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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樂人生

(2008-08-26 12:43:56) 下一個

既然跟風搞了個ITOUCH,時不常也必須附庸風雅來杯Starbucks。盡管自己知道咖啡下胃會一如既往的拉肚。也罷,就忍,當是農民要小資必須付出的昂貴代價。周日的午後坐在風城夢露街角樹蔭下的躺椅上,小心翼翼地吝嗇打發著擠出來的懶散時光。一股股濃香的咖啡暖暖地穿腸過肚,我膨脹著味蕾品味著爽朗下午的每一秒清涼。潔白的耳機插在耳朵裏,戴上清澈的墨鏡,隨著音樂的節拍前後搖晃著脖頸,眯了眼睛看著往來的與自己無關的女人小狗與車輛。

什麽都不需要想,什麽也不用煩,工作學習感情以及我很不平衡的balance sheet。如果日子能夠封存,我願意用保鮮紙把這一刻抓住封存,珍藏在百寶箱:因為此刻我少見地和自己休戰停火;也許真的累了倦了,愛折騰的人才會有份難得的精疲力竭的安詳。

塞了塞耳機,發現耳機居然有左右的區別。難道耳朵不是對稱的,我就想,如果把印著L的耳機放在右耳,R的耳機放在左邊,是不是能把音樂聽到黑白顛倒呢?

一首略帶憂傷的老歌在耳畔響起,熟悉的旋律。心也如一片柳絮隨旋律漫天飄蕩,記憶的閘門開了縫隙,往事順勢決堤而出。隨著節拍心裏麵默默拍篩選記憶審視生活,腦海裏一幀一幀的畫麵像是藝術電影在放映。無意還是總會惦念大洋那邊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們。原本是幸福感十足的小資時刻,徒增了一絲揮之不去感傷。

能聽老歌流眼淚,感歎著自己怎麽不知不覺誤入了這個放不下很不瀟灑的地界兒?趕緊快進到了SHE周傑倫或潘韋伯,期望輕快的節奏能把感傷打掃幹淨。

人生能配上音樂該多好。不敢保證感動別人但至少感動著自己。電影裏從來都是音樂響起在高潮來臨時:情愛片的男女主人公一定要相擁熱吻,槍戰片的英雄肯定要在槍林彈雨裏喋血馳騁。就戴上耳機給自己的生活像電視劇片頭或結尾時那樣來個主題曲吧。根據劇情讓音符串起記憶的碎片,點點成線成麵還原立體的生活。童年的歡笑初吻的味道第一次離家的躊躇最後一次醉酒的緣由。。。

該用什麽樣的主題曲呢,是悲劇還是喜劇,悲喜劇亦或喜悲劇?就沒見過一出生就大笑的娃娃,每個人都哇哇大哭來到世上。假設人生是一場大戲,主演們在第一個鏡頭裏無一例外地閉著眼睛幹嚎。都說新生兒是有靈性的。而靈性baby們都未卜先知地通曉未來的苦痛。哭泣因為沒有選擇,隻有向前,隻有長大。然後學會麵對學會堅強,然後學會直視慘淡的人生,然後憨然一笑。人們在哭聲中成長,有淚也不並是悲劇。哭哭嘰嘰顧影自憐出生時就會了,還是找一首歡快的歌曲吧。

用雙手模擬鏡頭在麵前做了個方形手勢,目光穿過食指和拇指瞬間把世界剪接成寬銀幕。隨著音樂的漸起告訴自己自編自演的大戲現在開始。“Camera! Action!”各就各位,真正觀察體味周圍每一個群眾演員,每個細微的情節,努力選取最好的場景追逐誌同的人們營造最美麗的故事。這個故事也許缺少振聾發聵的結局也許不能參加國際電影節,可曲終人散時攝影師可以拿出珍藏反複重溫當年曾有的那份心動。是怎樣一種幸福!

*** ***

每個人幾十年的存在裏總有為數不多的幾個defining moments少有的幾個標誌時刻。這些關鍵的時刻將定義人生,是醜鴨還是天鵝,是英雄還是受眾,是平凡還是不朽。Leap of faith時是否有勇氣邁沒邁出那懸空的一步。此刻人們會焦慮會躊躇會優柔寡斷會猶豫不決會懷疑自己的一切。

在這時候,塞上耳機給自己聽段節奏鮮明的音樂, 聽著:

Look,
If you had one shot, or one opportunity
To seize everything you ever wanted-One moment
Would you capture it or just let it slip?
。。。

縱身一躍,消失在白雲間。

*** ***

關於耳機的笑話

小李子見我有一itouch,回手就買了一個iphone。主要就是為了氣我。可我就不買賬,每天泰然處之。一次我和小李子在咖啡廳看書,他洋洋得意地插耳機聽著音樂。稍頃居然在公眾場合大聲放了一個響屁。引人側目不說,自己因為戴了耳機渾然不覺。

我用手比劃示意讓他摘下耳機,我有話說。當他側耳傾聽的當兒,我點評,“掩耳盜鈴”。

雖然詞不達意,但怎麽都覺著貼切。

*** ***

又一日,我在Chipotle邊吃墨西哥卷餅邊聽RAP音樂。按著節拍吃飯還真不錯。聽說養雞場放輕音樂都會提高產蛋率,人聽音樂肯定至少有助消化。聽著高興一大口咬下去,突然音樂戛然而止。

我怒目而視,心想誰這麽大膽子敢關我的電源?!

仔細一瞅我自己都笑歪了:原來這一口不但吃到了卷餅,還把itouch潔白的耳機連線咬斷了。

伶牙俐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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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franczhu 回複 悄悄話 喜歡MM的歌
乂爻 回複 悄悄話 如果把L放到右耳,聽上去的效果象是背對著舞台和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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