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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愛就愛個放肆(3)

  “沒穿上軍裝前,心裏老象小孩盼年似的,特別慌亂。真的穿上軍裝了,一想馬上就要離開家、離開你,心裏又覺得空蕩蕩的,好象突然失掉了什麽。”我說。

  “你覺得失掉了啥?”她問。

  “現在心裏象打秋千,說不準。”我答。

  “你不講,我也知道。”她說。

  “你知道啥?”我問。

  “你們男人心裏還會有啥。”她答。

  “天一亮我就要到縣人武部集中,回去合會兒眼吧我轉身要往回走。

  “哎――!”她喊住了我。

  “幹啥?”我問。

  “你答應我,滿了三年就回來,一天都不要多耽擱。”

  她說。

  “嗯。”我也點了點頭。

  “還有,萬一部隊要去什麽地方打仗,你不許寫申請。”她說。

  “為什麽?”我問。

  “槍子兒又沒長眼睛,你要萬一有個好歹,叫我怎麽活。”她嚶嚶啜泣了。

  “瞧你說的,這多年沒打仗,哪兒能我一當兵就碰上。”我安撫她說。

  “那你就答應我,不許去打仗。”她緊緊抓住的手。她象我立即就會上前線似的。

  “我答應。”我說。

  “你要說話不算數呢?”她問。

  “隨你怎麽懲罰我都行。”我答。

  “那咱們拉鉤兒?”她說著孩子氣地把食指真的彎成了鉤。 '

  “拉就拉。”我顯得毫不含糊。

  拉鉤,挑水,一百年,不反悔……

  周輝國你小子笑什麽?你以為此時此刻非要莊嚴得象個盛典,或者悲切得象是豪喪!其實生活中越是關鍵時刻越往往富於孩子氣,不信你就想想看。

  嗬!我不僅背叛了對她的許諾,而且到了前線還毅然收回丘比特賜給我的愛情之箭。既然我巳經準備為報效祖國獻身,何必再給她留下一個繾綣思念的苦果呢?我寫信回絕了她的愛情。

  因此,從我那封信發走不到一月就收到了她的回信。信封裏裝著印有大紅雙喜字的請帖,上麵寫著她和他的結婚日期,並且還敬請我屆時光臨。

  我知道,她閃電式地決定與那個癟三似的家夥結婚,完全是對我的報複。盡管我心裏直淌血,但我願默默地忍受這嚴厲的懲罰,並願為她的幸福而祈禱。

  可你這家夥聽說此事後,就悻悻地跑到山腳下的農貿小鎮搞來一包避孕套,要我給她寄去,並且還要用一張紅紙寫上“請注意計劃生育”幾個字。我能那樣忍心對待她麽?

  盡管你說我缺少軍人的血性,但我還是給她買了兩條緞子被麵和一條質地優良三羊牌毛毯,還有一塊精工牌坤式手表……

  我承認,失掉愛情的滋味兒是令人痛苦的。

  然而,當割舍自己的愛是為了奉獻給更博大的愛,我寧肯。

  可是,前不久我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句屁話,說什麽“當了三年兵,見了母豬都是雙眼皮的。”驢操的!我要是人大委員長,就馬上主持起草一條法令,凡對軍人進行惡毒人身攻擊和極盡汙蔑之能事者,一律嚴懲不殆!

  史春娃―――

  你們兩個小子呀,一扯起自己的家務事,總忘不了燒我一句。

  你們老是譏笑我忠實的恪守“家醜不可外揚”的古訓,總是為我嫂子護短。我不怪你們,因為你們對我們家缺乏一定的了解。

  說起來,我總共隻見過我嫂子一麵,而且時間還不長。但是,那初次見麵的情景令人難忘。

  哎,你們別往我跟前湊!湊近了,別說對麵兒的炮彈飛來一次毀滅性的覆蓋,就是一發160炮彈打過來也夠我們受的。對,我們還是保持原來的距離。這個距離正好在蘇製薩格爾導彈地麵有效殺傷半徑之外。

  那天是個傍午時分。下地勞作的人們大多還沒有回村吃飯。我在村北汽車道的站牌處下了公共汽車,兩眼頓時就不夠使喚了。闊別三年多的家鄉的山,家鄉的水,汽車道兩旁門麵氣派的商店、飯館、客棧和座座新宅院。一齊向我奔來,象是要熱切地擁抱從遠方回來的兒子。

  當我幾乎一溜兒小跑地來到我的家門口,剛剛跨進院門,卻迎而向我投來一句硬棒棒的喊聲:“小寶,快把?頭遞給我。聽到沒有,小該死的!”

  我驚愕地一看,見一個瘦小的女人站在一個破舊的高腳木凳上。她麵壁而站,左手拿著一個半尺來長的鐵釘,下垂的右手做著接東西的手式,子似乎怕一扭身便會從高腳木凳上摔下來。那個被喚作小寶的男孩才兩歲多。髒兮兮的右手握著一個紅蘿卜,左手防範性的緊緊握著裸露的小雀雀,委屈地欷?著。他想用握著紅蘿卜的小手同時拿起腳下的鐵?頭,那怎麽能拿得起來呢?小傻瓜,你不會把紅蘿卜放下。

  “小寶,你個小挨刀的,怎麽還不遞給我!”

  我擔心那個女人一氣之下從木凳上跳下來,少不得要給小寶一頓拳腳,急忙上前拿起鐵?頭放在了她手裏。她接過?頭“砰砰”幾下子就把鐵釘釘進牆縫裏,右手往身後一擺:“接著!”那凜然的口氣儼然象個軍事長官在下達戰鬥命令。

  我剛把?頭接過來,她又向我甩過一串石頭子:“把地下那串蘿卜幹兒遞給我!哎,聽媽說今天不是你那寶貝弟弟回來嗎?你怎麽沒到汽車道上去接接?”此刻,我知道她就是我那未見過麵的嫂子了。她將我錯當成我哥哥了。我不知所雲地在嘴裏嗚嚕了一聲。

  “哎,我問你話呢?你不說話,舌頭叫狗咬……”她氣惱地一扭頭,不禁“嗬”了一聲,要不是我一把扶住,她肯定從高腳凳上摔下來。

  於是我急忙來了個自報家門。

  “喲,原來是他叔哇。我還以為是我們那個……”她的上下嘴唇急忙來了個急刹車,立刻從高腳?上跳下來,扭頭向小寶喊了一聲,“快去到木工房告訴你爹,就說你叔回來了。”

  這當兒我才看清她的長相。她那圓而小的臉雖然不算醜但也絕對算不上美。臉上雖說泛著帶有幾分羞澀的紅暈。卻也難以掩飾由於過度勞累而顯得疲倦和憔悴的神色。同時,我還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汗酸味兒混合著奶酸味兒的濃烈氣息。

  說實話,這個瘦小女人第一眼給我的印象並不算好:性情急躁而邋遢。

  此刻,我的心一把揪到了嗓子眼兒。你想,我那常年臥床不起的母親叫這樣一個嫂子服侍,會好得了嗎?

  然而,事實證明我的結論完全是主觀主義的。

  聽我母親說,我嫂子屬於“刀子嘴、豆腐心”式的人物。從外表看我們家似乎是我哥挑家過日子,實際上一多半兒的負擔由我嫂子承受著。她跟我哥結婚剛一年,就生了小寶。正需要有個老人幫助照管孩子的時候,卻天有不測風雲,我母親突然摔傷致癱。過去實行合作醫療時,醫生看病是感冒發燒,阿斯匹林一包;手腳破口,紅汞一抹就走,能少給藥就少給藥。現在的醫生不管病能不能治,什麽樣的藥貴叫你吃什麽藥,他們好多拿獎金。盡管我們家欠了一些債,可我嫂子從來沒有當著我母親麵兒拉過一次臉。我母親癱在炕上,被褥要常曬,內衣要常洗,每隔兩日還得熱水擦擦身子,不然就會生褥瘡。所有這些我嫂子從來沒有怠慢過。本來一個女人又要照料病人,又要伺候孩子,還要忙活家務,就夠勞累的了,誰知我爺爺還是舊腦筋,他嫌隻有一個重孫子人丁不旺,非要叫我母親給我哥說再要一個孩子。加上這幾年有的地方對計劃生育大撒手,於是他們就又生了一個。這一來我嫂子整天忙得更是腳跟兒不沾地。女人大多是這樣:累了,煩了,就忍不住嚷幾句,罵幾句,過後呢,該怎麽忙還是怎麽忙。至於她寫信要我盡快複員,一半是出於怨氣,另一半則是想盡快甩掉我們家的窮帽子,以便給我說上個媳婦。

  至於那副對聯嘛,實際上是我申請上前線時寫給黨支部的決心書,不知怎麽七傳八傳說成是寫給我嫂子的。

  四

  周輝國――

  幾天來前沿無戰事。

  往日裏那咆哮的槍炮聲被啁啾的鳥鳴所取代。空中不時有陽光撞擊,茅草上流動著金色的、銀色的光圈兒。一陣溫馥的風吹來,空氣得到過濾般淨化,幹辣辣的焦糊味兒變成了醉人的泥土氣息和略帶澀味兒的草香。

  然而,當我們一行四人從連部出來,空氣中驟間充滿了火藥味兒。一團火光猝然升起,染紅了林莽,染紅了小溪,也染紅了山梁、溝壑和茅草。

  方才我大包大攬地向連首長領受了一項緊急任務:在今日內抓來一個“舌頭”。

  最近據各方麵情報證實,越軍正在抓緊備戰,可能近日對我們據守的陣地發動營乃至團級規模的進犯。上級命令我們連,今天一定要想方設法抓來一個“舌頭”,以便進一步證實越軍的軍事布置,做到穩、準、狠地殲滅入侵之敵。

  “這次任務,事關重大,你們三個人是一起行動呢,還是單獨作戰?”連長那犀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史春娃、丁承明和我。

  “殺雞何用宰牛刀,我包了!”我還沒等他們兩個人表態,搶先一步拍了胸脯。

  “你有把握麽?”指導員大概被這項艱巨的任務壓得氣兒還沒有喘勻,疑慮的語氣中跳動著明顯的顫音。

  “抓個把兒‘舌頭’,那還不如同囊中取物爾。”我有意套用《三國演義》的陳詞兒,顯得頗為自信。

  “嗯,”指導員咂了咂嘴,似乎想說什麽,一時又想不出貼切的詞句。

  是啊,他能說我什麽呢?我也已經給連裏抓過兩個“舌頭”了。我敢說,全連一百多號人馬除了我周某還沒有第二個創造過如此輝煌的曆史記錄!而這一次我所以又敢立軍令狀,自然是有那個被我喂肥了的阮黎壽做內應。不過,現在阮黎壽這個狗東西的胃口大得驚人,要滿足他每次的奢望已經不是件容易事。為了叫他幫助我再抓一個“舌頭”,他出手就伸了三個指頭。“三百塊?”我不以為然地問。他抄起一杯洋河大曲灌進肚,兩隻死魚眼狡黯地瞪著我,黑紫的嘴唇魚吐水泡似地擠出一個響:“屁!”我不禁驚訝地問:“怎麽,要三千塊錢的東西?”他臉頰的黴斑一亮:“多麽?我這還客氣咧!”“他媽的,買條水牛才多少錢?用過以後還放回去,要這麽大價錢?”阮黎壽見我有點舍不得慷慨解囊,故意抬P股要走,我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狗日的,五天之內給我交貨!”他伸手給我要了支煙,神氣活現地吐了個煙圈兒:“兩天!”我一聽腦門青筋直暴:“你他媽的要的都是高級衣料和女人用的手飾,你得容我采購呀!”他見我真的急眼了,才做了讓步。不過,當我如期交貨給他時,他卻說我給他買的是些次品貨。氣得我一捋袖子亮出了拳頭,這膿包才不敢雞蛋裏挑骨頭了。我們臨分手,他滿嘴酒氣地咕噥了一句:“還是老地方交貨!”這狗東西越來越貪心和狡猾了。

  “好吧,這次抓‘舌頭’的任務仍然交給周輝國。”連長說著看了史春娃和丁承明一眼,見他們兩個沒有反對的表示,轉身對偵察排的三個戰士說,“你們協助周輝國完成這次任務。”

  “是!”三張嘴同時打個雷。

  傍晚時分,我們蜥蜴般手腳並用地越過三號工事西側一個不足百米寬的“死亡區”。這裏沒有遮天蔽日的高大樹木的庇護,也沒有茅草的遮擋。越軍的炮火每天都在這裏進行毀滅性覆蓋,百十發160炮彈和八五加農炮彈將赭色的紅土及碎石拋起幾十米,然後過篩般細細撒下。多虧連長布署全連在三號工事東麵做佯攻運動,牽製住了對方的注意力,才使得我們得以行動。即使如此,我們通過這個“百米死亡區”仍然十分困難。因為越軍特工隊在每次炮火覆滅過後,立刻布下雷場,那蛙狀的防步地雷舉足皆是。所以我們需要一麵排雷,一麵匍匐而行。

  我們征服“百米死亡區”後,又猛地被箍在一條陰險的峽穀裏。本來這一帶山脈比較舒緩,但在這裏卻象被一個暴怒的巨人猛地一斧剁下,接著又懊惱地左右一晃,山脈中便隆起兩個巨大的皺折。而每個皺折陡峭的岩岬上那??的眉骨和嘴唇,活象個?獰的麵孔。麵孔上那繁殖力極強的野性灌木叢中,激流般喧囂的氣浪從峽坡口奔湧而出,象一隻灰白色的巨蟒,狂怒地張著陰森森的大嘴,似乎將要無情地吞噬一切。

  在峽穀的中間部位鼓出一塊骷髏頭般的岩石。轉過這塊岩石,便是我和阮黎壽約定的捕獲“舌頭”的地點。我立刻打開微型衝鋒槍的保險,果斷地向我身後的三個戰友發出了指令:“大虎、石界、廣興,你們三個警戒,我去取貨!”

  “慢!”他們三個人攔住我,執意代替我去。他們說這是為了從長遠得失出發,倘若我過早地暴露,對往後的鬥爭將是一個難以彌補的損失。我聽了感到不無道理,便點頭應允了。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我迅速躍到對麵峽坡,遁在一叢帶刺的茅草裏,發現從遠遠峽口處一搖三晃地走來一個酒鬼似的越軍特工隊員,才放心地向他們三個人一揮手。

  誰知在我剛剛返回原處,“噠噠噠……”一串驚雷在我心底驟然炸響,我驚呆了。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然而,橫在我麵前是三個戰友臥獅般粗壯的身軀。從臥倒的身姿看,他們都是在猛撲上去的一刹那間用滾燙的胸膛枕在冰涼的土地上的,每雙鐵鉗般的大手依然緊緊握著微型衝鋒槍,仿佛隻要一聲令下,他們又會象猛虎般躍起。我的心裏有無數把帶著淋漓鮮血的利刃在攪動,使我疼痛難忍,怒不可遏。

  就在這時,峽口外傳來阮黎壽那野獸般的獰笑聲。猖狂、得意而又陰險毒辣。

  這條永遠難以喂飽、翻臉不認人的惡狗!

  突然,峽穀上空的幾縷光線泯滅了。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雨。但說雨又不象雨,分明是冰。落在我熱辣辣的的臉上,滋啦啦一股白煙兒。我那死死握著微型衝鋒槍的手分泌著涼津津的液體,我鼻孔裏噴出的氣浪似乎不消幾秒鍾就會凍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了惡魔一樣的峽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在峽穀西側的半山坡上發現了越軍的一個屯兵洞。我敢說,帶動我那兩腿超速運轉的不是發達的腿肌,而是膠狀般難以脫離的強烈意識。

  越軍的屯兵洞大多取用於天然形成的溶洞。洞深且闊,難攻易守。由於洞內常年照射不進陽光,加之空氣不流通,進得洞來就象置身於蒸氣浴,不消半個時辰,身上的衣服會濕得出水,頗象一座沉睡多年的古墓。

  我在洞裏搜索沒走多遠,一股濃烈香味兒象無數“小咬”鑽進鼻孔,叮得我鼻臉奇癢難捺。但是,此刻是斷然打不得噴嚏的。我急忙用手捂住嘴,牙齒死死咬著下嘴唇,強製性地用鼻子一連吸了幾下大氣,才解除了危機。

  驀地,我看到洞底處掛著一盞汽燈。死人臉般蒼白的燈光下有兩個雪團在滾動。

  “阮黎壽!”

  隨著我那炸雷般一聲吼叫,靠邊處的那個幹狼似的瘦小男子一絲不掛地站起來,麵部的神經全部死了,移位的五官將麵部的線條扭曲得奇醜無比。

  沒有痛斥,沒有唾罵,也沒有告慰戰友亡靈的祭典,隻有傾瀉在阮黎壽胸膛的整整二十發子彈。

  那兩個女人倒也知道人體還有羞於見人的地方,她們急忙用手捂住其實根本用不著再捂的部位,因為她們已經驚鴨子似的尖叫著躲到洞壁處,並且背過身去,腚部象駝鳥一樣露在外頭。

  這時,我已看清另一個男子則是那個裝作醉漢的“舌頭”。麵對這個直接殺害三個戰友的凶手,我的兩眼一片血火。一梭子子彈在他身上熊熊燃燒。

  猝然,我左肩的鎖骨被蜇了一下。我一看,是其中一個女人正用手槍向我射擊,而另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也伸出了黑洞洞的槍口。我急中生智,急忙一蹲身子,立刻甩出了兩顆手榴彈。

  “轟轟”兩聲巨響,整個屯兵洞都在爆作,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丁承明――

  我那嶄新狙擊槍的瞄準鏡的射擊分劃線極準確地套住那凶殘不下於男人的“母狐狸”,右手的食指嚴格地按照射擊的要領穩穩地扣壓板機。突然,一團亮刺刺的火焰在我眼前忽地一閃,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失去了知覺……

  我這是躺在什麽地方?這張床怎麽這樣鬆軟而富於彈性?並且還有一把用最好的羽手製作的撣子溫情而調皮的搔動著我的臉,癢酥酥的,象兒時媽媽的吻,愜意極了。

  轟轟的炮聲震得我躺著的床直顫。保準兒又是越軍的炮兵們開始向灌木叢和我方隱蔽工事打炮。

  炮聲越來越猛烈,我躺的床宛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越來越變得失去平衡而難以支撐。

  隨著一座小山般的大浪壓來,我猛地睜開眼,急收的腹肌幾乎沒把心給擠出來。呀!我躺的床原來是一個瑤族少女的胸脯,我的床頭是她的肩,緊緊攬住我不至於我從床上翻下來的是她的右臂,而那把輕柔而調皮的羽毛撣子卻是她那舒緩而溫馥的鼻息。

  “不要動!”少女見我拚命掙紮著要坐起來,急忙厲聲地喊道。一股氣浪噴在我的臉上,象驟然吹起的一陣颶風,使我這個避風的小船立刻乖乖地棲息在安適的港灣。

  我驚愕地發現,這個美麗的少女不僅大方地將我攬在她那比美女海倫的眸子還聖潔的酥胸裏,而且在我那被蚊蟲叮咬過的腿上、手上塗上了沈陽華僑製藥廠專為邊防戰士研製的氣味芳香的潔膚霜,左手舉著一個輸液瓶,為我輸上了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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