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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封城日記》之十七
文/陳湃
2020年4月2日 周四 晴 8度
超市一片靜寂
今天上午,我的藥已用完,妻隻好戴上口罩去對麵超市內的藥房買了一個月的藥。這是封城以來她第三次下樓辦事了。她還到銀行取錢,到C氏的亞洲超市購物。她說路上無幾個人,大超市中也一片靜寂,隻有五六個人購物。雖然現在亞洲的柬埔寨、越南等的大米禁止出口,但泰國米還是堆積如山,無人問津。比起封城前亞裔人士搶購食品的情景,真有天壤之別。使我最高興的,是她買了黃燦燦的天津雪梨回來。
“有雪梨,無熱氣”
天津雪梨對我說永不忘懷,它是我家慈的救命恩人。大約在上世紀的1952年,家母在柬埔寨柴楨市患了大熱症,溫度高達41、42攝氏度,吃什麽退燒藥都無用。後來請了一位中醫師看,他說非要吃天津雪梨加紫雪丹不可。我們早聽老人說“有雪梨,無熱氣。”但柬埔寨遠離中國,我們連蘋果都未見過,更何況是天津雪梨了。後來有人說首都金邊的專門水果店有出售。於是兄長們馬上包了一輛小汽車,專程去金邊買雪梨。金邊離柴楨市隻有120公裏,在當時是遠程了,加上中間有一條湄公河穿越公路,通過大河要靠渡輪,早上去傍晚才回到家,總算買到兩個金黃的雪梨。雪梨是要坐飛機到金邊的,當然是天價,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吃得起。兄長 們隨即把雪梨切成碎片絞成汁,與紫雪丹同時給母親服下。兄長們們看見我望著雪梨流口水,隻好切了一小塊給我嚐,隻覺得一陣清涼與甘甜沁入肺腑,非常好吃。我是家中除母親外,第一個嚐到天津雪梨的人,感覺很幸福。我是全家最小的男兒,所謂“拉仔拉心肝”,是母親的心肝寶貝,才有此特權享受到天津雪梨。
說也奇怪,母親吃了這些“靈丹妙藥”後,不久就從昏迷中逐漸蘇醒,體溫也慢慢下降,她大叫身體好熱要喝水。經過兩天喝雪梨汁後,竟然痊愈,下床走動如常人,天津雪梨竟能救了母親的命。真是驗證了古人說的“有雪梨,無熱氣”這句話。
8年後的1960年,我回國讀書。回國前第一件想的事,是回國後把天津雪梨吃個夠。哪裏想到回國後即遇到三年大饑荒,連吃都吃不飽,哪有雪梨的影子?1962年在上海讀書,中秋節加菜時時,8個人才分到一罐糖水桔子,這算是對歸國僑生的特殊照顧了。
1973年我定居香港,那裏最流行的上等水果是美國新奇士橙子,及美國蛇果(即蘋果),中國水果似乎未能登大雅之堂。直到1983年我來巴黎定居後,才在亞洲超市見到天津雪梨。出於對它的感恩,我每次入巴黎購物,見到雪梨時我都買些回家,30多年來從未間斷過。可能妻也知道我之意,她這次也買了些回家。這次封城,能吃到天津雪梨,似乎有更深一層的作用:雪梨是清熱、潤肺、解毒的。現在是抗新冠肺炎的重要時刻,天津雪梨可能對防止新冠病毒起到一些作用。現在為了抗新冠,法國什麽法寶都想出來。這兩三天,法國電視台把老皇皇的卡芥苗,及治瘧疾的金奎寧都搬出來,說治新冠有效。既然如此,也不防把天津雪梨試試,如果無效也不要緊,它是滋陰補肺的水果呀!
布質手帕
幾百年來,世界上的人們都用布手帕,上世紀五、六、七十年代,無論是我在柬埔寨、中國、香港都用它。到了80年代才慢慢改用紙質手帕,即紙巾。法國既文明,雙是個保守的國家,世界上流行什麽,法國都慢其他國家幾年。但在使用紙巾上卻快中國與香港半個節拍。直到九十年代,我回亞洲時,中國及香港的豪華酒樓餐桌上都不見擺上紙巾,朋友們都從袋中拿出紙巾自用。我見到後覺得很奇怪,巴黎的餐館如果用紙巾,已是很低級的了,我的金荷花酒家都是用雪白的布餐巾,一般普通的餐館才用紙巾。自從紙巾在世界上流行後,再沒有多少人用布手帕了。38年前,我從香港來巴黎定居時,帶來的一打布手帕,尚束之高閣。近年有人提倡用回布手帕,說這樣環保,還可節約一些木材,說得也有道理。昨天我整理衣物,發覺還有一盒12條全新的手帕,就拿一條來試用。妻見 到後也應可,但她提出建議,說現在是抗新冠的非常好時間,最好還是先用紙巾。我想了一下覺得很對,紙巾用一次後就扔掉,而布手帕擦臉後仍放進袋中,一天才換一次,確實不夠衛生的,於是我就不用了。
今天下午我曬太陽時,看了一部《刺殺吉村》的抗日影片。說的是1940年時,國民黨的軍統與共產黨的地下人員合作,成功地刺殺了日本侵略者將領吉村的事。難得見到國共兩軍真正合作抗日成功的影片。這些年看到的多是國共兩軍大打出手,使生靈塗炭的戰爭,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就是最好的例子。中國人最會自己打自己人的。嗬嗬!
今天法國疫情:
確診:59105人 增加:2116人。
死亡:4503人,增加:471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