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1)
2022 (3)
江上一郎者,廣東潮汕人也。祖豐沛,於上海有多家店鋪。其父擅武藝,工技擊。一日於黃浦江畔遇多名鱉三挑釁,其父三拳兩腳迫其落花流水。人聞之,即稱其父為黃浦江第一好漢也。
其母甚賢慈。生一郎時,其父夢一黑虎銜美玉立梁上,至醒則一郎生也。說與其母,雙雙驚其異。其父借“黃浦江第一好漢 ”之意命其名曰江上一郎。
至長,一郎漸顯繪畫之天賦,然其時為共和躍進初年,人民潰貧。一郎家境況亦然。其母知其鴻誌,辛苦勞作,積幾十錢換百隻彩筆供一郎作畫。一郎聰穎好學,少時即有畫作掛於廟堂之上。
共和文革三年,一郎高中畢業,即隨毛公號召離滬至安徽淮北,名為知青,實則傭耕。一日輟耕之壟上,悵恨久之,曰:“苟富貴,無相忘。”聞者笑曰:“若為知青,何富貴也?”一郎歎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一郎於耕作之餘,仍攻畫技。選美貌之二農婦畫之。農婦驚其畫技精美,均以美言麗笑而謝之。至今一郎仍晰憶其狀。
越二年,其父於香港招其團聚,一郎乃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香江入花花世界。初,一郎為糊口記,曾於劇院充拉幕職,結識多名美豔舞姬。一郎記其美貌而畫之,見著均呼其美。一郎亦名氣始起,求畫者絡繹不絕。
後偶遇一西方美利堅國畫師。一郎展其若幹佳作,畫師讚曰:“Very good! Beautiful!” 畫師後聘一郎為其紐約畫廊之首席東方畫師。一郎即攜家眷至紐約定居。
一郎後專攻裸女畫。人物均以我東方女子為模特。其畫凝女子之溫柔堅壯於一體。神態栩栩如生,意境美妙深達,畫鋒力透紙背。觀者皆驚雲其為東方畢加索。
一郎作畫之餘,喜上文學城觀風。曾於多壇駐足。喜灌水。曾在詩壇,和二兩油,文學濕人,老楚,野狼嚎並稱為五大水井。後讓其斑竹用沙土將其一一填平。一郎無奈,隻好在走廊一角團身出悶氣。
一郎迷茫之際,忽見走廊上一群美女翩然而至,為首一美豔女將手持利劍高聲斷喝:“角落團縮者何人,快快報其姓名,本司令劍下雖亡魂無數,但不殺無名之鬼。”
一郎一見美女,倦遢之意全無。挺身站立,高聲應之:“吾乃紐約江上一郎也!看刀!”話音落處,一郎舞其畫筆迎戰。
司令一見,不知是何兵器。連忙問手下:“此筆可是武當上鎮山之寶蕩魄追魂筆?”隻見走廊上第二把交椅座著的花花公主凝眉低聲曰:“雖不肯定,司令不可等閑視之。吾觀此人,仙風道骨,必有來頭。看來隻可智取,不宜硬攻。”
隻見花花公主柔聲叫道:“一郎哥哥,怎麽有空到走廊來了,給我們耍耍你的筆,讓姐妹們也開開眼。”
一郎一聽,立刻喜上眉梢。提起筆,龍飛鳳舞,片刻之間,將兩位頭領的倩影描於紙上,並飛筆題寫美人賦一篇。司令和花花公主一見,畫文俱佳,頗為感動,立刻殺意全消。司令曰:“我封你為一等帶筆侍衛,你可肯為走廊服務。”一郎笑曰:“固所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