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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南詔的疆域

  南詔的疆域是南詔縱橫捭闔的結果,並隨著南詔政治勢力的消長有所變化。南詔原來隻是巍山腳下的一個部落,統一洱海地區之後,勢力範圍擴大到了東至今楚雄地區,西抵瀾滄江東岸,北至今劍川、鶴慶一帶。南詔獨立建國後,在皮羅閣、異牟尋的經營下疆域得到了巨大的拓展,唐懿宗鹹通年間(公元860~874年)前後為其疆域最盛之時,《新唐書·南詔傳》載:“東距爨(今貴州盤縣、普安一帶),東南屬交趾(今越南北方),西摩伽陀(今印度),西北與吐蕃接,南女王(今泰國北部南奔府),西南驃(在今緬甸曼德勒地區一帶),北抵益州(以大渡河為界),東北際黔、巫(昭通和貴州威寧一帶)。”儼然已成唐代西南地區疆域廣闊的帝國。

(一)南詔疆域的拓展本部分

1.東並爨區,進逼安南

兼並東方爨區是南詔拓展領地的第一步。開元至天寶初年間,爨氏貴族的統治區域先後分屬戎州都督府(駐今四川宜賓)、姚州都督府(駐今雲南姚安)和安南都護府(駐今越南河內)。劍南道戎州都督府與嶺南道交州總管府(後改安南都護府)之間的一段分界線是:自今新平縣南部的元江北岸起,向東北經今峨山縣南部而接曲江。順曲江而東,至華寧縣南部接南盤江。順南盤江而下,至今開遠附近向東折,經今丘北縣南部,往東南直達今富寧縣北部與廣西交接地帶。此線以北,屬戎州都督府管轄;此線以南,屬安南都護府管轄。這條分界線延續了相當長的時間,直到南詔已經完全奪取了北部原屬戎州都督府的各羈縻州、縣時,這條界線仍在一定時間內為南詔東南部與唐朝安南都護府之間的分界。

在天寶初年(公元742年),安南都護府的轄境與戎州都督府的求州(在今玉溪、峨山、新平一帶)、黎州(包括今華寧縣、通海縣部分地區和今江川縣、澄江縣部分地區)相接,約以今曲江為界。天寶五、六年因開“步頭路”而引起戎州都督府所屬各羈縻州、縣的爨氏貴族反唐,南詔皮邏閣奉調引兵東入爨區,並對爨區實施了控製。天寶十年(公元751年),南詔脫離唐朝而獨立,所控製的東部爨區,止於石城(今曲靖)往南至求州、黎州、盤州(在今南盤江周圍地帶)以北的各羈縻州。求州、黎州、盤州以南之地,仍屬唐朝管轄下的安南都護府。求州、黎州、盤州相互連接的南部地段,構成了天寶年間唐朝的安南都護府北部與南詔東南部的界線。

公元765年,南詔再次加強對東部地區的統治。“命長男鳳伽異於昆川築拓東城(在今昆明市區東部),居二詔,佐鎮撫。”《南詔德化碑》,見汪寧生《雲南考古》(增訂本),雲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修築拓東城之後,南詔設拓東節度駐其地,控製了南至步頭(今建水縣南部的阿土),東北至原曲州、靖州(今昭通地區)的廣大地區。此時拓東節度軍事管製區的南部,開始越出原唐朝戎州都督府南部求州(今玉溪市)、黎州(今華寧縣)的地界,把原屬唐朝安南都護府管轄的步頭也收於治下。但拓東節度控製區的南部也僅止於今建水縣南部的阿土一帶;紅河南岸的今紅河、元陽、綠春、金平等縣之地,以及東南部的今蒙自、屏邊、河口、馬關、文山、西疇、麻栗坡、廣南、富寧等地,仍然是唐朝安南都護府的管轄範圍。

拓東節度軍事控製區域繼續向南部和東南部發展,最終在唐宣宗大中八年(公元854年)前後,把唐朝安南都護府所屬的“爨蠻州”全部占領。《蠻書》卷四即說:“桃花人,本屬安南林西原七綰洞主大首領李由獨管轄,亦為境上戍卒,每年亦納賦稅。自大中八年(公元854年),被峰州(駐今越南永富省白鶴縣南風州)知州官申文狀與李涿(按,安南經略使),請罷防冬將健六千人,不要味、真、登州界上防遏。其由獨兄弟力不禁,被蠻拓東節度使與書信,將外甥嫁與李由獨小男,補拓東押衙。自此之後,七綰洞悉為蠻收管。”林西原在今越南老街省一帶。屬於林西原的七綰洞,即在今河口、馬關一帶。這一帶地方在大中八年(公元854年)以前仍屬安南都護府管轄。大中八年以後,為南詔的拓東節度收管,歸屬了南詔。之後南詔又收管了“棠魔蠻”所居之地見《蠻書》卷四。《新唐書·南蠻傳》亦載“大中時,李琢為安南經略使,苛墨自私,以鬥鹽易一牛,夷人不堪,結南詔將段酋遷陷安南都護府,號白衣沒命軍。”(在今金平、元陽、紅河、綠春至越南萊州省北部一帶),拓東節度的管製區域向東南部和南部擴展至唐安南都護府轄境。

大概在此後不久,南詔便把拓東節度控製的東南部和南部邊境地帶劃分出來,設置了通海都督府。通海都督府駐通海城(今通海縣),其軍事管製的區域範圍即與唐朝的安南都護府的北部邊境相連接。《蠻書》卷六說:“通海城南十四日程至步頭,從步頭船行沿江三十五日出南蠻。”這是鹹通三年(公元862年)前後通海都督府南部的境界狀況。即從步頭船行沿江“三十五日出南蠻”界而入安南都護府之境。其時,七綰洞和“棠魔蠻”地區都已經在南詔通海都督府的控製之中。則當時南詔的通海都督府南部與唐朝安南都護府北部之間的一段分界線在今河口縣與越南老街省之間。通海都督府從拓東節度管製區分出之後,其轄境即為今通海縣往南至越南萊州省北部;往東南包括了今紅河州的蒙自、屏邊、河口、文山州的西疇、麻栗坡、馬關之地在內。

2.北越金江,劃河為界

天寶十四年(公元755年),唐朝內部發生了安祿山的叛亂。南詔乘機與吐蕃聯合,出兵越過金沙江而北攻唐朝的巂州(今四川省涼山州),占有越巂(今西昌)、會同(今會理)、台登(今冕寧縣南部之瀘沽)、昆明(今鹽源)等城,南詔與吐蕃共同出兵奪取了唐朝的巂州之地:越巂(今西昌)周圍屬吐蕃;會同(今會理)上下歸南詔。南詔於會同設會川州,並以都督駐其地,稱會川都督,兼製鄰近的各賧(州)。南詔的勢力越過金沙江延伸至唐朝邊境。

貞元十年(公元794年),唐朝與南詔複好,共同進攻吐蕃。南詔異牟尋奪取了吐蕃鐵橋節度控製的地方(今麗江地區)。《蠻書》卷六說:“鐵橋城(今麗江西北之塔城)在劍川北三日程,川中平路有驛。貞元十年(公元794年),南詔異牟尋用軍破其東西兩城,斬斷鐵橋,大籠官已下投水死者以萬計。今西城南詔置兵守禦,東城至神川(今麗江壩區)已來,半為散地。現管浪加萌、於浪、傳兗、長褲、磨些、樸子、河人、弄棟等十餘種。”貞元十年南詔異牟尋奪取鐵橋城之後,設鐵橋節度,南詔疆域向西北擴展,今麗江地區為南詔所有。鐵橋節度後並歸寧北城(在今洱源縣東南)管轄,稱寧北節度。大概在鹹通三年(公元862年)以後,在劍川城設劍川節度,寧北節度或並。

貞元十三年(公元797年),唐朝從吐蕃手中奪回原巂州北部之地,複設巂州,駐越巂縣(今西昌);俄淮嶺(在今德昌附近)以南則仍為南詔會川都督府的轄境。太和五年(公元831年),南詔又向巂州進攻;唐朝被迫把巂州駐地北徙至台登縣(今瀘沽)。鹹通年間(公元860~867年),南詔在不斷入侵西川的同時,全部占領了大渡河以南的巂州之地,並在原越巂縣(今西昌)設建昌府,屬南詔會川都督管製。南詔晚期的領地範圍,已越過金沙江和唐朝以大渡河為界。

3.西開尋傳,勢達麗水

唐肅宗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南詔與吐蕃北攻巂州,奪取了會同(今會理)一帶之後,閣羅鳳又立即發動對西南部尋傳地區的開拓。“尋傳”地區指今瀾滄江以西至伊洛瓦底江流域地帶。《蠻書》卷三說:“閣羅鳳西開尋傳,南通驃國。”驃國在今緬甸中部的曼德勒地區一帶。閣羅鳳西開尋傳之後,便打開了向南通往驃國的交通。可見,“尋傳”地區的西南邊境即與驃國相接壤。“尋傳”地區的東部地段即三國時期永昌郡之地。閣羅鳳重新打開“尋傳”地區時,不僅再統一了原永昌郡之地,而且越出了原永昌郡的西南部邊境,向西南深入到驃國和彌諾國(今緬甸實階區的中部和南部)的北部而與驃國、彌諾國接界。

閣羅鳳“西開尋傳”之後,設置永昌節度和鎮西節度,對當地各民族進行軍事管製。永昌節度(駐今保山市)的管製區域,西北部從永昌(今保山)經騰充(今騰衝)直延伸至大賧(今緬甸克欽邦北部的葡萄);東部止於勝鄉郡(今永平縣);南抵茫天連(今孟連傣族拉祜族瓦族自治縣);西部與鎮西節度的管製區域相連接。大約包括了今雲南省的保山地區、臨滄地區和思茅地區西南部的一部分地方、德宏州的絕大部分、怒江州西部和緬甸克欽邦北部地帶。

永昌節度的西部便是鎮西節度的轄區。南詔初期,閣羅鳳設置了鎮西節度,駐鎮西城(今盈江縣),後期節度使向北移駐麗水城(今緬甸克欽邦境內密支那南部伊洛瓦底江東岸的達羅基),改稱麗水節度。鎮西節度的管製區域在今伊洛瓦底江上遊的東西兩岸地帶,其南部邊境與驃國接。《蠻書》卷二說:“麗水(今伊洛瓦底江)一名祿江,源自邏些城(今西藏拉薩)三危山下。南流過麗水城(今達羅基)西。又南至蒼望(今八莫)。又東南過道雙王、道勿川(今緬甸實階區東部伊洛瓦底江東岸的拉因公、巴迪漂等地)西,過彌諾道立柵(在今曼德勒一帶)。又西與彌諾江(今親敦江)合流。過驃國,南入於海。”麗水與彌諾江合流地帶始為驃國境,是驃國在今緬甸曼德勒地區一帶。曼德勒地區北部的今緬甸北撣邦的很大一部分地方,當時顯然在南詔設置的鎮西節度的軍事控製區內。《蠻書》卷二又說:“彌諾江(今緬甸實階區西部的親敦江)在麗水(伊洛瓦底江)西,源出西北小婆羅門國(在今印度境內),南流過沺苴川。又東南至兜彌伽木柵。分流繞柵,居沙灘南北一百裏,東西六十裏。合流正東,過彌臣國,南入於海。”彌諾江流域主要是彌諾國的領地。而在彌諾江上遊的沺苴川等地,雖未明確這一帶地方的歸屬關係,當受南詔鎮西節度的羈控。則今緬甸實階區北部的一些地方,當時也在南詔設置的鎮西節度的軍事管製區域內。

鎮西節度後期改稱麗水節度。麗水節度駐麗水城(今緬甸克欽邦達羅基),管製的區域範圍較之鎮西節度時期並不曾發生變動。

4.南拓“茫蠻”,控扼“女王”

南詔閣羅鳳統治時期(公元748~778年),還在今西雙版納設置了銀生節度。《南詔德化碑》所說“建都鎮塞,銀生於墨觜(嘴)之鄉”。漢、晉時期,今西雙版納屬永昌郡,南北朝時期分裂。南詔閣羅鳳再統一。《蠻書》卷六所載銀生節度轄境內的“樸子蠻”,正是近代西雙版納境內布朗族的祖先。《蠻書》卷七說:“茶出銀生城界諸山,散收無采造法。”自古以來雲南著名的產茶區都是在西雙版納,清代西雙版納著名的六大茶山,正是南詔時期的“銀生城界諸山”,在銀生節度的轄境範圍之內。

銀生節度設置的初期,管轄的區域範圍不會太大。因為在“茫乃”(猛泐)地方及其鄰近地帶的民族情況複雜,部落分散。除了“黑齒”(亦稱“墨嘴”或“茫蠻”)之外,還有“樸子、長鬃數十種蠻”。他們並非一開始就全部服從南詔銀生節度的統治,而是在以後才部分、部分的被征服,最終納入了銀生節度的統治範圍內。《蠻書》卷四說:“茫蠻部落……或漆齒。……貞元十年(公元794年),南詔異牟尋攻其族類。”閣羅鳳設銀生節度的時間大約在讚普鍾十一年(公元762年)前後。其時,“茫蠻”或“漆齒”(黑齒)中的另一些部落還沒有完全被征服。至貞元十年(公元794年),異牟尋才把“茫蠻”或“漆齒”中的另一些部落征服,全部納入了銀生節度的軍事管製區域內。此時銀生節度的南部邊境便與女王國(在今泰國北部的南奔府一帶)相接壤。

銀生節度駐守的銀生城(今景洪),是在開南節度駐守的開南城南部,開南城即今景東縣南部的開南。開南節度管製區內的“威遠城、奉逸城、利潤城內有鹽井一百來所”,即今景穀、鎮源、普洱一帶的香鹽井、按板井、磨黑井、石膏井等。

(二)南詔對西南地區的統一與中國西南疆域的發展

秦、漢時期(公元前221年至公元220年),伴隨著中央封建王朝對西南地區的設治和經營,西南地區開始納入了統一國家的版圖。西漢時期中央王朝的西南疆域包括了今四川西昌地區、涼山州,貴州黃平縣以西、廣西右江上遊地帶,以及雲南的大部分地方,但不包括思茅地區、臨滄地區、西雙版納州、德宏州的全部及保山地區的部分。東漢時期,隨著哀牢王的內屬、永昌郡的設置,上述思茅、保山等地全部納入了中央王朝的版圖,中國西南疆域的發展進入到了第一個高峰時期。然而,在魏晉南北朝全國大分裂的背景下,西南邊境又發生了重大變化,東晉鹹康八年(公元342年),因永昌郡內的“閩濮”的反抗,永昌郡被廢置,中央政府失去了對永昌郡西北部、西部和南部邊疆的控製。劉宋時期,爨氏以“開門諸侯、閉門天子”的身份割據了今貴州省黃平縣以西至雲南省保山市以東地區,其南部、西南部邊境的原永昌郡地區,則恢複了古代的獨立。唐朝初期,通過巂州、戎州、姚州等都督府的設置,西南地區的大部分又回到了統一版圖之中,但瀾滄江以西及滇西南大部分地區仍為唐朝勢力所不及。在這種曆史背景下,南詔對西南地域的統一,不僅超越了兩漢以來中原各王朝統一西南的範圍,更重要的是,南詔局部的統一,為西南地區整體納入中國統一王朝創造了條件,為中國西南疆域的穩定和發展奠定了基礎。

南詔對尋傳地區的拓展,在中國西南疆域的發展曆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南北朝時期永昌之地從中原王朝的版圖上分裂出去,至唐朝前期,姚州都督府所轄羈縻州僅止於六詔之地(今大理州),還不曾越過瀾滄江到達永昌地區。南詔西開尋傳,再次恢複了永昌地區與雲南腹地的聯係,從地域上把瀾滄江東西兩岸聯係起來成為一個整體。南詔的統一活動,使分裂了三百餘年的永昌地區納入了南詔統一的版圖之內,成為南詔疆域的重要組成部分,並隨著元代西南地區的統一,最終成為中原統一王朝領土的一部分。

南詔所構建的疆域範圍,對中國西南疆界的形成具有明顯影響。例如,通海都督府從拓東節度管製區分出之後,其轄境即為今通海縣往南至越南萊州省北部;往東南包括了今紅河州的蒙自、屏邊、河口,文山州的西疇、麻栗坡、馬關之地在內。通海都督府南部與唐朝安南都護府北部之間的一段分界線在今河口縣與越南老街省之間。這一帶邊境地區大理國時期亦沿襲為南部邊境,元朝時亦不改,並由此曆史性地發展成為中國西南邊疆的重要邊境。

眾所周知,曆史上所謂疆土範圍的形成,既有政治軍事的因素,又有自然地理方麵的因素。南詔能把如此廣闊的地域納入版圖,並延及數百年之久,與南詔所構建的城鎮與軍事節度相結合的戍守體係緊密相關。閣羅鳳時期是南詔疆域大發展的時期,城鎮則是南詔領土拓展的標誌。與領地快速擴張的情況相適應,南詔的城鎮數量也在快速地增長著。據統計,至南詔中後期,城鎮已增加至一百餘座,南詔或在新的領地上“擇勝置城”,或以原有的故城設治,然後以這些城鎮為據點,派遣將士來戍守。這些城鎮又分別劃歸南詔的軍事節度區和都督府管轄。如果說城鎮是南詔守土衛疆的一個個據點,南詔的六節度、二都督則是把這一個個點連接成為一個體係的中心樞紐。例如,在拓東節度區內,以節度治所拓東城(今昆明)為中心,與其四周的安寧城(今安寧)、石城(今曲靖市)、曲州城(今昭通市)、晉寧州城(今晉寧縣晉城)、河陽縣城(今澄江縣)相配合,形成了對爨氏故地的控製;通海都督,駐通海城(今通海縣),南詔元和間曾築建水城(今建水縣城),並以石坪邑(今石屏縣)、目則城(今蒙自)等統歸通海管轄,由此構成了對東南部及其邊境地區的控製網絡;最具代表性的,是永昌節度和鎮西節度區內城鎮的建置。南詔在這二大地區內城鎮的密集程度頗高,見於記載者,大概有近三十座,其中,永昌城作為南詔的西南門戶,戰略地位最為重要,南詔三分之一的兵力就部署在此,其餘城鎮,也往往擔負著南詔守土衛疆的軍事職責。具體來說,在永昌節度區和鎮西節度區,沿著南詔入驃國的各交通路線上形成了幾處重要的城鎮群。從永昌城(駐今保山市)以西開始,其南向支線上有諸葛亮城(今龍陵)、些樂城(在遮放);其北向支線上有騰充城(今騰衝)、彌城(今盞西)、寶山城(今昔馬)、金寶城(今緬甸克欽邦之密支那)、麗水城(今達羅基)、安西城(今緬甸的孟拱);此外,在南詔與驃國西南接壤處還形成了一些防禦性的城鎮集群,如鎮西城(今盈江縣)、摩零城(今緬甸克欽邦南部、八莫東北之莫茂)、蒼望城(今緬甸八莫)、香柏城(今緬甸西南之莫寧)等。

南詔跨越了西南地區地理條件的限製,使這個被山川河流分割成若幹封閉地理單元的地區,在國家政權的維係下具有了疆土的意義,而長達二百餘年的時間沉澱,又使這一疆域範圍的整體性更為牢固,這就是大理國時期基本延續南詔疆域範圍的一個原因。至元朝時期,隨著大理國的歸附,西南地區納入了中原統一王朝的版圖,元朝也正是立足於南詔開創的疆域基礎之上,使雲南行省的管轄範圍,較之南詔大理時期有所擴大:西部的蒙光路(駐今緬甸克欽邦孟拱)轄境與印度相接,和南詔大理國時期基本相同;西南部的太公路(駐今緬甸曼德勒區北部之太公)之南為緬國,轄境較南詔大理國時期有所擴大;南部的蒙慶宣慰司、八百宣慰司轄境抵今泰國北部,老告總管府統治了今老撾琅勃拉邦,較之南詔大理國時期有所擴大;東南部的寧遠州在今越南萊州省境內,地界與南詔大理國時期相同。

  §§第五章 南詔的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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