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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方唱罷我登場!城頭變幻大王旗(7)

  段祺瑞說馮國璋有“錢癖”,並非無端攻訐之詞,實有其事。馮國璋不僅是個大軍閥,而且還是個田連阡陌的大地主兼大官僚資本家。他在詩經村一帶有土地千餘畝;在蘇北,與張謇合辦鹽墾公司,占地70萬畝;在北京、天津和南京等地設有數處錢莊,較為著名的有華建銀行和華充銀號。此外,他在開灤煤礦,啟新洋灰公司、中華匯業銀行等處還有大量的投資。他如此巨富,仍不能滿足其貪欲。中南海裏養了不少曆代珍貴的魚,包括袁世凱執政時期河南進貢的黃河大鯉魚,據說還有一條三尺長的紅魚和一條42斤重的鯽魚,這條鯽魚係著兩道金圈,掛著兩塊金牌,相傳它已有六七百年了。他當上代理大總統後,下令把這些魚一網打盡,高價賣出,錢都裝進了自己的腰包。一時間,北京的飯館子裏高聲叫賣“總統魚”,與“東坡肉”相競爭。於是,在馮國璋活的時候,有人寫了這樣一副對聯:“宰相東陵伐木,元首南海賣魚。”在他死了的時候,有人又寫了一條挽聯:“南海魚何在?北洋狗已無!”從而,無情地嘲諷和揭露了他及其同類們的醜惡的靈魂和嘴臉。

  1917年8月1日,馮國璋抵京就職。到京後,他幹了四件事,一是拜訪黎元洪,二是派內務總長湯化龍為大總統代表入清宮答謝,三是為夫人周砥治喪,這三件事勿庸細說,單說這第四件事,叫“三傑相會”。他把段祺瑞、王士珍一齊請到了總統府,緊緊地握著這一“龍”一“虎”的手,極為親切地說:“咱們老兄弟三個連枝一體,不分總統、總理、總長,隻求合力辦事,從今而後再也不會有府院之爭了。”他對別人也說:“從此府院一體,內外一心了。”當時,人們普遍認為,馮國璋、段祺瑞二人本是同學,又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府院之爭不會重演了。於是乎,出現了“三位一體”之說。其實,大謬不然。就在這些論調高唱的同時,馮國璋和段祺瑞之間的矛盾已發展到了相當尖銳的地步了。

  當時,段祺瑞拒絕恢複民初約法,孫中山聯合西南軍閥在廣州組成護法軍政府,反對北洋軍閥,形成了南北對峙的局勢。段祺瑞在日本帝國主義的大力支持下,決心推行武力統一政策,派兵入川、湘,借南伐之機擴大自己的勢力;而馮國璋則以英、美帝國主義為後援,與西南軍閥有著長期密切的關係,更不願意為人做嫁衣,使皖係勢力得到擴張,所以極力倡導“和平”,美其名曰:“和平統一”政策。馮國璋主張“和平統一”的直接目的是以維持西南軍閥地位和地盤,來換取他們對北洋政府的承認,對自己的推重,為將來當上正式大總統創造條件。因此,表麵上看起來,一個堅持用兵,一個主張言和,相互是對立的,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維持北洋軍閥集團的利益,為自己擴大勢力撈取資本。正因為這樣,“武力統一”的軍事行動伊始,馮國璋就采取“拖”的辦法,遲遲不下“討伐令”,段祺瑞天天催促,他的回答是:“且慢一步吧,看看形勢再說吧。”與此同時,他秘密派人南下,口傳他的錦囊妙計,指示參戰的直係軍隊消極怠戰。於是,10月,在湘作戰的第八師師長王汝賢、二十師師長範國璋通電主和,並自動撤兵,從而打了段祺瑞一悶棍。這時,段祺瑞突然想起來有人告訴過他一句話:“對黎易而對馮難”,悔之晚矣!入湘的傅良佐棄長沙倉皇出逃,成了“短命督軍”,入川的吳光新也損兵折將,敗退下來。接著,直隸督軍曹錕、江蘇督軍李純、江西督軍陳光遠、湖北督軍王占元也相繼發表主和的通電。北洋軍閥集團就公開“分家”了,一派為皖係,一派為直係。

  由於馮國璋的掣肘,段祺瑞的武力統一政策受到嚴重挫折而不得不暫告一段落。段祺瑞在盛怒之下,於11月16日向馮國璋提出辭職。馮國璋自以為得計。可是,當他剛為自己占了上風而興致勃勃的時候,就立即嚐出了段祺瑞送給他的是一個酸果;幾年來,他一直向往著新華宮,甚至做夢都在當這裏的主人。可是,當他真正走進新華宮的時候,才發現這裏並不是人間的仙境,而是一座華麗的人間地獄。其實,他所感受到的痛苦,黎元洪都早已經受過了。過去,黎元洪天天想罷免段祺瑞,就是找不到一個敢當國務總理的人來。現在,他也是這樣。最後終於找到一個人,這就是病態懨懨的汪大燮。而汪大燮還提出了“隻做一天的總理,隻簽署兩個文件”的滑稽條件。就是這樣,他也隻好苦笑著答應了。11月23日,他下令免去段祺瑞的國務總理職務。由汪大燮代理國務總理的命令。這是汪大燮簽署的第一個文件。接著,汪大燮又在一個空白命令上簽了名,也就是汪大燮要簽署的第二個文件。此後,這位汪代總理天天找馮國璋,逼著他在空白命令上填寫繼任總理的名字。他被逼得無路可走,隻好天天去向王士珍作揖打躬,帶著哭腔說:“你不能望著我活受罪呀!”王士珍確實很幫他的忙,到處找人當國務總理。可是找到的人都望而生畏,馮實在沒辦法了,也不管王士珍願意不願意,硬是在那張空白命令上寫上了王士珍的名字,並親自到王士珍家中,哀求說:“請你看老朋友的老臉,莫再棄我如遺。”就這樣,這位信奉黃老之道好言和平的“北洋之龍”,出山繼任國務總理了。

  段在台下興風作浪,馮大總統作繭自縛

  段祺瑞下台不久,又任“參戰督辦”,當上了太上皇。這位國務總理在台上時,治國無方,看不出有多大的本事;下台後,禍國殃民、爭權奪勢、興風作浪的本領卻大得很,使馮國璋在總統的寶座上時時刻刻都不得安寧。在段祺瑞的唆使下,督軍團在天津、徐州開會,要挾馮國璋繼續對南方用兵,他們揚言:如果不采納,將以對付黎元洪前總統的手段對付今大總統。段祺瑞又以“未來副總統”為誘餌,把曹錕拉到主戰派方麵,還派陰謀家徐樹錚遊說張作霖,搶劫了軍火,派兵入關支持皖係。最後一招使馮國璋想起當年辮子軍趕走了黎元洪,覺得今天胡子兵進關是趕自己來了,他越想越怕,不寒而栗,於是,態度漸漸軟下來了。有一次他和王士珍談話,王士珍歎著氣說:“這年頭,不獨對南難疏通,對北也難疏通,我實在幹不了啦。”他也長籲短歎道:“我也幹不了啦,要走我們一起走。”

  1918年1月26日下午,馮突然以南下當麵征求各省督軍關於戰和的意見為名,帶領十五師部分官兵1500人,子彈200箱,輜重車數十輛,偷偷出京,實則是奔赴南京,不再北歸。27日,到達蚌埠,向安徽督軍倪嗣衝大發牢騷,說:“督軍不聽中央的命令不必說;就是一個師長、旅長,索餉索械比什麽都凶,一點點不如意就要反抗中央,請老弟代我想想,這樣的總統做得下去嗎?”這時,皖係發現他逃出北京去南京,實行其與南合作、向北討伐的計劃時,段祺瑞密令倪嗣衝把他截住,逼他返回北京。結果,他不僅未能跳出火炕,不得已又返回了北京,還被迫發表了對南方的“討伐令”,令曹錕、張懷芝、張敬堯率部進剿,曹錕為兩湖宣撫使,張敬堯為援嶽前敵總司令。在皖係武人接二連三的攻擊下,他招架不住,於2月5日又發表了一個“罪己詔”,責備自己“無知人之明”,“無料事之智”,以平息皖係軍閥們的怒氣。

  他如此軟弱無能,國務總理王士珍更受窩囊氣,鬧著向他辭職。他對著王士珍作揖說:“老哥,你叫我為難了,我受了半年的活罪,比項城、黃陂(指黎元洪)受的罪更多。老哥又要離開我,叫我怎麽辦呢?”王士珍說:“我替總統受的罪也不少了,找個替身替總統幫忙吧。”2月20日,王士珍說什麽也不到國務院辦公了,馮國璋不得不準其辭職。這時,他又矮了大半截,去請段祺瑞複任國務總理。段祺瑞淡淡地一笑說:“現在已不是責任內閣,人人可以幹,何必一定要我來幹呢!”他無計可施,又到處磕頭作揖,任命了內務總長錢能訓代總理。他在泥潭中不能自拔,又無路可走,3月4日,擬就了辭職電。總統府秘書長聞訊後,急忙把電稿追回,並去安慰他。他說:“誰想到時局!總理沒人幹,請東海(徐世昌),東海不來;請芝泉,芝泉不理;請杏城(楊士琦),杏城沒有回音。錢斡臣(錢能訓)天天鬧著不肯代,難道叫我自己兼國務總理不成!政令不出都門,不知他們把我置於何地!好,你們替我預備兩部騾車吧。”不管他是否真心要下台,但他所說的處境確實是真實的。此後,他逢人就表示自己決不戀棧,並說:“做一個無憂無慮的老百姓,總比在這兒活受罪的好。”

  3月7日,他以無副總統可代,無正式內閣可攝行大總統的職權、無國會為由,向不倫不類的督軍團提出了辭職。電文中說自己“因緣時會,謬攝政權,德不足以感人,智不足以燭物,抱救民之念而民之入水火也益深,鬱愛國之誠而國之不顛覆者亦僅。澄清無術,空揮三舍之戈。和平誤人,錯鑄九州之鐵……雖名義同於守府,而號令不出都門,瞻望前途,莫知所屬,何忍久居高位,自誤以誤國家。”他自從發了討伐令,罪己詔和辭職電後,收拾時局的能力全然喪盡,以往騙得的對西南的“信譽”一掃而光。“和平統一”政策也隨之成為泡影了。

  1918年3月,督軍團要求段祺瑞出山,馮國璋被迫再次請段祺瑞組閣,但段祺瑞卻假意不肯。於是,他主動向段祺瑞訂城下之盟,表示今後國務院的文件總統不得擅改一字:閣員由總理選用,不必征求總統同意;總統府秘書長由總理推薦;總統府與各省來往電文由國務院核發。這些條件,遠遠超越了責任內閣的權限,這樣,他才把段祺瑞請出來再次組閣。

  段祺瑞上台後,繼續推行武力統一政策。馮國璋則陽奉陰違,表麵上不見客,也不辦公,一切從不過問,而背後仍從中作梗。8月7日,代理第三師師長吳佩孚在衡陽首先發難,公開通電指責武力統一是“亡國之策”,提倡“和平”。21日,吳佩孚又領銜通電,請馮國璋頒布全國一致罷戰令。長江三督則提議先解決時局而後選舉總統。段祺瑞認為,這一切都是馮國璋的陰謀,置之不理。10月,段祺瑞操縱安福國會以馮國璋代理總統期滿為由,將他趕下了台。他未下台時一再要求辭職,而當被段祺瑞及其皖係趕下台後,又極端不滿。他為了發泄不滿,發表了一個報告自己代理總統情形的通電說:“查兵禍之如何醞釀,實起於國璋攝政之前,而兵事之不能結束,則在國璋退職之後,其中曲折情形,雖有不得已之苦衷,要皆國璋無德無能之所致。兵連禍結,於斯已極……人非木石,寧不痛心?”還說今後“絕無希望出山之意”。他下台之後,段祺瑞也虛晃了一槍,來了個自動辭職。然而這種戲法並沒有消除直係和皖係軍閥之間的矛盾。馮國璋仍想再拚一場,他給身邊的親信說:“我們這次栽給芝泉,不算什麽,以後再看我們的。”後於1919年回河間老家去了,其後,徐世昌坐上了中國政壇的第一把交椅。

  第三節 徐世昌:以“文”臨“武”

  徐世昌居於兩派之間,舉足輕重,一身進退係全局。

  徐世昌就職後,副總統虛懸,不願身邊有個跋扈專橫的軍人,時常放出空氣,屬意於南方之岑春煊。

  “北有東海(徐世昌),南有西林(岑春煊),看這兩個東西,怎樣調和南北。”

  徐世昌以“文”臨“武”,周旋於各派軍閥之間,操縱各派爭鬥來維持其地位。

  徐世昌看到倒段形勢成熟,於7月4日不顧段祺瑞反對,下令裁撤西北邊防軍總司令。

  徐世昌密電召張作霖進京,商議內閣問題。

  段馮鷸蚌相爭,徐世昌坐收漁人之利

  徐世昌,天津人,字卜五,號菊人,又號?齋。早年結識袁世凱,由袁資助入京應考中舉。1886年成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先後兼充國史館協修、武英殿協修。1895年,袁世凱在小站練兵時,他兼管營務處,成為袁世凱的主要謀士。1901年,被袁保薦任國子監司業。1903年成立練兵處,他以內閣學士任練兵處提調。次年署兵部左侍郎,後兼會辦練兵處;不久授軍機大臣,巡警部尚書。1907年任東北三省第一任總督、欽差大臣、兼管三省將軍事務。1909年被調任郵傳部尚書兼津浦路督辦。次年,再任軍機大臣,授體仁閣大學士。1911年,任奕匡力內閣的協理大臣。武昌起義時,力主起用袁世凱,並赴彰德與袁密謀,挾持清帝讓位,助袁竊取總統職位。1914年任國務卿。袁帝製自為,他辭職退居河南省輝縣水竹村,自號“水竹村人”。被袁封為“嵩山四友”之一。

  由此可見,袁世凱生前,徐世昌無法取代,隻能屈居“輔佐”地位;袁世凱死後,則以其曆史形成的“元老”地位利用擅長操縱的手腕,伺機問鼎了。

  黎元洪在袁世凱死後順利繼任總統。黎非北洋係,又無武力作後盾,以北洋派正統自居的段祺瑞,手握軍權,控製北京政府,視黎元洪為擺設。黎不甘任人擺布,“府院之爭”迭起。1916年徐世昌兩次出麵調停,尤其是11月間,由王士珍至輝縣邀請來京後,宣布不入政界,不受職掌,專任調解,以元老身份,“正色教誡、若師保然”。將府、院秘書長孫洪伊、徐樹錚同時免職,勸段祺瑞打消辭意。府院矛盾表麵緩和。徐欲再回錚縣,黎、段挽留再三,遂移居天津。徐世昌兩出調停總統、總理之間矛盾,雖然聲明無意權位,但確實增加了政治生活中的分量,調停成為積累聲望的手段。

  1917年5月,“府院之爭”因“參戰”問題再次爆發。23日,黎元洪通電免去段祺瑞國務總理職務,敦勸徐世昌出山。段則通電以更換總理命令,未經副署,一切後果概不負責。段派北洋軍人齊集天津,設立軍務總參謀處,並準備設立臨時政府,召集臨時議會,密電張勳聯合各省公推徐世昌為陸海軍大元帥。因張勳拒絕未果。而徐世昌向以沉穩見稱,也未敢輕於一試。以複辟清室為己任的“辮帥”張勳召集的四次徐州會議,徐均與聞其事。徐念念不忘食祿清室之恩,不絕還政清室之想,企圖通過複辟清室,攜北洋軍閥勢力,取得主持朝政的權位。日本支持段祺瑞,但反對複辟清室,使徐世昌更加謹慎。6月,張勳借調停黎、段衝突進京,途經天津會晤徐世昌,徐認為“今非其時”。張勳發動複辟後,清室委任徐為弼德院院長,又晉太傅,促其迅速來京,徐均推脫不就。複辟失敗後,全國紛紛通電要求嚴懲禍首張勳,取消優待清室條件,貶溥儀為平民,以正本清源。徐世昌斡旋於段祺瑞、馮國璋等之間,為清室洗刷,為張勳開脫,清室優待條件得以繼續保持。徐對清室竭盡傅保之責,也保全了本人清室遺臣的“名節”。

  靠張勳驅走黎元洪,解散國會,段祺瑞以“再造共和”的政治資本再次出任國務總理,同時由副總統馮國璋代行總統職權,黎段之爭讓位於馮、段之爭,直皖之爭。徐世昌以清客超脫於直、皖兩派之間,再一次處於調和者的有利地位,觀風望氣,捕捉機會。

  馮、段上台後,即推翻舊約法,召集臨時議會,重訂國會組織法和選舉法,召集新國會,公開宣布:“一不要約法,二不要國會,三不要總統”,進一步加強軍事獨裁統治。孫中山高舉“護法”旗幟,於8月25日在廣州召開非常國會,9月1日,成立護法軍政府,形成了南北對峙局麵,護法烽火燃遍十數省。日、美帝國主義攜手支持段祺瑞推行“武力統一”政策,討伐西南。段祺瑞不甘心馮國璋擔任總統,馮也欲以直係實力取得北洋領袖地位,把北京政權完全控製在本派手中。對南方的“統一”中,交織著馮、段爭鬥。對川湘戰事失利後,段祺瑞於11月20日辭職,王士珍出任國務總理。日本帝國主義則表示,此後的對華方針仍認定“東海、合肥為政局之中心”。徐世昌居於兩派之間,舉足輕重,一身進退係全局。段祺瑞下台並不善罷幹休,他的“小扇子軍師”徐樹錚策劃“聯奉製直、倒王擁段”、準備迫退王士珍,讓徐抑節組閣以為過渡,最終擁段任總統,張作霖任副總統,自任內閣總理。徐非居於馮、段之下的角色,則段的出頭成為必然。徐世昌居於幕後,暗中偏向於皖段,把矛頭指向居於總統之任的直係首領馮;皖係各督軍一再聯電向馮施加壓力倒王,徐拒絕出麵調停。當王士珍稱病請假後,時奉軍入關頓紮軍糧城,日本公使出麵促段出山,徐世昌一錘定音,迫使馮國璋於1918年3月23日明令免王任段。

  段祺瑞再次上台,但與馮國璋仍相爭不已。梁士詒請徐出麵作調停人,徐回答說:“往者府院明爭,吾能解,今則暗鬥,無從為役,奈何?”梁說:“舊事如此,寧忍其日益糜爛?”徐良久說:“惟改弦易轍耳!”遂於1918年4月18日出京再次退隱河南輝縣水竹村。

  6月初,梁士詒等聯合名流,主張調和南北,推徐世昌出麵斡旋。徐翩然入京。馮、段交訌,兩敗俱傷,調停不成,必然形成徐世昌出山的局麵。9月4日,安福國會開會,安福係、研究係、交通係出席436人,徐世昌得425票。徐世昌久久覬覦的大總統地位,水到渠成,唾手而得。馮國璋、段祺瑞同時辭職。在選舉時,有一議員投了“漁翁”一票,暗譏馮、段鷸蚌之爭,徐世昌得漁翁之利。

  徐世昌當選總統之後,以自己的題名照片分贈議員,藉資籠絡。各方賀電紛至,很多人登門促駕早日就職。當選次日,徐通電各省軍民長官,西南之岑春煊、伍廷芳及在野之趙爾巽、張謇等,以循例之辭讓,試觀風色。馮國璋於6日通電各省表示擁護,北洋直、皖、奉各係將領均響應擁戴。9月17日,徐通電允就總統。唱反調者,惟有北洋第三師師長吳佩孚通電勸先調停南北,改造國會議員後再選總統。西南的岑春煊、伍廷芳複電,反對徐任非法總統,雖然有些異議,擁戴者在北洋派中仍居多數。徐乃於10月10日宣誓就職。時人以徐隱居輝縣舊事,撰一聯諷誚之:“芒鞋布襪從此脫,三海原來水竹村。”

  民脂民膏盡入總統私囊

  徐世昌就職後,副總統虛懸,不願身邊有個跋扈專橫的軍人,時常放出空氣,屬意於南方之岑春煊。曹錕始終有意於這個席位,徐派秘書長吳芨孫勸說,副總統隻設一人,總統左右為難,曹隻好表示放棄。終徐之任,副總統迄未產生。徐就任後解除段祺瑞總理職務,大權獨攬,使責任內閣徒具形式。其內閣成員多為舊日僚屬,如素有淵源的舊交通係的周樹模、朱啟鈐、梁士詒、葉恭綽、周自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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