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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安德魯·傑克遜

  在美國總統中有三位性格特別與眾不同的總統。他們有顯著的政績,但也留下很多話柄,成為後世人議論不完的話題。如果用中國北方街頭語言來形容的話,這三位真可算得上是總統中的“活寶”。他們是總統安德魯·傑克遜、西奧多·羅斯福及哈裏·杜魯門。

  這裏要介紹的是安德魯·傑克遜。

  1767年3月15日,傑克遜生於南卡羅來納州的渥克赫。他祖上為愛爾蘭移民,他是遺腹子,他媽媽需要養活一堆孩子,生活相當艱苦。傑克遜13歲時就不得不和他的哥哥羅伯特參加了獨立戰爭中的大陸部隊,在威廉·戴維斯上校麾下當一名騎馬傳令兵或通信員,參加了1780年8月的懸岩之戰。第二年4月,傑克遜兄弟在他們的表兄托馬斯·克勞福德家裏遭到一支英國部隊的突襲,被俘。值班的英國軍官命令他倆幫他洗靴子,遭到拒絕,這個軍官就用劍刺他們。劍刺入了安德魯左手的骨頭裏,他的頭上也遭到了刀劃,留下了一條白色的刀疤。這刀疤永遠激起他對英國侵略者的憎恨。英國紅騎兵沒有給他們包紮傷口,就帶著孩子們沒吃沒喝進行40英裏的急行軍,押到南卡羅來納州的坎登戰俘營。在戰俘營裏,他們靠定量的不新鮮麵包活命,直到1781年4月底才通過部分戰俘交換得以釋放。到那時他們已被監禁了兩個星期左右。傑克遜是總統中最後一個參加過獨立戰爭的老兵,也是唯一當過戰俘的總統。

  當時在剛開發地區非常需要律師,傑克遜決定以律師為業,他請求北卡羅來納的有名律帥韋特斯梯爾·艾維裏收他為學徒,為艾維裏所拒,不得已,到薩利斯布裏投奔一名小律師斯普羅斯·麥凱。麥凱的所謂律師事務所實在是一個很可憐的小房間,寬15英尺長16英尺見方,而且麥凱一共收了3名學徒。

  傑克遜行為獨立,不受拘束,人們對他的評論是:“他絕不是一名具基督教品德的人。”有一次,在聖誕節舞會上他邀請了幾名妓女參加,引起大嘩。

  麥凱對傑克遜的表現很失望,兩人終於不歡而散,傑克遜乃轉入另外一位律師約翰·斯托克處。斯托克愛喝酒,這一對師徒成了酒肉朋友。

  傑克遜在麥凱底下學了將近兩年,在斯托克那裏學了半年,1787年9月20日,在斯托克幫助下,傑克遜取得了律師資格。

  安德魯·傑克遜有律師資格並不意味即可開業。不論在家鄉渥克赫還是在薩利斯布裏,傑克遜的名聲都不佳,沒有他立足之地。最後,他不得不往北卡羅來納的馬丁斯維爾去暫充店員,維持生計。這裏,他獲得了命運之神的眷顧。他碰到一位同學約翰·麥乃裏,麥乃裏家在北卡羅來納有一定的政治勢力,北卡州的議會決定在該州西部山區設一個法庭,由年輕的麥乃裏任法官,於是麥乃裏又請傑克遜任檢察官,傑克遜暫時算有了固定的職業,時為1788年。

  傑克遜所處的那個小城名瓊斯布羅。傑克遜是單身漢,根本用不著黑奴服侍。但在奴隸州內,是不是擁有奴隸標誌著社會地位的高低,所以傑克遜不惜花300美元買了一名女奴,使自己升為奴隸主。

  傑克遜雖然花了兩年半時間學法律,但他的學習生活基本上是在吊兒郎當中度過的,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法律理論和知識。因此,在法庭上,他屢次輸給韋特斯梯爾·艾維裏,即以前拒絕收他為徒的那位律師。

  最後,有一次他被艾維裏駁得體無完膚。忍無可忍,乃從他的法律書上撕下一頁,寫了一份挑戰書給艾維裏,內稱:“你在法庭大庭廣眾麵前侮辱了我,我要求用決鬥解決問題。”

  艾維裏多方解釋,力求和解,但傑克遜堅持己見,非幹不可。對任何一位南方紳士而言,逃避決鬥意味著名譽掃地,所以,艾維裏不得不勉強接受了這場飛來的決鬥。

  在決鬥中,雙方都向天開槍,沒有傷亡,但這場決鬥使傑克遜在當地出了名,而這正是傑克遜原來的意圖。這是傑克遜的第一次決鬥,以後他一生中還不斷地決鬥,這使他成為美國總統中獨一無二的決鬥大王。

  1789年,傑克遜決定離開瓊斯布羅前往田納西的納希維爾。當時田納西尚未建州,但卻是土地投機鼎盛的時期,對他而言也就有了發財的良機。

  不到一年,傑克遜被任為納希維爾的檢察官,他的政治和經濟地位初步獲得穩定。當時田納西有幾家豪門,其中之一叫道乃爾遜。1785年,家族主人約翰·道乃爾遜在與印第安人衝突中喪生,他的遺孀在納希維爾開設了一家客寓,傑克遜就寄居於此,並引出了一段沒完沒了的糾紛。

  道乃爾遜夫人有一女兒,名賴契爾,17歲時嫁給了路易斯·羅巴德先生,羅巴德並不很信任賴契爾,當他發現賴契爾與佩頓·肖特有交往時,就懷疑她有不端之行,並把她趕出家門。夫人派傑克遜去把賴契爾接回老家。

  當時,傑克遜以俠客身份出現,因此他還勸羅巴德收回成命,重新接納賴契爾,羅巴德的確在有一個時期重新與賴契爾重歸於好。可是不久,羅又懷疑賴契爾與傑克遜有曖昧關係,再次趕走賴契爾。

  從此,傑克遜很同情賴契爾,並對她產生了愛情。1791年,傑克遜從報上看到消息說羅巴德已從弗吉尼亞議會取得離婚許可。他相信了這個消息,並帶賴契爾到納契茲舉行婚禮,時為1791年8月。

  誰知那條消息實際並不可靠。羅巴德在1793年12月才正式申請離婚並獲準。這就使傑克遜的1791年結婚成為非法。他的朋友規勸傑克遜重新補一次婚禮。於是1794年1月17日他又與賴契爾補了一次婚禮。

  這樣,傑克遜的政敵或私敵就攻擊傑克遜品德惡劣,拐誘有夫之婦,同時又攻擊賴契爾水性楊花。關於第一點,傑克遜倒不大在乎,但關於第二點,他是不能忍受的。在他思想中,他必須保護賴契爾的名譽,否則他就算不上是一名男子漢。這樣,就發生了一連串的決鬥事件。

  保衛女人的名譽成了傑克遜生活中的一個重要事項,在賴契爾在世之日,他幾乎每天都要為這件事操心。賴契爾是在傑克遜被選為總統不多天後逝世的。然而傑克遜就任總統後的一件大事就是為他的陸軍部長的妻子打抱不平,這在後麵還要表述。總之,在這件事上,傑克遜充分表現了他的西部牛仔性格,可謂至死不改。

  當時在田納西當律師雖然可以立業,但還不足以發財,發財要靠土地投機,所以傑克遜也投入了土地投機活動,並發了相當的財。

  1796年6月4日,田納西正式立為州,傑克遜獲選為眾議員,參議員為威廉·布倫特。布倫特是田納西的地頭蛇,傑克遜就是拜在他門下而得勢的。1797年,參議院開除了布倫特,罪名是他陰謀組織遠征軍入侵佛羅裏達。田納西人大怒,為了報複,他們推傑克遜繼布倫特為參議員。不過他的參議員沒有做長,因為他未能連選連任。

  1804年,他往費城做土地生意,途經華盛頓,他請求傑斐遜總統任他為路易斯安那總督,傑斐遜未準,因為在傑斐遜眼中,傑克遜是一名不受約束的大老粗。

  傑克遜的買賣並不很順利,但他開辟了一行新業,使他大發其財,這個行業就是養馬,但養馬同時又給他帶來了一場決鬥。

  第一年,他買進了一匹馬,起名為特羅克頓。在比賽中贏了1500元。第二年特羅克頓贏了歐文先生的格蘭亨,獲5000元。第三年,特羅克頓議定與歐文的女婿查爾斯·狄克遜的馬相賽,賭價是2000元。

  在比賽前夕,狄克遜的馬受傷,取消了賽事,被判罰800元。狄克遜不服,寫信罵傑克遜,並要求決鬥。傑克遜接受了挑戰,但因狄克遜赴外地辦事,所以決鬥一時沒有實現。

  1805年5月,狄克遜回納希維爾,他在報上發表文章罵傑克遜:“我要宣布他是不值一文的渾蛋、一個懶漢、一個懦夫。他用各種無聊的遁詞,不敢接受一名受他傷害的人的決鬥要求。”

  傑克遜無可奈何,決定赴肯塔基境內決鬥,因為田納西州法律認為決鬥是非法的,雙方各帶證人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抵達目的地。雙方距離24英尺,狄克遜先發槍,擊中傑克遜胸部心髒以下一英寸半的地方,傑克遜忍痛站住,反擊一槍,擊中對方要害,狄克遜於次日喪命。

  田州州長約翰·薛維爾對此很不滿意。有一次,傑克遜在談話中說:“我完成了一些公務,我認為人們對此是滿意的。”薛維爾說,“什麽公務!我不知道你對國家做過什麽了不起的服務,除了你曾帶別人的妻子去納契茲旅行。”傑克遜二話不說,馬上給了薛維爾一槍,並當場提出決鬥要求。幾天後,雙方帶公證人到了決鬥場,在雙方公證人極力勸說之下,總算在最後一分鍾實行了和解,沒有動刀槍。

  傑克遜除了攻打印第安人外,沒有其他軍事經驗。當1812年戰爭爆發後,傑克遜有意組織一支民軍,正在這時,有一位密蘇裏的青年叫托馬斯·班頓的來見他,要他出頭組織一支軍隊。這正中傑克遜下懷,一支田納西民團乃告成立,由傑克遜任少將司令,由班頓任上校副司令。

  傑克遜對美軍在加拿大邊境不發一槍即向英軍投降一事十分不滿,所以他要求率兵往加拿大作戰。陸軍部不批準。最後他被派往南方,駐路易斯安那州。可惜連這一好景也不長,1813年2月中旬,新任陸軍部長下令把物資和軍隊交給威金遜少將。傑克遜交還了一切政府物資,但沒有在那裏解散他的部隊,而是和誌願軍一起在十分艱難的條件下長途跋涉回到田納西。正是在這次長途跋涉中,他的部下因他的堅忍、頑強而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希科裏”(意為“山核桃”),以後又改為“老希科裏”。

  在回家途中,又發生了一起決鬥事件。

  傑克遜手下有一名小軍官威廉·卡洛爾要與另外一名小軍官傑西·班頓決鬥。他請傑克遜做副手,即公證人,傑克遜起先拒絕,但在雙方堅決懇求下,終於勉強答應了。

  傑西的一槍沒有擊中,但卡洛爾卻打中了傑西,使傑西受了傷。傑西的哥哥就是托馬斯·班頓。他從華盛頓回來獲知決鬥事件後立即批評傑克遜,雙方爭吵了一場。次日,雙方在旅店中相遇,在爭吵中傑西竟拔出手槍向傑克遜開了一槍,傑克遜手下的人馬上出槍反擊,一時秩序大亂,子彈橫飛,如美國西部電影所表演的一樣。事後,班頓兄弟恐怕報複,溜出軍隊,一去不返(後來托馬斯·班頓任參議員,又成了傑克遜總統的支持者)。

  1814年12月,傑克遜重新回到了新奧爾良。這時,人們傳說,英軍將派一萬至二萬人登陸新奧爾良,因為英國剛巧在歐州大陸擊敗拿破侖,將由威靈頓將軍的姻兄愛德華·帕肯漢帶領有作戰經驗的軍隊來美,不論從兵力、質量還是裝備說,英軍都占絕對優勢。因此,《紐約晚郵報》的一名記者竟造了一個謠言說,英國已攻占奧爾良,美當局為了安定民心,故意未作報道雲雲。

  傑克遜隻有兵力5000,他還等著援兵前來。但當英軍第一批登陸後他就發動了一次進攻,當然英軍很快就擋住了這次進攻,但它使英軍參謀部產生了錯覺。他們認為,美軍竟然發動進攻,顯然背後有強大的兵力,所以英軍不宜單刀直入,必須等後續部隊到後再進攻。這就使進攻日期延遲了約10天。

  這是決定性的10天,傑克遜本來還未完成防禦工程,他在10天內加緊完成了工事,並等到了一批田納西援軍。

  當1815年1月8日英軍8000人正式進攻時,美軍已真正做好準備,傑克遜下令必須等敵人逼近射程才開始還擊。英軍以歐洲的作戰方式分批躍進,他們進入了泥地,美軍大炮齊鳴,來複槍齊射,愛德華·帕肯漢也中彈喪命。全軍頓告混亂,美軍的射擊竟如同打鴨子,幾乎百發百中。作戰結果,英方死300人,包括3名將軍、8名上校,另受傷者1300人,而美方卻隻死6人,傷7人,傷亡率是100:1,創造了曆史記錄。

  這一仗,使傑克遜威名大震,為他以後當選總統奠定了基礎。

  1816年時,曾有人議論是否可推傑克遜做總統候選人,當時傑克遜的回答是斬釘截鐵的。他說:“難道你們以為我是一個大笨蛋嗎!不,我知道我是個什麽人。我可以用強硬手段統率一群人,但我不是做總統的材料。”他還認為“軍官不應插足到政治討論中去”。他討厭政黨,認為政黨隻幹肮髒事。

  但隨著時間之推移和事態之進展,他不久改變了想法。首先,他的經濟地位不斷改善。他在納希維爾的莊園逐步發展成一個可觀的莊園,他把這個莊園起名為“隱士之居”。那時,他當然不再隻擁有一名奴隸,而是許多奴隸了。

  另外,他曾率領軍隊進入西班牙所管的佛羅裏達征討印第安人,從而引起了華盛頓政府及國會的批評。他對華盛頓的老爺們深感不滿,多少產生了想改造“腐敗”政府的念頭。

  更重要的是,有一批政客蓄意推他出來,在這種形勢下,傑克遜也就身不由己了。

  1824年,門羅總統任期告滿,當時主要的3名候選人是國務卿約翰·昆西·亞當斯、財政部長威廉·克勞福和眾議院議長亨利·克萊。

  傑克遜當時為參議員,他本人雖然並不十分熱衷競選,但他那集團非要推選他不可,因此勉為其難,出山角逐。

  選舉結果如下:

  選民票:傑克遜152901,亞當斯114023,克萊47217,克勞福46979.

  選舉人票:傑克遜99,亞當斯84,克萊37,克勞福41.

  傑克遜雖位居第一,但誰也沒有獲得過半數,因此必須由眾議院投票在得票最多的3人中挑選一人,也就是在傑克遜、亞當斯和克勞福3人中挑一人。

  這是一個進行政治交易的好機會。亞當斯本來瞧不起克萊,斥他“不論在私人生活中和公共生活中,都是一名賭徒”。現在他們兩人卻進行了密談。傑克遜派便攻擊克萊出賣自己,以求博得國務卿之職。

  由於克萊倒向亞當斯,眾議院的投票結果如下:

  亞當斯17,傑克遜7,克勞福4.(以州為單位投票)

  亞當斯上任總統後,立即任命克萊為國務卿。這在傑克遜派看來,正好證實了他們的預言。

  但亞當斯和克萊一直否認有政治交易,亞當斯事後還公開在新澤西州發表演說,駁斥這一“最卑鄙無恥”的誹謗。他說:“親愛的同胞們,在你們麵前,在上帝麵前,我要莊重宣布,這一指責完全是沒有根據的,關於我要讓克萊先生掌管國務院的動機,我請對此事有懷疑的人到我麵前來。請問他能不能挑出一個人或提名一個在內政和外交的經驗方麵勝過亨利·克萊的人作為國務卿,我隻能考慮國家的光榮和福利,我不能不挑亨利·克萊。”

  傑克遜認為,亞當斯和克萊的辯解都是惡人的謊言,他隻覺得自己被克萊出賣了。他辭掉了參議員,一心一意爭奪下屆總統職位,以報此一箭之仇。

  在1828年選舉中,傑克遜起用了紐約州的“小魔術家”馬丁·範·布倫為競選事務主持人。範·布倫本人擁有東部的支持,他又出謀劃策去拉攏南部利益的代表人物卡爾洪,從而組成了一條西部、東部、南部的聯合陣線。據曆史學家們說,範·布倫此舉打破了美國的傳統黨派觀念。傳統的黨派總是以意識形態劃界的,至少是以政策劃界的。而範·布倫所做的卻是以競選為界,不問意識形態,此為現代選舉手法的先河。

  在這次投票中,傑克遜很輕易地壓倒了在任總統亞當斯,成了美國曆史上第七位總統。

  當傑克遜被選為總統的消息傳到他出生地的老家時,當地居民還不敢相信。他們說,如果傑克遜可當總統,那麽,阿貓阿狗都可當總統了。

  傑克遜當總統後使人吃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換班。人們通常把傑克遜稱為“分肥製”的創始人。當初共和黨人托馬斯·傑斐遜接替聯邦黨人約翰·亞當斯任總統,在他的8年任期內,一共隻撤換了39名官員。再遠一點看,從華盛頓一直到約翰·昆西·亞當斯的40年內,由總統撤換的官員一共隻有74名。

  但傑克遜上任後一年之內,共撤換了730名官員。

  傑克遜創立了這樣一種理論:酬答你的朋友,懲罰你的敵人。

  克萊對此公開指責說:“一種全麵貪婪的製度替代了一種負責的製度。”他認為這種分肥製必然會敗壞整個政治製度。但傑克遜卻心安理得。他自認為替天行道,自認他所撤掉的無非是壞蛋而已,以好人代壞人是上帝的律法,沒有什麽可指責的。

  但傑克遜與副總統卡爾洪的政治立場根本不同。他們兩人的結合本來隻是一種奪權的手段。英文中有一句成語:政治可使兩個陌生人睡於一床。

  這種結合畢竟是不牢靠的,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分裂。

  卡爾洪是一個州權主義者。他認為,如果州議會認為中央法律有損於州利益的話,可以不執行中央的法律。他還認為,他這樣做完全是繼承托馬斯·傑斐遜的老傳統。

  傑克遜也自稱是托馬斯·傑斐遜的傳人,但他卻說:“傑斐遜是在理論方麵的最優秀的共和主義者,但也是我所見到過的在實踐方麵最劣等的共和主義者。”

  1830年4月13日,是傑斐遜誕辰紀念日。卡爾洪想借此機會,宣揚他的分離合法學說,他本來認為傑克遜是西部代表,必然會同他采取相同立場。但當客人到齊以後,傑克遜突然拿起酒杯向全體到會人員祝酒說:“我們的聯邦必須保持。”人們注意到,卡爾洪在聽到這祝辭時,雙手發抖,酒杯中的酒也潑了出來。

  其實,從政府成立起,傑與卡之間就已存在矛盾。如果說那些矛盾是小矛盾的話,那麽,是分離還是聯邦,則是一個大問題。傑克遜在這個問題上是毫不含糊的。卡爾洪自討沒趣,不久,又因別的問題,他不得不提出辭呈。

  為了強調聯邦主義立場,傑克遜在1833年3月4日第二次就職演說中大談特談了必須永久維持聯邦的重要性。他說:

  “若當初沒有聯邦,我們的獨立和自由就絕不會成功,也不可能維持。一旦我們被劃分為24區,或是較少的區數時,我們可以預見,我們內部貿易便會擔負無數的限製及苛捐雜稅;在不同的地點和地域上,彼此間的溝通將不是被阻礙就是被取消。一旦如此,我們的子孫將會再次從軍戰死於今日和平耕作的土地之上。由於征收維持陸、海軍的稅款,將使得大多數的人民既貧且窮,而那些仗恃著擁有軍隊的軍事領袖,卻成為我們的法律製定者和法官。自由、良好的政府、和平繁榮及幸福等,必會隨著聯邦的瓦解而喪失。因此,我們支持州的聯盟,我們便是在支持那對自由人民而言相當珍貴的全部東西。”

  其實,傑克遜與副總統卡爾洪的齟齬從政府組成之日就開始了。起因不是別人,而是一位部長夫人,也就是前麵已提到過的,傑克遜要堅決保衛陸軍部長夫人的聲譽,一如保衛他自己夫人的名譽一樣。

  傑克遜任命他的老朋友約翰·伊登為陸軍部長。但約翰的新婚夫人佩琪卻成了傑克遜內閣中的一個不安定因素。

  1823年傑克遜任參議員時,經伊登介紹,住在華盛頓的一家名叫富蘭克林公寓的旅店內。店主威廉·奧尼爾有一女,貌美,嫁與約翰·廷伯萊克。不久,奧尼爾因經營不善,陷於破產。伊登出資收購了旅店,並仍委任奧尼爾為經理。

  一天,佩琪向傑克遜告狀,說有一位理查德·考爾調戲了她。傑克遜乃召考爾,詢問是否屬實,考爾承認確有其事,並申述理由:他聽別人說,佩琪是水性楊花,誰都可親近。傑克遜當場申斥了考爾,並對佩琪深表同情。

  後來,佩琪的丈夫客死外地,伊登甚喜歡佩琪,但又不敢貿然迎娶,他請教於傑克遜,傑克遜極力鼓勵伊登娶佩琪。所以,在一定意義上說,伊登的婚姻是傑克遜促成的。這起婚姻是在競選前夕完成的,當時反對派就嘲笑說,傑克遜夫人賴契爾和伊登夫人佩琪是“物以類聚”。

  伊登入閣以後,以南卡州莊園主貴族身份自居的卡爾洪夫人就帶頭抵製伊登夫人,她煽動其他內閣官員的夫人,不參加有佩琪出席的任何宴會。這件事大大刺傷了以保衛女性名譽為己任的傑克遜。

  卡爾洪本人也曾勸告傑克遜勿起用伊登為陸軍部長。傑克遜回答說:“你是不是認為人民派我到這兒來是要我在組閣人選問題上去谘詢華盛頓的一批仕女?”他又說:“我生來就是對付暴風雨的,我不習慣於平平靜靜的日子。”

  傑克遜曾作多次努力,在白宮設宴會,希望大家都參加。但卡爾洪夫人一幫子非常頑固,她們就因佩琪在場而拒不赴宴,這大大觸怒了總統。

  伊登本人當然也感到受侮辱,他向親卡爾洪的海軍部長、財政部長和檢察長提出了決鬥要求,三人分別托辭拒絕。傑克遜聞訊後罵曰:“多沒有出息!他們不敢接受挑戰。這證明我的信條正確無誤——一個卑鄙的人絕不可能成為一個勇敢的人。”

  更驚人的是,傑克遜竟為佩琪之事召開了一次內閣會議。他在會上說:“我並不認為我有權幹涉我的閣員的個人交際關係。但我已獲得充分印象認為你們一些家庭已采取措施誘使其他人共同躲避伊登夫人,從而把她排除在社交場合之外,使她蒙受委屈。我與伊登少校是忘年交,我不會辭掉他,所以凡不願與他共事的閣員最好自動辭職,因為我必須維持內閣之和諧。”

  從江湖標準來看,傑克遜真說得上是夠朋友的了。

  這件事的最後解決還是靠足智多謀的國務卿範·布倫。範·布倫首先提出辭職,這迫使其他部長不得不相繼辭職,實現了內閣全部換班子。這樣,伊登就光榮下台,而那幾位卡爾洪的部長卻隻好隨大流而倒了。

  傑克遜為了安慰伊登夫人,返回老家田納西,在“隱士之居”舉辦宴會,田州名士淑女齊來參加,伊登夫人在會上出了風頭。但宴會散後,人們忽然發現傑克遜不知去向。

  正當人們驚慌之際,佩琪卻靈機一動,馬上奔向賴契爾墓。果然,她發現傑克遜在墓前大哭。他看到佩琪前來,就對她說:“賴契爾生前為我流了許許多多淚,今天我要用淚來償還她。”自賴契爾死後,傑克遜至死沒有再娶。他是繼托馬斯·傑斐遜後的第二位鰥夫總統。

  從傑克遜1829年任總統至內戰前一段時間為止,人們通常稱之為傑克遜時代。在這期間,南北保持了統一局麵,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傑克遜,他身為南方莊園主,卻力主聯邦第一。

  在這方麵,他曾多次駁斥分離論。他說:“關於一個州可以有權力廢止某一聯邦法律的說法是與聯邦的存在不相容的,這是明顯違反憲法的文字的,是憲法的精神所不許可的,是不符合憲法所引為根據的第一種原則的,是破壞製定憲法的偉大目的的。”

  “說任何州可以任意脫離聯邦就等於說合眾國不是一個國家。”

  “我的最高責任所賦予我的指示要求我莊嚴地宣布,你們不能分離。合眾國的法律必須執行。在這個問題上我沒有什麽可選擇的,我的責任在憲法上已著重地寫明白。如果有人告訴你們說,你們可以和平地阻止其執行,那他們是在騙你們。他們自己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們知道得很清楚,隻有用武力反對才能阻止法律的執行,他們也知道武力反對必然會引起反擊,他們的目的是分離,但使用武力分離就是叛亂,你們真的願意犯這種罪嗎?”

  由於傑克遜斬釘截鐵地采取了堅持聯邦的立場,分離派的囂張氣勢不得不有所收斂。這是傑克遜的一個很大功勞。

  美國曆史學家往往把傑克遜封為美國平民民主的創始人,這也有一定的道理。

  一、在傑克遜之前,美國所有的總統不是來自弗吉尼亞就是來自馬薩諸塞州。前者是大莊園主代表,後者是東部上層階級代表。傑克遜出身貧苦,他雖然誕生於南方,但是在邊疆田納西成家立業的,所以他是第一位跳出弗吉尼亞和馬薩諸塞而從西部興起的總統。

  二、以前的總統(華盛頓除外)都是知識分子,甚至是高級知識分子。傑克遜當總統後,哈佛大學曾贈他以名譽法學博士頭銜。前總統約翰·昆西·亞當斯是哈佛校友,所以哈佛請他參加授學位的典禮。哪知亞當斯不但拒絕參加,而且公然指責“以光榮的哈佛學位授給一個野蠻人,是哈佛的恥辱”,亞當斯還曾譏笑傑克遜“沒有寫過一句語法正確的句子”。傑克遜開了大老粗當總統之風,在其後的半個世紀內,軍人當總統者竟連連不斷,如威廉·哈裏遜、薩克利·泰勒、尤利西斯·格蘭特等。

  三、傑克遜的總統就職典禮也開了一個新風。1829年3月4日,來自西部及南部各州的、穿著沾滿塵土的皮靴的老百姓,湧進白宮,這與往日的名士淑女遠不相同。他們不講禮儀,踩壞了沙發,擠破了窗玻璃,把白宮室內擠得水泄不通,幸虧主持會場的人出了妙計,大呼“涼酒設在草坪上”,人群才退出白宮,湧向草坪。最後,傑克遜從白宮後門溜走,才避開了群眾。這從側麵說明,在平民心中,他確是他們的代表。

  四、傑克遜的政治哲學中有某種樸素的階級觀點,他認為社會中存在一種鬥爭,即生產者階級與非生產者階級的鬥爭。他的主要謀士阿莫斯·肯達爾更進一步說:“生產財富的人倒成了窮人,他們看到他們四周興建皇宮富殿,卻沒有注意到這整個開支是從他們身上抽稅支付的。”在1832年的競選中,傑克遜竭力反對延長國家銀行的壽命,並使用否決權否決了議會通過的法案。他之所以反對國家銀行,是因為他認為該銀行為東部的有錢人服務而損害老百姓的利益,他以壓倒優勢擊敗了支持國家銀行的亨利·克萊。

  五、傑克遜本人極富平民作風。密蘇裏州的班頓兄弟曾同傑克遜真刀真槍地作射擊戰,並打傷了傑克遜,差一點送了他的命。但傑克遜認為這是牛仔之間的爭吵,不能記仇。後來,托馬斯·班頓當上參議員後,就成了傑克遜在參議院中的主要支持者。他說:“在所有願請我去發表意見的總統中,傑克遜是最使我敢於放膽直言的人。”傑克遜的司法部長(即後來的最高法院首席法官)羅吉斯·塔尼也說:“他喜歡別人對他直言不諱,他認為,下屬若對他當麵提反對意見乃是忠貞的最佳證明。”

  傑克遜也敢於直截了當地駁回他不同意的意見。以下就是一則佳話:

  傑克遜要把田納西州的印第安人逐至阿肯色,有一個教友會代表團前來晉見,要求總統取消這個主意。

  “請問,費城不是你們教友會祖先們的居住地和狩獵區嗎?”總統問。

  答:“這是另外一種情況。”

  問:“你們不是誕生在費城的嗎?”

  答:“是的。”

  問:“那就是說,那裏的印第安人被迫離開了他們祖先的家宅和狩獵區而遷往西部去建立新的家宅。”

  答:“但這是一個……”

  問:“你們的高祖們不是看到費城地區住有印第安人嗎?”

  答:“是的,但是……”

  問:“這些印第安人後來怎麽樣了呢?”

  答:“他們搬遷了。”

  問:“他們為什麽要搬走呢?”

  答:“因為我們的祖先們收購了他們的土地。”

  問:“你們的祖先們為這些土地付了什麽價錢呢?”

  答:“嗯,嗯……”

  於是,傑克遜說:“我認為諸公已占了我相當長的時間,我認為每一個人都有憲法賦予的權利可以做一名偽君子,多大的虛偽都行;但我又認為,我有權利宣布你們沒有權利繼續占用我的時間。”

  代表團成員隻好一個個垂頭喪氣地退出了白宮。

  六、牛仔一般都疾惡如仇。曾一度任副總統的約翰·卡爾洪後來成了主張分離的旗手,也成了傑克遜的凶惡政敵。傑克遜退休後在談到卡爾洪時曾說:“如果我死後有論及我的錯誤的話,我的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初沒有以叛國罪把卡爾洪絞死。”其愛國之情,溢於言表。

  1962年曆史學家投票排列的名列,傑克遜在31個總統中排行第六,是6個“接近偉大”總統中最好的,他排於西奧多·羅斯福之上,傑斐遜之下。

  傑克遜出席了由他精心挑選的繼任者馬丁·範·布倫的就職典禮後,退隱到他田納西州納什維爾附近的1200英畝種植園去。在1837年金融大恐慌帶來的經濟蕭條時期,傑克遜沒有找到棉花的市場,被迫向朋友借錢來償付開支。償還他養子小安德魯·傑克遜的債務,這又進一步減少了他的資金。退職以後,他對政治仍然保持著濃厚的興趣。範·布倫總統在1840年的競選連任中出師不利,為了助他一臂之力,傑克遜在田納西州積極參加範·布倫的競選活動,他還支持兼並德克薩斯州的領土。

  1845年6月8日,大約下午6點,傑克遜病逝於納什維爾附近的住所。傑克遜的最後幾年過得極不舒服。靠麻醉劑來略微減輕痛苦。慢性肺結核使他隻有一個雖能活動但功能已日趨減弱的肺。他的右眼由於白內障失明。水腫病使他麵貌浮腫,腹瀉使他衰弱不堪。臨近死亡時,他已不再能夠平躺,隻能靠在床上。1845年6月2日,納什維爾的埃斯勒蒙醫生為他開了刀,排出腹水。6月8日早晨醒來後不久傑克遜就不省人事了。仆人大聲叫道:“哦,上帝!老主人死了!”雖然喝點白蘭地酒使他蘇醒,但是他和他周圍的人都意識到他很快就要離開人世了。他的臨終心願是有一天能在另一世界再看到他所有的朋友——“無論是白種人,還是黑種人。”聽到門外傳來的慟哭聲,傑克遜說:“哦,不要哭,做好孩子,我們所有人將在天堂會麵。”那天傍晚,當他拿起他的兒媳薩拉·約克·傑克遜夫人的手時,他顫抖了,張著嘴,死了,終年78歲。不久,薩姆·休斯頓趕到,可惜來得太遲,未能和老朋友見最後一麵。這高大的德克薩斯州人跪倒在地,伏在他的遺體上放聲痛哭。根據傑克遜的生前意願,人們采用簡單的儀式把他葬在花園裏的賴契爾墓旁。1843年6月執行他的遺囑和遺言。他的第一條遺囑是用他的房地產、個人財產償付總計16000美元的債務加上利息。第二條是把三支寶劍分別分給他的侄子安德魯·傑克遜·唐奈爾森、他的侄孫安德魯·傑克遜·科菲和他的孫子安德魯·傑克遜。第三,他還附加一條告誡,即如果需要,可應用它來保衛聯邦,保護憲法。他把大部分剩餘財產包括居住地的房子、房間裏的東西留給了他的養子小安德魯·傑克遜。

  傑克遜是一個眾說紛紜、褒貶不一的人,此處輯錄一些對他的肯定和否定之詞,足見他身上存在的爭議。

  對傑克遜的讚揚之詞:

  “一個我樂於遇到的聰明、敏捷、直率、熱情洋溢的人。”——艾倫·伯爾,1805年。

  “毫無疑問,他有缺點;而這些缺點常是一個熱情、慷慨、真誠的人的天性——就像肥沃的土壤上長出的雜草。盡管這樣,他仍恰恰是那個時代所要求的人物:他出色、完美地履行了他對時代應盡的義務。如果說他卷入和商人階層的矛盾,主要是商人階層的錯誤而不是傑克遜的錯誤。”——《紐約時報》編輯威廉·卡倫·布賴恩特,1836年。

  “他處事果斷,如果他從雲端墜落到燃燒著的城市,那麽不出一小時他將帶頭成為滅火的英雄,他將毫不猶豫地用毀滅一座宮殿來阻止大火蔓延,而另一個人,則僅想到拆除一間小木屋去滅火。”——最高法院法官約翰·卡頓,1845年。

  “我從沒有聽說過比他更毫不做作的人。他是一個把耐心傾聽別人話語當作自己應盡職責,或在很大程度上,把它作為一件愉快的事的人。”——馬丁·範·布倫。

  對傑克遜的批評:

  “他的感情是可怕的。當年我當參議院議長時,他是參議員,他常因感情不能抑製而說不出話來。我看到他一再企圖發言,而常常強自遏止。無疑,他現在的情緒好多了;自從我知道他以來,他已盡了很大的努力,但他確實是個危險的人。”——托馬斯·傑斐遜。

  “他把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賭博、鬥雞、賽馬上……而最突出的是將一個有夫之婦拉到自己懷裏。”——田納西州國會議員候選人托馬斯·D。阿諾德,1828年。

  “無知、衝動、虛偽、腐敗,易受周圍小人的左右。”——參議員亨利·克菜。

  “(傑克遜的否決銀行延續議案)是想引起窮人對富人的對立。傑克遜的目的是為了改變富人對其他階層人的偏見和怨恨,但卻不自覺地侵襲到所有的階層。”——參議員丹尼爾·韋伯斯特,1832年。

  “連一句話也寫不通,甚至不會拚寫自己名字的野蠻人。”——約翰·昆西·亞當斯,1833年。

  傑克遜語錄

  “我知道我適合做什麽。我能馬馬虎虎地指揮一群人,但我不適宜當總統。”——1821年

  “我……相信……公正的法律對富人與窮人一視同仁,當身份高貴的人企圖踐踏弱者的權利的時候,他們也就成了最適宜懲罰的對象。一般來說,上層人物能保護他們自己,而窮人、地位卑微的人,隻能尋求法律的武器和庇護。”

  ——1821年

  “社會的差別在任何一個公正的政府下都難以消除。人類製度不能造成人的才能、教育或財富的平等。每個人在充分享受上帝的賜物和高超的工業、經濟及品德的果實時,都均等地受到法律的保護。但如果法律用來對人類天生的美德施加進人為因素時——就使富者更富,有勢力者更加有權,社會上地位卑賤者——農夫、技工等勞動者——既沒有時間又沒有手段贏得他們喜歡的恩惠,有權抱怨他們的政府不公正。”

  ——1832年

  不過,由於傑克遜文化程度低,終於落下了一個笑話,也可能是人們有意編造的一個故事,那就是關於OK的來源,人們說,傑克遜不會拚寫all correct,把它寫成了OrlKorect,縮寫為OK,並從此成了約定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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