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者,生年籍貫不詳。 姓馬,名春水。其母方娠,夢黑虎逐駿馬入室,翹尾而嘶。母驚,醒而馬尾生也。其父甚慧,工詩詞。時頌讀“問君能有幾多愁,恰如一江春水向東流”,人報馬尾生。喜,以春水名之。後母訴其夢狀,其父異之,以小名馬尾喚之。
長,體健臂偉,虎背熊腰,氣力過人。一日,有僧人自遠方來。渴,就飲於野。馬尾憐之,招其至家以飯菜侍之。僧驚馬尾壯貌,笑歎曰:“君雖有拔山之力,而無格鬥之技,可惜也。”
馬尾曰:“百十條好漢非我敵手,何需技也。”
僧笑曰:“若何萬人乎?豎子不知天高地厚!來,試抬吾一臂。”
馬尾遂以雙手抓僧之一臂,起全身之力,然僧臂未動絲毫。馬尾驚,跪僧前曰:“願學格鬥之技,望能收納。”
僧許之。馬尾遂離家隨老僧之高山之寺院,學技三年。一日,僧曰:“汝技已成,可下山。切記,不可擅傷無辜!” 馬尾曰“諾。”
馬尾步行數日,至一密林之山。困,臥於巨石之上。片刻,馬尾忽聽林中風動,樹葉飛舞。側身觀之,一巨形棕熊飛至。馬尾一躍而起,傍樹而立。
棕熊一見馬尾,大喜:“哈哈,晚餐無憂矣!” 旋昂首挺胸奔馬尾而來。離馬尾3米遠處,棕熊掄起芭蕉葉狀左掌朝馬尾襲來。馬尾一驚,騰身閃過。隻聽嘎然一聲,碗口粗大樹斷成兩半。
馬尾尚未定神,棕熊右掌又到。馬尾急忙就地一滾,至棕熊腳下。棕熊右手撲空,甚為煩惱。想收掌再戰。不想,馬尾起馬步,運氣於手,奮力直擊熊腹。此招乃昆侖魔力鐵砂掌。常人受之,五髒六腑俱裂。隻聽棕熊大叫一聲,仰麵而到。馬尾欲乘勝追擊,收掌再擊,忽聽棕熊曰:“好漢饒命!”
馬尾驚,問:“何來之孽障,怎識人語?”
棕熊曰:“吾乃山下文學城文化走廊歪熊是也。因與熊嫂阿裏拌嘴,離家出走,餓,正欲在林中覓食。不想遇壯士。壯士息怒,若能饒熊一死,定效全力報答之。”
馬尾曰:“如此,且饒你一命。吾離家之前,曾聞文學城風光。今日既到此所,汝不妨領吾一觀。”
熊喜,立刻引馬尾至山下文學城內。馬尾環顧四周,城牆樓閣,座落有序。街道門樓,設計有方。不禁歎曰:“皆說文學城美麗,今日一見,非虛也!”
須臾,至一長廊。雕梁畫柱,十分壯觀。首處立一麵旗幟,燙金鬥書曰:“文化走廊”。熊曰:“此乃吾棲息之所也。”
馬尾曰:“妙甚,帶吾遊之。”
幾經轉折,熊領馬尾至一廣場。見人頭聳動,好不熱鬧。熊曰:“此為獻藝廣場也,有幾處頗有特色,待俺領你一觀。”馬尾曰:“善。”
馬尾隨熊至一處,見一男子,身材高挑,手持畫筆,腳踏滿水花池之上。熊曰:“此為江上一郎也,為廊內著名畫家兼寫手。有一絕技,單腳佇立於池水之上,雖池內波浪翻滾,其鞋不濕。此人畫文皆工,不可小視,”
馬尾曰:“何以一郎為名也,東瀛之客乎?”
熊曰:“非也,此人視腳底之池水若長江之波濤,並有誌自領走廊第一好漢,故名江上一郎。”
馬尾曰:“繆矣,長江之水焉能如此平靜乎?今日無暇,待來日與其評論之。”
熊又領馬尾至一處,見一膘肥體壯之漢,手持一巨型風箏。風箏隨風起伏,此人亦上下跳躍。熊曰:“此人亦為此廊好漢也,擅長胡飄亂侃,談古論今,無所不及。尤精《三國》,詭計多端。因喜風箏,自稱飄人也。”
馬尾諷曰:“狂妄之極,離地未滿三尺,亦敢言飄乎?此等江湖小技,不足目睹。有無其他消遣之所?”
熊曰:“隨吾來。”片刻之一曠野之地,有一旗幟隨風飄擺,上書曰:“動物歌舞團”。馬尾正驚愕間,歌唱之聲突起。回首觀之,見柳樹之上,兩隻黃鸝放聲而唱。不遠處一支撲天雕與大老鷹隨聲相和。旋律甚美。馬尾閉眼聽之,頗為感動。不想,由對麵山坡之上突然傳來一聲怪叫。馬尾美感全消,忙問:“如此凶惡難聽,何獸之聲也?”
熊答曰:“哈哈,此乃野狼之嚎也。人皆惡之,獨其自以為是,沾沾自喜也。”
馬尾曰:“可惡之極,待吾收拾他來。”
熊曰:“馬爺息怒,此狼與夾皮溝混沌侯專員有千絲萬縷之聯係,投鼠忌器耳!”立即拉馬尾離開。
馬尾問:“吾餓甚,有酒館飯店乎?”
熊曰:“隨我至沒心沒肺廚房,不知可有殘酒剩菜乎。”
行有幾十米,見一餐廳,一橫匾書曰:“沒心沒肺”。入之,馬尾見有七八男女用餐。大喜,與熊入座。
馬尾高聲叫道:“小二,快拿好酒來。”
須臾,一女子出,柔聲曰:“客官見涼,本店今日無酒,隻有七喜飲料。”
熊曰:“艾麗絲妹妹,何故無酒也?”
艾麗絲曰:“熊哥哥不知,今日玄淡泊宗初為人父,喜添貴子,所有酒桶都移至其家矣。”
馬尾曰:“也罷,上菜可也!有無牛肉豬肉?”
艾麗絲:“無肉,僅存kimchee辣菜數瓶,憨豆兩盤,月牙酥一碗,別無它物。”
馬尾大怒:“無肉,何開酒店也?老板何在?”
熊大驚,曰:“馬哥息怒,此店乃黃楊司令所開,想必馬哥也知黃楊司令之大名。”
馬尾曰:“我素知他,何不請他相見。”
艾麗絲曰:“黃楊老板不在,讓暗戀他的粉絲小阿裏請去畫畫去了。”
棕熊一聽,悵然低頭,馬尾不解,問:“小阿裏何人也?”
熊低頭曰:“乃賤內。亦此地一女豪傑也。馬哥不棄,就請到寒舍一坐?”
“今日甚晚,改日定登門拜訪。” 馬尾曰:“熊弟,吾觀此地甚好,想長期居留,可乎?”
熊曰:“此事易如反掌,明日走廊司令部門前開演武大會,各地高手雲集。以兄之高才,定獨占鼇頭。到時,廊主定以綠卡相送。”
馬尾大喜:“如此,就請看吾明日之造化。”
是晚,熊引馬尾至走廊風穀酒店安歇。
馬尾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起身外出。但見天上星漢點點,白檸檬月光下壹枝小小花含苞欲放,青青綠草地上螢蟲閃灼,飛短流長。近處黃楊林中來自大涼山之秋風瑟瑟,遠方的河床上源自戈壁灘上的流沙隨波逐流。回首酒店,大堂之上,醜女郎正用老禿筆撰寫艾麗斯筆記,對麵樓前, 阿裏的畫廊裏江上一郎正排版外灘畫報。馬尾歎曰:“美哉走廊,壯哉走廊!”
翌晨,朝霞初露,熊急匆匆而來。笑的跟花兒一樣對馬尾曰:“馬兄,昨晚吾電話告知走廊二廊主,細說你我林中相鬥之事。廊主大喜,曰走廊急需此等人才。並令吾今日帶兄至演藝廣場。視兄才以定職位。”
馬尾喜,洗涮畢,並用剃骨刀將胡須掛淨。熊歎曰:“兄氣宇軒昂,定得廊主喜愛。”
馬尾隨熊至走廊演藝廣場,見四周看台人頭聳動,好不熱鬧。中間主席看台披紅掛綠,旗幟飛揚。頂處設一龍鼎,周圍僧侶群立,口中念經頌詞:“唵啊吽。。。”。
前台台柱之下,四大惡人分開站立,各持兵器,耀武揚威。
忽然一聲炮響,隻見入口處掌聲雷動,旌旗飄揚。熊曰:“廊主至矣。”馬尾遠遠望去,見一美豔女將,繡袍金甲,策馬緩緩而行。左右各有巨型條幅,鬥書其上。左曰:“縱橫江湖鮮逢對手劍下亡魂無數”,右書:“混跡北美笑觀滄海帳內金筆萬千。”後麵還有橫幅一條,書曰:“窈窕淑女司令”。
熊低聲曰:“此為正廊主司令是也,後麵緊跟者乃副廊主花花也。”
馬尾定眼細看,見花花廊主也不含糊。二八剛過,英姿瀟灑,氣概不讓須眉。也是左右兩麵條幅。左曰:“笑李白羞東坡文壓唐宋騷客”,右書:“藐衛青歎項羽武挑秦漢英雄”。橫幅是:“文攻武衛小小花”。
馬尾曰:“此二女何太狂妄也。” 熊噓曰:“不可亂說。”
須臾,二女入座。司令曰:“花花,今日有何要事。”
小小花曰:“一等灌水騎士職位空缺,需澤才錄用。”
司令曰:“野狼嚎久居其位,如何空缺。”
小小花曰:“前日野狼嚎隨混沌侯省親,改任一等護衛。今欲複其舊職。按走廊規矩,需以技能勝挑戰者方可。”
司令曰:“挑戰者何在?”
小小花曰:“歪熊薦壯士馬尾者欲試。”
司令曰:“善,著野狼嚎,馬尾進見!”
馬尾野狼嚎聽見召喚,健步至司令麵前。司令見馬尾相貌英俊,再看野狼嚎人身狼麵,芳心已屬馬尾矣。又恐馬尾勇力不及野狼嚎,以致被其所傷。顧曰:“原本該汝二人比武,但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今日,比文若何?”
馬尾曰::“吾文物雙全,無懼也。”
野狼嚎笑曰:“野狼百才皆備,何患之有?”
司令曰:“善,吾有上聯,對出下聯者勝之。上聯曰:蓋文城冠走廊窈窕淑女當司令”
馬尾略思片刻,答曰:“穿香港闖紐約江上一郎做畫家。”
野狼嚎抓頭騷腦,良久答曰:“蕩中原擊塞北鐵血南蠻為將軍。”
司令曰:“兩位之對均可,再聽上聯:醜女郎三十沒立紅粉三千算老幾。” 此聯甚難,因“醜女郎”,“三十沒立”,“紅粉三千”和“老幾”均為文學城ID也。
馬尾長思未有佳對,野狼嚎答曰:“老飄人四十不惑飄侃三國添新篇”。
司令斜視馬尾,馬尾眉頭一皺,答曰:“小花花二十不到玫瑰壹枝做新妝。”
司令曰:“善,汝二人各出一上聯,互相對答。”
野狼嚎曰:“上聯:餃子王吃餃子外加憨豆兩碗。”
馬尾片刻答曰:“下聯:混沌侯喝混沌還要辣菜一瓶。”
馬尾曰“接招,上聯:菊花姐翠花姐跟我馬尾狂奔。”
野狼嚎笑曰:“奶頭山威虎山任我野狼亂嚎。”
司令回顧小小花曰:“汝意如何?”
小小花曰:“吾觀此二人皆能勝任此職。隻是馬尾缺少經驗,野狼嚎過於懶惰。”
司令揮一揮手,笑曰:“何不同授馬尾與野狼嚎一等灌水騎士職,以觀其表現。不勝任者立撤不待,如何?"
小小花曰:“JJ所言極是。”
司令曰:“封馬尾野狼嚎同為一等灌水騎士,望二人遵紀守法,為走廊水利事業效力。”
馬尾野狼嚎謝恩。
如今,又得與兄時時相聚茶館,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