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3)
隻見水響之處,那艘海盜大船乘風破浪而來。江上一郎疑惑:“吾未曾給史迷發衣衫語,他緣何到此?”
揮手曰:“來得正好,吾等登船一同回紐約。”
為人父亦疑惑之,凝眼細觀。忽然,為人父大駭,叫:“不好,大船有外人。吾等速退。”
未等三人起帆,大船已至眼前。一群壯漢衝出,於甲板列隊站立。隨即,歪熊昂首挺胸走出駕駛艙,對三人拱手曰:“三位大俠古德冒領啦,熊熊在此有禮!”
江上一郎問:“史迷兄何在?”
歪熊扭頭發令:“有請史迷大俠。”
隻見甲板推出輪椅車,史迷端坐其上。雖麵無痛苦之色,但身體已不能動彈。揮手見之大怒:“史兄無憂,待我救你!”隨即欲舉手啟揮手功。
船上一陣嬉笑,揮手觀之,見海盜船長已至甲板前。揮手以手舞袖,但見旋風四起,掀海水至幾丈之高。揮手大喊一聲:“起”,頓生一水龍,直衝海盜船長而去。但見海盜船長不慌不忙,略抬嬌臂,輕扭蠻腰,玉指一撥,水龍居然掉轉身體,飛向岸邊懸崖。隻聽轟隆幾聲,化為烏有。
揮手曰:“此女厲害,老夫技窮也。”
為人父手足無措,言於江上一郎曰:“聞江兄自幼習武,可有降魔手段?”
江上一郎曰:“慚愧。江某自闖香江以來,早已棄武從文也。不說武技生疏,單就綿臂老腿,何能廝殺也。吾觀此陣,隻可智取,不可力敵。”
揮手曰:“有何妙策,趕快說來。”
“汝二人且不要插話,但老夫激她一激。”
江上一郎拱手高聲曰:“船上女英雄,敢問尊姓芳名?紐約畫生江上一郎有禮!”
海盜船長抿嘴一笑:“早聞江上老兄溫文爾雅,果然如此。本姑娘非敢以英雄自居,隻海上一盜耳。吾自起事以來,早忘實名。海洋之上,皆稱吾為‘碧血千尋’。”
“碧血千尋?”揮一揮手笑道:“是否‘碧海尋血’乎?”
“揮兄不可無禮!” 江上一郎曰:“姑娘即為海盜,但不知可聞‘盜亦有道’?”
“略知一二,敢問先生有何賜教?”
“凡海盜者,以掠取錢財為其的,非以獵殺他人為其愛好也。昔為人父歪熊出海遊玩,今吾三人飄洋尋鳥,皆腰無金銀,身無長物。汝何故要將吾等囚禁也?”
“江先生既知‘盜亦有道’,可知‘盜道有別’乎?吾等漂遊海上,有仙島安身,以浮雲為伴,渴有山泉解渴,餓有魚蝦充饑。金銀財寶,於我何用也?”
江上一郎答:“既然如此,姑娘應該修身養性,何故橫行海麵?”
“繆哉!吾既稱盜,必有所盜之物耳!吾之所盜,非為錢財,而乃人才也!”
江上一郎笑道:“繆哉。吾等數人,平時雖也舞筆弄墨,佯裝風雅,實不屬可盜之才也。姑娘欲要盜才,文學城倒有一天生才子,名‘潤濤閻’。此人降生落地之時,便有三道抬頭紋深貫其額,為天生才子之相也!姑娘若要盜他,吾等或許能提供信息。”
一聽此言,海盜船長滿麵緋紅,呼吸急促,大怒:“可惱,可氣!汝等定是潤濤閻之狐朋狗友。來呀,開炮將帆船擊碎!”
一旁歪熊輕聲道:“船長熄怒,據我所知,江上一郎與潤濤閻乃仇人也。潤濤閻青少之時,有夢遊癖。一日宿於路館,夜起錯入某新婚夫婦之房。新娘醒,察其異,但羞於呼救。潤濤閻亦醒之,恐其告發,遂陰贈隔壁推車老漢數兩銀子,讓其出走,意圖栽贓之。後新娘欲尋短見,被上海知青江上一郎救起。江上一郎得知其情節後憤而作畫,名曰‘入房之賊,閏月掏鹽’。‘閏月掏鹽’者,暗指‘潤濤閻’也。始此二人結怨。”
海盜船長曰:“此事真確?”
“千真萬確!”
“如此,汝可說他們來降!” 海盜船長息下怒氣。
歪熊高聲曰:“江上一郎兄,碧血千尋船長乃潤濤閻之仇人也。去年,潤濤閻走私南洋,為船長所獲。船長看彼斯文博學,才華橫溢,乃萌愛才之念,封其為詩仙書客。並於島上置房建院,供其創作。不料潤濤閻麵表順服,心存反逆。某風高月黑之夜,潤濤閻盜得船長鎮島之寶—追魂神筆,潛入本島軒紙峰硯墨潭盤龍書洞。船長率眾多島民幾次攻擊,皆因盤龍書洞地勢險要,加之追魂神筆鋒利無比,均失敗而返。船長自失追魂神筆後,茶飯不思,詩書不讀,憂愁寡歡。後有人建議,可於海上尋飽學多才之士,幫之收回神筆。如此,不才及諸位方成囚也。
經於船長細談,尤其與A2女士之接觸,不才不僅怒於潤濤閻之惡劣行為,還為島中女士之仗義所折服。是故吾獻一計,將為人父囚於有暗道之房,並於通道口置海盜大船放其逃生。吾素知為人父先生之為人,必不舍吾一人於島上而不顧。料其定於海上結交豪客俠士,上島救吾性命。不想,幾日剛過,就賺得幾位到此。嘿嘿。
諸位不知,海盜大船設有遙控以及通訊裝置。汝四人於船上喝酒談話,錄像錄音均傳回島上。故此,汝等行蹤早處船長掌控之中矣。另,船上設有自動駕駛係統,一旦激活,大船會自動回島。幾位可以想象適才史迷兄宭迫之態。
諸位,識時務者為俊傑。如幾位願意上島出力擊退潤濤閻,幫海盜船長奪回追魂神筆,船長定當重謝。”
揮一揮手道:“若吾三人不配合,該當如何?”
歪熊冷笑:“汝不配合,難道船長會配合汝等?”
思索一番,江上一郎曰:“碧血千尋船長,請善待史迷兄。容我三人商量片刻,再做回話,以一個時辰為限如何?”
海盜船長曰:“可。”遂下令將大船駛開。
欲隻為人父三人如何應付,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