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媽媽買菜回家在樓下看到了我飛簷走壁的絕活後,我那短暫的蜘蛛俠生涯就結束了。我正式被他們家托管,開始了我史無前例的美好生活。
為了不讓大家困惑,交待一下我的背景先,據我老媽說,我三歲之前在我的奶媽那裏也是過著美好生活的,可是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開始記事時,老媽忙啊,不是手術就是急診,隔三差四還要下鄉,老爸在部隊裏過著來無影去無蹤的日子,我就每天從高高的食堂窗口裏接過一碗黑乎乎,看不出來內容的稀的或幹的大部分是麵條的那種東西,吃上兩三口我就會把它倒進旁邊的泔水桶裏,那時我經常看著食堂後麵的那幾頭豬想,我是和你們吃一鍋飯長大。
我現在都能想象出當年老媽在手術台上英姿颯爽的樣子,要不怎麽是普外的溫柔一刀呢。可是她就沒想到她的小女兒經常餓得滿地找菜葉吃。幸好那時民風淳樸,要不我現在可能也是丐幫一大俠呢。
後來老媽做了領導,老爸也轉業回家後,我發現老媽過去不是沒有時間做飯,而是根本不會做飯。而我的饞嘴是導致我上了老公那條賊船的直接原因,記得第一次在老公家裏吃完飯,我說,你們家飯真好吃,老公就不失時機地說,那就嫁給我吧,以後天天到我們家吃飯。當時我就說這個建議不錯啊,可以考慮。又扯遠了,回到在他們家托管的日子吧。
我第一次在他們家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飯是可以這樣好吃的。衣服也是可以穿得幹幹淨淨,第一次家的感覺就是在他們家找到的。
他比我大一歲,可是我沒明白夏天過去了,我倆一起上了小學,而且在一個班裏。那時小學在蓋房子,沒有我們新生的教室,就在幼兒園給我們兩個班找了2個教室,而幼兒園和小學有一牆之隔,然後我們這些小孩子就兩邊跑,不亦樂乎,也經常遲到。
記得剛開學沒多久,有一天下午,他給我買了一根冰棍,我拿著就進了教室,上課了,老師說你出去吃,吃完了再進來。那時我多傻啊,就真的出去吃了。我出去沒多久,他也出來了。我問,你怎麽也出來了。他說,我給老師說那冰棍是我買給你的,他就讓我也出來了。
就這樣我倆坐在教室門口的台階上,吃完了那根冰棍,那時風輕雲淡,太陽暖……
關於小學的記憶也就剩下這一件事和他有關了,再後來我識字了,我發現了另一個美妙絕倫的世界,書,然後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從開始認字起,我就什麽書都讀,先讀完了老爸書架上的書,然後就在書攤上淘書讀。這樣看來,小學才是我讀書讀的最多的時期。
童年就象羅大佑歌裏唱的那樣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才知道功課隻做了一點點
總是要等到考試後才知道該念的書都沒有念
一寸光陰一寸金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