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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節 約翰·洛克菲勒

  1839年7月8日,約翰·洛克菲勒誕生於紐約州裏契福德的一家小農戶家庭,他父親是一名小農兼江湖郎中。約翰幼時曾在農場幹活,他回憶說:“記得我幼時,對我最有教育意義的一件事就是有一次我幫助鄰居挖土豆。那位鄰居是一個勤勞農民,他每天能挖很多土豆。我那時隻有13歲,從早到晚挖10個小時,工作非常吃力,所獲報酬極微。我把這微少的錢積了起來。但就在這時,我從報上懂得了另外一種攢錢的辦法。如果我能有50元,而能以七厘的利息放出去,那麽一年的利息錢就等於我辛苦挖土豆100天的工錢。當我了解到這一點後,就決定要使金錢做我的奴隸,而不是我做金錢的奴隸。”約翰·洛克菲勒1853年,約翰全家搬到了俄亥俄州的克利夫蘭。由於父親經常在外地行醫,家中一切都靠非常能幹的媽媽主持。因此約翰從母親身上學到了節儉的美德。他在回憶中說:“我年輕時牢記著母親的訓示,現在也還是一樣。她說,任意浪費會帶來永不滿足的悲慘生活。”把上麵兩個回憶結合起來,就成了一句發家的名言:開源節流。

  由於家境拮據,洛克菲勒在念完中學後不能上大學,隻在一家商校學了幾個月的簿記,就開始進入一家幹貨店做簿記記賬員。他在賬簿上逐條記載營業項目時,很快就探悉了企業內部的奧秘。

  經過3年縮衣節食,他終於湊到1800美元,與一位名叫克拉克的夥伴開了一家幹貨店,關於這一段有一個故事流傳:

  有一次,他往外地出差。搭上一條裝有200桶煤油的輪船。但船在中途爆炸,200桶煤油報了銷。他打聽到煤油是運往艾克斯城的,於是馬上租了一匹快馬,直奔艾克斯城。到達目的地時,天色已晚,他不吃不喝趕緊探明本城的煤油零售商,然後一家一家地登門造訪,說明來意,願以當天價格全部收買店內所存煤油。店家當然樂意。這時,他才吃三明治,回旅館休息。第二天,輪船失事消息傳來,油價暴漲,洛克菲勒把油價提高一倍,退給了原店主,他一個晚上就賺了1000多美元。

  這時克利夫蘭從事石油業而發財的人不少,洛克菲勒和克拉克決定也投身一試,成立了一家小煉油廠。洛克菲勒知道他無法控製原油價格,隻能設法控製成本。裝油的桶每隻要2.5美元,是公司的主要支出之一,於是他在工廠內增設製桶設備,把桶的成本降為0.96美元。他還認為增加利潤的另一辦法是增加產量,所以要擴大工廠,但合夥人不願再舉債擴廠,洛克菲勒就以7.25萬美元買下所有合夥人的股權。他回憶說:“我回想起1865年買下合夥人所有權那天,似乎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我事業的轉折點。”

  他的下一步就是想收購克利夫蘭所有的石油廠。他用威脅和利誘的辦法糾集多家油商成立了“南方興業公司”。然後不惜一切手段兼並所有其他公司。當時的女記者塔貝爾在《美孚石油公司的曆史》一書中曾揭露了一位被洛克菲勒逼得走投無路的寡婦業主的故事。這位寡婦申訴說:

  我的先夫在逝世之前欠下了一筆債務,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欠債。考慮到遺孤和我自己的利益,我認為有責任繼續維持我們的企業,因此我就在全部資本的10萬元中抽出9.2萬元作繼續營業之用。過去幾年中,我的企業遭受了創業以來最困難的時期,但我總算能渡過難關而且也獲贏利。

  1872年11月,南方興業公司派了一個名叫勤寧斯的來找我談話。這位勤寧斯先生本人曾開設油廠,後來把廠盤給了南方興業公司。我對他說,我不想同他這個人進行談判。如果南方興業公司想收買我的油廠,我必須同公司的主要負責人洛克菲勒先生親自接洽。勤寧斯先生當時回答我說,南方興業公司的老板洛克菲勒先生已經決定要控製俄亥俄州的全部煉油廠,他希望在一年或兩年以內完成這個控製,如果一兩年不成,就五六年。總之一句話,必須取得控製。

  大約兩三天後,洛克菲勒先生就親臨我宅,與我進行商談,研究如何收買我廠。我對洛克菲勒先生講,我充分認識到我的廠完全在南方興業公司巨掌控製之下,我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請他拿出作為一個紳士的良心來,請他用同情心來處理我。我求他可憐我的處境,我是一個寡婦,家中有一群孤兒,還有我先夫遺下的一筆債務。我對他說,如果我沒有目前油廠的固定收入,就不能維持生活。我對他說,我遇到了我丈夫創業以來最艱苦的時期,但我竭盡全力,總算渡過了難關,而且有所盈餘。

  他說,他了解我做得很不錯,他說他自己的妻子就不可能像我這樣有能耐。我提醒他說,先夫曾經同洛克菲勒先生本人達成君子協定,後者同意不幹涉我先夫所從事的滑潤油生意。我又說,我們這方麵一向忠實執行這個協議,除了滑潤油外不生產其他油,盡管這給我們帶來了很大不利,但我們始終信守協定,從來沒有越出這個協定。我們認為這是一個有沒有信義的問題。我又說,當我看到南方興業公司吞並其他煉油廠時,心中很不安,擔心南方興業公司也將接管滑潤油業。我又提醒他說,他本人曾許下諾言不來幹涉滑潤油業。於是洛克菲勒先生眼淚奪眶而出,賭咒說,他無意幹涉我的企業,並一定要信守君子協定,他保證不會使我遭受委屈。

  他說,他不知道巴科斯公司的股票是否已經出售。如果已出售,我可以保留我願意保留的份額。如果尚未出售,那麽,在談判過程中他一定要來與我親自商量。我看他這副正經相,就深信不疑,對他表示信任,認為他一定能遵守信義。

  後來形勢的發展使我不能不出售了,於是我希望南方興業公司提出一種方案,並且力促他們提出一種方案。但他們沒有答應我的請求。於是我主動提出,巴科斯公司的全部股票和紅利共作價20萬元。這個價格實際上低於當時市場上的價格,但他們不接受這個價格。他們隻願出價7.9萬元,而且還有一個附帶條件,即巴科斯公司原股東必須保證今後不再在俄亥俄州或其他任何地區從事石油提煉業或石油副產品業。

  我了解到我的公司完蛋是定了的,因此我退一步說,根據洛克菲勒先生當麵與我達成的諒解,我可以保留我願意保留的股票,現在我打算保留5萬元股票。但他們回信說:“非本公司局內人不得在本公司持有股票,我們不會在這一點上讓步。你要麽按照我們的條件簽字,要麽就請滾蛋。”

  我是一個弱女子,沒有什麽力量與他們抗爭,隻好在他們規定的條件上簽了字。

  塔貝爾的文章出來後,引起了美國社會的強烈反響,洛克菲勒的競爭者們抓住小辮子群起而攻之。於是洛克菲勒決定關閉南方興業公司,換湯不換藥地另組美孚石油公司。它使用了各種合法的和不合法的手段,擊敗了大大小小的競爭者,成了真正的石油大王。接著洛克菲勒宣布美孚石油總公司由克利夫蘭搬到紐約,設於紐約珍珠街140號,不久又由珍珠街遷至百老匯大道26號。

  洛克菲勒定了一個規矩,每天中午美孚石油公司決策人物必須在總部用餐,一邊吃飯,一邊商討政策及解決問題。

  餐室內設置16把椅子,並固定座位如下:

  普臘特

  洛求斯、弗拉格斯

  威廉·洛克菲勒、約翰·洛克菲勒

  湯姆·布許奈爾、阿契鮑爾德

  布蘭斯脫、波斯威克

  巴頓、彭區

  克隆威爾、約翰·布許奈爾

  亞力克山大、布考克

  麥克奇

  不要小看這個小小的座位表,它也是洛克菲勒的一個代表作。洛克菲勒的座右銘是:“閉起嘴巴,蓋住利潤。”他不願意在席上居首位,而故意讓次要人物出頭露麵。

  座位上的威廉·洛克菲勒是他的弟弟,正如卡耐基的弟弟湯姆·卡耐基一樣,僅是一名次要的人物。

  洛克菲勒認為他建立石油帝國是一件曠世偉業,他希望他的石油帝國能夠一代二代傳至萬萬代。因此,自稱為洛克菲勒一世,他隻有一個兒子,就把他命名為洛克菲勒二世。

  但二世卻生了一個女兒和五個男孩,即約翰、納爾遜、勞倫斯、溫斯洛普和戴維五兄弟。為了防止出敗家子,父親立下家規,從小訓練孩子們必須節約和勤奮。

  每星期六早餐之後,六個孩子一個一個排隊走進父親的辦公室,從童年時代起到離家上大學,每人用這種方式取得一周的零花錢。開始每周僅三角,15歲時不過2元上下。大學時期每年1500元,與一個普通學生差不多。這份津貼絕不是“鬆緊帶”,多用一分錢都要提出申請與詳細解釋。你要買一樣比一周津貼還多的東西,則必須節約到有足夠的錢去買它。相反,提前花完津貼,必須囊空如洗地等到下一次。每個孩子在領到津貼時還得到一個小賬本,用來記載怎樣處理錢,他們的父親說:這是一個人能知道怎樣用掉錢和計劃怎樣用錢的唯一方式,力求節約,不能浪費。

  津貼的數目總比需要的少,而且無法索求,於是未來的富豪們幹起了這樣的事:做家務事掙錢。消滅走廊上的蒼蠅每100隻一角錢,捉住閣樓上的耗子每隻五分,背柴火、砍柴火和拔草每小時若幹,等等。納爾遜和勞倫斯,兩個孩子當一個9歲、一個7歲的時候就取得了擦全家皮鞋的特許權,皮鞋每雙五分,長筒靴每雙三角。戴維在上大學時這樣寫道:“從我們最初的歲月起父母就教我們不要把食物剩在盤子裏,不用的時候不要讓電燈還亮著,不要缺少考慮地亂花錢,因為這些事情都是浪費……可是在一切形式的浪費之中,最令人憎惡的浪費是懶惰。”

  稍後,爺爺又選了一個吉日,把兒子和孫子一齊叫來,正式公布了長孫約翰·洛克菲勒三世的稱號,並做了一次家庭訓話。他說:

  美國企業這一枝美麗的玫瑰花,隻有犧牲生長在它周圍的早期蓓蕾才能求其燦爛芬芳。

  我們投身企業不是為鍛煉身體增進健康,而是為了掙美元。

  我們帝國規模龐大,非同小可,一分之利,一厘之息,都可以匯成江河。1872年時,我們油桶的成本為2.35元,1888年,降至1.25元,每年就因此而多賺了400萬元。1874年時,我們油箱的成本為0.30元,1888年降至0.15元,每年就多賺了540萬元。

  銀錢之事必須親自檢查,隨時檢查。1889年7月,有一代理商報告說他手上有油11012箱,我查了明細賬,發現5月份他報告存1119箱。6月份我們送去10000箱,他售出9527箱,7月份又送去10000箱,他手上應有11592箱,差580箱。

  接著,爺爺又宣布家規八條曰:

  1.緊閉嘴巴,因為沉默就是黃金,而黃金正是我們的生存目的。

  2.放的債要今天收,欠的債等明天付。今天是實在的,明天可能不存在。

  3.善於做生意,使賣者和買者都到我們這兒來。讓賣者多等一會兒,因為他越等得久,他索價就越低;決不要喪失買者一分鍾,因為他的錢就是我們的利潤。

  4.一切賺錢的買賣都用美孚石油名義去做,把不一定賺錢的生意用假名去做。要使美孚石油成為百戰百勝的名牌。

  5.美孚石油的交易不要用具文形式。讓我們公司這個法人來幫助你的記憶,也幫助對方的遺忘。不要忘記,我們的法律顧問是每年向我們拿錢的。也不要忘記,我們全國各地都有法庭和法官。

  6.競爭是經濟的生命,這指的是我們的經濟;壟斷是經濟的死亡,這指的是對手的經濟。因此,必須善於使用兩手。

  7.不要去與我們的政府爭吵。我們的政府是由人民統治,為人民統治的政府,而我們就是人民。那些不屬我們的人民,可以把他們雇為我們的人民。

  8.永遠做正確的事。正確促進權力,權力促進金元,金元促進正確,而我們手上有的是金元。

  當然,洛克菲勒也有高尚的一麵。《世界傳記全書》這樣寫道:

  他的慈善事業隨著他財富的增長而愈辦愈大。最初,他請浸禮會為慈善事業顧問,後者主張辦一所大學。於是,洛克菲勒就成了芝加哥大學之父。在他有生之年,他一共向芝大捐助了8000萬美元。他還保證,他決不幹預芝大內政,芝大將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大學。

  他還在紐約市設立了一個洛克菲勒醫學研究所。該研究所曾在治療黃熱病、感冒、小兒麻痹症和外科手術等方麵作出了成績。

  洛克菲勒一生用於慈善事業的錢總計約有5.5億美元。最後,因用於慈善事業的款額太大,不得不成立了一個專家小組來幫助他,那是1913年,他的個人財產已達9億美元。這個小組就成了“洛克菲勒基金會”。基金會的目的是“促進全世界人類的福利”。

  洛克菲勒的個人生活非常樸素和節儉。他專心事業,很少衝動。他的才能是富有組織天才。他能一心一意為事業而努力。他的生命就是賺錢和施舍。在這兩個方麵,他都做得非常成功。

  1937年5月23日,洛克菲勒病逝於佛羅裏達州。享年93歲。

  老洛克本來規定他家不能寫自傳和傳記之類,但他的孫子勞倫斯卻違規寫了一部傳記,發表了老洛克給兒子的一批信件。今摘錄兩篇轉載如下:

  第一篇就要做第一:1931年3月15日(節選)

  親愛的約翰:

  “沒有野心的人不會成就大事。”這是我那位汽車大王朋友亨利·福特先生,昨天來看我時向我吐露的成功秘密。

  我非常敬佩這個來自密西根的富豪,他是一個執著而又堅毅的家夥。他幾乎與我有著同樣的經曆,做過農活,當過學徒,與人合夥開辦過工廠,通過奮鬥最終成為了這個時代全美最富有的人之一。

  人被創造出來是有目的的,一個人不是在計劃成功,就是在計劃失敗。這是我一生的心得。

  我似乎從不缺少野心,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要成為最富有的人,就一直是我衝動著的抱負與夢想。這對一個窮小子來說,好像有些過大。但我認為目標必須偉大才行,因為想要有成就,必須有刺激,偉大的目標能使你發揮全部的力量,也才會有刺激。失去刺激,也就等於沒有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你向前。不要做小計劃,因為它不能激勵心靈,我經常這樣提醒自己。

  當然,成為偉大的機會並不像湍急的尼加拉瓜大瀑布那樣傾瀉而下,而是慢慢地一次一滴。偉大與接近偉大之間的差異就是領悟到,如果你期望偉大,你必須每天朝著目標努力。

  但對於一個窮小子而言,如何才能將這個偉大的夢想變成可觸摸的現實呢?難道去靠努力為別人工作來實現它嗎?這是個愚蠢的主意。

  我相信為自己勤奮會致富,但不相信努力為別人工作就一定成功。在我住進百萬富翁大街前,我就發現,在我身邊,很多窮人都是工作最努力的人。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不管雇員努力與否,替老板工作而變得富有的人少之又少。替老板工作所得的薪金,隻能在合理預期的情況下讓雇員活下去,盡管雇員可能會賺到不少錢,但變得富有卻很難。

  我一直視“努力工作定會致富”為謊言,從不把為別人工作當作積累可觀財富的上策,相反,我非常篤信為自己工作才能富有。我采取的一切行動都忠於我的偉大夢想和為實現這一夢想而不斷達成的各個目標。

  在我離開學校、尋找工作的時候,我就為自己設定了一個目標:要到一流的公司去,要成為一流的職員。因為一流的公司會給我一流的曆練,塑造我一流的能力,讓我長一流的見識,還會讓我賺到一筆豐厚的薪金——那是開創我未來事業的資本,而這一切無疑是我通往成功之路的最堅實的基石。

  愚蠢地努力工作很可能在百般辛苦之後仍一無所獲,但是,如果將替老板努力工作視為鑄就有朝一日為自己效勞的階梯,那無疑就是創造財富的開始。給自己當老板的感覺真是棒極了,簡直無以言表。當然,我不能總沉浸在年方18歲就躋身貿易代理商行列的得意之中,我告誡自己:“你的前程就係於一天天過去的日子,你的人生終點是全美首富,你距離那裏還很遠很遠,你要繼續為自己努力。”

  做最富有的人,是我努力的依據和鞭策自己的力量。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我一直是追求卓越的信徒,我最激勵自己的一句話就是:對我來說,第二名跟最後一名沒有什麽兩樣。如果你理解了它,你就會認為,我以無可爭辯的王者身份統治了石油工業不足為奇。

  我們每一個人都生活在希望之中,但我更多的是生活在目標的達成之中。我的人生目標就是要成為第一,這也是我設法定出並努力遵守的人生規劃,我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和行動,都忠於我的人生目標、人生規則。

  上帝賦予我們聰明的頭腦和堅強的肌肉,不是讓我們成為失敗者,而是讓我們成為偉大的贏家的。二十年後的今天,聯邦法院解散了我們那個歡樂的大家庭,但每當想起我創造的成就,我就興奮不已。

  偉大的人生就是征服卓越的過程,我們必須向這個目標前進,不怕痛苦,態度堅決,準備在漫長的道路上跌跤。

  愛你的父親

  第二篇充實你的良心1914年10月1日

  親愛的約翰:

  就像我們身體有食欲一樣,我們也有精神上的食欲。但許多人卻常以沒有時間為借口,總在使他們的心靈忍饑挨餓,也隻在意外或偶然的情況下才充實它一下,卻總忘不了滿足他們脖頸以下的消費。

  也許我的看法有些悲觀,我們正處於無限製滿足脖頸以下卻在忽視脖頸以上需求的時代。事實上,你經常聽到有人說:漏吃一頓午餐是件大事,卻聽不到你最後一次滿足心靈饑渴是在什麽時候的聲音,難道我們每個人都是精神富足者嗎?顯然不是。

  在我們這個世界上,精神饑渴的人隨處可見,那些生活在沮喪、消極、失敗、憂鬱中的人,他們都迫切需要精神的滋養和靈感的召喚,但他們幾乎全都排斥再充實他們的心靈,任由心靈黯淡無光。

  如果空虛的頭腦能像空虛的肚子一樣,要填滿一些東西就能讓主人滿足的話,那該有多好。可惜,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反要接受心靈空虛的懲罰。

  心靈是我們每個人真正的家園,我們是好是壞都取決於她的撫育。因為進入這個家園的每一件東西都有一種效用,都會有所創造,為你的未來做準備,或者會有所毀滅,降低你未來可能的生命成就。例如積極。

  每一個達到高峰或快達到高峰的一流人物都是積極的,他們所以積極,是因為他們定期地以良好、清潔、有力、積極的精神思想充實心靈。就像食物成為身體的營養一般,他們不忘每天的精神食糧。他們知道如果能充實頸部以上的部分,就永遠不愁填飽頸部以下的部分,甚至不必憂愁老年的財務問題。

  一個人必須找到自己的家,才不至於去流浪或淪為乞丐。首要的,即使你要出賣心靈,也要賣給自己。我們要接納自己。我們必須清楚,人是以上帝自己的心意創造的,其地位僅次於天使。上帝不會設下有關年齡、教育、性別、胖瘦、膚色、高矮或其他任何表麵上的限製,上帝也沒有時間創造沒用的人,更不會忽略每個人。其次我們要有積極的態度。

  兩年前,卡爾·榮格先生與我不期而遇時,這位心理學家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被洪水困住了,他隻得爬到屋頂上避難。鄰居中有人漂浮過來說道:“約翰,這次大水真是可怕,難道不是嗎?”

  約翰回答道:“不,它並不怎麽壞。”

  鄰居有點吃驚,就反駁說:“你怎麽說不怎麽壞?你的雞舍已經被衝走了。”

  約翰說:“是的,我知道,但是六個月以前我已經開始養鴨了,現在它們都在附近遊泳。每一件事情都還好。”

  “但是,約翰,這次水毀了你的莊稼”,鄰居堅持說。

  約翰回答說:“不,並不。我種的莊稼因為缺水而受損,就在上周,還有人告訴我,我的土地需要更多的水,所以這下就解決了。”

  那位悲觀的鄰居再次對滿臉微笑的約翰說:“但是你看,約翰,大水還在上漲。就要漲到你的窗戶上了。”

  樂觀的約翰笑得更開心了,說道:“我希望如此,這些窗戶實在太髒,需要清洗一下。”

  這聽起來像個玩笑。但顯然這是一種境界——決定以積極的態度來應對這個紛繁蕪雜、順逆起伏的世界。一旦達成這種境界,即使遇到消極的情況,我們也能使心靈自動地作出積極的反應。為達到這種境界,我們隻有充實、潔淨我們的心靈。

  約翰,沒有誰可以阻擋我們回家的路,除非我們不想回來。讓心靈之光照耀我們前進的路。

  愛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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