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

第38章 促進教育事業發展

　　一抓好普及小學五年教育，提高教育質量

　　普及小學教育，是提高廣大人民科學文化水平的基礎，是我省當前教育工作的重點；小學教育在80年代要有一個較大的發展，要改變一些地方重視中學輕視小學的現象。當前全省學齡兒童入學率已達到91%，但是地區之間不平衡，有些地方學生流動率較高，教育質量低則是比較普遍的現象。所以小學教育的發展既有普及問題，也有提高問題。要把普及和提高結合起來，不同地區應當有不同的側重點。例如，關中平原地區，入學率比較高，但合格率不高；所以要側重抓好提高；南北二山和經濟落後的地區，既有普及問題，也有提高問題，首先要抓好普及，在普及的基礎上抓提高。要合理布點，多種形式辦學。特別是山區，可以辦全日製的，也可以辦半日製的；不能集中教學的，也可以分散教學。在質量上也可以有不同要求。比如一些條件特別困難的山區，讓學生學好語文、算術，不再產生新文盲就可以了。各地要在調查研究的基礎上製訂五年規劃，並加強領導，逐步落實。

　　在抓好小學教育的同時，也要抓好中學教育。中學在今後五年中也要有所發展，但重要的是提高質量。要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堅持“學習好，思想好，身體好”的原則，麵向全體學生，努力提高教育質量。現在，單純追求升學率的傾向並沒有完全糾正過來。有些學校把升學當成唯―的目的，隻抓少數“尖子”學生，忽視了多數學生的工作；重視了智育，忽視了德育和體育，這種做法是不對的。我們的中學既要向高一級學校輸送合格的新生，但更重要的是為國家培養優良的勞動後備軍。學校要對每一個學生負責，在抓好合格率的基礎上，提高升學率。

　　中小學都要加強教育管理和教學研究工作，改進教學方法，提高教學水平。要按照教學計劃的規定，積極開展勤工儉學活動。這不僅有助於改善辦學條件，更重要的是可以培養學生熱愛勞動、熱愛勞動人民的感情，養成勞動習慣，學會一定的生產技能。

　　要加強學校的體育工作，上好體育課，增強學生的體質。

　　還要重視發展幼兒教育，辦好幼兒園；發展學前教育，促進提高小學教育質量。加強盲聾啞青年的教育。對孤兒的教養也要抓起來。總之，對各種教育要統籌兼頤，合理安排。

　　二積極穩妥地進行中等教育結構改革，

　　恢複和發展職業教育中等教育結構問題，鄧小平同誌在1978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就提出來了。在1978年11月省委召開的三級幹部會議上，我曾講過一些意見，省委1979年下半年工作安排和今年工作要點中又提了這個問題。

　　中等教育結構改革勢在必行。我們辦教育，就是要為四化建設培養人才。人才，既包括高級的管理技術人才，也包括適應各行各業需要的中、初級管理技術人才，和具有一定文化科學知識、生產技能的勞動者。中等教育應包括大量地為本地培養管理技術人才和有技能的勞動者，為發展本地的各項事業，特別是發展工農業生產服務。現在，我省中等教育單一化傾向嚴重，中等學校中90%左右是普通中學，所培養的學生隻具有一般文化科學知識，缺乏職業技術訓練，這對於學生的勞動就業和建設四化都是很不利的，因此必須改革中等教育的結構。目前，有些同誌，包括教育行政部門的同誌，對這個問題沒有完全想通，加上工作中存在的一些實際困難，所以還有一定的阻力，需要認真加以解決。

　　“文化大革命”前，我省中等教育的狀況基本上是普通教育和職業技術教育兩條腿走路，注意了適應國民經濟發展的需要。1965年，全省高級中學166所，在校學生43000人；中等技術學校167所，學生59000人，兩者的校數和學生數大體相近。但是這種教育結構剛剛形成不久，在十年浩劫中，就遭到了破壞，普通中學大量發展，中等教育變成一條腿走路。曆史的經驗證明，實行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兩條腿走路，是符合我國社會主義建設需要的。從一些外國教育發展的情況看，他們也是多種形式辦學，幾條腿走路。應當從理論和實踐的結合上把這個問題研究清楚，以提高我們進行這項工作的自覺性。

　　進行中等教育結構改革的指導思想，就是要使中等教育適應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需要，實行普通教育與職業技術教育並舉，全日製學校與半工半讀、業餘學校並舉，充分調動各方麵的積極性，多種形式辦學，大力發展職業教育。

　　目前，中等教育結構改革主要是改革高中階段的結構。具體如何改革，辦什麽樣的職業技術學校，各地要有個初步設想或規劃。在改革的過程中，態度要積極，步子要穩妥，因為我們還缺乏經驗，還有師資、教材、設備等準備工作要做。各地、市今年一定要試辦一、兩所。可以改一部分高中為職業中學，也可以在中學增設職業課或開設職業技術班，也可以舉辦新的職業技術學校。這些學校的畢業生，國家不能包分配，這一點要向學生講清楚。對於中等教育結構改革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進行這項改革涉及勞動製度、招生製度等政策性問題，光靠教育部門是不行的，要在各級黨委領導下，有關部門成立領導小組，製定改革方案，協調工作，研究政策。

　　三要認真辦好重點學校

　　無論是條件比較好的地方，還是條件比較差的地方，都應該抓好重點學校，克服“重點不重”的現象。一定要集中必要的人力、物力、財力，把重點學校真正扶持起來。重點學校重在保證教育質量，有較高的教學水平，在貫徹黨的教育方針方麵起示範作用。首先要把重點中小學的領導班子配好，要按照三條標準，配備具有專業知識和辦學經驗、年富力強的領導幹部。學校領導班子要保持穩定。在教師配備上，要補充齊備，要有一批具有相當水平的教學骨幹。不合格的教師要區別情況進行培訓或調整。重點學校辦學條件和教學設備，要逐步解決好。

　　高中由二年製改為三年製，重點中學可先走一步，今年開始改還是明年開始改，由各地市委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研究決定。一般高中的改製，在1982年以後分期分批進行，決不能一哄而起，一刀切。我們設想高中改製，城鎮到1985年基本改完，農村改完的時間可以更長一些。

　　四積極恢複和發展成人教育

　　農村掃盲工作要繼續抓緊，要紮紮實實，講究實效，防止形式主義。渭南地委對掃盲工作很重視，多數縣已基本完成掃盲任務，要認真總結他們的經驗，積極宣傳，大力推廣，促進全省掃盲工作的深入發展。要采取多種形式，積極發展農民業餘初等教育和業餘中等技術教育。要學習推廣大荔縣雷北大隊舉辦農民技術學校的經驗，組織下鄉、回鄉知識青年參加文化技術學習。

　　要重視發展職工業餘教育，按照“適應四化，大力發展，全麵安排，突出重點，靈活多樣，講求實效，統一領導，通力合作”的要求，對廣大職工實行全員培訓。特別要抓好“文化大革命”以來入廠的青年職工的學習。現在青年職工的比重很大，占全省職工總數的50%以上，有的行業高達80%。這些青年工人中，有相當多的人實際文化程度不及初中畢業水平，技術上實際也達不到三級工的標準，要積極對他們進行補課，使他們達到初中畢業文化程度和初等技術水平。對已達到初中文化程度和初等技術水平的職工，要進行高中文化教育和中等專業技術教育，把他們培養成為適合四化需要的一代新人，這是一項重大的任務。有條件的企業或行業，還可以辦工人業餘大學和廣播電視大學，積極培養管理人才的技術人才。關於高等院校當前

　　思想政治工作的幾個問題這是章澤在陝西省高等院校思想政治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

　　（1981年1月6日）一

　　去年10月以來，我省一些高等院校，主要是西安地區―些高等院校，陸續發生了一些問題。

　　一是罷課、罷考、罷工。據統計，有六所學校先後發生學生罷課事件九起，約有一千多名學生參加。最長的罷課達七天之久。有一所學院33名炊事員，因學校處理工資問題不當停工四天。

　　二是競選。在選舉西安雁塔區人民代表的過程中，有六所院校11名學生開展了自發的競選活動。他們發表“競選聲明”，散發“告選民書”，有的還成立了“學生聯合競選委員會”。

　　三是打架鬥毆。三個月來，11所院校發生大的打架鬥毆事件11起。主要是一些待業知青串通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到校尋釁鬧事，同學生打架。不少學校的青年炊事員，也常和學生吵嘴打架。有人說：現在學校幾乎是“天天有小打，周周有大打”。

　　四是偷盜。僅據最近統計，有18所院校先後發生較大偷盜案件42起。已破案18起。

　　五是凶殺。有一名學生被其親兄弟殺死。有一名學生持刀要殺黨委書記，未遂。

　　六是自發組織。有的學生提出成立不受黨委領導的糾察隊，經做工作後未成立。有幾個學生曾發起成立“辯論社”，後來改了名稱，作為學生會的一個社團。一個由六名學生成立的學習小組，開始幹預學校的工作。據了解，有的學生正在醞釀成立這類組織，提出了“學生自治”、“獨立學生會”等問題。

　　七是自辦刊物。十月以來尚未發現公開發行的自辦刊物，但有些學校的少數學生自發地張貼一些有刊頭的小字報，還有一些牆報和專刊，用詩歌、漫畫的形式，借古諷今，對現實表現極端不滿。

　　這些問題發生後，學校各級黨組織和廣大教師、幹部都很重視和關心，做了許多工作，大部分問題已陸續得到解決，未釀成大的事件。這表明，我們大學黨委是得力的，工作是有成績的。總的看，我省大學形勢的主流是好的，廣大群眾希望有一個安定團結的局麵。隻要各級黨委敢於領導，善於領導，多做工作，問題是可以及時解決的。當然，也要看到，一些問題雖然解決了，學校秩序正常了，但發生問題的某些因素並沒有完全消除。特別是目前社會上各種錯誤思潮對學生的影響不能低估。如果我們思想上疏忽了，工作上放鬆了，工作方法上不注意了，還可能繼續出現這些問題。

　　學生中出現這些問題，原因是複雜的。從現在接觸到的情況看。

　　一是各種錯誤思潮的影響。全國處在一個曆史轉折、除舊布新的時期，黨內，黨外，成年人，青年人中出現各種各樣的思想反映和議論是很自然的。他們關心國家大事，敢於發表意見，思想活躍，這是好事。但是，也存在著某些混亂現象，有些思想言論是錯誤的，甚至是反動的。就學校青年學生受到的思想影響來說，主要有兩方麵的問題：一個是林彪、“四人幫”的流毒還在起作用。一些學生提出的問題和采取的做法，多少帶有動亂時期的某些痕跡。例如，他們要求發揚社會主義民主是對的，但又往往留戀“文化大革命”中的“大民主”，認為取消“四大”就是限製民主和自由，動輒就貼大字報，罷課。對上級的某些決議和決定的不同看法，不是通過正常渠道反映和解決，往往采取了抵製的態度和對著幹的做法。總之，還沒有完全從那種無政府主義的影響下解脫出來。另一個，就是資產階級思想影響。近年來，我們同西方國家來往多了，資本主義的東西也通過各種途徑滲透進來，資產階級民主、自由的政治觀點，極端個人主義思想崇洋媚外的心理在青年學生中有所滋長。有的學生欣賞美國的競選製、多黨製，認為我們的黨已經“官僚化”了，對黨和社會主義失去信心。當然，還有封建主義思想、小資產階級思想影響，但主要的還是“四人幫”的流毒和資產階級思想的影響。由於學生受到上述錯誤思想的侵蝕，一碰到具體問題，往往就成為鬧事的導火線。

　　二是社會問題。國民經濟正處在調整時期，我們在經濟上還有不少困難，許多社會問題如青年就業、就學和治安問題，不可能很快完全解決。有些青年學生看不清事物的主流，思想上苦惱傍徨，甚至對國家前途喪失信心；有些待業青年對個人的前途悲觀失望。如果放鬆教育，就可能滋事生非，甚至在壞人的引誘下做出違法的事情。許多院校發生打架、鬥毆、罷課等問題，往往同待業青年有牽連。

　　三是思想政治教育薄弱。最近一個時期，我們的思想政治工作削弱了，特別是對在新的形勢下如何做好思想政治工作，還缺乏經驗。所以，思想工作顯得軟弱無力，有的甚至回避矛盾，使許多應該解決和可以解決的思想問題長期得不到解決，越拖越複雜，越來越尖銳。學校的政治工作隊伍也有所削弱。對政工幹部我們也關心和支持不夠，許多同誌不安心本職工作，思想上有委屈情緒，工作上有畏難情緒。報紙上發表的某些文章有片麵性，例如，批判“集中指導下的民主”、“學雷鋒、創三好”以及“大公無私”、“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等基本原則和革命口號，這也增加了思想混亂和思想教育工作的困難。

　　四是黨內的不正之風，主要是官僚主義，引起群眾不滿。黨內的不正之風，影響了黨群關係，損害了黨的威信。我們一些領導同誌深入實際少，聯係群眾不夠，許多情況不甚了解，或者處理問題拖拉，不當，引起了群眾的不滿，挫傷了一些群眾的積極性，有些群眾對我們一些黨組織能否解決問題缺乏信心，這給我們帶來了困難，工作不易奏效。如有些罷課的學生說，我們不這樣做，就不可能督促領導盡快處理問題，也不可能秉公處事。再就是群眾鬧事往往與一些黨員的參與分不開，有的就是黨員帶頭。問題發生後，也很難通過黨團組織進行工作。

　　五是管理工作中的問題。近幾年來，我們高等教育事業發展較快，辦學條件不能完全適應。特別是我們行政管理工作跟不上，規章製度鬆弛，解決問題拖拉，往往成為鬧事的直接原因。如學生食堂較緊張，時常發生為排隊買飯而爭吵打架的事。

　　六是波蘭事件的影響。為什麽學生鬧事比較集中地發生在10月份以後？這同波蘭事件的影響是分不開的。一些學生認為中國的情況和波蘭類似，對波蘭成立“獨立工會”、“獨立學生會”很感興趣，實際上也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出現了一些自發組織。這種類比和效仿顯然是錯誤的，其實質就是要擺脫共產黨的領導。我們國家形勢是好的，但是，也確有潛伏的危險，存在著發生某些事件的可能性。正如陳雲同誌指出的，有人認為中國不會出波蘭事件，這種估計為時過早。所以，我們對波蘭事件的影響要有足夠的認識，要提高警惕，加強工作，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