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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危地馬拉城看到老三時,已經下午4點了.老三是福建人,這麽多年也沒有變化太大,還是黑黑瘦瘦的,說話慢騰騰,在學校時,老五就常欺負他.
“去這個地方,”老五把舒卷的地址遞給正在開車的老三
“不去我那裏麽?你們到底來幹什麽的?”老三問
“快走吧,我們去找小花卷,沒看到老二眼都紅了.”老五說
“嗬嗬,我真以為你們來看我呢.原來老二還是和當年一樣的重色輕友.”老三回過頭來笑著對我說
“快開車吧,對了你這些年過得如何?”我問,我想到快要看到舒卷時,心裏很輕鬆,話也多了起來.
“我嘛,胡混,開始在巴西做箱包,5年前到這裏的.”老三說
“你丫真成了名副其實的皮包公司了,甭謙虛,一畢業就出來混了,也賺了不少吧.”老五插話
“錢多沒有用啦,不象老二還有個可以想的人,我還是光棍呢.”老三說
“說起老二,我們這些人裏也能出個情種,愛美人不愛江山呀,為了離婚,上億的財產都恭手相讓.”老五說
“噢.我以為花卷和老二結婚了呢,原來沒有啊,在學校時追成那樣也沒追到手.現在找她做什麽?”老三問
我也愣住了,是啊,千裏迢迢我一路找來,難道隻是為了說那聲沒有說完的對不起嗎?!
“少羅索,知道你小子為什麽找不到老婆麽,賺女人錢賺的太多了.在學校是你第一個跑到女生宿舍裏賣名信片,絲襪的吧,”老五在那裏打哈哈.
一路說笑我們來到阿提特蘭湖畔的老旅館裏,我去前台問詢,老五則滿屋子找餐廳,他說他要餓死了.
當我把舒卷的中文名,英文名都寫給那個服務生時,他對我說沒有這個人.我說她就住在307,是個中國女孩.他說他們店裏有半年都沒有住過中國人了,別說什麽中國女孩.
當我找到老五和老三時,他們倆正在吃東西.正是夕陽無限好時,我卻什麽也吃不下.
“給她二姐打電話”老五聽完後對我說,”拿我們當猴耍呀”
我好不容易接通舒卷二姐的電話,她又一次用英文,用中文告訴我舒卷就住在這個旅館307,舒卷昨天早上還給她打過電話,不可能不在那裏.臨放電話時還氣勢洶洶的告訴我一定要找到舒卷.
“別急,別急,我幫你去問.”老三領著我們去找前台,最後經理出來了,領著我們去了307.307裏窗明幾淨,整整齊齊,不象是有人住過.
“這是我們旅館裏比較好的房子,正好麵對阿提特蘭湖畔,住進來的客人都是很講究的.已經空了一周了,最後住進來的是一對墨西哥夫婦.”那個經理彬彬有禮有理的說完,就把我們請了出去.
“哈哈,真是笑話,大變活人?!”老五下樓時說
“我們分頭找找吧,我給你們倆去拿對講機,這地方有時手機都沒信號的.”老三說道.
這是個很小的鎮子,前後不到一百米.很快我們就走遍了大小酒吧,商店,老三連警察都問了.我們得到的是一個答案,沒有這個人.
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們又重新回到旅館.要了2個房間準備住下.我發現這個湖畔隻有這一間旅館,如果說舒卷來了這裏,就沒有理由不在這裏住.
當我走向湖邊時,我的腦子裏亂糟糟的,我想吹吹風.這時我看到一個揀垃圾的小男孩在旅館門口打盹,我走上前去,把他搖了搖.他抬頭看著我笑了笑,髒乎乎的小臉看上去隻有5,6歲的樣子.
“你見過這個女孩嗎?”我拿著舒卷的照片問他
他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唔利哇啦的說一口夾著英語的西班牙語.我感到血一下衝上了腦門.我抓住他用力的搖說著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英語.
小男孩很快的發現我們倆不能用語言溝通,他在身上摸了好久,摸出一大塊巧克力,他指指舒卷的照片,又指指那塊巧克力.我明白了,他想說那塊巧克力是舒卷給他的.
就在我要衝進去找老三時,我看到老三和老五拿著皮包匆匆的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