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出了名

第五章 手機風波

　　自從上次跟蹤索瑪發現了她的秘密後，牛皮皮每次帶的零食都會分索瑪一份，自己訂的科幻書也讓索瑪先看，有什麽事都盡量照顧她。這可不像一慣調皮搗蛋的牛皮皮的作風，班上好事的男生開始傳他們兩個人的風言風語。唯恐天下不亂的趙小飛說牛皮皮和索瑪兩人有秘密。這話被劉莎莎知道了，她特別生氣，下課時她聽到趙小飛又在傳播謠言，便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劉氏“掐人神功”把趙小飛掐得嗷嗷直叫。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講！再說他們的壞話，我就對你不客氣。”劉莎莎凶神惡煞地警告趙小飛。

　　“你什麽時候和牛皮皮、索瑪成一夥的了？”趙小飛不明白自己明明說的是索瑪和牛皮皮，怎麽得罪了劉莎莎。

　　“我不管，反正不準說就是不準說，不然……”劉莎莎又舉起自己的“魔爪”。

　　“女俠！大姐，我不敢了！”趙小飛是個欺軟怕硬的人，見識了劉莎莎的“威力”後隻有俯首稱臣。

　　“莎莎，你想不想玩手機啊！”趙小飛決定討好劉莎莎免受“皮肉之苦”。

　　“你有手機？”劉莎莎早想買手機了，不過媽媽說小孩不能用手機，不同意，她隻有看著別人的手機羨慕的份。

　　“當！當！在這裏！”趙小飛從褲兜裏摸出一個嶄新的手機。

　　“給我玩一下吧！”劉莎莎高興地說。

　　“當然沒問題，不過……你以後不準打我。”趙小飛有言在先。

　　“行！”手機的魅力無窮，劉莎莎隻想迅速拿在手裏玩，答應了趙小飛的要求。

　　趙小飛歪歪扭扭地寫起了合同：劉莎莎和趙小飛的協議，趙小飛借手機給劉莎莎玩一天，劉莎莎以後再也不準打趙小飛。

　　“來，一人按手印。”趙小飛的話讓劉莎莎啼笑不得。

　　“你以為是在古代啊！”劉莎莎咯咯直笑。

　　“快！”趙小飛用墨水筆把自己的拇指塗上顏色，在紙上按了個手印，劉莎莎依葫蘆畫瓢也按了一個。

　　她終於拿到手機了，不過手機上這麽多按扭，她搞不懂怎麽按。

　　“怎麽看短信？”劉莎莎拿著手機問。她平時經常看到媽媽發短信給自己的朋友，有時候媽媽還會念特別搞笑的短信給她聽，笑得她肚子疼。

　　“這樣子，你按功能鍵，然後再按這個。”趙小飛教她看自己儲存的搞笑短信。

　　“士兵問連長：作戰時踩到地雷咋辦？連長大為惱火：能咋辦？踩壞了照價賠償。”

　　“你的國語標準嗎？請跟我一起念：萬萬望望、望旺萬旺、萬腕忘忘、萬旺萬旺……好了，狗狗別叫了，吃骨頭羅。”

　　“哈哈！真有意思”劉莎莎高分貝的笑聲惹來一群人來圍觀，她便大聲地念起短信來：“恭喜你中了大獎，請於今天晚上十點整，帶著馬刀、鳥槍、土炮到中國人民銀行蒙麵領取。”四周的同學都哈哈大笑起來，爭著要看手機，趙小飛生怕手機被摔著碰著，不得不當臨時保安維持“治安”。

　　有了第一個帶手機的人，班上很快有第二個，第三個，手機在全班都流行起來，大家互相發短信，有時課堂上都能聽到音樂鈴聲。有新鮮玩意兒怎麽能少了歐陽磊，他可是班上有名的新新人類，數碼通。

　　這天他帶了一個高級的大彩屏手機，男生都圍成了一團欣賞，歐陽磊慢慢地展示手機功能。一會兒手機放出音樂來，驚得大家“哇！”的一聲。

　　“這是MP3功能！音樂效果還不錯。”歐陽磊撥弄著手機，調出大家最喜歡的手機遊戲，這個手機遊戲不僅有音樂，玩的時候還帶震動，讓人如身臨其境。他用手機打遊戲！四周的男生都隨著他的遊戲左搖右擺。“快，發子彈！”“不，閃開”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仿佛自己也是遊戲裏的主角似的。

　　“好了，好了，下一局再來看吧！我現在要上會網”歐陽磊驕傲地把手機模式調成上網。他這一炫耀立刻把大家牢牢吸引住了。

　　“哇！手機也能上網？吹牛吧！”李一鳴不相信。

　　“不信，你看。”歐陽磊的手指撥鍵盤幾下，屏幕真出現了一個QQ，還有小頭像在晃動。

　　“哇！”大家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感歎，“高科技啊！真是高科技！”

　　“別看了，我要聊QQ，隱私！”歐陽磊見目的達到了，得意地要把四周的人趕走了。

　　“借我玩一下吧！”鐵哥們陳旭開口借，歐陽磊猶豫了一下。“明天給你玩，我表哥今天剛送給我，還沒玩夠呢！”

　　“太好了！真夠哥們。”陳旭看著歐陽磊手不斷地按著按鍵，自己的手指也蠢蠢欲動。

　　“有什麽了不起！我回家也讓我爸爸買一個。”李一鳴念念叨叨的，他要買一個比歐陽磊屏幕大，遊戲更多的也能上網的手機，到時歐陽磊怎麽求，也不給他玩。

　　下午數學陳老師布置了課堂作業，歐陽磊聽課不專心，怎麽也算不出。他對李一鳴說：“把你的作業給我抄一下吧！”

　　“不行，老師說了逮到了兩個人都要懲罰。”李一鳴最怕的就是老師懲罰，他一直都是老師的乖學生，不想被歐陽磊拖下水。

　　“我把手機借給你玩一天。”歐陽磊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李一鳴猶豫了，他仿佛看到手機在衝他招手，“好！一手交貨一手交作業。”

　　完成交易後李一鳴拿著手機玩得不亦樂乎，整個身體都跟著手機一起晃動，惹得後麵的同學用手捶他的背，不過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玩自己的遊戲。

　　索瑪見李一鳴拿著手機打遊戲，便問：“這是手機嗎？”

　　“是的！”？嗦的李一鳴難得說話如此簡潔。

　　“能打電話嗎？”索瑪著急地問。

　　“當然。”

　　“那能借給我打一下電話嗎？”索瑪期盼的目光看著李一鳴，她以前聽爸爸說過手機能隨時隨地通話。

　　“這……這不是我的，你找歐陽磊吧！”李一鳴指著歐陽磊。

　　索瑪找歐陽磊借手機，歐陽磊拒絕了。

　　“求你了，我就打一下，我想和我爸爸說一句話，一句話就好了。”索瑪可憐巴巴地望著歐陽磊。

　　“你就借給她吧！”牛皮皮拍著歐陽磊的肩。

　　“不行，就是不行，我卡裏已經沒錢了，再打就OVER了。”

　　看著沒辦法著急的索瑪回到座位上哭起來，無論康苗她們怎麽安慰都沒用。劉莎莎找趙小飛借手機，趙小飛聳了聳肩，兩手一攤：“我借給堂哥了，今天沒有帶！”劉莎莎看著索瑪抽泣的樣子隻有幹著急。牛皮皮想起老爸有個摩托羅拉，雖然是老式的，不過打電話還是沒問題，他決定“順手牽羊”借一下。

　　晚上，牛老媽出去和朋友逛夜市，牛老爸專心致誌地看他心愛的NBA籃球賽，不時擊掌高呼。牛皮皮坐在他旁邊看到牛老爸的手機就放在沙發上，他隻要伸伸手就能拿到，就慢慢地把手伸過去。

　　“哎喲，可惜！”牛老爸往後靠把牛皮皮嚇了一跳。過了一會，看到他的眼睛仍然盯在電視上他才放心。他的手摸到手機後迅速地藏進褲兜裏，他對牛老爸說：“我去睡了。”牛老爸的心思全在籃球上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已經被“順”走了。

　　“老爸，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先借一天吧！”牛皮皮心裏默念著。

　　第二天，他把手機藏在包裏帶到了學校，第一堂課是數學課，數學陳老師剛講幾句，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誰的手機？”陳老師嚴厲的樣子嚇得大家不敢笑。

　　牛皮皮彎腰想關機，“別叫了，千萬別叫了！”他在心裏祈禱，鈴聲卻越來越響亮。陳老師把書一放，生氣地對牛皮皮說：“立刻關掉，要是下次再響一律沒收。”牛皮皮摸到手機，橫看豎看，怎麽也找不到關機的地方，氣得他把每個鍵都按了一下還是關不了。

　　清脆悅耳的鈴聲繼續響著，大家都盯著牛皮皮。

　　“還是四十和弦啊！”對手機頗有研究的趙小飛感慨地說，這話逗得全班笑得前俯後仰。牛皮皮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把手機給摔碎了，它還是響個不停。他把手機給歐陽磊，歐陽磊把它關了機，聲音才停了下來。

　　陳老師氣得臉色鐵青，她嚴肅地說：“牛皮皮下課到辦公室來。”

　　下課後，牛皮皮挨了一頓狠訓，他不停地給陳老師又是保證又是檢討，說了一堆好話陳老師才沒有收手機，警告他下次不準影響課堂紀律。回到教室，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機遞給索瑪，索瑪激動地拿著手機：“我能用嗎？”

　　“當然！”牛皮皮慷慨地說。

　　索瑪的手有些顫抖，她拿起手機不知道怎麽弄。牛皮皮做了個手勢，讓她放在耳朵邊聽。

　　“爸爸，好想聽聽你的聲音。”索瑪的心快跳出胸腔了。

　　可是手機好久還是沒有反應。

　　“沒反應呢！”索瑪失望地說。

　　“不對呀，我爸爸平時都能用啊！”牛皮皮拿著手機左看右看。

　　“你再聽聽！”索瑪拿起手機繼續聽，還是一點聲音沒有。

　　“你們兩個真笨！”趙小飛以行家的口氣說：“要撥對方的號碼才能通話。”

　　“號碼，我不知道號碼，爸爸沒有說過號碼。謝謝你！”索瑪把手機還給牛皮皮，眼淚掉了下來，心裏想著：“爸爸，你什麽時候才回來啊！”

　　牛皮皮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好把手機收起來準備還給老爸。

　　此時，牛老爸已經把屋子都翻了個遍，找手機快找發瘋了。“手機哪裏去了！”牛老爸瞪圓眼睛怒發衝冠地喊，牛皮皮在教室上課，回答他的隻能是一片寧靜。

　　下午，牛皮皮見老爸不在，故意把手機放在牛老爸的床頭邊，然後迅速溜回自己屋裏假裝看書。牛老爸回來看見手機，立刻明白了原因。他敲開牛皮皮的房間時，臉因為生氣漲紅得像西紅？，此時的牛老爸像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要爆炸了。牛皮皮見了心裏暗覺不妙。

　　“牛皮皮！你拿的手機？”牛皮皮見老爸生氣的樣子，知道他這次動真火了，趕緊點了點頭。

　　牛老爸舉起手真想在他P股上啪啪幾下，不過他直對自己說，講道理，講道理。“你為什麽拿手機？”雖然控製住了火氣沒有揍他，不過牛老爸的聲音響如雷霆。

　　牛皮皮退了幾步，想離發火的爸爸遠點。“那個藏族女孩想打電話給她遠方的爸爸，她太想爸爸，都哭了。”牛老爸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兒子竟然還有苦衷。

　　“真的？”

　　“真的，我保證！”

　　“以後要用手機得告訴爸爸，不然有人有事找老爸都聯係不上了。”牛老爸語氣緩和了些，牛皮皮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胸脯，心想：“謝天謝地啊！躲過一劫！這個手機真害人不淺啊！”

　　“爸爸，上次我和劉莎莎去了她家，她家可簡陋了。”牛皮皮把上次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牛老爸。牛老爸摸著他的頭，關心地問著索瑪的情況。

　　“她爸爸在哪裏呢？”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隻是天天盼望著爸爸能夠回來。”

　　“你幫助同學，我肯定完全支持，下次有什麽事要告訴老爸，不準偷偷行動！”

　　“YES sir”牛皮皮學著電視裏的警察的樣子行禮。牛老爸也學著他的樣子還禮，兩人倒在床上，一起笑得喘不過氣。有老爸真好，牛皮皮不敢想象老爸不在身邊的日子，想到這裏他更加同情索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