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打算去但丁故居的,連人家作品都沒讀過。《神曲》
好難懂的樣子,象黃永玉老先生和阿城說的,一定是翻譯不好。
學意大利語學到能讀但丁的程度,估計跟學中文學到能讀《長生殿》
一樣難吧?城內另一名勝聖十字教堂,據說有但丁的衣冠塚,
及米開朗基羅和其他幾位佛羅倫薩出身的名人之墓,
本來是在計劃之中的, 陰差陽錯也沒去,也隻好留待下次了。
還好但丁故居就在酒店背後的小街裏,注定會遇到。故居那天關門,
惆悵間轉身看見了這個安靜的小教堂,St Margaret's, 我在酒店房間推開窗戶看見的就是這個小教堂的院落。 教堂門口居然有中文標識,感謝哪位好心的台灣同胞指點迷津,
這就是Beatrice 安葬的教堂,也是她當年結婚的地方,
以及但丁自己結婚和當年主要活動的所在 。然而大隊的中國遊客,韓國遊客,還是轟隆隆的在門前經過了。
據說但丁一生隻見過Beatrice兩次,一次是在這教堂,
一次是在老橋(也有說是聖三一橋),
Beatrice婚後四年就去世了,
但丁一生矢誌不渝地把他的女神寫在各種作品裏,作為無限美,
崇高,和最終救贖的化身。
教堂裏很幽靜,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Beatrice的墓,
四壁除了些宗教畫以外還有關於兩人生平的幾幅畫,
包括Beatrice後人獻上的B結婚時紅衣但丁掩麵疾走的場麵
。墓前有個大竹筐,是訪客們寫給她的信,遠遠張望了下,
各種語言似乎都用Dear Beatrice開頭。不知大家都寫了些什麽?老教堂裏很黑,
有幽幽的蠟燭的香氣,我正好帶了紙筆,
於是也坐下來歪七扭八地寫了幾行字,疊好塞進竹筐裏。情思悠悠,
縱橫千年,莫明其妙的淚水打濕紙麵,很是矯情了一把。
如果白馬王爺李健在場,也許他會唱起《傳奇》吧?
不知他的靈感是否來自但丁,又或者是曹子建與洛神? 上網查了下,據說是《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有點失望。
信件好多,堆滿了竹筐,有點好奇他們是怎麽處理這麽多信件的。
最好是某個春風沉醉的晚上,
在阿諾河邊一個清明的所在一把火燒了,如是甚好。
卻也不是我該操心的事了。
老橋很嘈雜,聖三一橋清爽些,不過白天晚上經過的時候,
照片裏還是避不開熙熙攘攘的人流。時值大學春假,
好多現代的Beatrice成群結隊, 都是青春矯捷,明眸善睞的樣子,讓人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