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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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雁(4)

(2006-10-13 22:12:11) 下一個
   
    
    郝亦秋轉身了出門,他先走到正房,他看到杜老爺杜心正和婦人默默坐在外間,看來是剛看過奶奶。
    
    郝亦秋忙說,"杜伯伯,亦秋打擾您了"
    
    杜心海歎聲氣,搖搖手,示意他不必說下去了。
    
    杜夫人說,"亦秋,你不要胡來啊"
    
    郝亦秋說,“夫人請放心吧”
    
    郝亦秋轉到裏間去看奶奶,看到他進門,奶奶說,“秋兒,你就放過青兒吧”
    
    郝亦秋連忙說,“奶奶,我不會為難青青,更不會傷害她”
    
    奶奶歎口氣。
    
    郝亦秋渡著步慢慢回到村北的郝家大院,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廳中的太師椅上坐下來。不由自主的,他從胸前掏出懷表,懷表的表蓋上鑲著一枚青玉,那枚玉佩晶瑩剔透,圓潤光滑,它曾經掛在杜青青的胸前。去年,杜青青在和他過手的時候,玉佩不慎被他搶到。他跑到京城找到最好的銀器工匠,請師傅重新為他打造了一個銀質懷表外殼,那枚玉佩就鑲在了懷表表蓋的裏麵,從此,那枚玉佩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
    
    他打開懷表,凝視著玉佩,手指輕輕地在玉佩上摩擦著,感受著玉的溫潤與光滑,自從他拿到那枚玉佩之後,他感到那枚玉的顏色在一天天淡化,青青的氣息也在一點點地消失。玉是要人養的,從前,青青佩戴著這枚玉佩,玉佩有青青的體溫,有青青的肌膚的研磨,那玉早已和青青連為一體,青青的體香慢慢地沁透著它,它的光澤裏有著迷人的細膩。如今,玉佩藏在懷表裏,雖說他一刻不離地戴著懷表,可他並無法時時親近玉佩,他有些後悔當初把玉佩放入懷表,如果自己也把玉佩象青青那樣戴在身上,玉佩或許可以繼續成長。但是,那樣是不是和軍人的身分不相複合了呢。
    
    空閑的時候撫摸那枚玉佩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他不知道為什麽不能對青青這個倔強又任性的女子釋懷,她的小巧玲瓏的鼻子頑皮地翹著,他喜歡看她生氣的時候鼻尖上浸出的細小汗珠,他喜歡她紅紅的小嘴和她尖牙利齒裏吐出來的那些句字,雖然那些話有些讓人生氣,可是她把人的弱點抓得是多麽地準確呀,有時讓人覺著火氣直往上冒,可你不得不對她的機智拍手,和他講話有時就象下一盤象棋,稍不留神就會被她抓住把柄,於是全盤皆輸,可他喜歡這樣的遊戲,這令他振奮。
    
    可是這個任性女子見到丘塵就象換了一個人,眼睛是迷離的,溫順得象一隻小綿羊,這尤其令郝亦秋氣惱。他不知道丘塵那個書呆子有什麽好,她到底迷那個呆子什麽地方,他能保護她麽,遇到險境,恐怕她還要保護他吧。
    
    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青青的呢,早得記不清了。從他給青青捉知了的時候,從他爬上樹給青青摘酸杏的時候,真的記不清了。當幾年前他知道青青喜歡丘塵的時候,他痛苦過,努力過,可青青一點機會都不留給自己,氣惱之下他不惜遠走他鄉。
    
    當他衣錦還鄉的時候,他本以為青青已經成了丘太太,可青青還是三小姐,丘塵那個呆子還沒有把青青娶回家,真不知道他在等什麽,這讓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是倔強的青青還是不肯多看他一眼,一年前,他本想把青青強行娶回家,最終逼得青青離家出走,這次,如不是他用計把青青騙回來,他還是見不到青青。他知道即便是見到了青青,自己還是無法讓她就範,這次行動之前,他專門去峨嵋請來了逍遙派掌門為他打點一切,為的是不傷和氣又能把青青留住。
    
    可是留住人留得住心麽,看到那個驕傲又充滿活力的青青無助地被困,他的心還有些刺痛。
    
    郝亦秋歎了一口氣。
    
    他的沉思被一聲甜膩膩的“達令”驚醒,二姨黃鶯鶯太穿著新做的旗袍旋轉著來到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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