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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有理想才有魄力

  曹操的第一次官場生涯,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猶如曇花,雖然隻是瞬間一現,但卻永存人心,留下了彌足珍貴的回憶。

  此議郎雖是彼議郎,此曹操已非彼曹操,雖然有過一次教訓,曹操好像並沒有吃一塹長一智,依然幹勁十足。曹操的能臣理想還在繼續,雖然現在的官不大,隻是一個議郎,雖然職位不高,但隻要有機會就去做。這一次不比上一回,手中沒有實權,自然無法揮舞手中的五色棒了,既然是議郎,那就參與朝政,曹操相信隻要大漢帝國不倒,他的仕途還是光明的,他的能臣理想還是有希望的。

  有做能臣之誌的曹操,第一要做的希望創造一個太平盛世,這樣就能實現許劭給自己的定位“治世之能臣”。盛世就是正直有才能的人在位置上為國家服務,而現實恰恰相反,正直有才能的人被打壓甚至被屠殺,禍國殃民之徒反而位居高處,為非作歹。

  於是,曹操就做了第一件事,上書漢靈帝,要求給竇武、陳蕃冤假錯案平反,上這道書風險極大,可以說冒著被滅族的危險,和第一次做部尉比起來,這次更大。

  竇武、陳蕃冤假錯案就是第二次“黨錮之禍”,那時曹操才14歲,宦官集團以叛亂的罪名誅殺了竇武、陳蕃。

  竇武這個人非同尋常,身份有些特殊,一方麵他是清廉之士,自己廉潔奉公,疾惡如仇,不受賄賂,家人衣食僅保充足而已,另一方麵他又是外戚,在東漢“外戚”這一稱號和“宦官”幾乎可以等而視之,都是被人瞧不起,一種是因家裏女人上位,一種是用自己的身體上位。但竇武是個例外,出身士族之家,竇融玄孫,其父竇奉是定襄太守。少時以“經行”著稱,顯名於關中,受到朝廷重視,作為文人,他並沒有受寵若驚。延熹八年,其長女被選送入宮,桓帝封為貴人,竇武被任為郎中。女兒進宮之後,作為皇帝的老丈人,他也沒有受精若寵。這年冬,竇貴人被立為皇後,當初,桓帝曾打算立田貴人為皇後,陳蕃以田氏出身卑微、竇氏出身良家為由,竭力主張立竇氏,漢桓帝最後隻得立了竇氏。

  借著女兒的光,竇武升為越騎校尉,封槐裏侯。第二年冬天,調任城門校尉。竇武利用職務之便,征召了不少名士。所得賞賜,全部用來接濟太學諸生,還經常接濟貧民糧食。

  竇武在永康元年(167年)極力要求懲辦宦官。當時李膺、杜密正被宦官整治,接受嚴刑拷問。竇武的要求一提出,對釋放李膺等一幹黨人起到了很好的推波助瀾的作用。同年冬,漢桓帝病死,竇皇後馬上成為皇太後,與竇武秘密商定,迎立解瀆亭侯劉宏為帝(即靈帝),並諾許竇武為大將軍,改封聞喜侯,這樣一來竇家的“外戚集團”也馬上就成立了,竇武就是首領。

  陳蕃,這個人的知名度遠沒有他那句“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知名度高,但在東漢陳蕃可是泰鬥級人物,與李膺、王暢齊名。“天下楷模李元禮(膺),不畏強禦陳仲舉,天下俊秀王叔茂(暢)。”這是當時太學生對其評價。又與竇武、劉淑一起被譽為“三君”,“君”,這裏的意思是可為一代人所尊奉、所效法。漢桓帝時,陳蕃曾曆任太守、尚書令、大鴻臚、光祿勳、太尉等職。能位至三公,足見其能力和影響力非同一般。

  竇太後臨朝,為了報答陳蕃的恩情,任命陳蕃為太傅,與大將軍竇武共同執掌朝政。竇武、陳蕃都有剪除宦官的打算,兩人一拍即合,於是重新起用李膺、杜密等人,廣結黨羽,共謀誅殺宦官之事。但就在一切按計劃發展的時候卻有了意外,宦官曹節、王甫等人諂事太後,使計劃一再受到阻撓。建寧元年(168年)八月,竇武使人上奏,打算對曹節等人下手。

  但曹節等人怎可能束手就擒,他們決定來個“先下手為強”,於是挾持漢靈帝、劫奪太後、矯詔逮捕竇武等人。竇武情知形勢對己不利,拒不受詔,並射殺使者,發兵數千人對抗。曹節、王甫調兵與竇武對陣,竇武深感此時已無力回天,自絕身亡,宗親、賓客、姻屬同時被害。陳蕃親率80餘部屬拔刀響應竇武,被王甫調兵圍困並捕殺,宗族、門生、故吏都被免官禁錮。

  這次黨錮之後,張奐因“平叛”的功勞被宦官們提拔為大司農,封侯。但張奐卻深恨自己被曹節等欺騙,害死國家忠良,鑄成大錯,堅決不肯受印。並在不久後趁天象變化而上書漢靈帝,要求為竇武、陳蕃等人平反,迎回竇太後,並推薦李膺等出任三公。起初漢靈帝認為他說得有理,打算照辦,但宦官們紛紛進讒言,靈帝完全聽信了,反而追究張奐的責任,其先是被拘留數日,罰俸三個月。最終也被罷官遣返回家。接著郎官謝弼上書也為竇武、陳蕃等人鳴冤,要求迎回竇太後,卻被宦官貶職殺害。

  由此,足見這次黨錮影響之深,也可知曹操曹操此次上書所擔當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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