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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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遠的事 (5) - 春秋仁學

(2008-11-03 12:03:50) 下一個
撥開雲霧見太陽 (5) - 春秋仁學

先發表於宗教論壇,後貼於彩虹之約論壇

送交者: 秦時月 於 February 15, 2000 17:43:45:

西周武王病逝,成王繼位。因成王年少,周公輔政七年。周公告誡臣民:“我的話,你們不能充耳不聞。上帝曾降臨夏朝,後來夏人鄙棄上帝的旨意,不再敬虔祭祀,不再以上帝的啟示教誨人民---這些事你們都聽過---上帝就大大地降下懲罰。不是上天要舍棄夏朝,也不是上天要舍棄商朝,是夏商的帝王大肆淫逸,舍棄天命,還振振有詞地為自己辯護。上帝曾以五年時間等待商人悔改,商人沒有順從天意。”,“要敬虔啊!...上天可畏不可欺!”(《尚書》)。周公對臣民的諄諄教誨猶如古老的鍾
聲,久久地在神州大地上回蕩。然而神州的曆史卻無情地走上了一條背棄天意的道路,周幽王和褒[女以],終於以人的罪惡送走了曆時2000多年的敬虔世代,華夏開始了以人的智慧代替天意的智慧世代,春秋戰國出現了。對比希伯萊人《聖經》,摩西與周公何其相似,兩個古老民族的曆史也何其相似。難怪王治心在他的《中國宗教思想史大綱》裏說:“(周公)等諸猶太宗教中的摩西,原無多讓。”。

春秋戰國是個“禮崩樂壞”的世代。人心不古,太宰掠妻弑君,公子佗殺兄奪位,雍姬殺夫,吾公子殺父王...;諸侯林立,擁兵自重,列國遍布華夏,經三百年互相斯殺謀算,一百諸侯國剩七雄,再經二百年更大規模的戰亂與更高智慧的角力,七雄剩一霸,這才結束了曆時五百年的春秋戰國。背棄敬虔的第一回合就如此令人心驚膽顫,不堪回首。也正是在這種環境下,諸子百家竟相出現,用人的智慧來為治理這無道的社會把脈獻策,其中以儒、墨、道最為著名。本文討論春秋仁學,關於天道聖人及墨子天誌兼愛則另文處理。

儒家先哲,首推孔子,繼有孟、荀二子,從而行成儒學三聖。春秋戰國以後的儒學發展基本沒能超過先秦內核形成的儒學體係的高度。在先秦內核裏, 孔子的"仁"學體係以人的理智探索人的問題可以說是極其深刻。而孟荀二子的“善惡論”,雖在思想高度上不及孔子的“仁”學,但對人性的客觀描述卻是有著深刻的見地,從而成為孔子“仁學”體係的補充。

“仁”字在殷商甲骨文和西周金文中從未發現, 而《尚書》、《詩經》中也隻廖廖幾處提及。但在春秋的動蕩社會,由於“不仁”隨處可見,故對“仁”就倍加關注,《左傳》則有三十三處述及“仁”字。而孔子則把“仁”係統化,形成了“仁學體係”。

孔子所言“仁”包括四個方麵:愛人,忠恕,修己,誌向。所謂“愛人”就是人要有愛人之心,這種愛由近及遠,由親及疏,而至“泛愛眾,而親仁”的最高境界。所謂“忠恕”則是體現、實現“愛人”。“忠”,人要為人忠誠,對人忠誨,反省自身,忠誠無偽;“恕”,“推己及人”,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謂“修己”就是“仁人”要修養自己,使求仁、成仁成為一種自覺,其所謂“克己複禮為仁。一日克己複禮,天下歸仁焉。”。所謂“誌向”則為人要有“成仁”之誌,“以義為上”,“安仁利仁”,成為“誌士仁人”。

在言“仁”的基礎上,孔子重“禮”。禮,就是周禮。孔子認為周禮最為完備。其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也,可知也。”,這裏是說,周禮晚出,故嚴密完美。孔子一生把製周禮的周公作為自己學習的楷模,常夢見周公,夢不見周公則視為憾事。所以其有“克己複禮為仁”的思想。實際上,在孔子的仁學體係中,“仁”是描述人的內在本質,是人主觀意識的自覺活動;而“禮”則是人們的行動準則,是社會對人的外在約束。隻有仁和禮的統一,即“克己複禮”,才能“天下歸仁”。

孔子的仁學體係應該說是完備的。首先他發現了人之作為人,其有“仁”的本質,存在於每個人內部,即所謂“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另外,“禮”的外部約束可以作為人的行為準則。但結果怎麽樣呢?幾千年的中國曆史證明天下從來未有歸仁過!孔子當時自己就有這種困惑:“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蓋有之矣,我未見之也。”,是說沒有一個人達到仁的境界。這使人自然想起《聖經》中的思想,“立誌為善由得我 ,隻是行出來由不得我”以及“沒有義人,連一個都沒有”。那麽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是孔子的形而上“仁學”體係缺乏實踐價值嗎?或是人性中缺乏“踐仁”的條件?這是個謎!

第二個謎是孔子“仁學”體係出現的吊詭性。前已述及孔子所處是個“禮崩樂壞”的時代,在這樣的世代出現“人性本惡”(象後來的荀子)的學說似乎容易而較合理,從人有“惻隱之心”推出“人性本善”(象後來的孟子)的學說,也不算難。但子貢有言“夫子之文章,可得可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是說孔子不常談人性。既或有一句也是“性相近也,習相遠也。”不言善惡,模棱兩可。但他直接發現人之為人的“仁”的本質,這實在令人費解。因為孔子所言“仁”的境界之光輝在人實數難以達到。就是他自己也從未達到過此境界。所以他講“我未見之也”並有“朝聞道,夕死可矣”。

第三個謎是關於“生知與學知”的論述。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學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學,民斯為下也。”。這段話,無非是說人有生而知之與學而知之的區別。但問題是在孔子的心目中,各種曆史人物和其門徒弟子包括他本人都是“學而知之”。既然未見有“生而知之”之人,何以有“生而知之者,上也”之結論。這實在是另一個未解之謎。

欲解上述之謎,需對孔子的世界觀加以分析。曆代各家基本認為孔子是人本主義者,其支持的論據大概為:“子不語:亂、神、怪、力”,“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獲罪於天,無所禱也。”,“敬鬼神而遠之”等。然而,對於這些言語卻會有兩種解釋。

一種可以解釋為:孔子認為天是物質之天,四時之行,百物生息全是自然規律。如果違背自然規律,人禱告也沒用。所以孔子不相信天有意誌之說。

但也可能有另外一種解釋:孔子冥冥中知道有“天道”存在,如果真有天道,人不遵循天意得罪於天,光禱告有何用?而“子不語亂、神、怪、力”中的“亂神怪力”不是指“天道”,而是指怪力迷信。“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解釋成《聖經》中的語句也無不可:“神的事,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裏;因為神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眼不能見,但借著所造之物,就可曉得,叫人無可推諉”。

現在我們要問的是,上二種解釋哪種符合孔子的本意呢?實際上孔子的生活是一種敬虔的生活,他敬畏上天,認為上天給了他持守不渝的力量。從而有“天生德於予,桓魁其如予何?”,是說上天將仁德賜於我,桓魁能把我怎麽樣呢?“丘之禱久也!”,孔丘禱告很久了。“知我者其天乎!”,真正知我者,隻有上天。“吾欺誰?欺天乎?”,難道我能欺騙上天嗎?“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我若錯了,天罰我吧!

如果說以上隻是孔子的平時生活表現,他還有嚴肅的論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聖人之言。”,看來不知天命無以為君子。而孔子在曆數自己的思想過程時,說“五十而知天命”。所以在孔子的思想中,天、天命是一個在冥冥中主宰人事的有意誌、有目的的神。孔子的學生子夏說:“死生由命,富貴在天”可能是從老師處聽來的。

這樣看來孔子“仁學”體係的誕生雖然不能排除對社會的觀察,對曆史的思考,但其對真理的感通也應是極其重要的一個方麵,故有“五十而知天命”。由於這種對天道或天命的感通是與人類理智的思考交融在一起,所以它不是明晰的,而帶有朦朧的色彩。正是這種朦朧的意識使孔子雖知有天命或天道,但作為一個嚴謹的思想家他知而不能明言。隻能是“未知生,焉知死”,“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但他的朦朧意識使他要過敬虔的生活。

如果站在啟示感通的立場上看孔子的思想就比較明了。他知上天賜人以“仁德”的本質,不需以社會觀察為基礎來發展他的仁學理論。盡管在“禮崩樂壞”的世代,他卻得到了“仁學”理論。但何物遮蔽了人“仁”的本質,他不知道,隻看到天下無一“仁者”。通向“仁”的“踐仁之道”,他也不清楚。如果我們把孔子的這種普通啟示感通與《聖經》的特別啟示比較,則可看出人的“仁”的本質與神創造人時置於人內
部的“神的形象”極其相近。《聖經》中“神的形像”不是指外表的形體,而是指內在的特質,包括智慧、聖潔、公義、正直、慈愛、誠實、良善等。

對於“神的形象”在人內部的虧損,也就是孔子“仁學”中何物遮蔽人之為人的“仁”,《聖經》中提出“罪”的概念,正是這個“罪”使人敗壞了。從而回答了孔子理論中的問題:何物遮蔽了人“仁”的本質。一般人對《聖經》中“罪”的概念理解非常膚淺,以為隻是指殺人放火、強取豪奪這樣的罪。其實“罪”更深刻的涵義在於對絕對真理的偏離,其意義遠超出人的理性範圍。一個簡單的例子是:當我們的身體生了病症,我們知道是病毒侵入了我們的肌體。同樣,當我們考慮我們的靈性,如果我們的靈性有病了,也一定是某種靈性的“病毒”侵入了我們的靈魂。在《聖經》中把這種靈性的“病毒”稱為“罪”。由於其為靈性的“病毒”,來自靈界。

關於“踐仁”之道,也就是《聖經》人論中“除罪”的問題。對這個問題的討論也可以借助生病的例子。如果我們的身體患有嚴重疾病,靠身體自身的調節以不足以消除病毒的時候,我們就需看醫生,藥物的治療能使人重新恢複健康。靈性的嚴重病症也是這樣,當侵入我們靈魂的“罪”要毀滅我們的靈性時,我們也需要看醫生,去看靈界的醫生。在基督教教信仰裏,這個醫生就是神。我們知道,看醫生先要到醫生麵前來,告訴醫生你病了。如果你不承認自己病了,那你不會去看醫生,醫生也就對你無能為力。在基督信仰中,這就是尋求神,信靠神,承認“罪”,求神幫助你除去靈性的病毒“罪”。治療身體的疾病,要有一個過程;治療靈性的疾病也要有一個過程。有些人用基督徒仍然可能犯罪來攻擊基督信仰,是不懂治病要有一個過程這個簡單的道理。

所以基督信仰為人類認識自我和修複人性提供了一套完備的體係,但這並不意味者孔子的“仁學”體係不偉大。實際上,在人的理性範圍內,孔子的“仁學”理論在對人的把握上可能是空前絕後的。也正是這個“仁學體係”使我們能夠比較容易地理解《聖經》的特別啟示。

再回過頭來看孔子“生而知之”的觀點,也應不是太難於解釋了。有一點是肯定的,即它是來源於對真理的感通。孔子或許不知道《聖經》中的亞當夏娃,而亞當夏娃作為“生而知之”的範例卻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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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論壇"子曰"回古道陽"春秋仁學"一文

送交者: 轉帖樂 於 February 23, 2000 18:05:48:

送交者: 子曰 於 February 23, 2000 14:36:11:

回答: 春秋仁學---BY古道陽 由 轉帖 於 February 21, 2000 10:55:52:

隔了這麽久,令人吃驚。沒時間完整回答。僅指出以下幾點:

1、此文中提供了不少很有啟發性的觀點,值得一讀。

2、文中對孔、孟的評價,雖主要是為了證明基督教的正確和偉大,但終竟相當客氣,有些
地方禮貌之至,可謂先禮後兵卻又不露痕跡,難得。

3、然而其中幾句,說到“幾千年的中國曆史證明天下從來未有歸仁過!”,意圖證明“孔
子形而上‘仁學’體係缺乏實踐價值”或是“人性中缺乏‘踐仁’的條件”,這就大有問題。

首先,從未“歸仁”是什麽意思?是說孔子仁學古往今來從未對中國人實踐上或中國文
化、民族心理中的“仁”道,產生過任何積極的影響嗎?顯然這決不符合事實。那麽,是說
中國人從未徹底實現過孔子的仁學或仁道嗎?那當然,然而這卻又決不足以證明孔子的‘仁
學’體係根本“缺乏實踐價值”,也不足以證明人性中本來就缺乏“踐仁”的條件或可能性。

其次,如果我們進一步追問,在曆史上和今天的西方世界,是否曾經或已經實現了基督
所提倡的一切倫理道德乃至“上帝的意誌”了呢?顯然遠遠沒有,那麽,按照此文的邏輯,
這是否也足以證明基督教“缺乏實踐價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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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點看法

送交者: 秦時月 於 February 24, 2000 09:39:46:

回答: 讀書論壇"子曰"回古道陽"春秋仁學"一文 由 轉帖樂 於 February 23, 2000 18:05:48:

>3、然而其中幾句,說到“幾千年的中國曆史證明天下從來未有歸仁過!”,意圖證明“孔
>子形而上‘仁學’體係缺乏實踐價值”或是“人性中缺乏‘踐仁’的條件”,這就大有問題。

>首先,從未“歸仁”是什麽意思?是說孔子仁學古往今來從未對中國人實踐上或中國文
>化、民族心理中的“仁”道,產生過任何積極的影響嗎?顯然這決不符合事實。那麽,是說
>中國人從未徹底實現過孔子的仁學或仁道嗎?那當然,然而這卻又決不足以證明孔子的‘仁
>學’體係根本“缺乏實踐價值”,也不足以證明人性中本來就缺乏“踐仁”的條件或可能性?
說從未“歸仁”可能有兩種意思: 一是說從曆史長河來看, 一個
民族"仁"是主體, 還是"不仁"是主體; 二是說人性的完備救贖,
或者說人性的完全修複.

從第一個層次看, 我中華民族是有過歸仁的時代. 古兄曾有這樣
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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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以先,敬虔是華夏大地的主旋律。

《繹史》引《新書》曰:“炎帝者,皇帝同母異父兄弟也,各有天下之半。黃帝行道
而炎帝不聽,故戰於涿鹿之野,...”,中國神話研究中,經常對“黃帝行道而炎
帝不聽”一句不可理解。因為如將此處的“道”理解為“仁道”,那麽傳說中教民耕
種、發現藥草的炎帝,所行的“仁道”似乎比黃帝更充分。如果我們考慮到黃帝注重
設祭壇祀昊天,則不難理解此處的“道”乃為“天道”。非常有意義的是古神話研究
專家袁珂在《中國神話通論》一書中將蚩尤、共工等歸入炎帝係統,從而於黃帝係統
相對立,也說明了炎黃在行“天道”方麵的巨大不同。之後,黃帝係統的堯、舜、禹
尊上天之命治理人民並禪讓帝位,傳為美談。一代偉人毛澤東,博古通今,其名句
“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就是吹噓自己的統治象堯舜世代一樣的太平
盛世。堯、舜、禹之後的湯、文王、武王、周公敬天道治世也成為後世帝王的楷模。
而蚩尤、夏桀、武乙、商紂、厲王、昏幽這些不敬虔之徒不是一直遭後世唾棄,並得
到其應有的下場嗎?

春秋戰國及其後,“大道既隱”,敬虔漸失,華夏充滿了謀略。“禮崩樂壞”,諸侯
各霸天下,互相爭鬥,以至於後世各代充滿權謀機變,腥風血雨。而那些自稱為天子
皇帝者,從秦皇贏政始,莫不驕橫淫逸,以天下為家天下。有所謂“普天之下,莫非
王土”,皇位傳子,豈把皇天上帝放在眼裏。這才演出了幾千年的打打殺殺,隻為爭
奪江山。與堯、舜尊天命禪讓帝位,豈不是有天壤之別。而偶爾出現的大治中興年代,
如文景之治,光武中興,貞觀之治,開元之治,莫不與尊崇“黃老之說”,反樸歸真,
無為而順道有關。與此相反,由天下大治滑向天下大亂,總是從棄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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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如果我們進一步追問,在曆史上和今天的西方世界,是否曾經或已經實現了基督
>所提倡的一切倫理道德乃至“上帝的意誌”了呢?顯然遠遠沒有,那麽,按照此文的邏輯,
>這是否也足以證明基督教“缺乏實踐價值”呢?

從第二個層次看, 既人性的完全修複, 不是現今的世道可以實現
的. 基督教關於這種全備的救贖要等到將來"新天新地"的到來.
但這不是說, 基督的救贖在今生沒意義. 實際上基督信仰在所
真正相信的人身上起了極其重大的作用.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前幾天, 大儒鄭玄寫過一個帖子, 大意是
說基督徒為了未信主的人能信主, 經常幫大家找住房, 找工作,
關心大家的生活, 帶大家免費旅遊, 為大家宣講聖經的道理.
他要大家不要上當.

他的帖子給我們的信息是:

基督徒從內心堅信聖經的道理, 對神的信心很足. 那麽這個大
信心是從哪來的? 豈是一個上當受騙所能解釋的?

基督徒內心對神這麽有信心, 難道在自己的生活中不力求照上帝
說的做嗎?

為大眾行善豈不是這種信心的外部表現嗎? 豈不是想讓更多的
人認識神, 從而行神的道嗎?

反觀鄭玄自己, 不以宣講儒學為己任, 熱衷於網上掐架, 這與
儒學的教導豈不是有天壤之別? 而他在實際生活中能為別人
任勞任怨做好事嗎?

當然這隻是個例子, 但普遍現象會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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