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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破盜案路寢起爭鋒 孫叔敖自請二去相

  半個時辰後,眾臣紛紛趕到了路寢大殿。外麵落霞滿天,殿內燈火通明,莊王高坐在丹墀上,大臣們神情靜肅,分列兩旁。莊王傳下旨意道:“眾位愛卿坐下吧。”大臣們席地坐下。大殿裏氣氛十分緊張,眾臣皆有種沉重的壓迫感。

  按照朝廷慣例,即使是大事,一般也隻急召有司臣子商討,隻有早朝時才集百官於承天大殿。此刻已近酉時,莊王卻破例召集文武群臣廷議,可見此事非同一般。屈巫自然知道所為何事,不覺瞥了虞丘一眼。虞丘視而不見,扭頭看向別處。屈巫心裏好一陣冷笑。

  “眾愛卿,”莊王環視端坐在殿內的大臣,開口說道,“寡人並不想讓你們此時上朝議事,可能你們有的還沒用膳。然而此事已經鬧得朝廷沸沸揚揚,如不盡快了斷,傳諸民間,黎庶必將離心;傳諸大小之國,諸侯必將恥笑於楚。朝廷府庫被盜一事,竟牽連到朝廷大臣,呈給寡人公斷或彈劾的奏章已有五六份之多。”說到這裏,莊王大喊一聲:“養將軍安在?”

  養由基出班高聲應道:“臣在!”

  “府庫要案已破,盜賊已獲。來龍去脈,前因後果,涉及朝中何人,你一一講給眾愛卿聽,然後眾卿論個懲處的意見來!”

  “臣遵旨。”養由基一身英武之氣,聲音洪亮,“自朝廷府庫被盜後,大王嚴令末將率眾緝捕。昨夜亥時,兵丁在伍長子範的帶領下,巡查到城東東君廟,發現大樹底下有幾個形跡可疑的黑影,抓回來一審,竟是那夥竊賊。子範順藤摸瓜,牽扯出一個叫做……”養由基說到此處,不覺遲疑起來。他平日對令尹敬若師尊,視為兄長,猛可間說到令尹府上的仆人犯案,心裏著實犯了難。如果照實說出來,令尹的麵子往哪兒擱?正躊躇間,屈巫忍不住了,高聲催促道:“養將軍,為何不往下說了?牽出了一個什麽人?叫什麽名兒?”

  “屈大人,往下就不須養將軍說了,還是由我來說吧。”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令尹孫叔敖。隻見他徐徐站起身,步履沉重地出得班來,緩緩地朝丹墀跪了下去。他的聲音滯重而喑啞:“大王,初步查明,裏邊有臣的一個家人,叫做孫歸生。”

  此言一出,群臣議論紛紛,疑錯聞者有之,竊笑者有之,痛惜者有之。隻聽孫叔敖痛心疾首地繼續說道:“臣疏於管教,以至其觸犯國法。臣有罪!”

  “嗤!一個疏於管教就一了百了?”屈巫哂笑一聲道,“如果沒有人指使,沒有靠山,他哪來的潑天大膽?”

  得其善言而不足喜,聞其惡言而不足怒,孫叔敖此時就是這般心境。不料一個氣惱的聲音搶先問道:“屈大人為什麽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幹脆挑明了算了,好讓眾人來評說,叫大王體察個中是非曲直!”眾人看去,原來是大夫申叔時。他氣昂昂地站起身來,戟指著屈巫,怒斥他誹謗生事。

  “誰不知曉令尹居廟堂之高,唯國家蒼生而憂之?他豈能做出這等汙穢之行來?”慷慨直言者,乃箴尹鬥更生也。鬥更生是個耿直漢子,此刻一急,臉紅得如潑血一般。

  “哈哈哈!”屈巫仰天一陣冷笑,說,“我會無端誣陷人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孫大人真像二位大人所說的那樣冰清玉潔、不求富貴嗎?錯!衣短褐、食糲糧、乘棧車,這都是事實。敝人還聽說,他府上簡陋尤盛,箱籠裏卻裝著無數錦緞珍寶。那麽請問鬥大人,令尹是不是敗絮其外、金玉其內呀?”

  這番話與莊王暗訪孫府所見毫厘不差。莊王不禁想起許姬曾說令尹愛財有壞大節,便覺得屈巫所言有些道理,孫叔敖雖然節儉,卻並不能說不愛財、不貪財。

  屈巫又道:“令尹為太傅所薦,相比太傅對令尹的操行品德知之甚多。還是請太傅談談對此事的看法吧。”屈巫心裏罵道,你個老狐狸倒想深藏不露,在背後出謀獻策,讓我等打頭陣,你好上下其手,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老叫你占著?今天非逼你出來開口說話不可!你總不至於誇讚這個農夫名聲若日月、功績如天地吧!

  屈巫這麽一點將,大臣們的目光刷地都轉向了虞太傅。虞丘不慌不忙地捋捋長髯,不緊不慢地說道:“各位大臣對令尹無論臧否褒貶,都是為國家社稷計,都有道理。既然府庫之盜已經擒獲,臣奏請大王,可否將一應盜賊押到殿裏當麵訊問呢?”

  屈巫暗罵虞丘是油桶裏的泥鰍,滑得不能再滑了,這一番話,誰也沒得罪,不偏不倚,顯出君子和而不流的品格。屈巫再一想,覺得提審盜賊也好,既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還怕妙計成空麽?

  莊王也頷首道:“太傅此議,甚合寡人之意。眾人爭論若鼎沸,終是空口論道,隻有親審盜賊,然後才能知真情。”

  片刻工夫,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提進殿來。那人已經被拷打得滿臉血汙,辨不清鼻子嘴巴,兩眼已經睜不開了,渾身上下的衣裳被打得絲絲縷縷,連巴掌大的布片都不可見,破綻處露出斑斑血跡,幾可見白骨。莊王不忍卒看,吩咐道:“快審問幾句押下去吧。”

  養由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氣息奄奄的盜賊喘息了好半天,嘶聲啞氣地吐出幾個字來:“叫……叫……孫……歸……生……”

  “你是誰家府上的仆人?”

  “令尹……府……”

  “你夥同幾個盜賊盜竊朝廷府庫的金銀珠寶,這事屬實嗎?”

  “屬……實……這是……在……在……哪……兒……”

  “係幾人而為?”

  “是是……共是四人……哦,還有……還有一個庫兵……”

  “快將犯人押下去!”莊王實在不忍,見幾個關鍵點都問清楚了,掩麵喊道。

  “慢!”伍舉見兵丁們架起孫歸生就走,急忙喊道。可惜孫歸生已經被押到了殿外。伍舉頓足大叫道:“這裏有鬼!為什麽不叫他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如果他知道是在日月高懸的廟堂之上,豈不好直陳胸中的冤屈?”

  申叔時接著高叫道:“還有,既然是一夥盜賊合夥行竊,怎麽單單押來一個孫歸生?另外幾個盜賊呢?怎麽不一並押來審問個清楚明白?”

  “這個……”剛才還氣昂昂的養由基麵有難色,囁嚅起來,“臣本怕出事,專門叮囑伍長將那幾個盜賊另行關押,鐵門鐵窗,牢不可破。不料不知從哪裏潛來一夥賊人,闖到裏麵將盜賊劫走了!”

  此話一出,連莊王都倏地睜大了眼睛,脫口問道:“劫走了?什麽時候?”

  “臣剛剛得知,就在醜時。伍長將孫歸生押來時,在殿外向臣稟報,說那一夥賊人功夫了得,一個個飛簷走壁,身輕如燕,提腿折銅,揮拳斷鐵,關押人犯的鐵窗生生叫他們砸得七零八落。伍長自請去職,臣亦失職,請大王治罪!”養由基說完,愧悔地低下頭去。

  “怎麽這麽巧,緊要關頭人犯又逃跑了?”鬥更生頓時想起那年大王伐鄭無功而返,教孩童傳唱童謠的漢子與司敗見一麵後即掙脫繩索跑掉的事情,更覺此事蹊蹺,遂道,“這就奇了,既然是一夥的,怎麽獨留下孫歸生不管不顧呢?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嘛!”

  “這沒什麽奇怪的,”右尹公子側於班內答道,“看守的兵丁一見有人要劫犯人,肯定會撲上去。慌亂中那夥賊人哪知道哪個是哪個,沒有全部劫走,落下一個,也屬情理之中。而這個被落下的,偏偏就是孫歸生。如果落下別的人犯,會不會有人問,怎麽偏偏將那個某某落下了呢?”

  這番話聽起來有一些道理。莊王犀利地掃視著群臣,他要聽聽群臣對此事的看法。

  大殿裏沉寂了片刻,就響起大夫申叔時的聲音:“那麽那個庫兵班頭尚在吧?怎麽不押來審問一番呢?”

  “啟稟大人,”養由基低下頭去,“那個庫兵班頭業已招供,卻被打得昏死過去,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正請巫者治傷。這是小臣疏於指教,用刑過酷使然。”

  養由基的話音剛落,屈巫就憤憤不平地說道:“剛才右尹大人一語中的!在這上麵繞圈子,是不是跑題了?關鍵的問題是,剛才押進來的這人所招供的眾位大人都聽到了,他就是令尹府中的仆人!誰敢打包票說後麵沒有人為他撐腰壯膽?”

  “屈大人不要含沙射影了,你把心中所想統統說出來!”申叔時忍不住說道,“誰為孫歸生撐腰?”

  屈巫得意地一陣大笑,然後道:“眾位大人都是智能之士,為什麽非要我直通通地說出來?你們想也想得到嘛!就是令尹本人!”

  盡管眾人都明了屈巫所指何人,但此言一出,他們還是驚異得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

  “屈大人言之大謬!”

  眾人一看,乃是將軍養由基。雖然他手下兵丁看管不嚴,叫賊人劫走了三名人犯,自己也請朝廷治罪,但大王尚未發話,他還列班朝臣之中,見有人為泄私憤,不顧事實,構陷令尹,真是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令尹府中的仆人為賊為盜,與令尹本人又有何幹係呢?放眼朝中各位臣子,你們府裏的仆人,甚至沾親帶故的,又有幾個不仗著主子之勢而胡作非為?令尹竟日操勞國家大事,哪有閑暇管束府裏的奴仆?奴仆作奸犯科,放在哪個朝代都不是稀罕事兒。你屈大人何必咬定孫歸生背後有令尹撐腰呢?你有何證據?”

  屈巫正待反唇相譏,鬥更生忍不住高聲辯駁道:“環列之尹此言亦為錯謬!這個孫歸生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似有屈打成招之嫌。朝廷可先為他療傷,待傷愈後好言相撫,他定會說出實情來。”

  “箴尹這是為虎作倀、認賊為友!”右尹公子側將箴尹的話打斷,“既然為賊,還會忠厚良善嗎?不嚴刑拷打,他能從實招來嗎?奴仆作奸犯科,難道僅是奴仆之罪?如果盜竊一般物品也就罷了,可是這個叫孫歸生的奴仆盜竊的是朝廷的府庫!定然有人給他撐腰!”

  屈巫緊追不放地說道:“我給眾位大人拋出一點內幕,那個庫兵班頭就是令尹兒女親家的孩子。”其實屈巫並不知曉孫叔敖的兒女親家為誰,但是既然有人點撥他了,他焉能不拋將出來?“假如沒有這人裏應外合,孫歸生等人能夠得逞嗎?令尹難辭其咎!這是滅門的罪行!朝廷當視為重案大案,深查細審,不能這麽不了了之!該連坐的連坐,該誅族的誅族!”

  左尹公子嬰齊見不得屈巫恨不能將仇敵斬盡殺絕的樣子,凜然道:“屈大人之論,下官不敢苟同。聖人言:賞疑從與,所以廣恩;罰疑從去,所以慎刑。屈大人言之太過,令尹府上仆人就是仆人,何必推罪於令尹呢?”

  “簡直要大開殺戒!殺盡朝中不順己意者。”連暫且回朝述職的司馬潘尪也忍不住說道。

  “屈大人是借小題目做大文章!”“用心之險,君王不可不察!”申叔時、伍舉、鬥更生、養由基等一起憤而譴責屈巫,朝堂頓時亂哄哄的,仿佛市井爭吵。

  莊王聽著群臣爭論,心裏則在想,那個孫歸生似有屈打成招之嫌,不知孫叔敖究竟與此事有無牽連。他雖然賞識孫叔敖治國之能,但心底那幾道陰影始終難以揮去。不過若說此事是孫叔敖指使,則太過牽強。就這麽任臣子爭論下去,恐怕爭到明晨也沒有結果。想到這裏,莊王厲聲問道:“孫叔敖!眾皆議論鼎沸,你就沒有話說?”

  “大王!”孫叔敖隻覺鼻子發酸,他有滿肚子的話要傾吐。他知道自己掉進了環環相扣的陷阱裏,興風作浪者用心何其險惡也!屈巫隻不過是一個打頭陣的人,孫叔敖怎會不清楚是誰在他背後出謀劃策!這些人食君王之祿,怎麽就不為社稷百姓想想呢?但這些絕非三言兩語能澄清的,如果自己執意懇求大王徹查此事,還自己一個清白的話,那就勢必鬧得朝野無寧日了。如今晉國虎視於楚,卻不見動靜,四方諸小國亦蟄伏不動,皆因楚國上下安穩,君臣同心。倘若朝野上下因此鬧得狼奔豕突,必陷君王於泥淖中不能分身,置群臣於旋渦裏空耗心神。他國豈止看看笑話而已,必會趁機犯楚,楚國霸業從何談起?最終遭殃受苦的,必然是國中百姓。

  孫叔敖聽了群臣爭辯,心裏翻江倒海:為求我楚社稷安定、百姓康樂,唯有一條路可走了。拿定主意後,他即刻寧靜淡泊了,整整衣袖,長跪在莊王麵前,道:“我王待臣恩重如山,臣視我王如父,願剖心跡於王前。日月高懸,鬼神可鑒,臣沒有做違心事,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內不愧於心。臣懇請大王赦免孫歸生不死,萬望大王準臣致仕,以謝天下!”

  此言一出,殿內的其他人都驚愕得睜圓了眼睛。

  “什麽?你欲辭官退隱?”莊王倏地站起身來問道。莊王正在思謀如何處罰孫叔敖,貶謫乎?罰俸乎?想不到他自請辭去令尹之職,以謝朝廷。

  “臣去心已定,萬望我王恩準!”孫叔敖一瞬間心如刀絞,涕泗滂沱。

  “大王!”

  “令尹!”

  兩旁忠心為國的文武大臣無不動容高叫,黑壓壓地跪下了一大片。

  “大王萬萬不可讓令尹去職呀!”

  “令尹呀,你怎麽這般糊塗,枉加於你的冤屈,自有大王為你做主,何愁不還你一身清白?”

  “令尹不能去職!楚國需要令尹!”以潘尪、鬥更生、申叔時、伍舉、養由基為首的臣子們高聲齊叫道。

  屈巫鼻子一哼,冷笑兩聲,道:“令尹自知獲罪於天,此請不失為明智之舉。他走了難道天就塌下來了嗎?巨廈之構,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豈一士之略?難道楚國興盛全靠令尹一人嗎?那麽眾位要將大王擺到哪裏去呢?”

  “你屈大人難道覬覦這個位子麽?”鬥更生也不怕得罪屈巫,氣咻咻地擺出一副欲與他辯駁到底的架勢,“玉可碎而不可改其潔,令尹是也。你極盡誣陷之能事,向令尹潑盡髒水,也隻能髒其衣,不能改其忠君愛民之心性。”

  屈巫惱羞成怒,跳將起來,指著鬥更生的鼻子道:“你這個逃脫滅族之禍的遺孽……”

  “都給寡人住口!”莊王一拍幾案,須發怒張,喝道,“居然在朝堂之上吵得如同市井潑婦!若寡人不在此,你們會不會大打出手?成何體統!孫叔敖的請辭,寡人準了!他的俸祿不降分毫。孫卿,你還有什麽話,盡管說出來,寡人不會因人廢言!”

  莊王作出這個決定,並非出於一時之氣。雖然他已看出此案有諸多疑點,但是心中早存憎惡之意,近幾日又常暗自思忖:“孫卿居令尹之職,妥乎?”如今孫叔敖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鬧得朝野盡知,他處於風口浪尖之上,還怎麽立於朝堂?

  “臣謝我王隆恩!”孫叔敖再拜,俯首在地,良久才抬起頭來,極力克製內心的激動,道:“臣有三請:我王傳詔國中的大事,諸如清丈田畝,事既已畢,國之賦稅皆按新的田畝數額征收,不可生變,這是一;潘鬻一案須繼續審讞下去,必得保他人身安全,這是二;我家仆人孫歸生,還有那個庫兵,萬望我王赦免他二人死罪,謹防歹人害他們性命,這是三。臣所奏完畢,萬望我王采納!”

  孫叔敖本想說,臣敢用身家性命擔保他二人是清白的,是屈打成招,如果深查下去,必將揭開重重黑幕。但他覺得這樣一來,會再次引起群臣紛爭,攪得朝堂裏風起雲湧,故而他強忍著緘口不提心中所想。

  “你的三請,寡人準了。務必保障這幾個人的生命安全,且加緊審讞潘鬻一案……”莊王環視神色各異的眾位大臣,最後目光落在養由基身上,喝道:“養將軍,孫卿所說的這三個人,你必須以爵位擔保,他們不能有任何閃失!你失職讓幾個盜賊逃跑,又將庫兵疑犯拷打得命懸一線,寡人暫且不予追究。如果再有差池,寡人決不姑息遷就,唯你是問!”

  “是!臣遵旨!”養由基渾身一震,道,“臣立即再遣一伍兵丁嚴防死守。如若再有差錯,臣當揮劍自裁!逃逸的幾個賊人,臣已經部署人馬日夜緝捕!”

  “散朝!”宮正庶子尖聲尖氣地傳莊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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