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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娑婆

  高陽與慈照二人,因在昨夜間賞花談心睡得遲,故第二日起得也遲。

  等到高陽與慈照她們二人從夢裏醒來,已可謂是雲光四散,日影三竿了。

  這時,流邸的眾侍女見高陽、慈照醒來,便忙進來,伺候她們各自梳洗。

  慈照看見流邸內這時春意濃鬱,香氣彌漫,一時不禁興來,隨口吟道:“簾櫳未卷遲遲日,花香猶入沉沉夢。”

  不久,慈照的侍女月舍就端著金銀花盆的雙耳出門簾外讓人換水。

  月舍這裏一轉頭,忽然看見慈照的一個小侍女緋晨,手中緊緊地攥著一張箋兒,正在門外探頭探腦地往裏張望。

  月舍便忙上前問她道:“緋晨,你有什麽事情麽?”

  緋晨答道:“明兒說,他一早起來,就發現辯機師父不見了。因為他見公主與姑娘還沒起來,不敢來報。”

  月舍聽緋晨這樣說罷,忙道:“怎麽會呢?他一個如此體虛的人,能走多遠呢?且再仔細兒找找看罷。”

  緋晨忙道:“怎麽沒有仔細兒地去找哩?我陪明兒還在這流邸的前後幾個院落反複地找了幾遍呢,可就還是連他的人影兒都不見。後來無法子了,我們才又回到垂園他住的房間,去仔細看了一遍,才發現在書案上硯台下,他還壓著這個字條兒呢。”

  說罷,緋晨將手中的那張素箋,遞過來與月舍。

  月舍聽緋晨如此說罷,一時也無計可施,便忙放下手中的盆兒,從緋晨手裏接過那字條兒,跑進裏間去了。

  月舍進屋後,將她從緋晨那裏聽到的話,對慈照、高陽講了一遍。

  慈照聽罷,一直是蹙眉發怔,半晌無一語。

  高陽也微微一怔,又含笑對慈照道:“既然是留了字條兒,八成這人就是去向什麽地方了。且讓我們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慈照忙從月舍的手上,接過那字條兒,與高陽展開那張素箋。隻見上麵寫道:

  兄謹將此書付慈照妹鑒:

  冬春嬗遞之際,不意日晦月陰,風淒雨寒。忽染重疾,以致沉沉不起,命在旦夕。

  幸得良醫藥之救治,慈照妹之精心攝護;又蒙高陽公主慷慨之助,遂得廬之於其封地養屙。由此,愚兄方得以劫後複還。默思之間,自問何德何能,承此惠顧?而得魂魄未墜重泉,微命隔世再生。今日方知,實是有賴於手足深情,公主厚誼。銘感至深,無以為謝,從此,惟默禱佛力加佑。

  今兄不辭而歸,望慈照妹勿責。兄自認養病於高陽公主別宅,不維僧俗皆非,多為不宜,且飽食終日,一事無成,於心未安。更兼兄於此處療疾,必將有勞於慈照妹之牽掛,擾高陽公主之遊賞。如此累及眾人,令我愧怍不已,故有不辭而別之舉。不恭失禮,誠請寬宥!

  望慈照妹從此切勿以愚兄為念,餘歸寺之後,當精進努力,磨礪朽鈍,無負恩師及眾人之期。

  愚兄 成華

  讀罷此箋,慈照不覺默然,半日才長歎一聲。

  誰想高陽先聽見這辯機已是不辭而歸,一時恍然若失;但她又將這一張素箋默讀了一遍後,仔細揣摩其句,卻很是歡喜地對慈照說道:“既然他已經有蹤跡可尋,你又何必歎息?”

  慈照歎道:“他這麽一個人,為人也特認真刻板了些。他人還在病中,何苦要這般苛求自己?”

  高陽沉默半晌,才笑道:“畢竟他出家為僧,自是與常人不同。”

  說罷,高陽笑對慈照說道:“讓我告訴你一段我親身經曆過的往事罷。有一年,我同我父皇打獵回城之際,我們順道去郊外一個叫青蓮庵的尼庵,去看望我一個出家為尼的太姑姑。一到庵堂上,誰承想她的侍者說,老太太眼前正在參禪打坐,此間是一律不能見外人的。試想,我們幾曾又變成了外人來著?後來,我們一直就在那裏等了約一二個時辰,等待她入定完畢,方才見了老太太一麵的。按常理而言,這是何等地簡慢失禮。我父皇反而寬容地笑說道:‘出家人如果與我們俗家人一樣行事,反倒是奇怪了。’妹妹想一想,連我父皇尚且如此說,你尤其不應該覺得你兄長的為人是太過刻板了。”

  慈照聽了高陽的話後,想了一想,笑道:“罷了,終由他去好了。看來他這一去,可能都因我昨兒一句話兒而起。”

  高陽笑問道:“是麽?”

  慈照笑道:“昨兒他撐著病體,出了庭院後,不是碰巧正看見我與合浦姐在賞花麽?合浦姐率眾人去後,我對他說了一句:‘畢竟是出家人的態度太過於端嚴,你一來,便將眾人嚇散了。’誰承想,他竟然把這句玩笑話當真,以為妨礙了我們賞花了。可歎他還沒有將王老先生的方藥服完,人便也回去了。”

  高陽點頭,半晌才又笑歎道:“難怪他在這字中,有掃我遊賞之興一說。隻是他未曾妨礙了我,倒是我這個天下第一的閑散之人,將他一個正正經經的病人,生生地逼走了。看來,我實不該有此行呢。”

  慈照忙笑道:“這真是從何說起?合浦姐如此說來,反令我們兄妹無地自容了,俗語還道,強賓不壓主。”

  高陽忙道:“雖是如此說,但他一個大病未愈的人如此而歸,湯藥不繼,又少人服侍,不由得不讓人不懸心。”

  說罷,高陽沉思片刻,才對慈照笑道:“你也不用心憂,我這裏有一策,倒可去你心中之慮。”

  慈照忙道:“請合浦姐講來。”

  高陽笑道:“其一,是我們今日即遣人將他還沒有服完的方藥煎好了,並送到寺裏去讓他繼續服用。其二,是我們都暫且莫忙回到城中去,且在此寬歇靜養幾日。這裏離會昌寺又不遠,可隨時知道你兄長的消息,或他需什麽也可以及時送去。待到我們回城時,不用聲張,你我可裝扮成尋常禮佛的香客,順道去那寺裏。到時候,我去寺裏拈香還願,而你去探望他。屆時,就可以看見你的兄長康健與否,你心中的疑惑,豈不自會全消?”

  慈照聽罷,不覺展顏一笑道:“這真真是上善之策呢,進退皆宜的。”

  高陽、慈照這二人主意已定,就安下心來,在流邸多住了幾日。

  隻因慈照這幾日為辯機的患病一事而日夜操心,人自是辛勞。現在,由此而得靜養幾日;加上她又是單獨與高陽在一起,二人或賞花弈棋,或談天論地,或在流邸從人的陪同下到近處遊覽前朝勝跡。

  從此以後的幾日,高陽、慈照這二人無拘無束,自是覺得這真是從未有過的歡欣自得。

  辯機在返回會昌寺後,見過寺主高慧及眾人。

  寺中的眾人也無不為辯機大病痊愈,無事歸來而歡喜。

  等到辯機回房不久,便見有流邸的人來找他。他一見,竟是小童明兒與流邸的另一個從人將湯藥直接送到他的藏經樓旁的房中來了。

  辯機忙將湯藥接了,叮囑明兒向慈照她們致謝,並囑咐明兒絕不可再來等語,方才送他們出門。

  見明兒他們走遠了,辯機方轉回來。

  這時,辯機忽然想到,還沒有將上回從李府借來的佛經卷奉還觀華表姊,就暗想道:“悔之既無益,不如閱畢,再找時機奉還。”

  辯機回得房中,碰巧見他不在這一段時間,高慧已將高僧鳩摩羅什法師在華所譯的經卷,約二百卷收集齊了。

  辯機將以前整理的佛經經目拿出來,又展開細細地翻看了一遍。

  看完畢,辯機對鳩摩羅什法師不由得肅然起敬,暗想道:“鳩摩羅什法師的這一生,不可謂不坎坷多艱,但他一個外來僧人,仍然能力排重重苦難,在中土譯出諸多兼華梵調和之美的典雅經文來。由此可見,身為一個佛門的修行者,誌堅固,便不愁為佛門有所作為。我等中土的佛徒,更無由不勤奮為本門的事一盡心力。”

  想畢,辯機從此用功勤奮刻苦更勝於從前。

  眼見坐夏即開始了。這坐夏,又稱結夏或夏安居,時間大約是在農曆的四月十六日至七月十五日之間。

  佛門認為夏季這三個月為多雨時期,此時草木滋長,萬物繁盛。為防止僧尼外出無意傷及草木蟲鳥,犯下殺生之戒,就規定其門徒在此期間,必須居於精舍,收心攝神,潛心修道。

  各寺院往往又根據自己的情形,加以調節其坐夏日子的長短。

  會昌寺則決定自己的夏安居在四月底開始,七月十三日前後結束。

  因為這坐夏,乃是佛門最為重要之活動之一,各寺院的眾人等閑不得,故要對此開展一些隆重的儀式。

  寺中還有清點人數、列名造冊、法堂設座與佛前供香等諸事務亟待處理,寺裏的眾人自然有一番忙亂。

  一日,辯機在鬧中取靜中,方讀了一段經書,忽聽得門外有一稚聲問道:“請問辯機師父在麽?”

  待辯機起身,回首一看,不覺一怔。

  隻見一個活潑靈秀的小童與身後跟一個身著寬大華服,頭上戴一領青色織錦圓盤風帽,下麵裹一雪色綢巾,麵上罩了一層如霧一般垂網的人,緩緩地走進門來。

  那人一進門,便將罩在自己麵上的垂網一揭。

  辯機看罷,一驚,忙將他們身後的那扇門關了,並連連對那人道:“怎生會直接來到這寺裏?”

  慈照一麵斜偏著頭,緩緩地將頭上的風帽及裹在頭上的頭巾取下來,一麵笑盈盈地指著那個小童,對辯機說道:“明兒與我二人對這寺裏,可謂是輕車熟路了。再說,成華兄這寺裏,又非是官家的禁地,為什麽就直接來不得?”

  說罷,慈照抬頭一看,隻見辯機神情凝重,默然不語。

  慈照見狀,不覺委曲地說道:“難道是我來錯了麽?成華兄還總不至於這寺中的夏安居還沒有開始,便已是六親不認了罷。”

  說完,慈照自己先忍俊不禁,一笑道:“成華兄帶病而歸,我假如不親自來探望一回,你叫小妹我怎生放心回得城中去?今兒惟有親眼見你這裏無事,此心方得安的。因看兄心切,故以女子之身,就直接唐突冒昧前來這寺裏造訪你。恐一時會給你增添種種不便,請多見諒了。”

  辯機聽罷慈照的話,又是深感親情的溫暖充溢在心間,又是羞愧因自己這場大病,竟為慈照她增添了這許多的牽掛。

  半晌,辯機才默默地說道:“我已全好了,還一直有勞你的牽掛,真是十分慚愧。”

  慈照環顧一下辯機的房屋,隻見其內設置的十分簡素,桌案上除一硯、一筆,床上一鋪、一蓋外,餘者皆為整齊羅列如山的經書了。

  觀畢,慈照內心不覺心生出一番感慨,暗思道:“如果沒有父母雙雙早亡,成華兄也不會入得這清苦的空門來修行學道,我也不會寄人籬下。現在,我們兄妹二人雖然是重逢了,但終已是梵俗相隔。”

  這裏,兄妹二人一時竟然默對無語。

  慈照一怕自己突然直接造訪辯機,會破壞了佛門寺院的規矩,令他十分地不自在,二是有人在寺外等她,故她在這裏隻逗留片刻,便急忙戴好頭巾、帽子,告辭出來了。

  辯機忙叮囑慈照與明兒,在路上要小心等語。

  慈照與明兒便出來了。

  一時,辯機看慈照神色黯然,玉容寂寞。他不免暗想道:“慈照她身為一個深閨的女子,尚且還不忌諱種種的嫌疑,親自到這寺中來探我。其骨肉深情及無畏之舉,實在是令人可感可佩。反之,我如果太枯淡了,不惟無情,還會傷及慈照的一片心。再說,她與我為親兄妹,實在不該有太多的避諱了。”

  想罷,辯機一麵親自將慈照送出會昌寺來,一麵答應,等待寺裏的夏安居完畢,即與她同去祭掃父母的墓塋。

  辯機的此一舉,不僅化解他兄妹二人相逢以來的種種隔膜,而且還令慈照深深地感到,其兄實乃是一個溫厚情深之人。

  慈照兄妹與明兒這三人一行剛至會昌寺大外門,辯機在無意間一抬頭,隻見不遠路旁停置一二輛絕非華族才能使用的錦幔流蘇寶蓋香車。

  這時,幾個侍女也正在簇擁著一位氣質高華無比,身著織錦黑色羃,頭戴深黑色圓盤風帽的青年女子,緩緩地上得車去。

  那女子臨上車時,突然回首,朝辯機這裏凝眸一瞥。

  因這意味深婉的一顧,辯機方才為此生、此日與此刻將自己的腳步邁出會昌寺的山門,而悔之不迭。

  原來,高陽與慈照在流邸歇息幾日,二人在返城之際,便盡量簡裝繞道會昌寺拈香。

  此時正值正午,因來會昌寺拈香禮佛的士女絡繹不絕,加上高陽、慈照她們裝扮成尋常香客,幾乎未驚動任何人,便悄然進得會昌寺來。

  慈照因不想讓寺裏其他的人知道是辯機的親屬來探訪,她便心想,先試著直接去藏經樓下找尋他,不逢再作其他打算。

  慈照想罷,僅帶明兒一人,就徑直朝辯機的住所去了。

  自然高陽不便也不會隨慈照前去,她就帶著長荷,雪妝與月舍三人去大雄寶殿禮佛還願。

  重返會昌寺,不知為何,重新目睹這寺中種種景物,竟然時令高陽欣喜,時又令她悵惘。

  高陽先率領眾人到大雄寶殿禮佛敬香。

  殿中有僧人見她們來到,將檀香遞過來,高陽向案前敬了三炷香。

  在嫋嫋的青煙中,高陽在三世佛前,默默然地禱祝了半日。

  待禮佛完畢,高陽猛一抬首,但見此大殿幽邃森寒,在香案旁站立著的僧人神情也顯得是異常地肅穆。案上端坐的佛麵雖然十分慈祥,但不失莊嚴凜然之氣。而且觀自己方才所進的幾炷香,不過瞬間,業己寸寸墜落,煙消香盡。

  一時,高陽不覺夢醒心碎,全身心如墜萬丈冰窖,久顫不已。

  半晌,高陽才不免意懶心灰,黯然地自責道:“合浦!你終是不該再來這裏,而身不由己地越陷越深。且請想仔細了,他是何人?你是誰?他乃是戒律森嚴佛門的弟子,而你身處深似海的萬重侯門嗬。你有膽量,去行那等絕對不可為之事麽?假如你一意孤行,非但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而且他與我的終局,也如眼前這幾炷香,最終隻會落得灰飛煙滅!從此,且打消一切妄想,休要再踏進這會昌寺半步兒罷!就當今生今世,我真的是就從未遇見過他,或也從未來過這裏才好。前人常說,縱使空門再相見,還當秋月水中看。我就當我看到的一切不過是水月鏡花罷了。”

  高陽這裏心懷深重的絕望與無限的哀愁,黯然地離開會昌寺之時,臨登車那一刹那,仿佛兒有鬼使神差,她竟會驀然一回首。

  高陽在猛然回眸之間,忽然看見寺大門不遠處有三個人,正緩緩地朝她這個方向走來,這頓然令她的心是狂跳不止。

  在這三人之中,自然有那令高陽朝思暮想,但在此時此刻卻也極其害怕見到之人。

  辯、高二人在這裏四目猝然相視,彼此雖然均是默然無一語,不知為何,神魂都不覺恍然是化成了一片煙霧。

  登車後的這一路上,高陽不止為此一瞥而心醉神迷,不斷凝神除慮地細細追摹與他相見種種的情形,而且心意己定,暗思道:“今生今世,我已遇見可以默默相契之人,豈能任其交臂失之,而枉為天地間的一人了。”

  辯機則在送罷慈照她們回到會昌寺裏來,不止是悔痛交加,且不時覺得自己心內灼熱得如有熊熊的烈焰在焚燒,時而又冰涼如有寒徹的冬水,迎麵澆來。

  仔細思之,辯機不禁哀然至極地暗思道:“辯機!辯機!難道命裏注定你塵緣未了,而應該成為一個千古的罪人麽?”那道為何?情為何?禁為何?忌為何?生為何?死為何?聖為何?凡為何?地獄為何?天堂為何?戒律為何?這樣一些重大而又根本的問題,莫不紛紛如潮水一般地湧入辯機的心田腦海,令他思慮不已。

  辯機對這些問題的深思的結果是:時令他心如明鏡,洞徹無礙;時又令他如身陷在修羅場中,而無力自拔。

  隻說這一年的結夏,雖然尚未開始,但無形之中,卻對辯機而言,算得上是最為漫長與艱難的一次。

  待這一次夏安居完畢,辯機的麵色顯得越發蒼白,其言行變得越發慎默,其內心更趨於內省和孤獨。

  在這個坐夏期間,正當辯機為自己心中的慧劍一時失利,及魔障未消而苦惱之時,他碰巧結識一個結夏前已來會昌寺掛單的外番僧。

  為了驅逐內心深處種種的煩惑,並不受其累,辯機即刻決定利用夏安居每一刻閑暇之餘,追隨這個外番僧去學習梵文的文法。

  正是:著幻是幻者,知幻非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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