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最近有個“國家級”詩人趙麗華比較紅,也比較煩,被網上惡搞。於是有現代派詩人若幹在搏客與人打口水仗,並集會挺她。於是有此文。詳情請參見此處。】
第一個問題:沈浩波有沒有女兒?
肯定沒有。如果你不幸看過--或者更確切的說,不幸眼睛被汙染過--沈某人寫於2000/8/5的大作,《她一上車》,你就知道他根本不配有女兒。或兒子。
詩歌的底線和作人的底線是一樣的:堅持你的動物性。關於動物性,孟子概括的很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後一條說的就是保護這個種群的幼小者。
看過《動物世界》吧?總見過一群大象裏小象總是被保護在最裏麵。這就是動物性。
世界上不會有老公牛盯者一個月大的小母牛YY:啊,長大了,肯定是“一把好乳”。老公牛動情的對象,隻會是已經發育成熟並在發情期的母牛。這就是動物性。
如果這太高深,講一個比哺乳動物低一等的動物:鳥。你玩過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吧。老母雞護著小雞,是“幼吾幼”。旁邊的沈公雞如果寫首詩,說:啊,看那個天真的小雞,長大了肯定有個俏屁股。那麽,這隻沈公雞真就不是什麽好鳥。
如果動物們有知,當沈公子走過時,老母雞肯定要擋住小雞的眼睛;母牛要對他怒視;連飛在天上的母雁也要拉一泡屎在他頭上。
所以很遺憾的說,沈某人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動物性。當你在公共車上意淫對麵女人懷裏的小女孩時,你就主動把自己從“動物”的分類中踢出去了。大概隻好到最低等的原核生物中去?所謂原核生物,就是細菌一類,沒有男女之分。沈菌的詩歌,應該可以隻局限於歌頌化學物質和養料的豐富這種很安全的話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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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現代詩歌,和現代詩人,除了自娛自樂,好像已經被遺忘了。說時髦點,就是被邊緣化了。否則,如果沒有網絡的惡搞,誰會將目光投向“國家級” 的趙詩人?這一看不要緊,了不得,還象真的似的,弄了那麽多流派出來:“莽漢、非非、橡皮、下半身、果皮、物主義、壺說、垃圾派、第三條道路、撒嬌……等等(我列這麽多名詞就是為了表示我很有文化,而你很無知-孫智正語錄)詩歌流派”(ZT自“著名詩人孫智正”雄文《為什麽說趙麗華的詩歌很牛比,譏笑的網友們很傻比》)。我再給你加上當年第一大派朦朧幫,以及最近剛崛起的後七十年代生廢話派。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那麽小的詩歌江湖,搞這麽多雜七雜八的門派,怎麽吃飯?詩人清高,但肚子餓了,即便您腸子叫的也押韻,也不比凡人好受不是?仔細看看,好像看出點門道:果皮,垃圾,下半身,都是食物的來源吧?果真民以食為天,詩人也不能免俗。嗬嗬。
再多看幾位代表人物的大作,發現上當了。下半身教主沈某人的大作,《她一上車》其實很高明的概括了中國現代詩的現狀:一群文人,大多無恥之徒,擠在一輛破舊的塗滿街頭塗鴉藝術(graffiti)的公共車上。那個您想象中向您拋媚眼的女人,大概就是文學青年;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就是人數少的可憐的讀者們,還不幸被你們集體YY。大街上人來人往,就是根本不尿你們的大眾。有一日有個小孩叫到:看,沒穿褲子的濕人!惹來一幫閑人哄笑。有個街頭混混叫韓寒的,朝車上砸了一個臭雞蛋,於是果皮,垃圾,物主義,下半身等大俠赤裸了上下身伸出頭來叫罵,一時也算熱鬧。
這輛公共車開向哪兒去呢?好像油錢是公家出的,所以隻要還打的著火,就在大街上一圈兒一圈兒的繞,也甭管排氣管裏黑煙滾滾,CO2,致癌物,犁鏵體,廢話,果皮,下半身分泌物,排放出來汙染環境。
詩,被所謂的詩人強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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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公共車是幹什麽用的?
中國應該廢除帶工資的作協,詩協製度。納稅人的錢,為什麽要養活一群玩弄文字的人?他們反正要抽版稅,拿稿費。這和養豬專業戶有什麽區別?唯一不同是養大的豬至少值幾文,寫出來的字,大多要倒貼才會有人看。市場經濟一下這些人,多餓死幾個廢話多的,還對環境有益。
趙和這些江湖門派,一個是大內高手,一個是下九流的草莽之人,他們為什麽要聲援趙“國家級”?所謂唇亡齒寒。趙也在那輛公共車上,隻不過坐在頭等艙。她沒有出席聲援她的英雄會,足見大內高手還是珍惜羽毛。寫分行的白話沒有關係,和脫光的江湖漢子混在一起就嚴重了。果真我話音未落,趙詩人就發表公告要和脫光的江湖漢子劃清界限,全然不顧人家是衝冠一脫為紅顏。
再來說“詩”是幹什麽用的。曾經“詩”是現實的。詩三百篇裏,描繪的是淳樸的民風,魚桑耕種,娶嫁喪慶,戰爭狩獵,等等。後來有了格律,有了各個派別,溫婉雄渾,素雅葷腥,各有擅場,成就了中國詩歌的輝煌。到了近代“詩”不單用來言情言誌,還變成了“投槍匕首”。老毛登峰造極,玩弄詩和“詩人”於股掌之上,於是“詩”又成了最肮髒的擦桌布,最惡毒的大字報,最虛偽的馬屁術。至此中國人完成了對“詩”這一神聖Muse的革命和顛覆。雖然後來“揚眉劍出鞘”後西風東漸,後現代派的餘波造成了一個小複興,產生了北島,舒婷,海子之類有靈魂的詩人,但最後以汪國真的惡俗“格言詩”收尾,不得善終,也永世不得翻身。從此神州大地人人言商,“詩歌的國度”裏“詩江湖”之現狀,便成了大內高手形而上騙吃騙喝支撐門麵,廢話和下半身等小門派形而下比賽誰更頹誰更惡心。
便有個小混混出來說:現代詩死了。
我們的使命,不是給中國的“現代詩”收屍。我們的希望,在於保存一些中華文字的活力。也在於給有興趣的人看看,用心寫出來的文字,還能感動另外一個心。我們的下一代,不應該在想到“中國現代詩”的時候,腦子裏出現的是那塊“世界上最好的”餡餅。
(2006.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