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夢 (3)

太太和孩子的簽證終於成功了，而且已訂了機票於2004年1月16日到達美國波士頓，沒有什麽消息比親人團聚更令人興奮和喜悅了。趕緊找房子吧，看來很多處，不是地方不好房子陳舊，就是租期還未滿，最後找到一處比較滿意的地方，二室一廳的新建公寓，不帶家具、電視機和電話，隻有冰箱和電爐，這就是美國出租房了。行了就行了。房東提前把房子打掃幹淨，我又一次將全部家當一次性搬了過去。但這次傻眼了，沒有床、沒有飯桌，沒有地方可以坐的。買吧。於是開始逛家具店，買了一張床，準確地說是一張席夢思，一個托架，放在臥室裏空蕩蕩的，不過有床了。買了一套飯桌連帶四把椅子。還買了一套餐具，其它的再說吧。

我知道他們肯定會帶足行李，我提前租了一輛小型的麵包車，結果由於一件行李遭遇海關扣留，我們在機場耽擱了一會兒，還好第二天行李送回家，一場虛驚。我試想過成千上萬次重逢的情景，看到對方流下眼淚激動地說：你辛苦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深情擁吻……，其實太簡單了，當錚和祈從通道出來的一刹那，我緊張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看到他們覺得有點陌生，盡管樣子容貌還是老樣子。我快步走上前去想抱抱錚，她別過身體，很尷尬。看到祈長成這麽大，很高興。其實根本沒有發生在電影眾發生的激動情節，一切特別平靜，平靜得就像平常一樣。我接過隨身行李，問候他們是否累了，然後一起去提大行李。走出機場大樓走向停車場，沒有說話，上車往家趕。那時已是深夜11：50。回家後也沒有波瀾壯闊，洗了澡，也沒有整理就睡下了。那天我是獨自一人睡在另一間臥室地鋪過夜的。我很快安靜地睡著了，錚說那晚我的呼嚕很響，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們一家去體育用品商店給祈買了雙新的運動鞋，一出店門就將有點破的舊鞋扔進了垃圾桶。我們又去家俱店買了單人床，再去超市買了一星期的食物，開始一家人過日子啦。

家裏有台朋友回國前送我的18寸彩色電視機，我們特意再去買了台DVD播放機，這樣就可以看電視劇了，還沒有買沙發，就隻有靠墊，我們就幹脆坐在地板上。那時是2004年1月，很冷的冬天，不過室內有暖氣，通常穿著一件單衣就可以啦。

祈要去學校，注冊很簡單，帶好護照，因為上麵有名字和出生年月，計劃免疫接種證很重要，否則不能去學校，學校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學齡的兒童與美國孩子一樣享受12年免費教育。點心費、午飯費要自己掏錢，也可以自己帶，買的健康食品要比超市裏便宜得多了。帶祈第一天去學校，注冊完，教導主任和校長帶祈直接去教室，祈因陌生無助而哭了起來。到底是全新的環境，英語學得再好，不可能有母語那樣的感覺，我能體會這種心情。學校很好，特意為祈請了一位懂中文的來自香港的老師。每當班上其他同學上英語課，祈就單獨開小灶，老師問祈其他課程上有何不懂，再耐心地教一遍。中英文雙重教學，一點也不增加上課時間，不妨礙課餘娛樂和休息。一般小學從一年級到三年級極少有回家作業，四年級則會有10~15分鍾。祈那時是三年級下半學期，沒有一點作業，天天和同學一起玩，結識了Reno和他的哥哥，英語突飛猛進，除了寫作以外，其它都已跟上。到了五年級聽說讀寫均已與美國同學在一起上課了。中文能力馬上下降，到現在基本是一個文盲了。

春天來到後，我們更換了那輛老爺車。這是我學會開車後，買的第一輛舊車，好像是90年代或更早的Ford，寬寬大大。當時買車化了700美元，交了126美元年檢費。幾年下來還挺爭氣，除了必要的年檢修理外，沒出過啥大毛病，但考慮到車況性能，決定更換一輛，這樣我們也可以跑得遠一點。

每當周末，我們就開車去附近的那些小鎮，在山區附近的小鎮寧靜而又漂亮，鮮花盛開，鳥語花香。走在小鎮裏，很少能碰見行人，倒是有很多人在跑步，遛狗。見麵了，不管認不認識，都會說一聲：Hi，然後走開。當然，也去Shopping Mall，差不多在一個 有近200家商店，吃、穿、用、戴等樣樣有。美國的購物中心占地麵積很大，總共隻有兩層樓。國內較多購物中心處於黃金地段地價高昂，全向著高度發展，一樓化妝品，二樓女士服裝，三樓是男裝，四樓童裝，五樓差不多是美食廣場。這裏購物中心一般全在室內，一家連著一家，中間放著花、樹和椅子，供客人休息。巧克力和糖果店門口經常有免費樣品。衣服免費試穿，買回家後，若覺得不滿意，30天內無條件退貨，營業員也不問為什麽，當然要保持原樣，商標收據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