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它再次醒來時是在自己的窩裏。
它動了一下,全身劇痛。但它仍是向窩外探出來了腦袋,“嗚——”地叫了一聲,它知道,如果宋揚在屋裏他會立即出來的。
但是沒有。
哥們兒感覺自己太累了,它無力地閉上眼,隱約中又閃過這些天它所承受的苦……它覺得冷,但它不後悔。它隻是一隻與這個世界與生活相處了幾年的狗,它愛著一切。它從不去想目標目的以及與自己愛著的無關的,可是這竟是那麽的難,它在現實麵前顯得無奈,它甚至不懂得妥協。哪怕是一點點……
宋揚的母親輕輕地擦去眼角的淚說:“它在找宋揚呢,唉!”
宋揚的父親把昨日好不容易從哥們兒嘴裏拿出來的墜重新係到它的脖子上,哥們兒感激地舔了一下他的手,父親心裏一動,尤其想起昨天他在三輪車上遠遠看到哥們兒時,風雨那麽大,它無助的昏死在路上,這位爽朗的山東大漢他當時也是眼眶一熱……
他們給哥們兒灌上藥,做自己的活去了。順手帶上了大門。
哥們兒為這一善意的刺傷,但它已無力改變。他們也是一片愛心,但他們不懂哥們,一點不懂它。
哥們兒不是一條尋常的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