我開始和社會脫節了,至少是和國內的社會。開始是超女,現在是超男,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超爺爺,超奶奶,超弟弟,超姐姐,還有別的超A超B超C超D!
大四那年準備出國的時候,超女好像還沒有開始,隻是一點小小的前奏,電視台開始有那種報名唱歌,然後幾個所謂的專家點評的節目。南昌台播得挺火。那幾個人裏麵有一個年輕點的是爸爸學校以前的老師,據說什麽什麽什麽的,在裏麵挺牛的樣子,一付專家的派頭學者的氣勢,非常專業地進行點評。我就當著看馬戲一樣,笑著看完一集一集。不能否定裏麵的確有唱歌唱得不錯的孩子,但更多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麽像小醜一樣蹦跳幾下,呻吟幾句,然後被評委損幾句,開心退下。
後來出國了,忙得要命,偶然看看國內的網站,都被鋪開蓋地的超女這個超女那個的新聞給圍住了,圍得暈頭暈腦。有一句坑害了多少人的話便浮了上來:出名要趁早。那麽多的幹幹淨淨的女孩子,都想出名,多難啊!怎麽出名?如何出名?有的拚命往身上貼金,有的便反其道而行之抹著大糞就往身上灌,不臭不開心。一會是這樣那樣的花邊新聞,一會是那樣這樣的草邊新聞。麻木了,驚呆了,要暈倒了。那些羞恥心呢?那些道德感呢?別人就算背後說你和某個男生拉了手你都要哭出來的女生都到哪裏去了?中國發展了,富強了,開放了!人都變了。
十月底回國,在家看到許許多多頂著大蘑菇的女孩,穿著幾乎要露出屁股的超短裙,套著黑色的絲襪,穿得很超女。那些女孩毫不例外地抹著濃濃的妝,黑黑的眼圈,紅得噴血的嘴唇,我抱著孩子,嚇了一跳,大白天地,怎麽這麽多怪物在大學校園出沒?非常的沒有禮貌,見了人,鼻子蹺上了開,眼睛對著天空走路,還好沒有下雨。見到老師如同見到了下人一般,揚著胸,高傲地走了過去。
不是說中國是個講禮貌的古老文明大國嗎?小時候不是都被教育要做四有新人嗎?是不是講禮貌落伍了,大家都應該擺出不屑一顧的樣子?是超女教育了這幫孩子,還是這幫孩子要重新塑造新的超女形像?
我現到在都不知道那些所謂的超女叫什麽名字,有些什麽歌。我喜歡那些純潔的歌快樂的歌,不拒絕新的type,但絕對不能接受那些有莫名其妙的personality的人唱歌。相由心生,長得怪異的人,至少打扮得怪異的人,我真的很懷疑有什麽千古絕唱可以被創造出來。
好了,超女似乎快完了。那幫人又開始整弄起超男了,那些娘娘腔,動不動就眼淚嘩嘩流,瘦得營養不良的所謂的男生出來了,一個個哼哼哈哈愛呀恨呀討厭呀煩惱啊,耳朵上打滿了洞,手上戴滿了戒指,身上掛了一根又一根的鏈子,像什麽?那些國內的孩子,是不是又要被茶毒了?很早以前就知道楊二車娜姆,挺優雅的,嫁了個老外,還一如既往地要保護自己很中國的地方,寫了幾本書,什麽中國紅和挪威綠什麽的,還不錯。前幾天突然冒了出來,大放厥詞,一會和這個男從弄弄,一會和那個男的弄弄,這都是怎麽了?好像比著賽著比誰更下流誰更低粗誰更下賤!祖墳上真的不會冒青煙嗎?
這些人,真的,究竟是怎麽了?那些不懂事情的孩子們,他們能逃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