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最美的時光，暖到落淚

第十三章 情人的眼淚

　　木的一隻腳徹底廢了。

　　木本來麵在一家機器廠上班。那天，木接到通宵加班的通知就進了廠房，三天三夜都沒有出來。木實在太疲倦了，一個不慎，把自己的大腿也送進了機器的卷盤裏。

　　木在醫院裏隻呆了七天，就被人抬著送回了百裏外的老家。會計說：“木啊，不是我們不讓你住，可廠裏實在太窮。”木不說話。會計又說：“這是廠裏給你的工資，十二個月的，另外廠裏決定多給你一個月的，作為獎勵。”木還是不說話。會計見他這個樣子，不再說話，扔下錢開著新買的奔馳就走了。其實，木並不怨別人，隻怨自己命苦。

　　沒過多久，木的傷口被嚴重感染。木不得不每周走一趟醫院，半年下來，木的家裏已一貧如洗，木終日以淚洗麵。女人望著一臉惆悵的木說：“我去找鎮長。”“找鎮長？”木一臉驚詫。女人說：“鎮長是我老同學，昨天還遇見了他，他說縣食品廠要在本鎮招10名工人，問我有沒有興趣。”“能不能不去鎮長家，我聽說他上學時曾追求過你。”木軟語相求。

　　女人歎了口氣說：“不去行嗎，難道你要讓全家人都陪你餓死啊。”木不說話了。

　　女人花了幾百塊錢買了煙酒去鎮長家。進了門，鎮長笑臉相迎：“來啦，來了就好。”鎮長想牽她的手，被女人閃開了。“老同學，那個縣儀器廠的招工名額滿了麽？”女人坐下來說。鎮長的臉一下子冷了，打著官腔說什麽僧多粥少，報名想去的人都有好幾百了，又說什麽要經鎮季研究研究。女人提著煙酒出門時，鎮長說：“你家的情況我一清二楚，你若是真想去，那晚上來我家吧。”女人當然清楚鎮長話裏的意思，女人說：“我能否考慮考慮。”鎮長說，“再遲，不能超過明天晚上。”女人把裝煙酒的袋子放下了。

　　女人在一個叫情人坡的地方看了半天的風景，沒回去，徑直去了鎮長家，女人鼓足勇氣敲門。門開了，鎮長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家人都被支走了，放心吧。”

　　女人一言不發的脫衣服，鎮長便一把抱住，壓在了厚厚的席夢思上。

　　女人回來時，已是晚上十點。女人對木說：“鎮長給了我一個招工名額。”木一臉驚喜：“真的？”女人點點頭說：“真的，畢竟是老同學，還是有情義的。”

　　木說：“那咱們今後得好好感謝他。”

　　“嗯。”

　　後來，鎮長也來看過木幾回，走的時候，都是女人送他。鎮長使說：“晚上去我家聊聊？”女人虎著臉說：“滾滾一邊去。”鎮長笑著說：“話不要說得太絕，將來你五定有再求我的時候，那時你又得象上次一樣主動脫衣服。”

　　二年後，食品廠因經濟效益不佳，要裁減員工。女人成了第一批下崗人員。這時，鎮裏人的日子也好了很多，許多人都把農村戶口轉成了城市戶口。女人也想轉。

　　女人便拎了一袋子煙酒去鎮長家。

　　鎮長不肯收女人的煙酒，又打著官司腔說要經鎮季會研究研究。鎮長說完了就看著女人。女人也不說話，笑著看鎮長。鎮長說：“你笑著看我幹嘛？”女人說：“我在等你，說那句話。”鎮長說：“那好，要是真想轉，晚上來我家，以後，若是你有需要，就來我家。”女人把煙酒放下就走了。

　　女人沒有回去，女人在那個叫情人坡的地方呆了半天，天黑下來。女人便罵了句：“這鬼天黑得還真快。”

　　旁邊有對情侶聽了覺得很奇怪：“你罵天幹嘛，它又沒有得得責你。”女人不說話，隻是歎著氣。歎氣的時，淚水也跟著通了出來，女人緊咬著嘴唇，忍著不發出聲音來。

　　女人想起了木，不知他一個人在家裏害不害怕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