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德國柏林經曆的越南人
講一些親自經曆過的真事。
2005年初我正在寫畢業論文,德國柏林馬燦越南村的一個中國人找人看店,我就去了。剛剛開業生意極差,每天來不了幾個人,我難得清閑,正好在店裏寫論文。
同行是冤家,旁邊有家經營同樣商品的越南人很不友好有時甚至罵罵咧咧。有次市場管理處的電工(德國人) 到店裏來檢查線路,非常傲慢,連聲招呼也不打,徑直扛著梯子就進來了。指東打西,當我根本不存在。我有點生氣,雖然店麵很破,但好歹店裏還坐著一個人呢。他們一會兒又出去了,東西放在店裏,我鎖了門就上了趟廁所,又在外麵轉悠一圈(老板當時在國內,那陣子我很自由)。回來的時候,兩個德國人站在門口,氣得臉鐵青。那個老越南女卻坐在自家門口大罵--chinesisch schwein。我到她門口,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湊她耳邊低聲說" Du bist schweinin" 。
英文授課,德語很差,那時還不知道Sau這個詞,自創了一個schweinin。老越南女聽的一愣一愣的。
不久過了一些天來了兩個越南人,20出頭的樣子到店裏,其中一個跑到店的後麵,問東問西我以為是客戶呢,連忙好生伺候。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他根本不知道箱子裏裝得什麽東西,就說要買,讓我打開箱子-------------我連忙竄到店的前麵,太晚了-----------------門口放的筆記本和手機都沒有了,隻剩電源線還在桌頭一晃一晃的。
店裏的那個越南人一看他的同夥得手了,立刻就要撤。我擋住了他的路。這小子立刻眼露凶光,齜著牙,真的是齜著牙啊,那意思是管我什麽事。我不讓他走,他硬要走,已經到了走廊裏。我拉他胳膊,不想他居然掏出一把刀要往我左臂上紮。那段日子,我正處於失戀中後期階段,覺著活著沒意思,但死又怕疼,正好有著機會也勇敢一把,於是乎,我把心一橫,一把攥住他的右手腕,越南人雖然看著窮凶極惡,但實際上身高比我低半頭,身材又像是抽大煙的,我雖一介書生,但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大學好歹練過兩天健身,鐵坨子也舉過一陣子,我一用勁兒,就覺得他的力量小了許多。
在這關鍵時刻,說時遲那時快,鄰居的印度人,和阿爾巴尼亞人,過來幫忙,一個把他製服另一個電話報警。(我隨後一人送了一包中國茶葉感謝他們,這是後話)。德國警察真不錯,10分鍾不到就趕來了。一男一女,本來是了解情況,一聽說這人有刀子,立刻臉色大變,戴上比手套,把他貼牆大字形狀按了,搜了一遍身。最後給他上了手銬。我陪他一起做著綠色的大警車,去了警察局,錄了口供。
一周後,警察通知我去tempelhof 中心警察局數據庫辨認那另一個越南人。我又去那裏一趟。Warten raum 裏很多人都在等。原來看似平靜的德國社會,受害人真不少啊。由土耳其大媽,大嫂,估計是丟包的之類,也有很漂亮的mm,眼睛紅紅的,我心捉摸不會是來辨認強奸犯的吧。進了數據庫是,那才是大開眼界,形形色色的亞洲人,大概都是有前科的。有的還鼻子哭的通紅,不知道還以為德國刑訊逼供呢。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出來,臨走隨便勾了幾個人,算是這趟沒白跑。
半年之後警察又通知我去了一次警局又問了一遍。
一年以後,法院通知我當庭作證。於是乎我又到德國的法庭上轉悠了一圈,大熱天的法官穿著大黑袍子。後麵還坐了幾十個旁聽的。那越南小子也來了,還請了一個律師當庭辯護。象在學校做 Presentation一樣,義正詞嚴,不緊不慢,我把重複了n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總算沒有丟中國人的人。
又幾個月後法院通知我----丟失的東西找到了讓我去領。我歡天喜地。 結果去了才知道隻有一個手機,還不是我丟的那個。我說這不是我的,法院的人說,你不要就算了。我想想還是要了。兩星期後在ebay上拍了一個充電器,充了電,打開一看,你猜怎麽著,封麵是一對越南情侶照!
這個手機很老的Voderfon的,剛開始我很厭惡它,但有次跟女友吵架,摔了現有的手機後,我用上了它,但不久,又吵架,我又摔了它,居然沒壞,於是我倍加珍惜。但在後來的又一次吵架中還是被我摔得徹底不能用了。現在想起還有些隱隱作痛,不是因為它值多少錢,不是因為它的出身有多麽不好,而是衝它那麽狠地被我摔一次都沒有壞的份上。
說的跑題了。
每個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壞人.我也遇到一些很好的越南人,這裏就不多說了.
這件事情對我影響比較大的是我的論文晚交了很久,因為剛開始寫的全在那個丟了的筆記本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