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之嚎

野狼乃勇猛之獸,喜群居,尚團結。攻則群嚎而起,退則齊喑而下。不求單兵格鬥之高下,不究一時得失之勝負。乃智勇雙全之靈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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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軒那些事

(2013-08-14 13:15:56) 下一個

莊文雅版主最近回到品茶小軒。這讓想念他的人歡喜不已。是的,這樣一個文雅之士,自然是人見人愛的。

不知莊版主是不是茶軒第一任版主。如果是的話,茶軒論壇的曆史他該是如數家珍了。野狼在茶軒斷斷續續地雖算玩了不少年,但總覺得還是個新人。不過,野狼在別的網站上也喜歡玩與茶有關的論壇,不知這算不算與茶有緣。

萬維也有個類似茶軒的壇子,叫“茗香茶語” ,也稱茶館。俺估計以茶軒或茶館為論壇命名的初意是要將那裏開辦成一個環境溫馨,格調雅靜的地方,因為那才是茶軒或茶館的主要文化格調。

在萬維,左右派有個默契。雙方各占一壇,互不幹涉,互不越界。左派在茶館,右派在五味齋。有了這個分江而治的潛規則,雙方都在自己的一邊找到了安寧與和諧。當然,也有一些忽左忽右,不左不右,半左半右的網友在兩個壇子上轉悠,但由於他們的觀點不那麽激進,所以衝突不嚴重。

其實,文學城也有兩個壇子可以讓左右兩派能夠這樣有默契地共和。茶軒是一個,另一個就是文化走廊。文化走廊原來是個大壇子,這幾年冷清不少。剛過去看了一下,第一頁的帖子日期跨度居然快有半個月(最早的帖子是07/31,最遲的帖子是08/14),讓人感歎。其實,文化走廊是一個非常讓左派舒心的地方。在哪裏說話,幾乎沒有右派分子過去諷刺挖苦打擊,可就是不知道左派為何不願意在那裏發揚光大,而是喜歡和右派們一起擠在茶軒裏吵架。

經過一番研究,野狼還是找到這個現象的文字根據。大家知道,所謂“廊”和“軒”都是一種開放式建 築,周邊沒有牆。“廊”是一種長條狀的開放建築,而“軒”是一種長方形的開放建築,與正方形或圓形的“亭”一樣,進來無須敲門,離開無須鎖窗。而“館”和 “齋”就不同了,窗封牆圍,還有看門把門的,進出似乎都需要某種手續。另外,即使兩個建築毗鄰在一起,一邊館內茶語喧囂,一邊齋內五味繚繞,都能相安無 事。而“廊”“軒”毗鄰便不同了,別說你聲音大了便成騷擾,就是你小心放個無聲屁,也會有人循味而擊之。

開玩笑了。 野狼今天不是給大家說網絡論壇的事情。而是說一段現實中茶軒的瑣碎故事。

說了上麵關於軒的定義,估計大家都知道很多地方,尤其是北方,喝茶的地方都隻能叫茶館,而不能叫茶軒。嚴格意義上能叫茶軒的,隻有很少地方有,比如四川成都附近地區。

這種茶軒有的建在公園內,有的則就在街道邊。你溜達進去,找個地方坐下,便有服務員給你一個杯子。你可以找服務員買茶葉,也可以自己帶茶葉。給服務員很少的開水錢,你就可以在裏麵喝茶聊天泡妞看風景幹什麽都行。

最有意思的是,如果你是一兩個人,占了一個桌子,很可能就有和陌生人擺龍門陣的機會了。四川人這方麵有點像北京人,雖然不熟悉,但無論什麽話題都能互相聊得海闊天空。

北京人最牛的是對政治話題的興趣,中南海的事情就像姥姥家事情一樣,知道個清清楚楚。即使絕大多數 都是傳言或謠言,但被北京人一加工,那就成了他親眼所見的故事。四川人擺龍門陣,雖然很少涉及國家大事,但並沒有話題上內容上的貧乏。四川方言幽默滑稽, 好多很平凡的事情進過說話者一點加工,讓你很難忍禁不笑。

記得第一次上這樣的茶軒便收獲了一個笑話段子。那是個周日,我起來挺晚,10點多的光景。和一個同事到街上小飯館要了三菜一湯,喝了碗散酒,便到茶軒消食來了。那天正逢縣城大集,喝茶的人很多。我們找到一張桌子坐下,叫來了茶水便燃起香煙享受起來。

我們的普通話惹起了同一桌子一位中年人的興趣,於是互相聊起來。原來這人是陝西天水人,部隊轉業到了這裏的一個三線企業。老婆孩子還在天水。見到說普通話的似乎就像見到老鄉一樣,看上去有些內向的他立刻滔滔不絕起來。講的都是文革期間他在部隊裏的事情。提到林彪事件和林立果小艦隊的故事,其興奮程度就像他親身經曆的一樣。其實,那些故事我早就在街頭小報中看過了,聽他的講述,就知道他在玩借花獻佛。

旁邊的一個當地漢子估計也和我們一樣聽得不耐煩起來。就在天水人講林立果如何指揮小艦隊在鐵道上放炸藥的時候,他打斷了他。說那些炸藥根本不是炸藥。林立果一出北京,周恩來就派了一位老公安。這人厲害,直接和部隊裏後勤管炸藥的老戰友聯係上了,將炸藥全換成老鼠藥麵子。

小艦隊把那些炸藥放在鐵道上,等老主席專列一到,拉著了導火索,等了一會,不僅沒有聽到爆炸,連煙都沒見到。913事件過後,人們在那地點發現不少死老鼠,這才知道了真相。後來那些老鼠藥都被當地農民搶回家了。我家婆娘的三姨的遠房表妹就在那裏。說那些老鼠藥都是軍用的,確確實實好,老鼠別說一吃就死,三米遠聞一下都搖搖晃晃地倒了。

天水漢子原想奪回陣地,正要開口反擊。當地漢子哪能給他機會,立刻從老鼠藥將話題轉走了:“不像老子這個地方的老鼠藥,別說吃死老鼠了,就是給老鼠喂個肚子圓,頂多隻能讓它百米速度多個0.2秒。 農藥也一樣,有個人在縣農藥公司買了瓶敵敵畏,放在床底下。晚上兩口子正親熱,鬧得凶了些,把農藥瓶弄倒了。不想豌豆滾屁眼——遇圓了,一群老鼠正在那裏找吃的,發現瓶子裏流出的東西甜得很,於是吱吱呀呀地搶。男的受到幹擾,做不下去了。起來點燈看。那些老鼠甜蜜蜜地大搖大擺回洞了。”

奇怪的是,明明知道這人完全是瞎吹瞎擺,但還是被他的幽默搞的哈哈大笑。那個天水人也忘了被搶奪宣傳陣地的痛苦,加入了歡樂的行列。

這人擺了不少東西,最後還給我們講了這個段子:

有一對夫妻,老公是個麻子。一天,兩人在家裏親密。坐在丈夫腿上的妻子忽然想要給丈夫數數他到底有多少麻點。不過妻子不用一個一個來計數,而是數一個麻點,就說是一圓。

“一圓,兩圓,,,103圓,。。。”

正數呢,不料鄰居夜班回家。從窗戶裏聽到這個,以為他倆在數錢。(四川人把一塊錢叫一元錢)

那時候大家都沒多少錢,有個100元就不得了了。這個鄰居納悶,咦,這家平時也窮得很,哪來這麽多錢?於是繼續聽下去。

數一直這樣數著,最後到了300多圓了。估計妻子一個姿勢坐著有點累,就變個姿勢想把腳也架在老公身上。丈夫不願意了,說:“誒,腳腳拿開嘛!”

“腳”在四川話讀“jue”,而一角錢兩角錢的“角”也是那個讀音。“角角”當地話的意思就是指毛票。

外麵那人聽了後更驚訝了,感歎:日他個先人板板,狗日的肯定搶商店了,錢太多了,小票子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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