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小山村是距離黟縣縣城數十公裏的九都屏山村,它座落在重重大山之中,安詳而寧靜,就在這裏,誕生了一位在現代史上著名的電影表演藝術家舒繡文。1915年7月,舒繡文出生在這裏,一直到七八歲,她才隨父母親離開這座小山村,來到了當時的北平上學,青少年時,她就參加了進步的戲劇活動,主演了話劇《棠塛之花》,1932年進入電影界,主演了《一江春水向東流》等影片,與白揚、張瑞芳、秦怡一同被譽為三四十年代中國電影的“四大名旦”。抗戰爆發後,舒繡文一腔熱血追求光明和進步的文藝戰士行列中。
徽州雖然地處偏隅,但她的目光一直敏銳地關注著山外的世界,她的心跳似乎一直與山外的世界同步,在動蕩不斷的上個世紀前50年代,從這裏走出的一係列人物,似乎都在中國現代史都有著相當的影響,值得緬懷,也值得追憶。
在徽州,還誕生了一位一直靜靜地做著驚天動地事情的偉人,他就是平民教育家陶行知,這是一個無私的人,他所致力的一直是推進平民教育和鄉村教育,他以自己的人格和愛心,在這個世界不懈地努力著,他所做的一切是最簡單的,也是最根本的,是最平凡的,也是最高尚的。
陶行知1891年出生在歙縣黃潭村一個貧民家庭裏,先在本村後到休寧縣萬安鎮上了私塾,學習異常刻苦,由於貧窮,十來歲就不得不靠半工半讀來繼續學業,每天他從十幾裏地以外的黃潭源村挑菜挑柴進城,賣完以後才能到先生家上課。1906年進入崇一洋學堂,是陶行知一生中關鍵的一步,這使得陶行知在推行教育,行知合一上有著濃鬱的宗教成分,少年時的貧苦經曆,以及對於人生的思考,使得陶行知成為了一個虔誠的人道主義者,在他的思想中,始終將人的價值作為核心。兩年學堂生活可以說是陶行知命運和思想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陶行知紀念館館長 左和平】:在這裏,應該說三年的課程他兩年就學完了,從這讀完了這個學堂應學的課程以後,考入杭州,從杭州又到了南京,最後修業完畢以後,大學畢業以後到美國留學,接受了中西合璧的教育思想。
1914年,陶行知在哥倫比亞大學著名教育家杜威門下攻讀教育,遇到了徽州老鄉胡適,成為同窗好友。1917年,陶行知返回祖國,在歸國的海輪中,他躊躇滿誌地向好友表示:“我要使全中國人都要受到教育!”
【陶行知紀念館館長左和平】:那麽他在美國辛苦這麽留學下來以後,美國(人)正式發現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才,就用高薪的待遇聘用他在美國任教。那麽對於陶行知來講,他知道,中國也需要人才,他毅然婉言謝絕了美國教育家杜威向他提出了高厚待遇的這麽一個要求。毅然謝絕了,回來以後,穿上布衣,套上草鞋,開始了我國的鄉村教育。首先創辦了曉莊師範,繼而創辦了山海工學團,創辦了新安旅行團,創辦了重慶的育才學校,創辦了社會大學,開展了平民教育、鄉村教育,普及教育、抗戰教育、戰時教育,民族教育等等。
經過幾年時間的四處奔走,他把平民教育推廣到20個省區,《平民千字課》一書發行了300多萬冊,他在課本上寫道:“我是中國人,我愛中華國,中國現在不得了,將來一定了不得。”在多年的平民教育實踐中,他還以自己的親身經曆糾正了杜威教授的一個觀點。
【陶行知紀念館館長 左和平】:杜威有這麽兩句話:“學校即社會,社會即生活。”那麽陶行知呢將他的這一思想推翻了,他講社會即學校,生活即教育。他在後麵加了一句:“教學做合一。”這是陶行知教育思想裏麵一個閃光的地方。
陶行知走上了一條艱難而快樂的道路,他以教育改造國民的道路任重道遠,為追求自己的理想而樂此不疲。陶行知推崇博愛,“愛滿天下”是他的人生信條,並且終身恪守不渝。陶行知後來最重要的推動力量仍是博愛,可以說,愛是陶行知畢生事業的靈魂,陶行知的一生正是努力描繪愛,歌頌愛,實踐愛,創造愛的一生。
1946年7月25日,因教育事業與民主運動,勞累過度,陶行知病逝於上海,享年56歲,陶行知先生,就這樣為著實現他的理想而忘我奮鬥一生,他想用一種水滴石穿的精神,來改變中國落後的麵貌,改變中國人的心靈狀態,“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這是陶行知的一句名言,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徽州人是一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他宅心仁厚,充滿愛心,為了自己的信仰和追求矢誌不移,這樣的人,不僅是一個“人民教育家”,更稱得上“萬世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