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的感覺

前陣子病了一場，要說也不是什麽大病，先是兒子發燒咳嗽，沒兩天我就傳染上了。先是發燒。後來開始幹咳。我也沒在意。一向很少去看醫生的，有點兒小病自己抗一下就過去了。可是再過兩天，咳嗽越來越厲害，而且痰也越來越多。更要命的是，我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不會吐痰。活這麽大，以前好像就沒這個需要。偶然有點痰，估計就咽下去了。現在痰這麽多，要想都咽下去可是夠惡心的。上網查了一下，還真有不少像我這樣不會吐痰的。感覺稍好了些。不過還是得學呀。沒幹過這個的人，是很難想象其中的難度。每次試圖吐痰的時候，都像嘔吐一樣難受。我也因此好幾天沒去公司上班，因為要準備隨時去廁所吐，還是在家裏方便些。這中間去看了醫生，說是支氣管炎，開了抗生素吃。

 

今天碰到一個同事，上次見麵的時候我還在咳嗽。他問我，咳嗽都好了？我說，早好了。但是我再一想，現在是全好了，但是是從哪一天開始，一天都沒有咳嗽一次呢？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又想到不久前的一天，我開車上班的路上，忽然注意到路兩旁的樹上已經長滿了新綠的葉子。那時候就問自己，這些葉子昨天就有了嗎？前天呢？還是昨天晚上一夜間長出來的？也想不清楚了。

 

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中學時一篇課文，題目叫“漸”。講的好像就是很多事情的變化我們注意不到，因為這個變化是漸漸發生的，每天變一點兒，感覺上沒有什麽變化，積累多了，我們才會突然注意到這個變化。google了一下，隻找到作者是豐子愷，卻沒有完整的課文。真是很遺憾。挺想再讀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