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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蘇萌
這是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了,玲玲在宿舍正緊張地準備著論文,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誰呀?”她問。
“請問傅曉琳在嗎?”一個男人的聲音。
玲玲起身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二十二、三歲的男青年,留著拉查的胡子。
“請問你是……”
“我從鎮江來,想找傅曉琳,她在嗎?”
“她這會兒不在,大概找教授去了。要不然你過會兒再來?”
“我能不能就在這裏等會兒?”見玲玲麵有難色,男青年說:“那好,我等會兒再來。”
男青年走了,玲玲心裏納悶:鎮江來的,會不會是曉琳中學時的那位男朋友?
不一會兒,傅曉琳回來了,滿麵春風。“玲玲,我跟高風在京城的工作都有著落了!”
“那很好啊——對了,剛才有個男的來找你,說是從你老家鎮江來的。”
傅曉琳一聽,臉色一下子煞白。 她把手上的東西放到自己的床頭,對玲玲說:“以後他再來,就說我不在。”
“說你不在,他還會再轉回來。今天他本來要坐這裏等的。”
“那就說我不見他,怎麽說都好,就是別讓他再來。”
“是你的高中同學嗎?”
“以後再告訴你。”傅曉琳說著,匆匆出門。不料,剛一開門,就撞見了那個男青年。
“曉琳!你又要去哪裏?”男青年問,也許是因為不期而遇,聲音挺大。
“對不起,我有急事,不能陪你,再見。”傅曉琳硬是想奪門而出。
“曉琳,我不遠千裏而來,你就這麽對待我?”
“你自己要來,我又沒有請你來。”傅曉琳冷冷而應。
“當時你是怎麽對我說的?我們在那石頭前的誓言你都忘了?人怎麽能這麽健忘?”
見對方這麽硬纏,傅曉琳隻好站住了腳:“蘇萌,石頭是死的,人是活的,人生是不斷變化的,你要用一塊沒有靈魂的石頭來束縛我的手腳?有那麽荒謬的嗎?!”
“沒有靈魂?六年前,你親口對我說,那塊石頭在那裏幾千年,見證了多少人間的事情;那石頭有靈魂在!……我懂了,那石頭現在多見證了一樣,那就是你傅曉琳如何水性楊花,見異思遷!”
傅曉琳站著不說話了,睫毛低垂了下來。蘇萌一看,眼光馬上柔和了下來。“曉琳,我在鎮江已經找到很好的工作。現在鎮江發展非常快,建設得很好,機會很多。你回來吧。我們一定能過上安寧幸福的日子。”
“蘇萌,我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傅曉琳聲音很低沉,卻很堅定。“我在這裏有很好的機會,我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我的路在這裏。請你不要用過去了的事情來阻撓幹擾我未來的路,你也阻撓不了的。”
傅曉琳竟對自己以前的戀人說出這樣的話,玲玲驚呆了。她看看蘇萌,他一臉慘淡,慢慢轉過身去,離開了門廊。
玲玲有一種割心的感覺。可是她什麽也不能做;她幫不了他。
傅曉琳也走了。留下玲玲一個人,好不容易她才重新集中精神在她的畢業論文上,又有人敲門了。
玲玲意識到來者是誰。
門開了,進來的是葉湘禾。
“論文快好了吧?”葉湘禾問。
“就差最後一段了。”
“你真的,要回老家?”
“嗯。”
“真的是有些可惜。”
“我不覺得。”玲玲把臉轉向湘禾。“我這條命是三溪村的阿娘阿爹撿回來的。他們是那麽純樸善良;三溪村連猴子都是善良的。我覺得其他都是次要的,這點純樸善良才是最重要的,不能丟了。我不僅撿回來一條命,三溪村還讓我讀書寫字,甚至上了這麽好的大學。三溪村給了我足夠的自由,滿足了我足夠的需求。我要有什麽可惜的,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湘禾看著玲玲。他不能說她說得沒有道理;他不能阻擋她回鄉的路。
“你覺得你和你異胞弟弟結婚,會幸福快樂嗎?”
玲玲:“我不知道,我也不願意想太多。三溪村就那麽幾十戶人家,婚姻上實在沒有很多選擇。也許我被棄雲溪山的草叢,是老天為我和雲溪山設計好的命運。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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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絲路花雨,周末愉快!
他沒有,他隻是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