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裏亞的新大屋

在敏思傷心了,搬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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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同誌們

(2006-07-19 10:14:36) 下一個

         最近,《斷背山》熱得很。金球獎和奧斯卡獎的頒獎禮,都在CBC電視台現場直播了。這是比國內好的一個地方。但是電影還沒看到,電影院票價不低,正版盜版都沒有賣,這又是不如國內的一個地方。劇情卻已經知道了大概,就是兩個牛仔相愛的故事,電影拍的美輪美奐,令人感動唏噓,甚至觀眾都會忽略主角們的性別。

    李安說,動人的是愛情本身,而不是同性間的愛情或是異性間愛情。

    在英文裏,GAY還有一個解釋就是“快樂”的意思。這就說明,西方社會一開始就是對同性間的愛情給予肯定的。國外的同性戀還是相對自由的,這一點從外國的GAY身上就可以發現,他們中的越來越多人開始不掩藏自己的性取向,很多甚至引以為豪,到處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GAY,他們因為愛自己而更加自信和快樂,享受著作為GAY的幸福,甚至覺得隻有同性間的愛情才更加純粹,比起很多為了金錢名譽而結合的男女要懂得什麽是愛情。而國內的很多男女同誌就多半是掩藏自己的取向,他們活在自己的小群體裏,帶著無奈、迷惑和矛盾,生活得痛苦和壓抑,很多人甚至終生都無法麵對自己和社會。他們多不幸。
  
      我在國內接觸過一些同誌,他們曾經是我的朋友,有的常年背井離鄉,無法和家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城市;有的鬱鬱不得誌,被家人當作有心理疾病而看管;還有的在試圖改變自己或是掩飾自己以適應外界;甚至,我的一個舊同事曾經對我說過想自殺,卻不肯說原因,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同誌,過了半年以後才在無意中了解,他卻已經被迫辭職,一個人孤單痛苦地漂泊他鄉。沒有親人理解,沒有朋友關心,沒有社會的肯定,他們是一群生活得很辛苦的人。
    
       到了國外,巧合的是我的鄰居就是一對女同誌,她們是中國女留學生。開始我以為她們是Roommate關係,接觸久了,就會從言談中發現她們中的一種戀人之間才會有的眼神接觸和相處方式。她們是兩個很可愛很善良的女孩,我從一開始就喜歡她們,知道了她們是一對以後,也不覺得驚訝。她們大概是知道我對她們沒有歧視以後,才開始帶朋友們來開Party,來的都是拉拉們。有一個周末,來了一夥女孩子,有的是男孩子打扮,抱著很多酒,她們還吵著叫我一起過去吃火鍋,不想讓她們不自在,我沒有去。到了半夜,她們好像都醉了,吵鬧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廝打起來,還互相叫罵。聲音時短時續,最後竟然聲音激烈得全樓都能聽清楚,而且伴隨著酒瓶碎掉的聲音,可怕的尖叫和狗的狂吠,我想過去提醒她們一下,正在走廊猶豫的時候,一個女孩哭著衝出來,滿臉通紅的泣不成聲,其餘的女孩跑出來拉都拉不住,我的鄰居也跑出來對我一個勁抱歉,她無奈地對我說:“你不明白的,我們都活的太鬱悶了。唉……”她一臉無法言語的痛苦,我也隻能不再追問。說著一些不相幹的安慰的話,就回房間了。她們的世界我無法懂,這個年紀的異性戀人都有無數惱人的事要痛苦,要抉擇,她們定是有更多事情煩憂。
       
       三年前,我和老公還在中國的時候,我的公公婆婆來看望我們。一行四個人去了一家西餐廳吃飯。婆婆是個對飲食頗挑剔的人,當時她點了清煎三文魚。上菜以後她吃了一口就生氣了,原因是她發現魚肉有很大一部分是棕色的,她知道棕色的三文魚肉不新鮮,要我找來經理對峙。我作為翻譯傳達了婆婆的意思,可是經理卻說,棕色是正常的,他們飯店絕不會有不新鮮的魚,還說進貨過程如何嚴謹。就在我們為這件事爭執的時候,一個一直在旁邊喝咖啡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言行舉止略帶女性化,頗嚴厲地對我說:“你們所說的橘紅色的三文魚是挪威產的,而我是這家飯店的老顧客,他們的三文魚是日本進口的,比北美洲的魚肥一點,就是棕色的部分,這是很優質的三文魚。”我隻知道吃三文魚,也知道三文魚都是橘紅色的,聽他一說都愣住了,本來也不善於撕破臉,加上我當時翻譯能力有限,不想在公共場合為了外國人和中國人吵架,就隻好這樣算了。婆婆沒有動她的魚,氣了一晚。我回家之後在網絡上查了一番,都沒有聽說棕色的日本三文魚。
   
    想了經過和所有細節,才明白,那個女性化的男人其實和餐廳經理不是一般的關係,搞不好在等他下班。突然見我們找他男朋友的麻煩,情急之下編了瞎話騙我們,見我們被嚇到,搞不好偷著笑呢。當時不是很知道同性戀這個群體,還以為突然出來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什麽“仗義執言的三文魚專家”呢。其實是個等著心焦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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