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鄱陽湖洪水泛濫 ，親兄弟農村曆練
“浩渺鄱湖水接天，波翻浪湧競爭先；連江通海胸懷廣，滋養生靈歲複年。”鄱陽湖是中國第一大淡水湖，盈水期麵積為3700多平方公裏，上承贛江、撫河、信江、饒河、修水五河之水，下接中國第一大河--長江，是長江水流的調節器。正常年景，鄱陽湖煙波浩渺，水天一色；枯水期野草豐美，蘆葦茂盛；湖畔沃野千裏，候鳥翱翔，牛羊徜徉，美不勝收。有詩雲：鄱陽湖畔鳥天堂，鷸鸛低飛鶴鷺翔；野鴨尋魚鷗擊水，叢叢蘆葦雁鵠藏。野禽有鳧、雁、天鵝、鴇、鷗、鷺等。鄱陽湖盛產鯉、鱅、鯽、鯿、鱖、鯰、鯖等魚類，尤以鰣魚、銀魚著名。沿湖盛產水生植物，有菱、芡、蓮、藕、蘆葦等。在新建、永修、星子一帶湖麵，常有丹頂鶴、天鵝等珍禽越冬棲息。美麗富饒的鄱陽湖，滋養著湖畔的萬物生靈，灌溉著周邊濱湖廣大地區的幾十萬畝農田，春天一片碧綠，夏天一片金黃。
地處鄱陽湖西汊的汪山村和其他鄱陽湖地區的人們一樣，在得到湖水滋養的同時也經常遭遇水患。許多時候，鄱陽湖也會風起雲湧，白浪滔天，淹沒四周農民的稻田。嘉慶丙辛年（1796）夏天，連續下了十幾天大雨，鄱陽湖水位猛漲，周邊的圩堤一條條被衝垮，汪山村後的小河也像天河一樣，水漲得超過堤壩內的稻田許多。一天夜晚，隻聽見轟隆隆的巨響，附近村中又響起嘭嘭嘭的鑼聲，“堤壩垮了”，程楷叫醒達先，“快叫醒孩子們，上樓去，洪水來了！”一家人忙著將被子、衣服抱上樓。不到一個時辰，水就漫進了家門，第二天清早，水已經漫到樓梯口了。外邊的稻田已經成了一片澤國。
聽說河麵上漂來許多木頭，村子裏很多人來不及顧及家裏的財產，忙著跑去撈木材，有的人已經抬了大木頭淌水過來了，滿臉的汙泥也不管不顧。程楷兄弟也撈到了四五根大木材和一些柴草。
鄱陽湖水天一色
洪水持續了一個多月才慢慢消退，稻田裏的穀子已經埋進了泥裏。農民半年的辛勞全被這次洪水卷走了，但人們還得趕緊栽種晚稻。
啟垣公一家又趕緊買來一批鴨子到附近放養。失學期間，程矞采兄弟白天隨父親和叔父做些農活並幫助放鴨，晚上點亮清油燈繼續讀書。附近的百姓每天夜間都能聽到他們兄弟的讀書聲，直到深夜。
洪水過後的一天，天空好像特別高，特別藍，天氣也特別熱，樹上的知了一陣陣叫個不停，門前水塘裏的荷葉一片深綠，綠色的荷葉上滾動著乳白色的水珠，一叢叢的荷葉之中又有亭亭玉立的紅花。荷塘裏的水是那樣清澈，水中可見小魚自由自在地遊弋。矞采兄弟在水塘邊放鴨，坐在樹蔭底下躲太陽。突然一陣狂風吹來，不一會兒就下起瓢潑大雨，鴨子到處亂跑。他們拿著長竹竿把幾百隻鴨子團攏往回趕，但這邊攏了，那邊又跑開了，趕了半天也隻走了一點路。兄弟倆全身濕透了。好在沒過多久，天又放晴了，天上出現了一道彩虹，西方一片紅色，“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好一幅美麗景色。程矞采站在堤岸上，朝北望去，突然發現北麵一座雄偉的大山，聳立在浩瀚的鄱陽湖畔。他非常驚訝，回家後問父親那是什麽山。父親告訴他，那就是廬山，是我們中國的名山。從此，矞采經常在晴好天氣的傍晚到堤岸上遙望廬山，內心總會產生一種堅定的情緒。回家後，他把自己讀書的地方取名叫“望廬樓”，讀書的勁頭似乎更足了。
這個暑期，矞采、煥采兄弟跟隨父親去栽禾、砍柴、劃船、抓魚，還常去采黃花菜。記得矞采第一次劃船時，看到別人搖著兩支漿，船像箭一樣駛向遠方，自己劃的漿卻不聽使喚，盡管用了很大的力氣，船卻總在水中打轉。父親手把手教他，要他注意船頭的方向，保持兩邊的平衡，兩手同時用力，才能不斷向前挺進。
矞采很快就掌握了一點竅門，但在激流當中，還是不如別人，稍一鬆懈，船就不進而退。他們經常隨父親劃船去較遠的山中砍柴，有時遇到大雨，雖然戴鬥笠和穿蓑衣，外衣還是會被淋得濕漉漉的，衣服裏麵又汗流浹背，這時多想穿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坐在堤岸上乘涼。有時要去抓魚，兄弟倆與本村的一幫少年到村前村後的小水塘、水溝摸魚，大家穿著短褲，赤裸著上身，在渾黃的水中摸呀摸。村裏的小三毛像鷺鷥一樣，隻見他鑽進水裏，一會兒工夫，就會捉到一隻鯽魚或鯰魚。矞采、煥采兄弟雖然也是一身泥水，卻很少抓到魚，隻好把小水溝攔一段，舀幹水，可以抓到一些小魚或泥鰍。他們還經常帶著楙采去田地裏采黃花菜。采的時間長了或累了，他們就玩拋鉤子的遊戲。他們四五個人把裝黃花菜的籃子放到五米外的地方，然後把采黃花菜的鉤子往籃子裏拋，誰拋中了就可贏得一把黃花菜。楙采年齡雖然小一點，但他卻往往能把鉤子拋進籃子，因此他常常能提一籃滿滿的黃花菜回家。蓮子和菱角熟了，他們就劃個木盆去門前的大荷塘裏采蓮蓬，摘菱角，享用這清爽甜潤的美食。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矞采、煥采兄弟深切地體會到父輩的艱辛。矞采兄弟內心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讀書，出人頭地。
為了矞采兄弟的前程，程楷、程達先不惜代價，每年花十多石穀子，讓矞采三兄弟到金橋牛頭山半雲庵拜熊豹文先生為師。
地處鄱陽湖西汊的汪山村和其他鄱陽湖地區的人們一樣，在得到湖水滋養的同時也經常遭遇水患。許多時候，鄱陽湖也會風起雲湧，白浪滔天，淹沒四周農民的稻田。嘉慶丙辛年（1796）夏天，連續下了十幾天大雨，鄱陽湖水位猛漲，周邊的圩堤一條條被衝垮，汪山村後的小河也像天河一樣，水漲得超過堤壩內的稻田許多。一天夜晚，隻聽見轟隆隆的巨響，附近村中又響起嘭嘭嘭的鑼聲，“堤壩垮了”，程楷叫醒達先，“快叫醒孩子們，上樓去，洪水來了！”一家人忙著將被子、衣服抱上樓。不到一個時辰，水就漫進了家門，第二天清早，水已經漫到樓梯口了。外邊的稻田已經成了一片澤國。
聽說河麵上漂來許多木頭，村子裏很多人來不及顧及家裏的財產，忙著跑去撈木材，有的人已經抬了大木頭淌水過來了，滿臉的汙泥也不管不顧。程楷兄弟也撈到了四五根大木材和一些柴草。
鄱陽湖水天一色
洪水持續了一個多月才慢慢消退，稻田裏的穀子已經埋進了泥裏。農民半年的辛勞全被這次洪水卷走了，但人們還得趕緊栽種晚稻。
啟垣公一家又趕緊買來一批鴨子到附近放養。失學期間，程矞采兄弟白天隨父親和叔父做些農活並幫助放鴨，晚上點亮清油燈繼續讀書。附近的百姓每天夜間都能聽到他們兄弟的讀書聲，直到深夜。
洪水過後的一天，天空好像特別高，特別藍，天氣也特別熱，樹上的知了一陣陣叫個不停，門前水塘裏的荷葉一片深綠，綠色的荷葉上滾動著乳白色的水珠，一叢叢的荷葉之中又有亭亭玉立的紅花。荷塘裏的水是那樣清澈，水中可見小魚自由自在地遊弋。矞采兄弟在水塘邊放鴨，坐在樹蔭底下躲太陽。突然一陣狂風吹來，不一會兒就下起瓢潑大雨，鴨子到處亂跑。他們拿著長竹竿把幾百隻鴨子團攏往回趕，但這邊攏了，那邊又跑開了，趕了半天也隻走了一點路。兄弟倆全身濕透了。好在沒過多久，天又放晴了，天上出現了一道彩虹，西方一片紅色，“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好一幅美麗景色。程矞采站在堤岸上，朝北望去，突然發現北麵一座雄偉的大山，聳立在浩瀚的鄱陽湖畔。他非常驚訝，回家後問父親那是什麽山。父親告訴他，那就是廬山，是我們中國的名山。從此，矞采經常在晴好天氣的傍晚到堤岸上遙望廬山，內心總會產生一種堅定的情緒。回家後，他把自己讀書的地方取名叫“望廬樓”，讀書的勁頭似乎更足了。
這個暑期，矞采、煥采兄弟跟隨父親去栽禾、砍柴、劃船、抓魚，還常去采黃花菜。記得矞采第一次劃船時，看到別人搖著兩支漿，船像箭一樣駛向遠方，自己劃的漿卻不聽使喚，盡管用了很大的力氣，船卻總在水中打轉。父親手把手教他，要他注意船頭的方向，保持兩邊的平衡，兩手同時用力，才能不斷向前挺進。
矞采很快就掌握了一點竅門，但在激流當中，還是不如別人，稍一鬆懈，船就不進而退。他們經常隨父親劃船去較遠的山中砍柴，有時遇到大雨，雖然戴鬥笠和穿蓑衣，外衣還是會被淋得濕漉漉的，衣服裏麵又汗流浹背，這時多想穿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坐在堤岸上乘涼。有時要去抓魚，兄弟倆與本村的一幫少年到村前村後的小水塘、水溝摸魚，大家穿著短褲，赤裸著上身，在渾黃的水中摸呀摸。村裏的小三毛像鷺鷥一樣，隻見他鑽進水裏，一會兒工夫，就會捉到一隻鯽魚或鯰魚。矞采、煥采兄弟雖然也是一身泥水，卻很少抓到魚，隻好把小水溝攔一段，舀幹水，可以抓到一些小魚或泥鰍。他們還經常帶著楙采去田地裏采黃花菜。采的時間長了或累了，他們就玩拋鉤子的遊戲。他們四五個人把裝黃花菜的籃子放到五米外的地方，然後把采黃花菜的鉤子往籃子裏拋，誰拋中了就可贏得一把黃花菜。楙采年齡雖然小一點，但他卻往往能把鉤子拋進籃子，因此他常常能提一籃滿滿的黃花菜回家。蓮子和菱角熟了，他們就劃個木盆去門前的大荷塘裏采蓮蓬，摘菱角，享用這清爽甜潤的美食。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矞采、煥采兄弟深切地體會到父輩的艱辛。矞采兄弟內心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讀書，出人頭地。
為了矞采兄弟的前程，程楷、程達先不惜代價，每年花十多石穀子，讓矞采三兄弟到金橋牛頭山半雲庵拜熊豹文先生為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