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憶一下,本虎這摔跤是從會蹣跚行走開始就伴隨著我的。小時候摔的更頻繁,夏天裏兩個膝蓋就沒有不頂著傷疤的時候!往往是前一次摔破的地方還沒全好,就添上一跤繼續掛彩。人小的時候摔個跟頭不會太引人注意,自己也從來不當回事。成年以後就不太一樣了,雖然本虎也就1.63米的個子,又是苗條身材,但在眾目睽睽下摔一個跟頭還是很顯眼的,而且人越大摔得越重,那回虎爸說像一座大山倒下來似的。
最尷尬的一個跟頭摔在了世界衛生組織(WHO)。四年前本虎在那裏實習,中午都是帶一盒飯菜去餐廳微波爐裏熱熱吃。一個腿不好的中國女子,每天提溜一個飯盒在人流中行走估計已經是那時WHO一景。那天吃過飯後,一出們就在往來人員最多的地方不折不扣地摔了個大跟頭,眼鏡摔歪了,飯盒在地上打滾兒。倒是即刻就有黑色、白色、黃色的手伸出來救援。誰知本虎剛站穩當就有一女人過來嚴肅地問我:“誰是你摔跤的目擊者?”聽她那口氣倒像本虎成了什麽嫌疑犯。其實她的意思是如果本虎那裏摔壞需要醫治,隻有證明實在WHO內部摔的才能報銷醫藥費。當實習生就那麽點兒可憐的保險。
最危險的一跤應該是摔在雀巢附近的馬路上。2005-2006的那個冬天我在雀巢上班,那天剛下過雪,路麵很滑,本虎謹小慎微地走了一路,再過一個馬路就到公司了,偏偏就在本虎走在人行橫道線中間滑倒了,所有要從這裏經過的車都緊急停下,可是越著急腳下越滑,我根本站不起來,這時從離我最近的車上下來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兒,居然從身後一把就把我這個跌到後比死豬還沉的家夥拽起來了。
記得大學裏,宿舍的同學都分別記著她們拉本虎一起走路,虎摔跤的遭數,和誰在一起走摔得越少就說明她牽虎有方。工作後也有不少同事們都拉著虎一起走過,要數小高蒯(快的三聲)虎最多,到本虎來日內瓦之前,和她在一起隻摔過一個半跟頭。小高自豪地回家報告了她媽媽,誰料高媽媽說:“你拉著人家小孫不好好走,沒事兒帶人摔跟頭幹嘛?”
昨晚躺在床上想這些摔跤糗事的時候,突然想到本虎還保持著一項記錄,就是從1997年第一次和李修平姐姐見麵到今年初回京,在我們的一百零幾次見麵中,無論是我自己走著還是她拉著虎爪一起走著,我從來沒有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摔過跟頭!謝謝李姐姐和我一起創造的這個“奇跡”!
腿長在本虎身上,摔跤是自己的事。在這裏本虎還要感謝所有在本虎跌到後伸出援手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