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之嚎

野狼乃勇猛之獸,喜群居,尚團結。攻則群嚎而起,退則齊喑而下。不求單兵格鬥之高下,不究一時得失之勝負。乃智勇雙全之靈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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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2014-03-05 09:33:21) 下一個
記得有個人給謊言這樣的說法。說謊言有善意的,也有惡意的。善意的謊言讓受謊者得到好處,而惡意的謊言讓說謊者自己得到好處。當然也有一些謊言讓說謊者和受謊者都得到好處,應該也算善意謊言。
 
當然這說的是謊言的動機和結果。如何編纂謊言其實是一門學問。因為,你必須讓人確信你謊言是真的,才能達到說謊的效果。你不能讓人對你說的故事邏輯和細節產生懷疑。一旦有懷疑,謊言便戳破了。
 
當然,人們說謊的時候,並不是將故事的所有部分都用謊言替代。一個謊言故事中一般有事實的成分。說謊技巧中的一個關鍵就是如何讓事實成分和謊言成分巧妙銜接。
 
比如,我編個謊言。說江上一郎網友在東莞嫖娼。我會怎麽編?首先我要找個事實框架。比如,我有一天和江上一郎還有史迷在廣州相聚。我們三人喝酒聊天,並照了照片。有了這個事實。
 
然後我便可以說謊了。我們把史迷送上出租車。然後我給江上一郎說:“怎麽樣,到夜店唱唱歌去?”
 
江兄說:“廣州的夜店不行,我們去東莞吧。”
 
於是這銜接部分就天衣無縫了。下麵我怎麽去寫江上一郎在東莞如何風流,估計聽的人,包括謊言前故事的當事人史迷就相信了。
 
除了故事主線以外,各種細節也很重要。你必須要對謊言環境特別了解。否則還會出岔子。比如編上麵那個謊言,我必須直接或間接地對東莞那邊的夜生活有很詳細的了解。要不然,一些在那裏瀟灑過的人便看出岔子來。
 
還有一條,也是說謊者特別注意的。當受到別人質疑的時候,你的回答非常重要。因為你編故事的時候,你的思維有邏輯連貫性。但當你回答問題的時候,其實就是用謊言掩蓋謊言的過程。這個時候,你的邏輯連貫性沒有了。一句話隨便說出來,極容易讓人戳穿。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越描越黑。
 
風笑雨侃既然感謝了俺,俺也不能閑著。今天就分析一下他這篇文章中眾多謊言成分。
 
 
風笑雨侃第一段話應該點出了他的年齡。文革開始的時候,他應該沒出生或不記事。不過他說了謊:
 
 
“文革時我挺羨慕紅衛兵的,大串聯坐車搭船不用錢,多美好嗬。 文革被宣布結束時,我還挺遺憾沒趕上免費旅遊機會。”
 
那個“文革時我挺羨慕紅衛兵的”似乎告訴人們, 文革時紅衛兵串聯的時候他已經懂事了。他羨慕人家紅衛兵搞串連。然後又說:“文革被宣布結束時,我還挺遺憾沒趕上免費旅遊機會。” 野狼的理解是,在他的眼裏,隻要有文革,就可以串連。實際上,串連隻是文革前期一段時間才有的事情。到了後來,你想再去串聯一定會被打成反革命。
 
當然了,這個並不算他特意要編的謊言。不過這細節往往讓讀者警惕。野狼的印象是:此人說話很怪,好像要進入撒謊邏輯思維了。
 
果然,謊言出來了:
 
茶壇某著名藝術家曾質問我在文革幹了什麽。 我是個普通人,隻做了普通人的事,和幾個小夥伴一起每周末給街區裏的孤寡老人和行動不便者抬煤做家務搞清潔,堅持多年,結果自小學年年被評為學雷鋒積極分子,出席什麽紅代會表彰之類的, 文革結束後也是繼續作同樣事得同樣獎狀(我視之如浮雲,獎狀都扔了),加上考試分數也是全級第一,文革前後都一路保送升中升大,所以我覺得文革沒啥大不了的,那點小破事也值得談什麽?
 
別說經曆過文革的人,就是文革後出生的人也知道文革時期全國各個地方絕對沒有考試成績分數排名。即使在偏遠地區有,也絕對不能作為推薦上中學上大學的籌碼。我們知道,那個時候在學校最紅的,最有機會升學的人是:1。家庭出身好,2。政治思想表現好。當然如果你語文好,會寫大批判文章可以讓你成為“政治思想表現好”的籌碼。另外,你要是能說會唱,朗誦和唱歌方麵有專才,也能讓人對你另眼相看。但考試分數,尤其是數理化分數絕對是一文不值的。

講故事的人說那時他在廣州。我不知道廣州那時候有無可能與全國不一樣。不過,俺後來在廣州一所大學裏教過書。同事中有來自廣州周邊的。有一位工農兵學員的留校老師。和野狼關係不錯。一次,在他家吃飯。他太太跟我講述過這位老師中學時的故事。她說他學習一塌糊塗,就是勞動積極。後來他們一起下鄉,此君也是勞動積極。當他被推薦上大學時,其他人都納悶, 難道大學裏缺人幹活?

如果廣州地區推薦上大學靠的是分數,這老哥絕對沒機會。還有,工農兵學員之所以被稱為工農兵,就是他們不會是應屆生。文革前後,除了特殊高幹子弟,絕對不可能直接由中學被保送上大學的。文革以後那幾年,也是憑高考上大學的。風笑雨侃到底怎麽上的大學可疑了。
 
後來,風笑雨侃在回答質疑跟貼時還強調說自己學習好主要是數理化,文科方麵不靈。這就更讓人懷疑了。學校當時憑啥保送你升高升大?出身你是沒問題,但你要是不會寫大批判文章,不會上台發言,不會搞宣傳活動,推薦的時候你絕對要往後靠。
 
繼續看他說的。下麵這段話點出了他寫這文章的動機
 
後來讀了很多文革傷痕文學, 才驚異那時發生那麽多血腥的事,誰在作孽?各式“反思”都指是政府和老毛挑動民眾互鬥的惡果,比如樓下那誰湘西馬甲又翻出道縣慘案,可那文檔明明寫著那些紅衛兵屠夫們其實是為私利殺人奪財的,甚至搶了軍火庫去武鬥,軍隊製止不了隻有派飛機撒傳單,可見當時政府軍隊執法機關等都癱瘓不能控製局麵了,怎麽那些屠夫的罪責又歸給上頭呢?

因為我在文革時沒看見過什麽腥風血雨,所以很奇怪為什麽外地發生過那麽多血腥武鬥, 難道不是在同一個政府統治下?我先問老爸在文革做了什麽。
 
 
有一點應該是事實, 風笑雨侃沒見過文革時的腥風血雨。 但他這樣說:”因為我在文革時沒看見過什麽腥風血雨,所以很奇怪為什麽外地發生過那麽多血腥武鬥, 難道不是在同一個政府統治下?“ 謊言就開始了,這樣說話的人似乎讓人相信,他是一個經曆文革全過程的人。我們都知道,文革最血腥的武鬥發生在文革前期。這種事情全國各地都有,雖然不會普及到所有村莊。但是有一點,在中國的大城市,都有流血事件發生。說謊者不知道這個,沒看見這個,不奇怪。但一個經曆過廣州文革全過程的人說他在在文革時沒看見過什麽腥風血雨,絕對是撒謊。
 
 
不細究了。看看下麵這個謊言。我不清楚這個謊言是風笑雨侃自己編的,還是他父親編的。如果是他父親編的,我想該是個善意謊言。一個父親不願意讓孩子聽到世界上那些負麵的東西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這謊言編得過於血腥了些。
 
國民黨在1949年前後曾經在浙江和廣東沿海地區搞過全村抓壯丁的事情,所謂“寡婦村”就是這樣形成的。因為那些被共產黨軍隊逼到海岸線附近的國軍無法從正常渠道補給兵源。但是,即便如此,國民黨從未有製造過因抓壯丁讓一個村子滿門滅絕隻剩下幾個孩子的事件。
 
即便不知道國民黨抓壯丁的曆史,也該從一些文藝作品中看出點輪廓。在國民黨統治的地區,有地方保甲長製度,有戶籍登記,該讓誰當壯丁應該是地方保甲長的工作。另外,國民黨還一直實行著“獨子不當兵”的政策。每次征兵,保甲長先要給部隊提供名單,然後才將壯丁抓過去。並不是我們想象的國軍隨便在大街上或鄉村裏到處抓壯丁。
 
我們看看下麵這段故事:
 
在說老爸的回答之前, 先說一下老爸的身世。老爸六歲那年, 國民黨軍進村抓壯丁,村民都不願當兵想逃跑, 女人們想遮護男人和兒子逃跑,結果都被“流彈”打死了。國軍過後,我爸失去了父母和幾個大哥,過百人的族村隻剩下包括我爸幾個才幾歲大抬不了擔子的孤兒。我爸從那天開始流浪乞討,後來在一個外村被一富農當童工收留定居,隻管吃住沒有工錢。後來共黨來了,我爸就當了共黨的民兵。因為當時國軍還沒完全剿滅,晚上會摸進村來殺共黨領頭,所以村裏沒人敢當頭, 才十來歲的我爸很快被推為民兵隊長兼黨支書記。
 
野狼演繹一下這故事:
 
為了逃避抓壯丁,全村男人都逃跑,婦女們出來掩護他們逃跑。疑點出來了。逃跑的時間是在抓壯丁的國軍來了以後,還是在他們來之前?這時間不應該是是1949年,因為那時他老爹才6歲。後來十來歲的他老爹當民兵隊長的時候才是國共解放戰爭時期。
 
如果是抓壯丁的來之前逃跑,男人們逃跑還需要婦女們掩護?那些男人應該是農民,逃跑的時侯應該不會帶家屬的。他們躲避抓壯丁也隻是短暫躲避。他們一定會讓那些老人婦女和孩子們留下看家。 還有,青壯年漢子們逃跑很容易,讓一群婦女們掩護著跑(她們應該是小腳),豈不是自尋累贅?國軍是咱中國人,他們來隻是抓壯丁,村民們難道會認為他們是日本鬼子過來搞“三光”? 
 
所以,逃跑的時間一定是在國軍抓壯丁來了以後。試問,過來抓壯丁的國軍難道都是飯桶?一個100多人的村子,估計有30多人可以當壯丁。抓壯丁的難道一個也逮不住?全讓他們跑了?好,且說他們是飯桶。壯年男人都跑了。老人婦女們也讓都跑了?零概率事件吧。 
 
如果抓壯丁的國軍阻止了一些人(男人,婦女或老人),村裏就會有沒逃跑的人。而國軍絕對不會對他們進行屠殺吧。然後結果會怎樣?結果就是,這村子不會被滅絕。
 
 
然後我們看看那些逃跑的人怎麽死的。風笑雨侃說是被“流彈“打死的。野狼分析,這個所謂流彈應該是“炮彈” 而不是“子彈”。如果是子彈,那還是國軍要對村民進行屠殺。不過,要是在逃跑途中遇到這些流彈,100多人全部死掉也是非常奇怪的。一旦有人被流彈打死,其他人就該四散了。此處並沒有大規模埋伏的國軍包圍,怎麽可能全部完蛋?
 
如果是炮彈。就更蹊蹺了。抗日戰爭時期到後來解放戰爭時期,除了大部隊交戰的戰場,中日軍隊很少用到重炮。重炮都是寶貝,炮彈絕對不可能亂發的。那些村民難道逃進了正在打戰的主戰場?戰場上應該有槍聲,難道村民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即使到了主戰場,被重炮打了。一百多人全部死掉而隻剩幾個小孩子的結局也非常難以實現。我想這些人當時應該集中在一處(50米之內),不然一顆重炮炮彈也炸不死所有人。在這種危險處境,小孩子應該在大人身邊。然後重炮炮彈落下來,在中間爆炸。大人都死了,孩子卻活著,太難了。知道為什麽,因為重炮殺人不全是全靠彈片,而是靠爆炸衝擊波。而在衝擊波下最容易死的就是小孩。
 
所以那流彈應該不是來自重炮,那隻能是迫擊炮等小型炮彈。大家知道,那東西落下來不可能把100多人都炸死的。除非,你一直朝著那地方發炮。這又演繹成了國軍屠殺平民的場麵。
 
 
哈哈,風笑雨侃看電影看過不少,但編故事的確不靈。講述他老爹的曆史也非常有意思。十來歲的人當民兵,入黨倒是有可能。可是十來歲就當黨支部書記,當民兵隊長就好玩了。既然有黨支部,就應該有3個以上黨員。既然有民兵隊,就該有別的民兵。大家知道,國軍過來殺共產黨,並不是說你是書記和隊長才殺你,你是黨員和民兵隊員就不殺。所以做了黨員就有殺頭危險。推舉一個十來歲孩子當書記,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裏的黨支部的黨員全都是這樣大的孩子。推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當隊長,也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民兵隊裏也都是孩子。我不知道那裏的共產黨是怎麽發展組織的,專找小孩子?都讓這些小孩子搞,怎麽完成鬥地主分田地的活動?
 
 
好玩的還有這段:
 
 
我爸沒上過學,少年就參軍入黨在軍伍中長大,可以說是完全被共黨教育的人。這麽一個純粹黨員, 在文革應該嚴格執行黨中央的指令文攻武鬥了吧?他從少年時民兵隊長成年時武裝部長,有多年戰鬥經驗,入哪派那派就會贏了武鬥吧?我問老爸在文革中加入哪一派了,誰知道老爸隻淡淡地說了句:哪個派?我和民兵荷槍實彈日夜巡邏保護街區和軍火庫,誰敢搶就別怪我開槍,他們沒槍還鬥個屁。老爸說完就沒再解釋,我還不明白他做的有什麽意義。
 
風笑雨侃老爹少年就參軍入黨了。我不確定這“參軍入黨”的先後。但估計是先入黨再參軍的,要不民兵隊長黨支部書記隻能是他老爹複原退伍後的事情。關鍵是,他老爹“少年時民兵隊長成年時武裝部長,有多年戰鬥經驗”。我們知道,成年時武裝部長其實沒什麽戰鬥經驗可言了,所以戰鬥經驗隻能來自少年時民兵隊長的經曆。牛逼的是,有著少年時民兵隊長的經曆的他老爹在文革時入哪派哪派就會贏了戰鬥。厲害不厲害?!這牛皮吹得,估計韓信再世,都沒這樣的信心。據我所知,文革期間造反派之中也有不少轉業軍人,有些還是從朝鮮戰場上回來的,比如上海那個王洪文。那麽多有戰鬥經曆的人玩起武鬥都搞不過一個有少年民兵隊長的經曆的人,讓人震撼呀!
 
 
我隻能再次對風笑雨侃老爹這樣的軍事奇才表示敬佩。不知老先生又沒有將他戰鬥經曆寫出來。如果寫出來,那一定是最不朽的軍事名著的。
 
 
 
好了,把他的原文放在這裏:
 
 
 
[ZT]文革那點破事 -風笑雨侃-
 
 
文革時我挺羨慕紅衛兵的,大串聯坐車搭船不用錢,多美好嗬。 文革被宣布結束時,我還挺遺憾沒趕上免費旅遊機會。
茶壇某著名藝術家曾質問我在文革幹了什麽。 我是個普通人,隻做了普通人的事,和幾個小夥伴一起每周末給街區裏的孤寡老人和行動不便者抬煤做家務搞清潔,堅持多年,結果自小學年年被評為學雷鋒積極分子,出席什麽紅代會表彰之類的, 文革結束後也是繼續作同樣事得同樣獎狀(我視之如浮雲,獎狀都扔了),加上考試分數也是全級第一,文革前後都一路保送升中升大,所以我覺得文革沒啥大不了的,那點小破事也值得談什麽?
 
後來讀了很多文革傷痕文學, 才驚異那時發生那麽多血腥的事,誰在作孽?各式“反思”都指是政府和老毛挑動民眾互鬥的惡果,比如樓下那誰湘西馬甲又翻出道縣慘案,可那文檔明明寫著那些紅衛兵屠夫們其實是為私利殺人奪財的,甚至搶了軍火庫去武鬥,軍隊製止不了隻有派飛機撒傳單,可見當時政府軍隊執法機關等都癱瘓不能控製局麵了,怎麽那些屠夫的罪責又歸給上頭呢?
 
因為我在文革時沒看見過什麽腥風血雨,所以很奇怪為什麽外地發生過那麽多血腥武鬥, 難道不是在同一個政府統治下?我先問老爸在文革做了什麽。
在說老爸的回答之前, 先說一下老爸的身世。老爸六歲那年, 國民黨軍進村抓壯丁,村民都不願當兵想逃跑, 女人們想遮護男人和兒子逃跑,結果都被“流彈”打死了。國軍過後,我爸失去了父母和幾個大哥,過百人的族村隻剩下包括我爸幾個才幾歲大抬不了擔子的孤兒。我爸從那天開始流浪乞討,後來在一個外村被一富農當童工收留定居,隻管吃住沒有工錢。後來共黨來了,我爸就當了共黨的民兵。因為當時國軍還沒完全剿滅,晚上會摸進村來殺共黨領頭,所以村裏沒人敢當頭, 才十來歲的我爸很快被推為民兵隊長兼黨支書記。
 
我爸沒上過學,少年就參軍入黨在軍伍中長大,可以說是完全被共黨教育的人。這麽一個純粹黨員, 在文革應該嚴格執行黨中央的指令文攻武鬥了吧?他從少年時民兵隊長成年時武裝部長,有多年戰鬥經驗,入哪派那派就會贏了武鬥吧?我問老爸在文革中加入哪一派了,誰知道老爸隻淡淡地說了句:哪個派?我和民兵荷槍實彈日夜巡邏保護街區和軍火庫,誰敢搶就別怪我開槍,他們沒槍還鬥個屁。老爸說完就沒再解釋,我還不明白他做的有什麽意義。
 
文革結束後,家裏來了好多人跟我爸稱叔伯兄弟,逢年過節家就擠不下了,我感到奇怪,我爸自小成孤兒,族村也被滅了,哪來的親戚?問我媽,才知道他們多是前國軍官兵黑五類什麽的,在文革時被老爸的民兵隊以監管為名,阻擋了任何紅衛兵抄家揪鬥,安然渡過文革,所以現在上門答謝。後來我申請出國留學,家窮沒有財務擔保申請留學簽證,被一個前國黨軍官知道了,找到香港他一舊同袍,那國軍同袍就拿了他擁有的公司資產作財務擔保,我才拿到留學簽證。雖然他們一分錢沒給我,但幫了忙我也挺感恩。現在我還義工服務於美國當地一台僑社團,三年前辦全美台僑民國百年慶,數千人來本地開慶祝會,會後僑社會長轉給了我馬英九辦公室發的感謝信和禮品,我也視之浮雲,給了另一個喜歡馬總統簽名禮品的朋友。
 
上麵那些文革破事,我本來覺得不值一提,但既然良知們整天反思,我也就跟風反思。我爸被國民黨滅了族,是在共黨教育下長大的純粹黨員,於公於私,都可以在土改文革等運動中報仇雪恨宰殺國黨國軍人員吧?為什麽他反而保護那些仇人呢?到底共黨教育是仇殺還是寬容?紅衛兵們以革命為名,抄家殺人。我爸民兵隊也是以革命為名,保街護人,到底是紅衛兵還是我爸這個純黨員在執行黨的指令?
 
後來從一篇傷痕文學中看到,原來我爸所做的也是普通人做的,城裏人都自發成立了街區巡邏隊,阻止紅衛兵抄家揪人。這才解釋了我上麵那個問題,為什麽全國上下轟轟烈烈的各式運動,到了廣州就變成水過鴨背,自流而過不傷筋動骨。
 
我爸沒有給我任何言論教育,但是他對家仇國恨的寬容,給了我最好榜樣,使我現在在國民黨的社團裏做義工也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在美國, 每年都有無數人死於槍下, 有沒有人指責美國政府,允許人們持槍就是縱容犯罪,挑動民眾自相殘殺?
人人稱頌美國憲法寫明給民眾持槍權是為了反抗政府壓迫,可誰曾拿槍反抗政府了?倒是天天有平民被槍殺。
據說文革要人們武鬥反抗政府,倒真是很多官被殺了,為什麽就沒人稱頌文革比美國憲法更給與了人民反抗政府壓迫的權力?
 
同樣的權力,到不同人手裏就得出截然相反的結果。
原來,作孽的都是人而不是製度。
那些借反思把罪孽歸於製度和上頭的,不過是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孽。
 
前不久茶壇bymyheart推薦《平庸的罪惡》, 該書寫了納粹集中營“死刑執行者”Adolf Eichmann的自辯,說他隻是忠實執行上司命令的普通人,所有殺戮的罪行都應歸罪上頭,他自己無罪。看那些文革“反思”良知們,原來跟納粹死刑執行者Eichmann是同類。  就如茶壇名江藝術家一樣,文革時當了學毛積極分子,文革後搖身一變反毛積極分子了,所有罪都是老毛的!這種良知可真是偉光正嗬, 正反兩個朝代都能吃香;又如茶壇著名的醜女馬甲,自稱共軍大院子弟,自誇有良知代表民主,卻喊著要拿槍斃了我,什麽大仇值得這位自號光明的馬甲大動肝火要殺人? 眾良知馬甲還互相吹捧,那可真真玷汙了良知民主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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