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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雲:一千座雪白的祝福,移上天空

(2011-03-01 22:51:11) 下一個

石子雲和張玉紅是很不錯的詩友。我因為認識張玉紅而認識石子雲。石子雲詩和張玉紅詩有著全然不同的風格和內涵。我也非常喜歡石子雲的詩,隻是有些奇怪,我一直也寫不出具體的詩評來。石子雲的情詩,沒有愛情詩一般所具有的纖細委婉;它以富於創造性和想象力的詩歌語言,描繪出遼闊奇麗甚至雄渾悲涼的景觀意象,來烘托詩人既深沉又寬廣的愛情情思和情懷。石子雲情詩,是那樣的絢麗、悠揚,動人心弦。


一千座雪白的祝福,移上天空


你一路看雲,在雲的盡頭
會有我的微笑,笑對燦爛的你
秋天光臨大地,風收集十月落葉
火車載走十一點的人群
載走叮囑和送別
這一切,被秋雨言中
陽光跳躍的江麵,頓時飄飄灑灑
而我們,到底是其中哪一滴雨霧
那蕩開的紊亂,又是誰匆忙的步履
思念一片片倒下 ,倒下成山
倒下成水,倒在你遠去的懷裏成溫柔
阻隔或者橫斷,我要衝破這千年的命定
來的路上,世俗的子彈,一顆顆對準我們
我們真情化解。走過雪山冷豔的目光
走過草原天藍的迷惘,走過大海無心的密語
我們走進前世今生的輪回
那一天,一千座雪白的祝福,移上天空
一萬條藍色的歡唱,流過門前


摘心照亮前路


通往遠方的路,踩滿別人腳印
命運注定是一場悲劇
牧馬人,他揮舞千年塵沙
姐姐,為何我們的草原總是
多風多雨
故鄉長滿韁繩,星光被水圍困
無需用舟,我們用信念甩開
古渡羈絆,從世俗徹底抽身
沒有鳶尾花藍色的月光
我們摘心,照亮前路


在格爾木回憶嘉陵江


時間,情緒,金錢 ——
被風撕碎。我寧願
在一無所有,比孤兒更孤獨的冬天
遇見你。這樣,我就可以
義無返顧地和你去格爾木
格爾木,有大朵的羊群和高舉的胡楊
我不用飛翔,就能閱盡滄桑
那裏的天空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更遠處,我們成為別人的天空
我不想繼續,所謂的滑行
我隻想跳躍,在你的黃昏中,跳著老去
時間賦予我們手臂哲理的角度
骨管裏的血 流速緩慢下來,淌著
我們年輕時的回憶:嘉陵江,在我左側流過
莊稼,在你右側成熟。遠方來的波浪
一束束等著我們收割


送  別


田野躺進大地懷抱,山林坐擁
十月風光
竹枝搖動翠綠,我們的白鴿
一展翅就越過群山,留我在原地
直至殘陽漫過哽咽的喉管
黃昏中的行人,你的幸福抵不過
我的悲傷
塵世俗緣隨教堂鍾聲,淹沒而來
一片月光,一聲歌唱,留在秋夜
隱藏多日的憂傷,在夜晚十點
在第十六節車廂移動的瞬間
伴隨我轟鳴一生


2008年10月23日




三月,經過故鄉


春風盛開在閩北大地,我失去應有的深沉
和初綠的淺草一起,望著天空
河水三五成群,吆喝著流過魚群的春天
我不會解構幸福和悲傷,它們是潛在的暗流
流經我平淡的三月,流經幾千裏的遙途
三月,我回到大片的水田,大片的森林
大片的霧氣的故鄉,並短暫停留
和水一起,流經城北大街,流經金蘭廣場
在落鴻橋下,卷起淺淺的細浪
和登山的人群一起,在火星山頂
俯瞰故鄉新城。山那邊的桃花——
我最終的妥協,落英繽紛


附:石子雲張玉紅(雲海蒼茫)詩文互贈: 相逢在若水 (by 石子雲)

——記與雲海大哥相聚

雨,下著別離的步履,下著點點滴滴的笑談
我們是天空盛開的花朵,浮動在眾山之上
相遇在若水之城,鴿子白色的翅膀送出清香
若水之城,在翠綠中流動,在煙霧裏隱現
在大理石堅硬的身軀上散發青輝
遠道而來的滎河,經河,光著腳丫的兩姊妹
在重逢的地方歡笑不語,笑山的相連,笑雲的相擁
笑出兩匹幻化的野馬,向著四月的太陽
注:若水,滎經古名,滎經地處四川雅安,盛產大理石,是珙桐鴿子花主要分布區。


讓 我 歡 喜 讓 我 憂
——寫給石子雲

文/雲海蒼茫


本月十九日接子雲要回川短信,並且直奔我處——滎經,我的表情就變成了“娃娃臉”。 認識子雲在一年前,那時隻知他是文博的才子,我抱著“偷精學藝”的私心去學習他的文章,在交流中才知他曾在雅安農大讀完四年學業,又是四川瀘州人,就格外親熱起來,在你來我往的交談中結下了深厚的情義。正因有了臭味相同興趣和愛好,就注定要私定“終生”,我倆約定: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一定要“驗明證身”,今天機會來了。子雲明天就要到了,帶著幾千裏路雲和月來看一個愛吹牛的老大哥,我實為之動容。
說實話,我這個年齡是不會輕易被感動的,這些年似乎沒人感動過我,我變得有些麻木了。可今天這“小子”的行為重新點燃我那顆鐵石心腸的心。就在這春意正濃的季節,我已受傷,傷得整夜胡言亂語盼天明。一大早就匆匆起床,大腦不停的打旋,該用什麽樣的方式迎接子雲呢?也不知他喜歡什麽“節目”。這真是難題啊!思來想去還是用“真”和“誠”最好。子雲很年青,而我已是塊“老臘肉”了,認識的朋友都在“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年齡段裏混。唉!咱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抓起電話邀幾個“老帥哥”、“老美女”作陪。
咱居住的是山區小縣,咱家又住在城鄉結合部,雖然山青水秀,但離現代人的要求還是有距離,加上我常臥在這“鴿籠”裏昏睡四十多年,不免有些手忙腳亂。最後還是打算給子雲接風,早早訂下了——古城酒店的火鍋包間,又安排了夜生活的節目去歌城高亢一下。
下午四點一刻,我騎上我唯一的小摩托在車站等候子雲。子雲下了車四處張望,我也在人群中尋覓。結果還是老天讓我倆眼神碰在一起了。那一刻我顯得格外衝動,好象是緊緊抱住了子雲,子雲一聲大哥才讓我回過神來。搭上子雲就往家裏飛奔,子雲也有回家的欣喜。子雲痛快洗了熱水澡,換上新裝,一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羞得我直瞪眼。年青真好啊!自愧不如!跟他詩歌一樣明亮耀眼。
我的酒鬼朋友們都下班了,不停的催叫開飯,我知道他們目的在子雲身上,他們想見一見一個千裏來的不速之客。我真怕我朋友們灌子雲酒,我知道子雲不勝酒力,早早就跟“酒鬼”們打過招呼了。昔日我們聚會都要嗨:白酒、啤酒,然後去歌城又晦:紅酒、洋酒。今我去掉了白酒,隻嗨啤酒,並讓子雲緊湊我坐。
紅紅的火鍋無疑是我的紅心,在十人中子雲被捧為上賓。盡管我有言在先,可還是擋不住眾人的“真誠敬意”,子雲被眾人敬的招架不住了,還得回敬別人肯定要失態。我隻得一邊規勸又不停的給子雲挾菜,好讓子雲多吃菜來緩衝一下激烈酒戰。老帥哥、老美女們是熱情的,好客的,大家的心比紅辣椒還紅,弄得子雲盛情難卻,可又漸慚不支,我隻有悄悄幫子雲“接受”了。
第一次聽子雲高歌,讓所有人如癡如醉。燈紅酒更紅的歌廳裏,眾人舞姿漫步,飄逸在迷人、醉人的世外桃園裏。這時大家忽略所有陌生,省略了一切羞澀,動情高唱,盡情的揮酒,仿佛這世界都屬於我們,盡掌握在我們手中。我們都是舞星、歌霸、酒仙,自由的像跳動的音符。這樣的氛圍、這樣笑容、這樣日子真好!
似乎一切美好的開始就意味著結束,為什麽世上既有相逢又何別要麵對分離呢?相逢和分離總讓人心碎,可又不得不去麵對,能不能改一下這千百年的規矩呢?今生我是無能為力了,也許等下輩子我定能篡改它。
今晚,我和子雲失眠了,麵對著麵談心,從天到地,從小人聊到君子,從文學到詩歌,我們相信夜不會輕易醒來。可夜還是睜開明亮眼睛,我不得不送走子雲,他父母正在屋簷下翹首盼兒。我沒有勇氣挽留,也不會無理阻擋子雲歸鄉之心。
默默送走了子雲,像送走哪顆冉冉升起的太陽。望著遠去的車流,我在心裏為子雲祝福:一路平安!
為子雲寫下《送別》,略表我此時的心情:

遠去活照片
已被 閃閃浸濕
粒粒珍珠 滾爬
追趕 腳印
影 重回摸糊瞳
嘴 一絲動
深秋
漫天飄零枯心 誰的
總拾不到 張馳那顆
總不忍心踩踏遍地
幹癟心
可別無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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