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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論史』 [亂彈戲說]兩河隨想------伊拉克厲公薩達姆評傳

(2006-08-22 20:31:35) 下一個
作者:約克公爵 提交日期:2005-10-21 16:03:00 ??      克莉奧眼中世界------君的背影,法的精神篇      秋沙掩報達,落葉蕭瑟想龍沙。往昔虎踞龍盤,今日南冠北泣。雙男授首,一孫被殺,絕後豈非慘苛報,亡前應是兆征伐。兵降軍覆社稷垮,草莽邊荒畏影霞,且笑他,夢裏吳王殘霸。且饒他,獄中羨井中蛙,終以山河破碎,換得個亡黨亡家。------約克曲子詞.傷流影      1。夢在西元前         紀元前五千年,人類最早的城邦國家吾珥建立於南美索不達米亞,底格裏斯和幼發拉底衝刷出了人類孩提時代的伊甸園,這片流淌蜜奶的大地成就了文明古國的輝煌和不朽的吉迦美士。偉大的巴比倫看到了興亡轉換,群雄迭起。攏城落城,金城湯池,見證了巴別塔下人類挑戰諸神的進取,見證了女樂門前腐朽的深沉,財富下欲望橫流的無恥,見證了法的精神和漢莫拉比的永恒凝視。在這個隻有財富卻無險可守的大平原上,一次次蠻族呼嘯,一次次戰鼓鐵蹄,一次次腥風血雨,一次次兵火蕩滌。。。。。。吾珥以降,阿卡德,前後巴比倫尼亞,赫梯,胡裏,亞述,波斯,馬其頓,安條克,安息,拜占庭,阿拉伯,蒙古,埃及,奧斯曼相繼統治這裏,最後兩河流域終於沃土成沙,文明之光在近代也隨之暗淡下去。      上世紀激蕩的百年史中,以阿拉伯的勞倫斯為代表的白色文明開始進入中東,老大帝國西亞病夫奧斯曼土耳其崩頹瓦解,伊拉克在一戰的創傷中從宗主國的廢墟中獨立。二戰後阿拉伯複興社會黨開始崛起。上世紀中葉,一位來自提克裏特的熱血少年參加了致力於改變祖國的革命。在他的夢想裏,在曆史的天空下,飄蕩著燃燒的彎月旗,吉迦美士,薩拉丁還有漢莫拉比,他們曾經用自己的方式統治過這片土地,那時的薩達姆------曾經熱血少年時      激情燃燒的歲月      ------伊拉克厲公薩達姆,少有大誌,膽氣過人。以布衣寡子,入複興軍欲行大事。弱冠之年厲公誅其姊之夫,縲絏半年。次年刺當朝國相卡塞姆於路,卡氏傷,厲公中搶傷股,自割創口探槍彈取之,複忍痛遁去。夜促敘利亞,之埃及,養傷,求學。四年後複興軍起事,誅卡塞姆,複興軍耆老元勳一時布列滿朝。然好景不長,秋十一月月半,伊軍變作,複興諸首領霎時誅殺殆盡。其餘眾擁隱公巴克爾為首,五年後重奪大位。十載變亂,死者甚眾。厲公以隱公堂弟之尊秉政,工作甚力,隱公嘉之。隱公十一年疾篤,以國畀厲公。厲公大誅夷不服者,內外疑之。------中東列國誌 伊拉克篇      綜觀薩氏中年,經奮鬥奪得大位,亦屬不易。但是其性格上的弱點如傲狠好殺等卻已經暴露出來,伊拉克大亂結束後由於石油美圓的大量流入,人民安居樂業,國勢蒸蒸日上,若休養生息以民為本,今人當以伊拉克為中東景觀矣!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      ------厲公二年,伊軍伐鄰國波斯。美大單於卡特因波斯宗教革命而心憾波斯大祭祀霍梅尼不已,遂出售軍仗唆使厲公構釁於邊。八年之間二國攻伐無已,最終兩敗俱傷。總損失逾一戰全人類損失遠矣!列國皆笑二國不智,而厲公終不悟。厲公十年兩國始請成,無尺地寸土出入而兩國鰥寡滿城民皆菜色,美之用心亦毒矣!------中東列國誌 伊拉克篇      窮兵黷武,對外侵略對內鎮壓,老薩無計可施之下隻好獨裁。民窮財盡翻翻帳本想起原來第十九省,現在富的流油因流油而富的鄰國科威特。恫嚇之下該蕞爾竟然不吃這一套,一怒之下老薩興兵破滅其國。      老薩自當政以來,行肅反,誅異己,搞獨裁,役人民,屠別族,為暗殺,拘天使,虐鄰國,窮凶極惡,天理豈能容之?老薩非但不自悔過,獨裁腐敗卻遠甚於前,其太子烏代,二太子庫塞世其凶德,國人側目,又為別宮無數為享樂之所。當是時,國人不敢言而敢怒,或有不畏死而叛之,有司如有拿獲即倍集酷刑戕害,以駭民聽。國人重壓之下不得已勉強“團結”。      破國亡家,麋鹿縱橫   美大單於老布什聞伊公破滅科威特,一聲冷笑起大兵五十萬有奇,度二萬裏滄海屯於伊之南鄙,未幾各國聯軍紛至遝來,總計二十六國七十萬。厲公十二年元月,聯軍奉聯合國命橫掃伊拉克南方,百萬伊軍土崩瓦解,積屍千裏流血成渠。厲公躁狂輕動,狼狽而逃,不亦醜哉?      後十年,伊國內暴動蜂起,公心腹皆叛,統治搖搖,唯剩一殺字解千愁。十年之間,南屠十葉派北洗庫爾德,外殺數大將內誅兩駙馬,萬人坑全國遍地,行刑隊四方奔走。聯合國以伊為侵略國而製裁,美英目之戰敗國而欺壓,國家內憂外患交錯滋長,人民食不果腹缺衣少藥,比之二十年前惟有以淚洗麵。當國者可不戒之?可不鑒之?      厲公二十四年春,美英不奉王命,以莫須有為詞伐之。厲公歎曰: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乃以傾國之師抗聯軍,無奈實力不逮敗績連連。二十日後報答市民簞食壺漿以迎聯軍,厲公倉皇無計,出奔匿於故鄉提克裏特。夏七月二子一孫與美軍戰,皆討死陣中,至臘月半的前一天,厲公為麾下所賣,於洞中就擒。兩年後的今日,老薩遭公審。。。。。。嗚呼,伊拉克哀哉!嗚呼,老薩哀哉!            5。漢莫拉比的悲喜兩重天      老薩年輕時夢中的名字中有一個就是漢莫拉比,傳說中這位王英明神武,統一了兩河流域。他給後人的最大曆史貢獻就是留下了那傳名千古的漢莫拉比法典,正是從這時始,人類第一次有了“法的精神”   複興黨有個夢想,那就是複興偉大的阿拉伯世界,複興伊斯蘭精神。老薩也有個夢想,那就是複興偉大的巴比倫,複興偉大的漢莫拉比的文治,複興偉大的薩拉丁的武功。為了彰顯他的思想,他為他麾下最精銳的共和國衛隊中的最強師命名為:漢莫拉比師,薩拉丁師,尼布甲尼撒師。。。。。。老漢在天之靈突然發現自己四千年後還有冠名權是不是笑的合不攏嘴呢?他估計應該覺得時間過去這麽久了,現在的法律該完善多了吧?      錯了,大錯特錯!老薩手裏有本憲法,有一套詳詳細細洋洋灑灑蔚為大觀的法律製度,可是老祖宗漢莫拉比在上,你老薩又是怎麽執行的?多年來踐踏法律淩駕法律之上,最後外敵入侵人民用腳投票軍隊用腳投票!伊拉克的法製建設,還真趕不上古巴比倫,老薩對法律的理解還真是不如老漢啊。      現在縲絏洋裏歎鋃鐺的老薩馬上要接受審判了,我很為他可惜。早年他也是有誌青年,也為革命出生入死。在接手一個欣欣向榮的美好國家時,他離自己的夢想多近啊!如果他尊重法律,珍惜人民,又怎能落得一個被跑到自己領土上的外國人審判的下場呢?如果不窮兵黷武不腐敗獨裁,今天的伊拉克會有怎樣非凡的成就?可是一切不能假設。。。。。。盡管他還有點氣節還有點風骨還有點虎落平陽不怒自威,但是從政治意義上講,他已經完了。      今天看了看審判,伊拉克的法官大人笑話老薩:你個老小子還老鬧著穿民族服裝,還要帶頭箍?你頭箍下麵那玩意都保不住了還者烈啥?。。。。。。聽的本殿小心肝一顫一顫的,這不是有罪推定麽?老薩再混帳也是伊拉克前總統,從法理上說也隻能叫犯罪嫌疑人的,法官大人連殺頭都內定了還審判個啥?      哎,伊拉克的法製化,任重道遠。坐在台上的是法官應該不是法盲,是不是政治永遠大於法律呢?我依稀看到了天上漢大人被不肖子孫氣的鐵青的臉。。。      漢大人後麵還有誰?哦,美國大哥,英國大哥,你們好啊,參與製定伊拉克憲法勞苦功高啊,我代表老漢代表伊拉克人民謝謝你們啦,大老遠跑過來解放我們我們眼淚嘩嘩的啊,大哥,啥也不說了,緣分啊。。。。。。不錯,憲法內容很全了,文字很工了,可是二位大哥,您來我們這裏。。。不犯法嗎??      91年說我們侵略,把我們炸的東一堆西一堆的,我們認了,誰讓我們100%選老薩連任惹您不高興了呢?可是製裁我們十幾年怎麽還要把我們炸的南一堆北一堆呢?說我們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我們咋都不知道涅?製裁十二年了,我們吃草根啃樹皮,連孩子尿布都買不起,還能做勞什子大什麽殺什麽什麽性武器?您這不欺負老實孩子麽?犯法吧?這不是造謠麽?      把我們炸的一堆堆的,我們認了,要自由要民主要解放總是要犧牲滴,咱覺悟高,這道理咱懂,可是咱犧牲也太大點了吧,那裏人密那裏扔蛋,那裏整齊那裏掃射,看開小車的都象恐怖分子,搞不好就“啪-勾”了。。。。。。這怎麽說也是過失殺人罪吧?薩該死挖萬人坑,可是您把我們誤傷了好幾萬一萬一堆不也要挖坑埋嗎?一萬一坑不也是萬人坑嗎?老薩那個叫反人類罪,咱們這個叫什麽呢?犯法吧?誤傷人類罪??還有被您們叫去了解情況的,偽共和國衛隊的進了您監獄怎麽就被整成那熊樣了涅,看那反動圖片照的我們伊拉克xdjm都不好意思看了,哪個日什麽哇公約不是法律嗎?這又一條,犯法吧?反日。。罪??   上次打我們,是聯合國派你們來的。這次是誰派你們來的?國際法裏那條也不占吧?違反國際法?犯法嗎?不犯法嗎?犯法嗎??   老薩有戰爭罪,你們有。老薩殺本國人,你們不遠萬裏殺外國人。老薩在國內獨裁,你們在地球村獨裁,老薩鎮壓異己,你們消滅異己,你們帶來虛擬的民主,你們帶走實在的石油。。。。。。老薩是罪犯,你們是什麽呢?      大家繼續關注吧:籠子外麵大戰犯審判小戰犯,法盲主持。籠子裏麵小戰犯不服大戰犯,繼續裝x,看看審判席------法盲見法盲,個個都很狂。“法的精神”在這場審判中應該是死掉了。      老漢啊,你自己說,悲喜兩重天裏,你究竟是哭是笑?   轉一篇小金胖子寫的紀念薩達姆君      一            公元二零零三年四月十六日,就是美英聯軍駕駛著裝甲車於九日在巴格達市中心的廣場上唆使一小撮人推倒薩達姆像的後一星期,我獨在禦花園內徘徊,遇見總管太監,前來問我道,“陛下可曾為薩達姆寫了一點什麽沒有?”我說“沒有”。他就正告我,“陛下還是寫一點罷;薩達姆垮台後就隻有親美派的文章。”      這是我知道的,凡我誌同道合的暴君,大概是因為往往不得善終之故罷,行情近來就甚為寥落,然而在這樣的形勢艱難中,毅然樹起了反美大旗的隻有他。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這雖然於垮台者毫不相幹,但在苟延殘喘者,卻大抵隻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夠相信真有所謂“絕地反擊”,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現在,卻隻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我隻覺得所住的並非人間。美國人的狂轟爛炸,驚懼在我的噩夢,使我艱於呼吸視聽,那裏還能有什麽言語?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而此後幾個所謂民主人士的陰險的論調,尤使我覺得絕望。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將深味這獨裁者的最後的瘋狂;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非人間,使它們快意於我的苦痛,就將這作為苟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獻於垮台者的靈前。      二   真的暴君,敢於直麵良心的譴責,敢於讓婦女兒童流血。這是怎樣的獨裁者和瘋狂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敵人設計,以叛民的歡呼,來美化侵略,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無恥的背叛。在這淡紅的血色和無恥的背叛中,又給我暫得偷生,苟活在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   我們還在這樣的世上活著;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離四月九日也已有一星期,背主的叛民快要安定了罷,我正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三      在被美國痛恨的暴君之中,薩達姆君是我的偶像。偶像雲者,我向來這樣想,這樣說,現在卻覺得更為景仰了,我應該對他奉獻我的悲哀與尊敬。他不僅是“苟活到現在的我”的偶像,是為了抵製美國式民主而垮台的暴君的旗手。   他的姓名第一次為我所關注,是在那年夏天伊拉克軍隊趁著東歐巨變的時機,出兵收複科威特為自己一省的時候。耀武揚威的一個就是他;但是我不認識。直到後來,也許已經是美英率領多國部隊,強轟出科威特之後了,才有人偷偷通過秘密途徑介紹我,說:這就是薩達姆。其時我才能將姓名和實體聯合起來,心中卻暗自詫異。我平素想,能夠不為勢利所屈,反抗一廣有羽翼的超級大國的暴君,無論如何,總該是有些桀驁鋒利的,但他卻常常微笑著,態度很溫和。待到聯合國開始核查,百般刁難之後,他才始來和我的勾結,於是聯絡的回數就較多了,也還是始終微笑著,態度很溫和。待到美英威脅動武,安理會的法德俄已經黔驢計窮,美英大兵壓境的時候,我才見他慮及**前途,黯然至於泣下。此後似乎就不相見。總之,在我的記憶上,那一次就是永別了。      四      我在八日早晨,才知道前一天有美軍向巴格達挺進的事;後來便得到噩耗,說共和國衛隊居然潰散,死傷至數千人,而薩達姆像即在被推倒之列。但我對於這些傳說,竟至於頗為懷疑。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美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幹淨利落到這地步。況且始終微笑著的英雄般的的薩達姆君,更何至於無抵抗的在家門前潛逃呢?      然而即日證明是事實了,作證的便是他那被推倒的雕像。還有證據,是那些無恥的叛民。竟然又證明著叛民不但不抵抗,簡直是幫凶,因為首先掄起大捶在那塑像的是巴格達市民。     但美國佬就宣傳,說他們是“解放者”!     但接著就有新聞,說他們是受人民歡迎的。     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新聞,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麽話可說呢?我懂得變心臣民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嗬,沉默嗬!不在適當的時機,不會劇烈的爆發。      五            但是,我還有要說的話。 我沒有親見;聽說,他,薩達姆君,那時是眾叛親離的。叛民,無賴而已,稍有人心者,誰也不會料到會這樣的下場。但竟在巴格達市內發生了,歡呼雀躍,迎接美軍,已是致命的創傷,真是令人泣血。少數的敢死隊員想捍衛他,寡不敵眾,被美軍炮轟,潰散;一起的共和國衛隊又想去幫助他,也被轟,炮彈鋪天蓋地,炸的一片狼跡,也潰散。但有人還敢去拚命,美國兵憑借坦克和裝甲車猛烈打擊,於是死掉了。   始終微笑的和藹的薩達姆君確是垮台了,這是真的,有他自己的逃跑為證;狂熱而忠誠的敢死隊員也死掉了,有他們自己的屍骸為證;還有一樣狂熱而忠誠的共和國衛隊也紛紛做鳥獸散了。當一個**無奈地覆滅於來自民主世界的強大的打擊中的時候,這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的偉大嗬!錦衣衛們的逮捕屠殺的偉績,宣傳部門的愚弄臣民的文章,不幸全被這幾棵導彈打垮了。   但是全球的獨裁者卻隻能低下頭來,不知道個個明天命運何如……。      六   時間永是流駛,街市依舊太平,有限的幾個生命,在君主是不算什麽的,至多,不過供鼓吹民主的人士以作文的素材,或者給有企圖的敵人作“政治”的炮彈。至於此外的深的意義,我總覺得很寥寥,因為這實在不能讓暴君們醒悟。人類的統治前行的曆史,正如茅坑的石頭,當時用大量的犧牲,也不能搖動一點點,但我們是不為所動的,更何況美軍還沒來。   然而既然有了先例了,當然不覺要擴大。至少,也當鼓舞了敵人,幫閑,叛民的心,隨著時光流駛,形成潮流,也會在其他的國度裏產生反叛的抗議的鬥爭。詩人說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倘若如此,這也就壞了。      七      我已經說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美國人的。但這回卻很有幾點出於我的意外。一是美英聯軍竟會繞開聯合國,一是反戰力量竟至如此之蒼白,一是伊拉克的臣民臨難竟能如是之背主。      我目睹伊拉克叛民的辦事,是始於這次的,竟然是多數,但看那手舞足蹈,歡呼雀躍的氣氛,曾經屢次為之感歎。至於這一回在聯軍到來後積極響應,雖背叛君主不恤的事實,則更足為我國錦衣衛的警鍾,雖遭洗腦灌輸,壓抑至數十年,而終於沒有消亡的明證了。倘要尋求這一次垮台者對於將來的意義,意義就在此罷。      苟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數清殘喘的時日;真的暴君,將堅持到最後一刻。 嗚呼,我說不出話,但以此記念薩達姆君!        四月十六日(金正日於平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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