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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韓同軒家裏奔出來,柳依紅繼續在大街上慌亂地走著。她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既焦灼不安又束手無策。

  猛然間,她想起了齊魯南。已經七點多了,想必他已經回家了。他一定會為她的不在而感到奇怪。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感到痛心和自責。她很珍惜和齊魯南之間的緣分,而韓同軒卻要把這一切全都毀掉。這個該死的韓同軒,他究竟要她怎麽樣他才能滿意?

  突然,柳依紅的手機響了,她忐忑地打開了手機的翻蓋。

  是齊魯南。柳依紅的心一下懸了起來,猶如夜裏的一個賊人突然被人抓住了後衣領。

  “到哪裏瞎跑去了?”齊魯南溫柔的問。

  柳依紅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得平穩和自然,“你不在家陪我,瞎轉唄。”

  “在哪裏瞎轉呢?”

  柳依紅看了一眼旁邊的建築,見前邊不遠就是百貨大樓,順口說,“到百貨大樓這邊轉轉,買點洗滌用品。”

  “沒事就早點回去吧,外邊那麽熱。”

  “知道了,你在哪裏?”柳依紅試探著問。

  “正要告訴你,有個案子,要到外地取證,我和小王要出去幾天,現在我們已經買了晚上的機票,一會就得去機場,特向老婆大人告假。”

  柳依紅長鬆了一口氣,“你就放心地去吧,自己多注意安全,不用擔心我。”

  掛了電話,柳依紅繼續遊蕩在大街上,然而輕鬆的心情隻維持了幾分鍾就消失了,韓同軒的那些話在她耳邊回響。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些事情終究要去麵對的。

  柳依紅又想到了文青。文青是她的好朋友,何不找她商量商量。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打算再隱瞞了,索性把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看她有什麽主意。

  想到這裏,柳依紅進了一家酒樓,找了個小包間坐下來開始給文青打電話。但是,號碼隻播了一半,她又停住了。她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勇氣向文青承認這一切。這麽多年來,她和文青一直保持著密切的關係。在文青眼裏,她一直都是個出色的詩人,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女詩人這個光環而生輝。現如今,如果毀掉了這個光環,文青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待她嗎?

  柳依紅猶豫了。

  服務生進來點菜,柳依紅放下了手機。她嘴裏點著菜,腦子裏卻權衡著該不該把一切告訴文青,整個人是魂不守舍。

  點完了菜,服務生問喝什麽酒水,柳依紅毫不猶豫地就點了二鍋頭。

  服務生看了一眼柳依紅,“二鍋頭很烈的。”

  “就要二鍋頭!拿兩瓶!”柳依紅很幹脆。

  柳依紅覺得,此時她和二鍋頭很親近,隻有二鍋頭的烈才可以撲滅她心頭的那份漫無邊際的焦灼和憂慮。

  菜上來了,酒也上來了。服務生剛出門,柳依紅就把酒瓶一把拿了過來。看了一眼服務生給準備的小酒杯,她冷笑了一下,把它推到了一邊。柳依紅把酒瓶晃了晃,然後歪著頭對著裏麵的無數小氣泡仔細地觀看,那純真的神情猶如一個頑童。驀地,她的臉又冷峻下來,猶如一個被債務所逼不得不選擇自殺又對人生充滿留戀的人,在打量著她即將要服下的一瓶毒藥。

  像是突然想好了,柳依紅打開瓶蓋仰起頭,把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巴灌下去。隨著咕咚咕咚的一陣響,柳依紅覺得有一道火焰隨著喉嚨湧進了她的身體。她把瓶子拍回到桌子上,如同丈量過一般,正好喝掉了一半。

  嗓子一陣火辣辣的疼,她趕緊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裏。

  這當爾,她覺得像是座位底下有個彈簧把她一下彈到了半空中。她的思維也和身體一同飄了起來,很逍遙、很輕鬆,也很混沌。

  柳依紅又摸起了放在一邊的手機。這回,她什麽也沒想,直接就播了文青的號碼。電話剛通,她便笑著嚷,“快來喝酒,你要是不來,我就把自己喝死算球!”

  文青趕到酒樓時,柳依紅正喝在興頭上。隻見她兩眼冒著亮光,笑得嘎嘎吱吱,整個人灑脫的像個瘋子。

  看到文青進來,柳依紅立刻就給她倒了一杯酒,逼她馬上喝下。

  文青喝了。

  還沒等文青開口,柳依紅就嬉笑著說,“夠哥們,沒有因為我是個假詩人而看不起我。”

  文青一愣,正不知道怎麽開口的話題,想不到竟然被柳依紅一口就說了出來。

  說著,柳依紅又要給文青倒酒,見酒瓶空了,就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去牆角的低櫃上取。

  “你喝多了,別喝了。”文青伸手把柳依紅手裏的酒瓶奪了下來。

  “我就要喝,酒壯慫人膽,喝了酒我才有膽子把我的秘密告訴你!”

  文青的心一顫。她忽然覺得眼前的柳依紅很可憐。原先對她的那些不好的看法瞬間消失了大半。

  自從那天韓同軒跑到文青辦公室說了那一大通柳依紅的事情後,文青就對柳依紅這個人有了看法。她先是感到吃驚,後來是不相信,直到今天的一切明了,在這一次次的遞進過程之中,柳依紅的形象在她心目中一次次坍塌滑落。她無法相信,她一直欣賞並引以為榮的朋友竟然是個騙子。她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情,她忽然意識到在柳依紅的影響下她曾經誤解了許多人,這其中就包括馮子竹。事實證明,馮子竹當年並沒有說慌。一想到自己當年對馮子竹的誤解,文青就更加的憎惡柳依紅,覺得她實在是個是非之人。她發誓不再管柳依紅的事情,和她從此斷絕來往。剛才接到柳依紅電話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打算要來,後來完全是處於職業的敏感擔心柳依紅會真的自殺,才促使她來到了這裏。

  想不到,看到這樣的柳依紅,她還是心痛了。

  “我不許你喝!”文青把酒瓶緊緊地握在手裏。

  柳依紅嬉笑著上來搶,像個頑皮的孩子,“讓我喝,你讓我喝,不讓我喝我跟你急!”

  “你不想要命了?”文青怒斥,把酒瓶攥得更緊了。

  柳依紅突然不搶了,頹然坐回到座位上去。她定定地看著文青,漸漸地,眼睛濕潤了。

  “文青,你真是個好人,我以為你不會再理了,可你還是這樣關心我,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我這輩子值了。”

  文青向來是聽不得好話的,本來就有些可憐柳依紅,這會就更是心軟了。

  “好了,別說了,快喝點湯吧,我看你是醉了。”

  “文青,你說錯了,我沒醉,現在是恰倒好處,正是酒後吐真言的時候。先讓我告訴你一個特大新聞,中午我騙你了,我說的那些話不是真的,我發表的所有東西,的確都是韓同軒寫的。”

  “那中午你為什麽不這麽說?”

  “自尊,女人的最後一點自尊!因為中午我以為我可以說服韓同軒,奢望他會念及一份舊情,畢竟我為他懷過兩個孩子,流產時臉上還為此留下過雀斑,讓他不要把這個事實告訴給別人,現在看來我做不到,與其讓他告訴你,還不如我親自告訴你,畢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已經知道了。”文青說。

  柳依紅一驚,哈哈大笑,“他還是比我早了一步,我知道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文青斟酌著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喜歡過韓同軒嗎?”

  “一開始的時候,不是因為喜歡才和他好的,就是想讓他幫忙。可自從進了歌劇院之後,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根本就離不開他了,應該說在這個過程中,我有過喜歡他的時候,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和我結婚的意思,後來他想結婚,我已經不喜歡他了。之所以還和他保持那種關係,完全是因為我還需要他的幫助。”

  “你是因為真心喜歡齊魯南才和他結婚的嗎?”

  “是的,我喜歡他。”

  “如果韓同軒不發這麽大的火,你還會在維持和齊魯南婚姻的前提下和他秘密的保持那種關係嗎?”

  “不會了,其實我已經想好了,我可以為了齊魯南放棄一切,包括文學。”

  “如果韓同軒不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你會一直隱瞞下去嗎?”

  柳依紅不知什麽時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她吸了一口,說,“那是當然的了!詩人的頭銜畢竟是一頂桂冠,如果他不和我搶,我幹嘛要把它扔掉?”

  “為什麽?我問的是你最初的動機,最初為什麽會選擇文學,既然知道自己沒有這個天賦,去做別的不是更適合嗎?”

  “你很會問問題。”

  “回答這個問題讓你感到為難了,對嗎?”

  “如果是別人問,我是不會回答的,但你問我可以告訴你。”

  柳依紅似乎並不著急回答這個問題,她不停地吸煙,直到煙頭燒了手,才把它扔掉,但她緊接著又給自己點了一支。

  “你知道我母親是做什麽的嗎?”

  “你不是說她退休之前是個圖書管理員嗎?”

  “那是她後來的職業,看來我應該問你知道我母親的出身是什麽?”

  “你母親以前是做什麽的?”文青問。

  柳依紅飛快地說,“我母親曾經是一個妓女。”

  盡管已經猜到柳依紅的回答可能會不同凡響,但文青還是暗暗吃了一驚。

  “我知道你一定會很吃驚,但這的確是事實。”

  文青不知說什麽才好,隻是定定地看著柳依紅。

  “我知道你會說我答非所問,別著急,聽我慢慢說來。以前對你說過,我父親是抗美援朝的老幹部。他從朝鮮戰場上回來之後就被安排到地方上工作。那時,父親還沒有結婚,在我們那裏的文化局做了個小科長。給父親介紹媳婦的人很多,用他自己的話說,都挑花了眼了。後來父親選擇了在電影院賣票的母親。原因隻有一個,母親十分漂亮。結婚之後,父親就利用職權把母親調到了圖書館。但是婚後時間不長,父親就知道了母親以前的經曆。母親是解放前鄰近一個縣城青樓裏的頭牌,解放後從良,之後經人介紹到荷丘找了份工作。父親是眼裏不揉沙子的那種男人,他知道了母親的這些汙七八糟的事情後死活要離婚。母親當然不同意,說要離婚她就死在父親的辦公室裏。離婚的事就一直拖著,但父親有一點做得很絕,堅決不要孩子。在很多年裏,他每天晚上都要監視著母親把避孕藥服下,然後再上床。我和我哥都是六十年代出生的,出生的時候我父親已經四十多了,我母親也年近四十。後來時常聽父親罵母親,說被母親騙了,她把避孕藥偷偷換成了維生素C才懷上了我和我哥。”

  說到這裏,柳依紅停頓了片刻,她又狠狠地吸了幾口煙。

  “現在才切入正題,該回答你的問題了,前邊的都是鋪墊。我問你,假如你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裏,你時常的一種感受是什麽?”

  文青回答不上來,“是什麽?”

  “感受到的是所有人對母親的蔑視。這種蔑視也影響到了我和我哥,我倆也對母親很蔑視,以她為恥,以父為榮。在我倆眼裏,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他的喜好就是我們的喜好,他的憎惡就是我們的憎惡。隨著漸漸的長大,我發現,已經做了文化局長的父親喜歡有文化的女人。這方麵的例子很多,我隻給你舉個最典型的吧。章顯你知道吧,就是前不久去世的那個著名女作家,她以前在我們那裏勞動改造過,我們住鄰居。父親對她的那種敬重至今讓我記憶猶心。記得,有一次,我們全家正圍在一起吃飯,是個夏天的中午,天氣很熱,父親隻穿了大褲衩和背心。忽然,外麵有人敲門,並傳來了章顯的聲音。母親去開門的當爾,父親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裏屋把自己穿戴整齊,像是國家領導人接待外賓一樣從裏屋走了出來。”

  文青笑,“別人來,你父親不那樣嗎?”

  “當然不那樣,如果是鄰居家的一般女人來了,父親常常是連P股都不抬,該扣鼻子扣鼻子,該挖耳朵挖耳朵。”

  文青又笑,“男人都這德行。”

  柳依紅總結似的說,“父親對有文化的女人肅然起敬,其實,也不僅僅是父親,別人也那樣。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後,我就想做個有文化的女人。當然,文化是體現在多方麵的。至於我為什麽選中了作家來做有三個方麵的原因。一是因為在我童年的時候恰巧碰到了章顯,二是後來我又恰巧看到了作家班的招生廣告,三是最初的時候我誤以為我可以成為一個作家。我喜歡文學,真的是喜歡,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就是我的回答!”

  文青說,“可是現在,你卻不得不把已經到手的詩人的桂冠扔掉。”

  柳依紅黯然神傷。她不停地抽煙,把頭縮進雙肩裏。

  突然,她淒然地笑了,說,“其實,我也不能怪韓同軒,他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隻求他不要讓我太難堪,我可以把所有的報酬和這次得的獎金都給他。”

  “我去和他說說吧。”文青說。說完之後,文青自己也覺得奇怪,她怎麽又站到了柳依紅一邊。

  把柳依紅送回家,文青就開車回到院裏,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韓同軒家。

  韓同軒正在準備打官司的證據,各種材料擺了一地。

  “老韓,你真的是想置柳依紅於死地嗎?”

  韓同軒一愣,說,“她那麽對我,我這麽你覺得做過分嗎?”

  “我覺得過分了,你如果真的去打官司,我想她會自殺的,這是你希望看到的結局嗎?”

  韓同軒沒有說話。

  文青接著又說,“畢竟你們好過一場,畢竟那些東西是你自願給她寫的,畢竟她懷過你的兩個孩子,你就不能放她一碼嗎?”

  韓同軒看著地上的那些材料,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文青轉身走了。

  這個夜晚,柳依紅是一個人在大房子裏度過的。她一次又一次地嘔吐著,右側的肝區一陣又一陣地收縮著痛。

  膽囊切除的時候,醫生就告誡過她,不能過量飲酒。她一次次把醫生的話當成耳旁風,又一次次受到報應。記得和郭雄分手的時候,也是因為喝多了酒,右側肝區疼得不行,被送進了醫院。醫院給她打了點滴,還是疼得不行。後來,醫生就破例給她用了一種止疼藥。護士注射完止疼藥,幾乎順間疼痛就止住了。她很好奇,問護士是什麽藥。護士是柳依紅一個高中男同學的女朋友。沾著這層關係,那護士就站在柳依紅的床前和她多聊了會,柳依紅知道這種止疼藥叫杜冷丁。想到效果這麽好,柳依紅馬上提出,出院的時候能不能帶上一點,一旦疼了就去衛生所打一支。護士說不行,因為這種藥用多了會成癮,必須在醫生的指導下才能用。柳依紅心裏不服氣,指導不指導不都是一個用嗎?出院以後,柳依紅找熟人在另外一家醫院裏開了一盒杜冷丁,以備急需。但後來,因為沒有再疼,那藥也就一直擱在了那裏。再後來,離開荷丘的時候,她就把那些藥扔了。

  這個孤寂而痛苦的夜晚,被疼痛席卷著的柳依紅再一次想起了那種神奇的止疼藥。自從那次用過杜冷丁後,她就沒有再用過,但她卻對杜冷丁這種藥物有了全麵的了解。那個護士當年說得沒錯,這種藥是不能常用的,因為會成癮。也就是說,杜冷丁是一種軟毒品,使用得當是藥物,過量濫用就是毒品。

  柳依紅立刻就做出判斷,現在對她而言杜冷丁就是一種救她於危難之中的藥物,她需要它。她想,即便是去醫院,醫生也是會這麽認為的。

  謝天謝地,幾個月前,她陪院裏一個痛經的歌手去看病,醫生給那個歌手開了兩支杜冷丁,她當時鬼使神差地克扣了一支。而那支杜冷丁此時就藏在那個大箱子的夾層,連同注射器一起。

  在這個陰沉的夜晚,痛苦難當的柳依紅一想起那支杜冷丁,如同一個正在苦難中跋涉的人忽然看見了前麵的一絲光明。

  柳依紅是在嘔吐的間隙忽然想起那支杜冷丁的,她正跪趴在上馬桶上,身體痙攣的如同大風中的一片幹枯的樹葉,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杜冷丁讓她停止了搖擺。她捂著肚子奔到臥室,瘋了一般打開壁櫃,從裏麵抽出了那個箱子。噌地一下拉開拉鏈,猛地把手伸進去,手指在最裏邊碰到了一個被塑料袋包裹著的長條形的東西。沒有記錯,的確是在這裏!柳依紅痛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右側的肝區又是一陣無法忍受的絞痛。她來不及找個地方坐下,就順勢坐到了地上。隻見她飛快地拿出注射器,又拿出那支杜冷丁模仿護士的樣子把它小心地敲開,然後一點點吸到針管裏。柳依紅把針管拿在右手裏,左手掐在腰際,擺出一副要給自己打針的樣子。然而,這個時候,她還是猶豫了。那個姿勢她擺了好半天,卻始終沒有勇氣紮下去。

  最終,是新的一輪疼痛給了她勇氣,她把針猛地紮了下去。

  竟然沒有感覺到疼。把藥液推注到體內的感覺猶如被暖暖的溫水覆蓋。所到之處,疼痛全無,如沐春風。

  柳依紅從地上爬起來,一頭載到了床上。躺在床上的她有一種飄搖感。仿佛是在海上,又仿佛是在空中。不過,她既不擔心船會沉沒,也不擔心飛機失事,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

  心累,身也累。她要睡了。

  隻是瞬間的工夫,柳依紅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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