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時候,其實極少去機場接送人的,本虎不會開車,市區離機場又遠,因此即使去也不過是一種形式,沒有實際意義。在日內瓦就不同了,機場離住處實在太近(剛來的時候,本虎還擔心過飛機起降失敗的話,會不會直接掉到我們腦袋上),尤其是親人的出差來往,從國內“抵達”的時間基本都在傍晚或晚上,怎麽能不去接一趟呢!
本虎是很少去送行的,客觀原因是“出發”的航班多辦是上班時間,主觀上也不願意露出難舍的情緒反讓親人擔憂。這不,那天剛踏入出發大廳,就看見一對情侶在熱吻,而他們的眼神裏卻寫滿了絕望和悲傷,看這情形估計是要分開很久的。這又讓我想起曾經一次送人的時候,看到一對年邁的父母來送女兒和外孫,小外孫可能還不太懂得分別之痛,那女兒卻是進了關就再沒敢回過頭,從背影上看分明抽泣得非常厲害,她的父母就石像般佇立在原地久久不肯離去。
從“出發”來到“抵達”一層,就完全是一派歡樂情景了。西方人無論男女老幼,一眼見到親人出現了,迎上去或親吻或貼臉,盡情地表達著重逢的喜悅,連狗也撒著歡兒不甘人後地撲上去,還有手捧鮮花或舉著五彩氣球的。所以我真是喜歡接人,等著的時候也不悶得慌,西洋景兒看得差不多了,就會看到虎爸邁著矯健的步子走出來,這時候便扯開虎嗓大叫一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