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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你方唱罷我登場!城頭變幻大王旗(31)

  一開始,張作霖並不十分同意與南方妥協。1926年底,英國公使蘭普森就曾勸張作霖實現南北議和停戰,劃江而治。張作霖卻大搖其頭說,翻開中國的曆史來看,都是北方統治南方,這種狀況不能在自己手裏有所改變。不過,隨著形勢的演變,張作霖開始明白,用武力完全消滅南方革命勢力希望渺茫。尤其當他看到蔣介石具有反共傾向後,在繼續準備戰的同時,也開始試探分化革命陣營的可能。他公開發表講話稱:“餘之起兵非仇抗任何黨派,而專為消滅過激主義,舍過激主義,皆有商量之餘地。”

  1927年4月6日,張作霖命令奉軍和“京師警察廳”出動數百名憲兵、警察,包圍、襲擊蘇聯駐華大使館,逮捕包括著名共產黨人李大釗在內的幾十名所謂“赤化”分子,不久,李大釗等一批革命誌士被殺害。這一踐踏國際公法和外交慣例的做法,得到列強各國的默許和支持。蘇聯政府事後立即見召北京政府駐蘇代表鄭廷禧,向中國提出嚴重抗議。當時,鄭廷禧不知詳情,無言以對,搪塞說:“中國政府決不會幹這樣的事,想必是土匪所為。”不料,此話傳到張作霖的耳朵裏,他氣得暴跳如雷,大罵外交人員混蛋。張作霖出身土匪,最忌“土匪”二字,盡管他的所做所為,與“土匪”行為並無二致。

  不到一星期,蔣介石也在上海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一方麵宣布與蘇俄決裂,另一方麵大肆屠殺共產黨人。

  然而,奇怪的是,張作霖與蔣介石雖在“反赤”的問題上表現出驚人的一致,“南北妥協”最終卻並沒有實現。因為無論是張作霖,還是蔣介石,都想大權獨攬,迫對方臣服。彼此在“反赤”問題上的默契,卻不能化解他們之間在爭奪權力方麵的尖銳矛盾。蔣介石宣布的南北和談的條件是:張作霖下野、安國軍改組、奉係宣布信守三民主義和懸掛國民黨黨旗。張作霖的條件是:“以長江為界,南北分治”,等等。雙方差距太大。

  這樣,戰場上分個高低已在所難免。蔣介石在建立南京政府後不久,1927年5月,即調兵遣將,向蘇北、皖北的張宗昌所部直魯軍及孫傳芳殘部發起進攻,開始進行所謂的“第二次北伐”。張宗昌、孫傳芳抵擋不住蔣軍的攻勢,節節敗退,一直退到隴海線以北山東境內。5月底,蔣軍先後占領了蚌埠、徐州。

  與此同時,武漢政府所屬的唐生智、張發奎部,也在馮玉祥國民軍的配合下開始“第二次北伐”,進攻河南的張學良所部奉軍,並於5月下旬先後占領開封、鄭州,奉軍被迫退至河北境內。

  軍事形勢急劇逆轉,一貫見風使舵的山西軍閥閻錫山,決定倒向蔣介石和馮玉祥一邊,宣布服從三民主義,將所部改換稱國民革命軍,出兵娘子關,威脅京漢鐵路奉軍側背。

  顯然,在1927年的5、6月間,形勢變得對奉係十分不利。在此情況下,究竟應取何種對策,奉係內部再度出現分歧。主和派主張與南京蔣介石集團談判,主戰派則表示反對談和。閻錫山歸順南京政府之初,曾受蔣介石之托,派南桂馨到北京,傳達南京的和平條件,勸告奉係與南京合作。為此,奉係也曾於6月9日在京召開幹部會議,商討對策。會上,主和派的意見一度占上風,包括張作相、吳俊升在內,多數人都讚成可在三民主義的範圍內更換名號,與南京合作。但張作霖未作定論,表示要待張宗昌、孫傳芳回京後再議。6月11日,張宗昌、孫傳芳抵京。據說,孫傳芳堅決反對議和,並遊說奉係各將領。因受孫傳芳影響,許多原來拿不定主意的將領,也開始傾向主戰。張作霖也認為南京的條件太苛刻,不能接受。6月16日,奉係將領偕張宗昌、孫傳芳再次在順承王府舉行會議,討論和戰問題。這次會議與9日會議的氣氛完全不同,多數人反對屈從南方,認為不能在如此苛刻的條件下與南京和談,故會議決定,繼續加強戰備,並立即組織“安國軍政府”,統一北方的政治、軍事,與南京、武漢對抗到底,完成“反赤”大業。會上,孫傳芳首先提議,推戴張作霖為“安國軍政府”的國家元首,至於名稱,可稱大元帥,也可稱臨時大總統,或臨時執政。他的意見得到張宗昌和其他奉係將領的一致讚同。張作霖早就想過一過“元首”癮,高興地對大家說:“好極了,你們要怎麽辦,我都依你們就是。”會議最後還決定,仿照孫中山的先例,“元首”暫稱“陸海軍大元帥”,不用臨時總統一類的名義。

  會議結束的當天,即由孫傳芳等8位將領聯名發表所謂擁戴電。張作霖則通電表示欣然接受擁戴。就這樣,一唱一和,張作霖算是完成了充當北洋政府國家“元首”的“法律手續”。

  接著,6月18日,張作霖又在中南海懷仁堂舉行“陸海軍大元帥”的就職儀式。表麵上,儀式十分隆重,還放了一百零八響禮炮,但實際上參加儀式的僅孫傳芳、張宗昌和少數奉係將領而已,故顯得特別冷清。至於北京市民,態度更是冷漠。舉行儀式的前一天,京師警察廳曾命令各商家懸旗誌慶,各中文報紙一律出紅色報三日。但各報卻推說買不到紅色油墨,隻出了一天。京城百姓對軍閥政府的更迭早就感到厭煩,對“安國軍政府”和張作霖這位“大元帥”也無好感。

  就職後,張作霖以“元首”身份發布了軍政府組織令,其中規定“大元帥”亦即國家“元首”,不但權力大大超過“內閣製”或“總統製”的“總統”權力,而且不受任何製約,完全是一個“獨裁者”。

  張作霖任命潘複為國務總理,王蔭泰為外交總長,何豐林為軍事總長,沈瑞麟為內務總長,閻澤溥為財政總長,姚震為司法總長,張景惠為實業總長,劉尚清為農工總長,劉哲為教育總長,潘複兼交通總長。

  張作霖當“元首”後從事的第一個外交活動,是舉行一個大元帥就職茶話會,邀請各國公使及武官參加。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各國外交人員雖應邀前來,卻都穿著常服,且毫無祝賀之語,表明各國對軍政府的成立和張作霖就任國家“元首”並不重視。盡管張作霖在致詞時一再表示,他將“尊重國際信義”,“保護外人之生命財產”,也有能力這樣做,但各國使節對張作霖政府的施政能力根本不相信。

  在軍事上,張作霖將北方的所有軍隊一律改稱為“安國軍”,並統編為七個軍團,任命孫傳芳、張宗昌、張學良、韓麟春、張作相、吳俊升、褚玉璞分別為第一至第七軍團軍團長。

  軍政府從組成之日起就顯得底氣不足。5、6月間,在蔣介石、唐生智、馮玉祥各路大軍的攻擊下,奉、魯軍被迫節節後退。張作霖頗感形勢嚴重,一方麵收縮陣地,整頓內部,另一方麵則不斷地放出試探氣球,大造“南北妥協”的輿論。在就任“大元帥”之後,張作霖還發布了一個所謂的“息爭令”。在專為貫徹這個“息爭令”而發的通電中,他竟以“中山老友”的身份,大談實現所謂的“中山之誌”和“中山主義”,並一再表白自己曾資助過孫中山,來同南方各派套近乎。電文稱:

  共和肇造,治權在民。回思締造之艱,實維孫前大總統首創革命,百折不回,始克肅清帝製,還我民族自由。作霖與中山為多年老友,十一、十三兩年之役,均經約定會師武漢。信使往還,物質援助,彼此精神契合,始終如一。當時在事同誌,類皆奔走後先。嗣以北方底定,中山以粵中內部變化,時以不克會師為憾。北京會晤,歡洽平生,後以邦家多難,中山齎誌以終,一切建設大端,皆屬後來之責。是作霖與中山一生宗旨,本屬相同。不意過激分子,假借中山主義,投降外人,宣傳赤化,害民禍國,背友蔑倫,種種罪惡,難以指數。豈惟人類害群之賊,實背中山在天之靈;豈惟我國民族之羞,實為世界和平之敵。用是簡率師徒,施行討伐,實以繼中山之誌,並非有政見之殊。茲以中央負責無人,忝膺艱巨,緬懷先烈,時切兢兢,特再鄭重聲明:凡屬中山同誌與其真正三民主義不相違背,平時為共產黨徒脅迫無可起訴者,仍當本中山合作初衷,一律友視;其有引狼自衛,賣國禍民、怙惡不悛、甘心赤化者,作霖為老友爭榮譽,為國民爭人格,為世界爭和平,仍當貫徹初衷,問罪興討,劍及履及,義無反顧。凡我同誌及全國父老兄弟幸垂察焉。

  這封通電中,張作霖希冀在反共旗號下找到與蔣介石等人的共同點,給自己覓到喘息之機。可惜的是,蔣介石並不希罕這個反共夥伴,根本不允許他以平等地位“談和”。因此,張作霖的一廂情願到頭來隻能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然而,就在張作霖向蔣介石等人“求愛”未果之後不久,形勢又發生了變化。一是馮玉祥和武漢政府的汪精衛、唐生智等人也公開背叛革命加入了反共行列。二是國民黨內部爭鬥加劇,在武漢的汪、唐和南京方麵的桂係逼迫下,蔣介石被迫下野。三是由於南方各派係之間矛盾激化,一時無暇顧及張作霖,不得不在軍事上對北方奉係集團暫取守勢。張作霖頓時又神氣起來,認為這是奉係重整旗鼓、恢複已失地盤的天賜良機。於是,他將“和談”的念頭丟到一邊,決定乘此機會發動攻勢。

  7月下旬,張作霖首先讓張宗昌、孫傳芳率部,從山東向南進攻。由於南京政府內訌,所部軍隊沒有鬥誌,故孫傳芳部進展順利,於8月8日重新占領徐州。8月17日,孫軍又乘勝打到長江北岸,占領了浦口。

  張宗昌、孫傳芳部獲勝的消息傳到北京後,張作霖大受鼓舞,再次召開軍事會議,研究下一步計劃。與會者也都認為,整個形勢的發展對北方十分有利,故一致讚同張作霖繼續實行“反攻”計劃。會議還決定,津浦路南端的軍事行動由孫傳芳負責主持,張宗昌則組織所部魯軍“反攻”河南。此外,由張學良率部在京漢線北段對付山西閻錫山所部晉軍,得手後再南下河南,與張宗昌部合擊馮玉祥部國民軍。

  這個“反攻”計劃,看上去雄心勃勃。但是,張作霖又一次錯誤地估計了形勢,結果再次嚴重受挫。

  從8月下旬起,集結於長江北岸的孫傳芳部,開始發動新一輪反攻。他的計劃是從浦口、揚州、江陰三處同時渡江,然後分路進攻南京和截斷滬寧鐵路,得手後再攻上海,以收複他的江浙失地。8月25日和26日,孫軍先後占領滬寧路上的烏龍山、棲霞、龍潭、鎮江,並企圖圍攻南京。在十分危急的情況下,南京方麵派何應欽的第一軍和桂係李宗仁的第七軍迎戰孫軍。雙方在龍潭附近展開激戰。孫軍因背江而戰,傷亡慘重。8月29日,白崇禧帶援軍從上海趕到,孫軍三麵受敵,再也支持不住,不得不向江北撤退。但實際上,隻有一小部分人渡江回到北岸,大部分被包圍殲滅。孫軍此次反攻,終以慘敗告終,並從此一蹶不振。

  張宗昌對河南的進攻,是從10月間開始的。魯軍與馮玉祥的軍隊先在徐州以西的東隴海線上激戰,並一度擊敗馮軍,於10月下旬先後占領歸德、民權、蘭封、考城等城,威脅河南省省會開封。但馮軍並未因此而垮掉。12月間,馮軍重整旗鼓,進行反攻。由於孫傳芳在津浦路失敗,張宗昌部兩麵受敵,被迫放棄10月間占領的所有城市,退回山東境內。12月16日,馮軍占領徐州,與沿津浦線北上追擊孫傳芳部的國民黨軍會合。

  孫傳芳、張宗昌的相繼失敗,使奉係集團的士氣受到沉重打擊。從此,不論是張作霖,還是孫傳芳、張宗昌,都隻好專力防守,不敢侈談反攻了。

  在京漢線北段作戰的張學良部情況稍好。8、9月間,閻錫山為配合南京和馮玉祥方麵作戰,曾命令晉軍乘奉軍不備發動進攻,一度占領京綏、京漢鐵路線上的部分重鎮,對奉軍造成很大的威脅。10月2日,張作霖發表討閻通電,宣布發動討閻戰爭。10月7日,張學良部即從保定等地出發,向晉軍反攻。由於實力懸殊,晉軍大部很快被擊退,張學良率奉軍奪回了宣化、張家口、定州、正定、石家莊等地。然而,占據涿州的晉軍傅作義所部第四師,雖已陷入奉軍四麵包圍,成了孤軍,卻在繼續頑抗,拒不投降。為了拔掉涿州這顆釘子,張學良將指揮部移駐高碑店,從10月15日開始,就近指揮奉軍向涿州發起總攻擊。不料,此次涿州之戰卻極不順利。到12月中旬為止,奉軍先後發動了九次總攻擊,動用了飛機、大炮、坦克等大批重武器,甚至還用了毒氣瓦斯,卻始終攻不下孤城涿州,最後不得不與傅作義部談判。12月30日,雙方談判達成停戰協議。次年1月6日,傅作義部出城受編,奉軍則在城門外“擺隊歡迎”,涿州之戰遂告結束。

  奉軍雖經苦戰,完全控製了京漢路北段和京綏路東段,卻已無力南進。況且,此後不久,南方各派又重新聯合起來,再度北伐,奉軍更是隻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了。

  當新的一年,即1928年來臨時,張作霖絕望地發現,不但他反攻美夢已完全破滅,而且他那名為“安國軍政府”的北方小朝廷也瀕臨絕境。

  懸在頭上的“滿蒙懸案”

  正當張作霖為前線的潰退焦頭爛額之時,日本方麵開始乘人之危索取侵略權益。說起來,這也是張作霖自己種下的禍根。當初由於郭鬆齡倒戈,張作霖一度瀕臨垮台的邊緣。為了獲得日本的幫助,張作霖曾私下答應日本提出的條件,即承認日本在東三省和內蒙古東部享有商租權等。事後,張作霖雖然親自去旅大,拜訪日本關東廳長官、關東軍司令官,感謝日本對自己的支持,還派代表拜訪日本駐奉天總領事吉田茂表示謝意,但是,由於張作霖在王永江的提醒下,意識到他答應這些條件,等於承認日本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便想反悔。為了推翻已經作出的承諾,張作霖玩了一個花招,他讓王永江暗中指使東三省議會出麵,堅決反對上述條件,他自己則以此為借口,拖延不辦。他對要求兌現承諾的日本人說:“等待風頭過去再說吧。”日本人十分惱怒,認為“張作霖說話不算數”“言而無信”“忘恩負義”。此後,日本把它作為“滿蒙懸案”的內容,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張作霖兌現,搞得他不得安生。

  非但如此,張作霖還不顧日本反對,堅持自行籌款,在東北修築中國的自有鐵路。

  日本自在日俄戰爭中獲得南滿鐵路的控製權之後,不斷地擴大對東北鐵路權的侵略,妄圖壟斷東北的鐵路。20年代初,東北的鐵路交通雖然是全國最發達的地區,但除京奉路以外,中國的自營鐵路卻隻有58公裏。為了發展實業,張作霖不顧日本的反對,於1924年成立“東三省交通委員會”,開始自行籌款,修築中國自營的鐵路。1925年以後,東三省當局先後築成奉天至海龍、吉林至海龍、打虎山至通遼等幾條鐵路,並進一步計劃修築由葫蘆島經由通遼、齊齊哈爾至璦琿,自京奉路經由海龍、吉林到佳木斯的兩條鐵路幹線。日本方麵蠻橫地認為,這些鐵路的修築違反了雙方所簽條約,侵犯了南滿鐵路的利益,等等。但是,張作霖並沒有理會日本的反對,繼續我行我素。日本方麵則不斷施加更大的壓力,以迫使張作霖回心轉意。

  首先出麵的是駐奉天總領事吉田,他與張作霖一見麵就提出了一個所謂解決《滿蒙懸案大綱》的草案,要求張作霖務必盡快簽訂。大綱列舉解決商租權、在東三省增派日本警察等要求。張作霖看後,認為不能接受。於是,吉田便對張作霖威脅說:“你要真不接受的話,日方當另有辦法。”張作霖一聽,頓時火了起來,對吉田說:“怎麽樣?你有什麽好辦法,盡管拿出來。難道又要出兵嗎?我姓張的等著你好了。”說罷便站進來送客。

  吉田被張作霖頂了回來,很不甘心。當天晚上,吉田派人送來一份最後通牒式的照會,限張作霖三天內答複。張作霖氣憤地說:“哼,三天?我半天就答複。”他讓秘書起草了一份通知,要日本方麵在接到通知的第二天12點鍾以前,把東北的日本僑民全部搬走,聲稱過了12點,東北當局對他們的生命財產便不負保護之責。張作霖這樣做,隻是想回敬一下吉田,而吉田一接到通知反倒慌張起來。他急急忙忙趕到帥府見張作霖,劈頭質問道:“你這是準備開火,請問要打多少年,是不是打十五年?”張作霖回答說:“沒年頭,頭天開仗,第二天把我張作霖打死,我就不管了。”吉田被他那真不真、假不假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隻好暫時停止交涉。

  事情當然不會這樣輕易了結,隨著形勢的變化,尤其是隨著1927年4月若王貝內閣的倒台和田中內閣的上台,日本政府對待張作霖的態度也日趨強硬。

  田中等人一直認為,他的前任,特別是以外交大臣幣原為代表的對華政策過於軟弱,沒有采取果斷措施解決“滿蒙懸案”。因此,上台伊始,田中便決定把對華政策作為最重要的事情來處理,尤其是要加速解決所謂的滿蒙問題。

  在敦促田中內閣采取強硬政策的過程中,吉田、森恪、齋藤恒等人也起了很大的作用。田中內閣成立的第二天,一貫主張積極擴張日本在東北侵華權益的吉田,就給外務省亞洲局長木村銳市寫了一封信,為田中內閣出主意。在這封信中,吉田提出四條建議,主要內容為:“1.滿洲和平之維護,凡是能夠布置我軍的地方,不論是否在鐵路附屬地以內或以外,切望交由我軍負責。2.南方軍隊或蘇聯利用經濟界的困難和奉票暴跌而煽動起來的罷工,切望我國當局嚴加鎮壓。3.切望憑借帝國的實力來經營滿洲,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要放棄細瑣計謀。我們不應該依賴張作霖或楊宇霆或王永江把事情搞成。4.我們經營滿洲最重要的兩點,是東三省的鐵路政策和金融政策。在這個地區,我們應當施行兩個方案:一是擬定一個實用的計劃作為貨幣體製;二是斟酌出一個體製,以便能夠把東三省、日本、俄國和中國的鐵路聯成一線。”非常明顯。上述建議的實質,是日本企圖直接接管東北,將東北變成名副其實的日本殖民地,改變以往利用張作霖等人、羞羞答答地擴大侵略權益的辦法。當時擔任田中內閣外務省政務次官的森恪,和擔任關東軍參謀長的齋藤恒,也持同樣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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