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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孫一浩借錢

  之後的日子,吳天天每次接到通風報信,就跨著他的鐵毛驢“突突突”地往尤琪琪家奔。不管何時何地,也不管那會兒他在幹嗎,隻要尤琪琪一招呼,他就放下手上的事趕過去。張師傅老打趣,尤琪琪招呼他比招呼小狗還容易。

  吳天天把報紙鋪在她的窗台下,背靠著窗台。尤琪琪坐在墊子上,也是同他背靠著。兩個人怕說話聲太大傳到尤利群耳朵裏去,尤琪琪就從抽屜裏拿出一遝彩紙,分了一半給吳天天:“你想說什麽,就寫在這上麵,我要把你寫的每一個字都好好保存起來。”說完她寫了“想你”兩個字,把彩紙折成了一隻紙鶴放到窗台上。

  吳天天小心翼翼地把紙鶴拆開,看到尤琪琪娟秀的字,比吃了蜜還要甜。他挑出一張紅色的紙,拿筆在上麵刷刷地寫著。尤琪琪見他拿走紙鶴沒反應,就偷偷趴在窗台上看。不過吳天天的身體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鉚了半天勁兒也沒能看到。

  寫完兩行字後,吳天天又把彩紙折成了一顆心。他托著那顆紅豔豔的心到尤琪琪麵前:“我把我的心獻給我的女王大人。”

  尤琪琪指著那顆心笑著說:“這是什麽?折得這麽醜。”“我赤裸裸的心。”“那我扒開看看,裏麵是黑的還是紅的。”她拆開了紅心,裏麵這樣寫著:感謝你五年來對我死纏爛打,胡攪蠻纏。從今天起,我要對你死皮賴臉,加倍無賴,不與你生死相依不罷休。

  尤琪琪的眼眶濕了,她把拆開的心重新折好。吳天天拉著她的手說:“琪琪,我會讓你爸對我刮目相看的。”

  “你的字醜死了,我都沒看懂。”尤琪琪說完就拚命擦眼淚,袖子濕了一片,卻還是擦不幹淨。

  吳天天忽然把手伸進窗戶裏將她抱住了,鼓起勇氣吻上她的臉,想要把她臉上的淚水吻幹。她依舊不停地哭,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感動。他緊緊地抱著她:“別哭啊,不就是我赤裸裸的心意麽,至於激動成這樣。”

  尤琪琪二話不說,從寫字台邊搬了一張凳子爬上了窗台。吳天天配合默契,抱著她的腰讓她穩穩落到了草地上。兩個人相擁在一起,有些生疏地吻著。他問尤琪琪:“你爸什麽時候才會還你自由身啊?”

  “他也沒說不讓我出去,可他不允許我再去找你。”就在這時候,草叢裏突然躥出一隻貓,尤琪琪下意識地推開他,從窗戶爬回房間裏。吳天天也趕緊找地方躲起來。這時候,草叢另一頭忽然發出幾聲不懷好意的笑聲。金子和老許笑著從假山後麵走出來,有些鄙夷地看著吳天天:“瞧瞧,就你這點出息,還想讓琪琪的老爸對你刮目相看。”

  沒想到這倆人居然齷齪到躲在暗處聽悄悄話。吳天天尷尬地摸摸鼻子,嘴上還要逞能:“誰這點出息了,我那是怕琪琪被他爸訓。”老許說:“趕緊走吧,我們來的時候看到琪琪媽正在路口買水果呢。”“你認識琪琪媽?”“金子認識,他和琪琪之前被家裏人逼著相過親。我們已經想好辦法把她拯救出來了,明天你就等著感謝金子吧。”

  金子笑著說:“你請客,我們去度假村玩。”

  吳天天拍拍胸脯:“一句話的事兒!明天就出發!”

  預訂好度假村,金子給尤利群打了一個電話說想約尤琪琪出去玩。尤利群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把手機還給了她。吳天天找朋友借了一輛車載上尤琪琪,金子開著金波特的車帶上韓曉麗和老許、方曉,一齊朝度假村出發。

  到了郊外的度假村,幾個人分開去了男女溫泉池。溫泉池就建在度假村的山上,男女池子中間隻隔著密密麻麻的樹,再沒有別的阻擋措施。因此溫泉池的隔音效果極差,尤琪琪和方曉剛說完金子的壞話,那邊就傳來金子的抗議聲:“誰是花花公子了?我對我家曉麗可是一心一意。”

  韓曉麗笑著說:“她們問你,怎麽才能證明你的一心一意啊?”金子唱起了歌:“時間也無法改變心的旋轉,想要改變對你的心意,那恐怕是絕不可能……”他把一首歌唱完,對著韓曉麗的方向喊,“以後我就天天對你唱這首歌,隻唱給你一個人聽,直到你聽煩了為止。”

  吳天天打趣:“那估計曉麗姐明天就聽煩了,就你那嗓子。”“你成天忘了詞就開始啦啦啦地糊弄,還敢來笑話我。有本事你給琪琪獻上一首完整的歌啊,來表達一下你赤裸裸的心。”吳天天雖然歌喉勝過金子十倍,隻要一開腔保證驚豔全場,可偏偏容易忘詞。韓曉麗聽了金子的話,跟著瞎起哄:“是啊,情歌王子來一首唄。”“對,必須是完整的一首,否則無法表達你的心。”金子起哄。吳天天想了想,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周傑倫的《簡單愛》:“說不上為什麽,我變得很主動。若愛上一個人,什麽都會值得去做。我想大聲宣布,對你依依不舍……”

  唱著《簡單愛》,他想起尤利群的盛氣淩人,想起從前對尤琪琪的不聞不問,他居然流著淚把歌唱完了。尤琪琪聽著他的歌聲,也哭得肩膀一顫一顫的,感動得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韓曉麗跟方曉輪流勸她,可她依舊哭個不停。那頭金子跟老許也拍著吳天天的肩膀打趣:“不至於吧,唱首歌還能激動成這樣。”兩頭的哭聲在樹叢間交匯,像是在述說著他們的感動和對未來的期許。方曉覺得原本歡愉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尷尬,趕緊帶頭唱起了歌:“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地轉個不停。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他們靜靜聽著方曉甜美的歌聲,等她唱到高潮處,大家不約而同地跟上來:“讓我們期待明天會更好……”

  山上本來就有回音,再加上他們可勁兒地唱,所有的顧客都被感染了。到最後,溫泉池竟仿佛成了歌池,大家一起把《明天會更好》合唱了一遍又一遍。

  吳天天隔著樹叢向尤琪琪承諾:“我們的明天一定會更好。我要讓你幸福快樂一輩子,不吃苦不受累,向你爸證明他看人的眼光不準確。”

  尤琪琪說:“我相信你,不過為了遏製我爸采取下一步措施來分開咱倆,咱們還是在他麵前暫時保持適當的距離吧。”

  吳天天點頭道:“行,我都聽你的。”為了不讓尤利群懷疑,回來的時候是金子開車把尤琪琪送回家的。尤利群跟金波特不過是生意上的往來,原本交情就不深。金子把尤琪琪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尤利群也沒讓他進家裏坐坐,隻是客氣地寒暄了幾句就送金子走了。

  離開小區之前,金子發了一條信息給吳天天:圓滿完成任務!老許一從度假村回來,就接到了被老板炒魷魚的消息。電話是同事打來的,老許一聽說自己被炒魷魚了,明天務必去公司辦理手續結算工資,他一下就慌神了。老許一下了吳天天的車就趕去公司找老板。吳天天在車裏喊:“還是我帶你去吧,你這會兒趕去人家都下班了。”“我坐公交車去,用不了多久,你幫我把曉曉先送回家去吧。她洗個澡還得趕夜班去。”老許說完跳上了公交車。到了公司,老板正叉著腰訓人,幾個新來的員工站成一排,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老許風風火火地闖進去,正好撞在槍口上。老板一見了他就吼道:“死哪裏去了,一整天不見人!”

  “我……我爸在醫院,我去給他送飯了。”“你爸這頓飯可吃得夠折騰的,一送就送了六個小時?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一溜走,丟下那麽多活也不交接,差點就亂套了。三天兩頭就往外跑,笨手笨腳,做事又慢。我這裏是公司,可不是養閑人的地方,今天你就收拾收拾東西走人,我讓財務把一個月的工資結算給你。”

  老許一聽趕緊懇求:“老板,您再給我個機會,我今天回去就加班加點把活幹完了,保證以後上班再也不溜號。”

  “沒以後了,明天就會有新人來報到。現在你就去財務部把工資領了走人吧。”老板說完轉過身對那一排垂頭喪氣的員工說,“以後誰要是再偷懶,也給我趁早收拾東西走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老許的臉上,或是嘲笑或是憐憫,他羞愧地想要找個地縫去鑽。他乖乖地去財務部結算了二十八天的工資,失魂落魄地從公司裏走出來。幾個同事把他送出公司大門,老許一麵抹眼淚,一麵感激地點頭。

  走出公司,他終於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他手裏緊緊拽著一個信封,裏麵裝的是二十八天的工資,總共一千六百元錢。這是老許在這座城市丟的第三份工作,前兩份工作沒滿二十五天就被辭退了。他以為這一次,他一定能夠讓自己的父親過上好日子,可是他居然連第三份工作也丟了。

  橋上有個賣紅薯的老爺爺正扯著嗓門在吆喝,他看著老許說:

  “來一個紅薯吧,小夥子。”老許搖搖頭,隻是哭。老爺爺見他手裏捏著一個信封,就說:“小夥子是被開除了吧。”他點點頭,繼續哭。“誰年輕的時候沒換過幾份工作?被開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夥子,看開點吧,老板開你就說明不喜歡你。老板都不喜歡你,你在那裏工作能開心嗎?”

  老許擦著眼淚,有些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老爺爺繼續說:“你們年輕人剛畢業參加工作,能有多少錢掙。兩三千湊合,四五千就算不錯了。既然到哪兒工資都不高,還不如找個自己喜歡的工作。做得開心了,對今後的發展也有利。”

  他低頭看著江上的貨船,想到金子和吳天天雖然忙碌,雖然累,可是那都是他們喜歡的事業,即便再累再苦,他們照樣能笑得燦爛。而他自己呢,換了一份又一份工作,沒有一份是他真心喜歡的。

  為了讓父親能夠老有所依,他放棄了他的支教夢想。可是到頭來,連這一點小小的願望都無法滿足。他看著老爺爺,抹了把眼淚說:“爺爺,我餓了。”

  老爺爺說:“給你烤個又大又甜的,吃飽了繼續找工作去!”老許點點頭,這時候方曉從一輛出租車上衝下來。她飛快地跑到老許跟前,一把將他緊緊抱住:“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為我想想啊?你丟個工作,對我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沒了工作,咱可以再找。可我要是丟了你,我該怎麽辦呀。”她趴在他背上抽泣。

  “曉曉,我沒想不開,我就是……就是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爸。”

  方曉一麵給自己擦眼淚,一麵拿紙巾幫老許擦臉:“別胡思亂想,你沒有對不起誰。咱們現在去吃飯,明天我陪你找工作去。”

  老許感動得反過來抱住方曉大哭起來,嘴裏念叨著:“其實自從來了市裏工作,我就沒有覺得快樂過,隻有和你或是天天他們在一塊的時候我才覺得開心點。”

  “如果不開心就繼續回去支教。隻要過得開心,你做什麽我都支持。”

  老許突然萌生了明天就回山區去支教的念頭,但是想到父親的複診還是在市裏做比較好,他還是決定留下來,重新找個工作踏踏實實地幹。第二天,方曉陪著他到處去麵試。這一次不同於以前,他牽著方曉的手在城市各處穿梭,就像是握著一份責任。他不能再任性,由著自己的喜好來。這一次,他要踏踏實實地走好每一步,為自己、為方曉的未來負責。

  方曉陪著老許麵試了四五家公司,不是人家看不上老許,就是老許看不上人家公司。每一次出來,他都是苦著一張臉。直到從方曉為他物色的最後一家公司裏出來,老許才興高采烈地撲向方曉,一把抱起她說:“我成功啦,天和證券公司業務員。明天就來報到!”

  “小磊你真棒,業務員好啊,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跑業務,沒事的時候就能去陪叔叔做康複了。”

  老許用力點頭說:“是啊,還能偷偷去醫院看你。”當天,方曉和老許陪著許父去醫院做了複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老許遠遠地看到一臉瘀青的孫一浩進了急診室。老許讓方曉照看父親,揮著手追去急診室裏。孫一浩見老許在後麵喊他,回過頭捂著臉,有些尷尬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陪我爸來做複診。你這是被誰打的,怎麽臉腫成這樣了?”老許正要湊近了去看,孫一浩趕緊扭過臉去,打著哈哈說:“沒事兒,跟朋友打架了。”

  “什麽朋友下手這麽狠啊?嘴角都破了。”

  孫一浩搖搖頭說:“就是喝醉了酒瞎胡鬧。叔叔是要準備回去吧?我給你叫輛出租車,把叔叔送上去吧。”他說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跟老許一起把許父扶上了車。孫一浩叮囑許父:“叔叔,剛動完手術的人特別虛弱,回去除了食補,還得讓老許陪著多散散步,練練身子骨。”

  許父笑著點頭:“哎,他每天吃過晚飯都會陪我去樓下散步。”“除了鍛煉,還得早睡,充足的睡眠比什麽保健品都管用。”“小夥子說得在理,我都記著了,謝謝你啊。”孫一浩笑著點點頭,趁著老許沒上車,把他帶到一邊說:“我能跟你借一萬塊錢嗎?”“一萬?”老許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我保證三個月內就還你。我給你打欠條,身份證複印件也帶上。”老許為難道:“不是我不願意借你,是我自己也欠著金子和天天一人各四萬的手術費呢。”“吳天天就那一個攤兒,能騰出四萬來借你?去年的時候還讓琪琪幫著去公安局交罰款呢,現在都成債主了?”孫一浩的口氣明顯有點酸。

  “他早就不擺攤了,現在自己創了一個品牌,就在幾天前開了幾家連鎖店。‘食八方——20元吃遍全國特色小吃店’聽過吧?他就是那兒的老板。”

  孫一浩嘲笑著說:“我可不信,他哪有那能耐啊。”“我可不說假話,他現在又在籌備新項目了,就現在這幾家店,粗略算算一個月能賺三萬多呢。”孫一浩的表情由嘲笑轉為妒忌。老許並沒有察覺到,而是關切地問:“你借錢是有急用?”“哦,最近生意出了點小問題,我需要周轉一下。我就不耽誤你了,趕緊帶許叔叔回家吧。”

  老許點點頭,上了出租車。他剛離開,就有幾個人衝出來將孫一浩堵在了急診室外的一個小夾道裏,四五個人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

  孫一浩也不敢還手,隻是拿手抱著頭蹲在地上任由他們打。他口裏念叨著:“牛哥,大軍,我發誓半個月之內一定把賭債還了,一定!”

  “你都一定了幾百回了,拿我們當猴兒耍呢?”“我哪敢啊。我有個朋友在做生意,這次我保證半個月之內一定還上,如果還不上,你們愛怎樣都行。”“如果十五天以後還不上,利息漲兩倍。”幾個混混又往他嘴角來了一拳,這才走了。孫一浩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拿衣服袖子擦了擦嘴角,罵了句髒話,就挺起身板決定去找吳天天幫忙。他查了“食八方”的總店地址,到店鋪門口的時候,果然看到吳天天正忙得不可開交。大冬天裏,吳天天愣是忙得滿頭大汗,擁在店鋪裏麵的顧客幾乎要把櫃台擠壞了。

  他本想厚著臉皮進去開口借錢,可臨到門口又頓住了腳步。看著忙得熱火朝天的吳天天,他忽然紅了眼眶。自小出生在農村的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靠著奶奶的撫恤金過活。十七歲以前,他沒喝過可樂,沒吃過冰棍,更沒看過電影。

  初到大學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笑話他。與他同是從窮苦農村出來的老許也一樣被人看不起,可是老許性格窩囊,對於一切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所以無論是嘲笑還是白眼,老許從來不往心裏去。

  可是孫一浩不一樣,他自尊心強,受不得半點冷嘲熱諷。從剛進大學開始,他就決心活出個樣來,總有一天,他要讓所有人羨慕他,嫉妒他。

  所以畢業之後,他選擇了北漂,在一家傳銷公司跑業務。起初,他的確嚐了些甜頭,但後來因為急功近利,他把所有的本錢全投進傳銷公司,最後被騙得身無分文,逃回了家鄉,靠著賣假名牌賺了些錢。

  再然後,他學會了賭博,所有的積蓄都輸在了賭桌上。想起自己欠下的一萬元賭債,他再一次羨慕起吳天天來。從前,他一直都看不起像吳天天那樣死讀書的人,沒想到吳天天竟然輕而易舉就有了這樣的成就。

  孫一浩看著忙個不停的吳天天,心想與其低下頭向他借錢,不如重操舊業。他打算還靠倒賣假貨先把錢還上,然後做些正經生意攢了錢,看著能不能找吳天天合夥。於是,孫一浩去找了在街邊擺攤的師姐,謊稱他奶奶病重需要借錢。

  他呼天搶地道:“師姐,我真是走投無路了。為了賺錢給我奶奶治病,我幾乎把命都快搭上了。”

  “這話怎麽說?你去賣血了?”孫一浩順著話說:“是啊,兩個月我賣了800cc了,下個月要是再籌不到錢,我想不如去賣一個腎。”“那哪能啊,你可千萬不能衝動。這樣吧,我手頭也沒太多錢,你先拿八千去應急,什麽時候有錢了再還我。”師姐從包裏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交給他:“本來打算明天去市場進貨用的,不過你奶奶的病要緊,先拿去吧。”孫一浩感恩戴德地接過錢,信誓旦旦地說:“師姐,我保證一有錢就還你。”拿了錢後,他從舊貨市場以低價批發了一些衣服回來,找人翻新以後,又掛上了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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