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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畏讒自明

  李光弼坐鎮臨淮,保障東南財賦與淆路。郭子儀畏懼奸怪宜官詐言離間,自請解職,並上表釗示忠謹。代宗覽表省悟,下詔勉諭。

  代宗登基所繼承的李唐天下,江山殘破,滿目瘡質,內有宦宮專權,財政乏,外有叛逆未平,吐蕃侵逼。真可謂是內憂外困,焦頭爛額。代宗皇帝的首要軍事任務,依然是討伐史朝義,平息叛亂,安定國家。但他即位前後,唐朝的軍事力量,與叛軍相比,並未占據多少優勢。

  上元二年(761)五月,李光弼改任都統河南等八道行營節度使,徙鎮臨淮(江蘇籲胎),手中並無充足的堪戰之兵,故而隻能於臨淮、徐州(江蘇徐州)一線加強防禦,以穩定江淮財賦源地和江漢運通道。而史朝義叛軍也大舉圍攻宋州(河南商丘),欲南下江淮。雙方展開了爭奪戰。寶應元年(762)五月,李光弼命充鄲節度使田神功帶兵救援,擊敗叛軍,宋州之圍方解。

  是年七月,代宗任命郭子儀為都知朔方、河東、北庭、潞儀澤沁陳鄭等節度行營及興平等軍副元帥,與李光弼成南北呼應之勢。

  八月二十三日,郭子儀自河東人京朝見代宗。這時,程元振已取代了李輔國的地位,他自以為有擁立代宗的大功,妒忌肅宗時的老將功高威重,不好駕馭,絞盡腦汁在代宗麵前挑撥離間,毀謗郭子儀等人。

  郭子儀已經耳聞目睹了許多大臣的官場起落和榮辱禍福。

  而且,自己也有親身體驗。對於宦官弄權讒害忠良的醜惡行徑,他是痛恨於心,卻不能流於言表。現在,新皇登基,奸候進讒,郭子儀心中難得安寧。子是,他上奏代宗,請求解除副元帥和節度使職務。代宗允準奏請,加賞食封700戶,以示安慰,讓郭子儀留居京城,擔任肅宗山陵使。郭子儀深知代宗皇帝的秉性好惡,擔優程元振一夥的讒毀之言得逞,便從家裏保存的朝廷文書中,挑選出代宗自擔任天下兵馬元帥以來給他的親筆書信詔救,加以整理,進呈禦覽,借以自明忠謹,委婉表達畏俱讒言的苦衷。郭子儀在《自陳表》中奏言道:價陛下曲垂惠獎,念及臣的勤勞,給臣的書信詔放有一千餘篇。這些書放,委婉屈折,慰諭周到,雖然是表彰臣的一時之功,卻成為臣子孫後代的傳家之寶。現將自靈武到河北、河南、彭原、哪坊、河東、鳳翔、兩京、絳州,凡是臣所經過的地方,陛下賜給臣的手詔救書,凡二十卷,冒死呈上,請陛下過目!代宗看了郭子儀的《自陳表》和所呈書信詔救後,回想到與郭子儀同甘共苦,收複兩京的往事,心中悔悟,下詔回複郭自義道:聯不德不明,讓大臣心中憂慮,這是聯的過錯,聯甚感慚愧。從今以後,愛卿不要再有什麽疑慮了。

  十月,代宗以長子雍王李適為天下兵馬元帥,統兵東討史朝義,曾想讓郭子儀擔任副元帥,輔佐雍王。但由於程元振和魚朝恩的交相毀謗離間,代宗又打消了這個主意,改任朔方節度使仆固懷恩為同平章事兼絳州刺史,統領諸軍節度行營,擔任雍王的副手十二月,群臣以肅宗皇帝安葬的日期已經確定,按照喪禮,應啟遷代宗生母吳太後的舊墳,與肅宗合葬。山陵使郭子儀率宰臣上奏,請追尊吳太後謐號為“章敬皇後”。再說代宗生母吳氏,祖籍陽(河南陽)。其父吳令訝,曾任益州鄲縣(四川鄲縣)縣,因犯罪而家族受株連,吳氏以年幼被沒人掖庭為宮女。開元十三年(725),玄宗命宦官首領高力士從掖庭宮女中挑選容貌端麗者三人,賜給陝王(即肅宗),吳氏在其中。次年十二月,吳氏生子(即代宗)。開元十五年(727),陝王改封為忠王。開元二十六年(738)六月,忠王被立為太子。開元二十八年(740),吳氏去世,享年不到30歲,安葬於城東春明門外廣德元年(763)正月,代宗接受群臣奏議,追溢亡母為“章敬皇後”。同時,封拜外戚,追贈章敬皇後父吳令訝為太尉,母李氏為秦國夫人,並享哀榮。三月十八日,詔令安葬玄宗於泰陵(陝西蒲城)。二十七日,詔令安葬肅宗於建淩(陝西禮泉),同時啟遷章敬皇後舊墳,合葬於建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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