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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音樂之三十一 --- 醉人的睡蓮 名畫欣賞

(2006-04-13 10:40:36) 下一個
醉人的睡蓮 名畫欣賞
文章來源: SD10002006-04-09 03:41:52  



醉人的睡蓮








[法]克勞德·莫奈( C.Monet 1840-1926) 印象畫派代表人物。印象派運動可以看作是19世紀自然主義傾向的巔峰,也可以看作是現代藝術的起點。莫奈的名字與印象派的曆史密切相連。莫奈對這一藝術環境的形成和他描繪現實的新手法,比其他任何人貢獻都多。印象派的創始人雖說是馬奈,但真正使其發揚光大的卻是莫奈,因為他對光影之於風景的變化的描繪,已到走火入魔的境地。他對光色的專注遠遠超越物體的形象,使得物體在畫布上的表現消失在光色之中。他讓世人重新體悟到光與自然的結構。所以這一視野的嬗變,以往甚至難以想象,它所散發出的光線、色彩、運動和充沛的活力,取代了以往繪畫中僵死的構圖和不敢有絲毫創新的傳統主義。




好文欣賞 每洲一畫.



誰離玉濫瀉天光,占斷人間十月涼?




小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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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在中國美術館的法國印象派畫展上,我看到一幅原藏在巴黎馬爾莫當.莫奈博物館的油畫作品《睡蓮.晚間效果》,即是莫奈罹患白內障、一隻眼睛已經不能視物之後的畫作。站在這幅畫前,我頓時感到衝動。正像馬勒在《大地之歌》中滿懷深情的依依歎息一般,在莫奈的畫中,也有濃重的東方情結。金朝趙灃《荷花》詩中有雲,“誰離玉濫瀉天光,占斷人間六月涼”?站在這幅畫作前,我頓時感到十月的嗖嗖寒意。然而寒意之外,心底卻又湧起一股股旋風般的熱火。岑冷幽寂的睡蓮,遍布在暗綠色的水麵,一團燃燒的火焰自水波中拔地而起,如同漫天飛雪中的紅泥火爐,讓人欲飲盡那辛辣幹冽的新碚之酒,不能自持。


整個畫展中,莫奈的這幅作品位列最後一個展廳。在這廳裏,同時還有雷諾阿的肖像畫。雷諾阿真是一個快樂的人。他筆下的每一個姑娘,都飽含著自信、飽滿和蓬勃的生命力,像是一曲曲青春之歌,劃行在淥波之上。與雷諾阿這位天生的享樂主義者不同,莫奈則更像一位東方的詩人李商隱,驚采絕豔,深情綿邈:“已是寂寥金燼暗,斷無消息石榴紅”,感傷的情緒在金生麗水的迷蒙詩境中,沉博絕麗,淒豔非常。


作此畫時的1907年,莫奈一隻眼睛已經半瞎。畫家的眼睛,就像貝多芬的耳朵一般,重要性不言而喻。但莫奈沒有理會這一套。此際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水上花園”項目中。這位於巴黎與魯昂之間的村莊吉維爾尼的花園,池塘麵積比原先擴大了三倍。菖蒲、百子蓮、杜鵑花科的觀賞植物、繡球花、粉紅色的睡蓮之外,竹子和日本櫻桃樹也夾雜其間。每到晚上,雲盡月升,柳樹和紫藤則直瀉水麵,水的色調變得更深、更藍。1903年至1908年,莫奈以睡蓮為題材,畫了48幅畫,莫奈本人把這些畫取名為《睡蓮,水景係列》。所有這些光彩奪目的畫,流露出完美的和諧,既壯美,又寧靜。


作為印象畫派的代表人物,人們所熟知的事實是,莫奈在革新舊有的學院畫派上的努力。他與同時代的馬奈、雷諾阿、西斯萊、塞尚和巴齊爾一起,為使得油畫變成“可以觸摸到空氣”而殫精竭慮:對光色的專注遠遠超越了物體的形象,使得物體在畫布上的表現消失在光色之中。印象畫派讓人們重新體悟到光與自然。作品所散發出的光線、色彩、運動和充沛的活力,取代了以往僵死的構圖、以及不敢有絲毫創新的傳統主義。這一視野的嬗變,在過去學院派畫中是難以想象的。


然而,簡單地以為莫奈是一位改革派就糟了。雷諾阿將光的碎影畫在了姑娘的身體和臉龐上,而莫奈,則將隱含在山水之後的藝術本源顯現出來。作為一位表達的專家,有誰能像莫奈這樣,將人們狠狠地置於夢想的山水中?


海德格爾在《藝術作品的本源》中說,藝術品使“真實的”事物得以長久地保存,向人們昭示著“有”一個真實的“世界”“在”。莫奈使得睡蓮不再是觀賞性有味道的睡蓮,而使縹緲意境得以在人們心頭漂浮。然而,此種漂浮,要經過多麽漫長的準備!從年輕時候對於老人、規律、舊知識的模仿,到了心境微近中年時的肯定自我,大膽創新,一切都在經曆中楚楚動人起來。然而,藝術之動人並不是最終的目的——到了晚年,睡蓮和半瞎了一隻眼的莫奈都自由了。掙脫了學院畫風的束縛,甚至離開了寫實的藩籬,莫奈大膽無忌地直接將內心想象傾瀉到畫布中。我們看到的月下黯湖光的睡蓮,與她尼羅河岸邊的定義吻合了。這“尼羅河的新娘”,原本就是想象的產物。淒豔絕美,蓋世無雙,完全就像夢中美人一樣。可是,對於這美人的企慕,又如此克製,有節度,隻有在雲光鋪陳的一刹那,紅光才會衝天四起,力道十足。然而幸運的是,半瞎的莫奈,將這一刹那為我們留存了下來。也許,對於67歲的畫家來說,一念之光也已經足夠。


莫奈家的池塘木橋上,有一句日本話,翻譯過來就是“飄浮世界的影像”。但是為什麽漂浮的會是睡蓮,而不是雷諾阿筆下輕快的綠色小舟和林中美人?莫奈一生隻畫過兩幅肖像畫《綠衣女人》和《穿和服的女人》,皆以他的夫人卡繆為模特。1866年,莫奈與19歲的卡繆相愛並生活在了一起,但他的父親卻極力反對,並斷絕了經濟支援。莫奈的生活陷入了山窮水盡。1879年9月,卡繆因患癌症離開了人世,39歲的莫奈成了鰥夫。卡繆去世後,直至1892年,52歲的莫奈方與讚助商的前妻艾麗絲正式結婚。在莫奈後期的作品中,雖然也曾出現過艾麗絲和她女兒們的身影,但在這些作品中,人物的臉部十分模糊,似乎仍是卡繆的身影。


寄托遙深的莫奈睡蓮,如果隻是卡繆的影子,恐怕亦不確切。那麽,這睡蓮還是什麽?


在看畫的那天早上,我去玉淵潭公園跑步。早上的玉淵潭,湖中薄霧似煙如紗,霧中的青山柳絲如黛,好一派煙雨迷茫的景色。我禁不住慢慢欣賞起來,像站在一幅水墨山水前一樣,忘卻了生命,喧鬧,以及雜亂不堪的牆外小販。然而走到西園,忽有幾株黃色的銀杏戳了出來!說這樹戳到我眼前是毫不為過的。因為這黃色太囂張跋扈,黃的耀眼,黃的過分,黃的生猛,以至與她身後的黛色山水,顯得那麽不協調。當時我立在原地,幾乎被那株過分的銀杏給鎮住了。


中午,天津的宏偉弟打電話過來,要我陪他去同看印象派畫展。我不見他已經接近一年了。一年前我患病在醫院的床上,快要出院的時候,他和他的女友站了一夜的火車,跑去濟南看我。而今,陪著君子之風的他看到莫奈的這幅話,我恍恍然有所明白。2000年的時候,我們四個人曾去洛陽的白居易墓前看對麵的大佛,據說以武則天為模特的畫像中,有一抹淺淡的微笑。世上無數的人在解釋這微笑的原因,皆不得其要。那麽,這莫奈的綺迷景色,與那突兀的銀杏一樣,恐怕也屬每人心中的山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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