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思是我最近發現的一個作者,她好像和我完全是不同的兩類人,但我卻非常喜歡她的文字,鮮活、靈動,回味無窮,令我感動。她說:“感動的意義,至少有兩種。一種是情感上的觸動,想哭,想笑,想馬上跟某人聊聊,不想一個人獨處。這樣的感動是熱鬧的,親切的,人越多越好。另一種感動,是靈魂上的焦灼,被閃電剛剛燙過,被雷剛剛擊過,動彈不得,說不得。”經常遭遇這兩種感動,雖然有點累,但正是它牽著我的心和手,拉著我繼續向前走。
在她的一篇文章裏發現了這樣一段話:“記得看過一個舞蹈家楊麗萍的采訪,主持人問她,如果上天可以給她美貌,財富和愛情來選擇,她會要哪一樣。楊麗萍說三個都不要。我不覺得她脫俗,自信卻是真真實實的。要是我呢,如果老天足夠慷慨,三個我都要,不要白不要。如果老天很吝嗇,我就要美貌,一輩子什麽正經事都不幹,專門顛倒眾生,禍國殃民。”
這個問題很有趣,三樣都是女人的毒藥。
楊麗萍也是我最喜愛的舞者,不願意稱她是舞蹈家,因為她的舞蹈是天然的,她是天然的舞者,不需要從師,音樂起來,便應聲起舞,她是有靈魂的孔雀。記得兩年前回國看過《雲南印象》,那種天然去雕琢的美,讓人難以忘懷。正如楊麗萍說,“我們少數民族的精神就是真誠的,所以你如果看過《雲南映象》,就會覺得很燦爛,很透明,很幹淨。我們這些人的精神都是純粹、透明的,我不會隱藏什麽,也不會太做作。”
楊麗萍三個都不要,艾麗思三個都要,要是我呢?年輕時的我,三個都要,現在的我三個都不要。並不是要有心拋棄什麽,隻是不會再執著,把自己陷在這裏麵了。
釋迦牟尼佛十九歲出家,最後抬頭睹明星而悟道,他悟的是什麽?他悟的應該就是那個自性本空,性空緣起吧。現在向往的,好像是那種在自性的天空下安睡的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