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顯

憶恩師在華陰

雷雲峰

劉邦顯是在延安的稱謂，在馬欄叫劉零，在澄縣叫善美、在華陰給我教書時叫性初。我從少年（1946年12歲到1949年15歲，他任中共華陰縣工委、華潼工委、東路工委書記）到皓首（1977年1月43歲，我從陝西師範大學調到省委財貿部，省政府財貿委員會，1980年秋調省社會科學院46歲，至2007年73歲）他由省委財貿部長，省委財委主任、副省長。由恩師到領導，前後半個多世紀的滄桑變化，經曆不少，我在他的培育下成長。他的為人處世，一直是我的楷模，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我最親切又最光輝的形象，恩重如山我的良師益友。

我從少年，他向我班講郭沫若散文《青春》；啟發了我寫了以四季喻人生的“春如少年剛生長，夏如壯年身體強，秋如老年頭滿白，冬如黃草盡死亡。人生猶如四季過，當今方珍寶時光。”恩師把原句中的“都”改為“盡”，批雙圈好。同學稱我叫“小詩人”。後來，他教我如何撰寫散文，全縣壁報競賽時，專幫我辦起了“雲峰壁報”，幫我改名“自廉”為“雲峰”，送我上華陰縣雲台中學（1953年改為華山中學）簡師班。解放後，他兩次任中共渭南地委書記，我從華縣少師範到了渭南師範，後他調到省委任財貿部長，秘書長，我到了西安師範學院，後稱陝西師範大學。畢業後，上研究生班，留校任教十多年，1976年冬他勸我從政，接觸些實踐知識從事點實際鍛煉，次年春把我調到他的身邊從政，他到寶雞任地委書記，後回省委任財貿部長，我到蒲城蹲點後，又回到他身邊工作。雖各自工作變動，但我們的心是相通的。我的長子結婚時，他在百忙之中行禮，親臨。我的愛人和幾個兒女，他都是那樣親切關照，循循教導。他經常和我商量如何工作，如何處世、修身，他有不少信件，我按他的批示回複，他常說：“不要忘了，華陰是我的第二故鄉。”

一　台頭村、落腳點

“七大”後，十月天，貫徹黨的總路線。

邦顯派駐華陰縣，台頭村作為落腳點。

內外敵人要打倒，愚公要移三座山。

毛澤東揮師千百萬，“聯合政府”要實現。

老蔣陰謀挑內戰，白色恐怖布滿天。

進步書報大封鎖，發現誰看誰坐監。

華陰縣長何萊臣，黨部書記惠友三。

四六年正過年，糾集特務一個連。

六路專捕政治犯，縣城嶽廟和東柵。

逮捕師生一大串，二十多位遭審判。

嚴刑拷打刑場慘，中間一個死西安，其他無罪都赦免。薛廣池怒衝天，

如實匯報劉邦顯，邦顯有識又有膽，《工商日報》大揭穿。陝西工委設馬欄，

關中劃分戰略片，華陰縣，黃河灘，聯係大荔和潼關。異地領導在澄縣，

化名善美校鐮山，部隊召回張萬照，延安調來王平凡，恢複整頓抓黨建，

蔭蔽精幹應時變，抗戰勝利春曉喚。

黨員盡快抓搶幹，振奮精神為明天。

平凡父親王潤亭，對黨一貫很忠誠。

邦顯和他一見麵，掏出心窩子把話談。

潼關叫回鄧瑤池，摸清華陰黨底細。

袁守中、薛廣池、王雲霞與甄安理，按照上級黨指示，逐個了解作分析。

恢複關係二三十，成立支部建組織。

邦顯擔任縣書記，分片單線作聯係。

小型精幹好確立，首次摸底很仔細。

又走潼關到大荔。回馬欄分析作匯報，聆聽領導作指示，應以華陰為基地，

擴充潼關和大荔，調回平凡（黨仁）作右臂。

春節過後出邊區，先以韋莊巧站立。

鐮山中學當教師，恢複整頓到年底。

壯大了華陰黨組織，邦顯再次進邊區。

請省委檢閱發旨意，華潼工委要建立。

劉邦顯為書記，委員平凡、鄧瑤池。

積極醞釀創條件，選好地方再成立。

二　文王村，建工委

文王村，低凹地，羅夫水患常年積。

窮鄉僻壤地貧瘠，鄉親少糧又缺衣。

鄉丁催糧又逼款，鞭打繩拴進牢獄。

官逼民鬧反“繳農”，不換政權幹著急。

父母文盲受人欺，設法要我學識字。

小學設在爛廟宇，窮娃念書不容易。

地下黨，選地區，定遠鄉小學二中心。

東西北圍三個村，豺狼出沒常傷人。

黃蘆野蒿易隱蔽，南臨車站北瀕灘。

學校設在三村間。隴海鐵路在南線。

大路直通渭河邊，渡口對岸大荔縣。

朝邑、合陽緊相連，這兒群眾基礎好。

華潼工委設這裏。劉性初作書記，

委員平凡、鄧瑤池，有領導，有骨幹，好似老虎把翼添。訊息靈通又方便，

為迷惑敵人爭“信任”，收集情報揣敵心。

華陰叛徒王子達，一個心思向上爬。

教育科長剛上任，為了政績造譽論。

規劃全縣壁報賽，為他表現好搭台。

華潼工委獲此訊，決定參加迷敵人。

校長讓我先執筆，內容貼切要充實。

性初為我反複改，希文插圖很得體。

文王壁報掛了帥，《雲峰》壁報更精彩。

全縣總分作評議，文王學校榜第一。

爭得社會好信譽，爭得子達消懷疑。

為進一步造錯覺，成績展覽更紅火。

家長群眾都觀展，社會影響紅一片。

校長全心把學辦，老師爭當好教員。

文王學校名聲傳，信譽香飄華陰縣。

黨的活動好開展，從西鄉到東塬。

由課堂到田間，單線聯絡分成片。

小型合法又自然，訊息靈通耳目尖。

外圍組織隨手建，“同學會”做籬番。

都是班上好少年，家貧好學易使喚。

地下工作極嚴密，要為組織作掩體。

平凡讓我當會長，誌學自新把忙幫。

又管組織和軍體，幹事謙和又仔細。

互相配合很默契，平凡隨時作指點。

邦顯設謀更穩健，訪貧問苦作調查。

掃盲先辦識字班，課文都由性初編。

課堂夾雜講曆史，借古喻今聽仔細。

諷刺影射對現實，《三國演義》他模擬。

“千裏草，何青青，十日乾，不得生。”

預示董卓白日夢，編了一首扶乩詞。

利用借口來傳言，當作傳單人愛傳。

“世事顛倒顛，黑背把身翻。草（將）氣數盡，群雄會手翻（毛）。”

（譯成白話：指這個吃人的社會，要靠廣大的黑脊背的農民，團結起來，才能推翻蔣家王朝，人民群眾是真正的英雄。隻有在毛澤東領導下，才能推翻掉舊社會。把它寫成傳單，壓在神廟的香爐底下，借示神意，同學會成員，將這些傳單四處散，讓群眾發現自動傳播。劉性初親自編，內容精彩，傳得寬。

夫水鎮，定遠鄉，三民鄉和保地坊。

農民莊稼被水淹，邦顯申報減糧款。

狀子都是性初撰。那個娃娃生了病。

性初就是好醫生，又開處方又配藥，農民讚他是“活佛”。他寫的課文人愛看，

他教的詩歌動心弦，詩名《哭亡女蘇菲》。

內容典型情悲慘，啟發人們反黑暗，呼籲推翻舊政權。作者是山東大學教授名叫高蘭。

他通過對一個女孩子的死亡哀悼，為當時國統區的黑暗反動統治所造成的，人民大眾的悲慘、饑餓、貧病流離、死亡，提出了控訴和抗議，劉老師宣講時，先向同學們作了朗誦，產生了強烈的感染力。同學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發誓要推翻這蔣家王朝。新中國建立後，作者於1956年7月，正式出版這這首朗誦詩集時說：“當時，該詩確實是我的一種真情實感，當然這樣的日子己一去不複返了，但正如陸定一同誌說的：‘沒有舊社會，就難襯托新社會。’”作者真情又實感，深入淺出育心田。）

校內建起了圖書室，他倡導指導很具體。

師生捐贈借書籍、報刊圖畫與雜誌，教我編目排次序。由我保管又登記，

《大眾哲學》艾思奇，鄒韜奮著的是《經曆》、

《光明日報》、《老百姓報》、《民眾導報》和《詩叢》，師生閱讀獲知識，啟發進步長誌氣，

圖書室書報多，吸取精華長才學。

傳播革命解倒懸，讓我借馬做交通，經常步行不顯眼，和貧苦農民打一片，

事事幹在人心間，黨群關係親無間，啟發要把這窮根挖，推翻頭上三座山。

三　送雲峰上雲中

四八年，九月間，邦顯病情有好轉。

同學給他送雞蛋，他栽培我們細謀算。

我在他那兒吃罷飯，他想著為我寫書箋。

一封封，一篇篇，遞給我手上把話談。

原先送你去延安，當下先上簡師班。

班級設在雲台觀，又學文化又管飯。

考學得個畢業證，讓你暫叫雲章隱雲峰。

聽他話，我心頭甜，手持書信端向南。

腿不疲勞頭冒汗，不覺來到雲台觀。

雲台觀，老書院，絨花清香紅爛漫。

鬆柏高聳入雲天，朱子祠院在後邊。

南宋禦旨設書壇，環境幽雅天外天。

抗戰期間40年，救亡要守中條山。

救國育人為根本，衛勖哉奮起把學辦。

教師都由他精選，校風正規紀律嚴。

我持邦顯紅書箋，尋找組織把事辦。

教導主任楊鶴齋，幫我進校作安排。

邦顯想得很周全，教我分清紅白線。

袁守中老書記，待我有如親兄弟，

交談思想講形勢，促我進步懂大局，他教“國文”講《背影》，人格要學朱自清。

慎言舉止很持重，憨厚老成人尊敬。

武笠青，是黨員，為人坦率敢直言。

他與邦顯同一縣，感情親密更非凡。

雖為簡師不代課，與我來往親無間。

張輸漢待人寬，思想激進敢造反。

邦顯幫他入了黨，他做夢都想上延安。

教英語，吐字清，夫人校醫兼“衛生”。

北京話，人愛聽，強調科學講文明。

楊鶴齋，人中賢，德高望重好健談。

曾為邦顯當老師，推心置腹吐真言。

文史哲理名望高，崇尚魯迅辦論壇。

堅持民主講科學，抨擊獨裁反空談。

為人赤誠好學風，教我恩惠重如山。

馬家驥，教美術，諷刺漫畫印成書。

素描速寫功底厚，線條細致輪廓粗。

談古元，講石魯，徐悲鴻畫法說得透。

課堂上抨擊反動派，戳破青天敢當頭。

特務經常尋他事，恐嚇威脅為對頭。

這些老師都清貧，情操高雅好人品。

知我來自文王村，待我猶如自家人。

物類聚，人群分，紅白分明講疏親。

進步落後在人群，革命反動陰陽人。

良莠雜於師生中，靠人覺悟來辨認。

劉英奇，屬反動，講的刺激和反應。

課堂兼任心理學，實質專業鬧反共。

刺探校內地下黨，羊群之中他是狼。

當局貪汙了簡師糧，群情激憤罷了課。

獲取勝利飯菜香，劉英奇，心裏慌。

師生中間查得忙，硬說這裏有共黨。

瞪大眼睛要栽髒，開除記過還不算。

還要逮人逼校長，那天夜間黑沉沉。

英奇敲開了校長門，手執公文話語緊。

聲言當夜要捕人，校長沉著坐得穩。

怒目拍案講情分，當年你這淪落人，誰把你拉扯到華陰，將恩不報反踏門，

捫心自問你良心，敢動我師生一毫毛，今晚咱就看分曉，倘若不講回頭話，

你就休想出我家。英奇本是東北人，“九一八”後來華陰，當年校長救了他，

將他培養為至親，他見校長發了威，忙賠笑臉緩氣氛，連連求饒講息怒，

這事我變通再研究，低頭哈腰賠不是，夾尾出門灰溜溜。還有一個牛玉山，

教的體育管得寬。三青團中拉線線，監視師生一串串，他和當局有牽連，

罷課期間他窺探，弄得師生都怕他，見他來了毛悚然。

四　“國大代”，爭上層

縣黨部書記惠友三，設置五位大委員。

加上不少情報員，四處活動搞刺探。

王子達也傳言，“老人擔心的事莫要幹。”

縣上的警報常不斷，時而疑惑鄧達九，時而要逮王平凡，地下黨員不安全。

統戰工作找紅傘，上層統戰保關鍵。

馬國化，馬誌超，黃埔嫡係資曆老。

國大代表要大選，他為王老送書箋。

活動拉票想當選，公開來往好避嫌。

這個工作要做園，廣交朋友路子寬。

拜把換貼好挑揀，副參議長程俊佐。

為人耿直智謀多，牛幹伯是他的好同學。

從蘭州叫回給說活，介紹俊佐加入黨。

上層能做大工作，搞武裝的條件多。

保警隊，鄉公所，俊佐申手好指撥。

永樂店到臨潼，槍支彈藥好運貨。

劉子雲，李芳停，鄉鎮長中好精明。

還有那位李誌丹，外圍還有鄧振明。

統戰工作爭上層，紅傘下麵求安寧。

五　探路線，進邊區

四八年，學年底，組織派我去邊區。

接收了一批新黨員，還有不少青壯年。

張明德、馬豫章，要進邊區得化妝。

交通線讓我摸路況，地情、人情、社情。

件件都用筆記上，膽大心細得大方。

領路的是我親兄長，獨輪車，推竹器，楊村過河做生意，情報縫進棉襖裏。

沿途封鎖真神秘，渡過渭河頭一關。

洛河岸上更森嚴，朝邑城，黃河灘，土匪特務監視嚴，三裏查，五裏盤。

關隘都藏情報員，夜宿雷村住客店。

搶劫搜查太凶慘，因我年幼不顯眼。

闖過一關又一關，保寧波，紅白界。

見了親人起開懷，解放軍，臂章戴。

軍紀嚴明逞英才，扭秧歌，演大戲。

放心進了解放區，走新城，過黑池。

到了方鎮更稀奇，貿易公司縣委會。

到處都是新名詞，我持密信找組織。

領導待我像親人，又端水，又讓座。

豬肉山藥椽頭饃，漫畫、標語真新鮮。

詩情畫意潤心田：“我兒參軍娘歡喜。參軍打倒蔣介石！”沿途觀察夠仔細。

溝溝道道拿筆記，回來又過封鎖線。

關隘路卡查更嚴，朝邑北關兵檢站。

逼我招供為密探，我佯賣竹器為小販。

為了湖口進北山，同伴為兄我為弟。

我持扁擔闖過關，回家先找黨組織。

組織轉到新地區，十冬臘月天氣寒。

乘車直奔華陰縣，華陰縣，城東邊。

火柴公司在路南，我將一路聞與見。

如實匯報劉邦顯，東路工委指揮部。

翻天覆地變氣候，三大法寶運用好。

裏應外合時機到，開城門，放吊橋。

接收華陰在遲早，保檔案，護倉庫。

文物古跡要愛護，星火燎原燒紅天。

窮人眼看把身翻，反動派，鼻子尖。

聞到氣味發熬煎，封鎖渡口崗哨嚴。

反動軍隊守河岸，清戶口連不斷。

縣黨部惠友三，熱鍋螞蟻心不安。

聲言關閘把卡關。

六　四八年大春天

四八鬧春寒，邦顯騎車去澄縣。

歸來途遇風雨天，結核犯病舉步艱。

路漫漫，無人煙，渾身無力實困惓。

腔子疼痛口血淌，實在難於回文王。

平凡家中去療養，醫護就是王潤亭。

藥療食療都采用，刺筋芽紗布擰。

液汗過濾口裏送，祖母七旬忙不亭。

勤奮伺候腿累腫，劉性初養病間。

黨的工作不怠慢，西屋開會不簡斷。

平凡母親李惠賢，伺候又兼崗哨站。

咳嗽三聲為暗號，表示有狗把人咬。

移話題請吃飯，紅外內白兼方園。

遇緊急藏樓上，田穎得知常探望。

她戴上墨鏡坐上房，吃喝拉塌很周詳。

風聲急，得轉移，萬照是平凡的近親戚。

東門巷裏隱蔽密。偽保長王振西。

潤亭堂弟暗告密，聲言殺害王父子。

栽贓陷害蛇蠍意，多虧鎮長李芳亭（地下黨員）。

氣得瞪眼，發怒聲，質問振西你糊弄。

家務怎敢下酷刑。羅山校長鄧仰池。

速告性初快轉移，王平凡有主意。

渭河邊邊地偏僻，黨家堡子人口稀。

博文家中好隱蔽，馬蹄籠，裝掛麵。

中藥藏在衣架間，前梁襯布坐邦顯。

晨曦照，光閃閃，平凡騎車向北趕。

黨堡住了不幾天，敵軍派兵守河岸。

拉夫派差雜務煩，唯恐病情再複犯。

華嶽廟鎮南邊，王雲霞在這兒設據點。

同窗好友親情現，新建堡療養最合算。

性初母親來看望，博文迎送好周旋。

後又轉到仙姑觀，老道懂醫好照管。

潤亭醫術很明顯，療效日漸很靈驗。

血止康複身骨健。程俊佐，出高參。

柳樹行間好避嫌，那兒辦個火柴廠。

班子有位缺人掌，程俊佐當董事長。

王雲霞是行長，溶資籌款湊力量。

股東要由邦顯當，仙姑觀搬到柳樹行。

達九也把副手當，火柴公司權咱掌。

邦顯神態換過陽，工委機關田穎幫。

內外工作也順當，籌劃接收，迎解放。

七　東路工委迎解放

四八年，秋冬間，邊區版圖推向南。

涇渭黃河紅一片，邦顯匯報到馬欄。

華潼範圍要擴展，渭南書記權秉華。

華縣書記王平凡，東路工委書記劉邦顯。

又把華陰書記兼，萬照為副三委員。

程毅、廣池、趙居賢，東路工委管得寬。

華陰解放在眼前，雷田穎坐機關。

生活交通都方便。東路工委管得寬。

三秦要道戰略點，八省通衢緊相連。

潼關咽喉係中原，北貫渭水南靠山。

這兒馬列傳得早，這兒群眾基礎好。

這兒建黨較領先，渭華起義都知曉。

最早建立蘇維埃，這兒輩輩出人才。

幾條紅色交通線，一頭接的鄂豫陝。

一頭連的陝甘邊，要到省委通馬欄。

要到中央通延安，從這兒送過李先念。

從這接過鄭位山，陳少敏出洛南。

扮成修女過秦川，前後策劃憑汪鋒。

接應部署趙伯平，新形勢，搞接管。

渭北回旋有來頭，東路工委大開展。

恢複組織搞上層，外白內紅方又圓。

建造武裝奪搶幹，“把、拉、壓”中搞統戰。

嶽廟縣城中樞建，內外槍彈準備全。

張萬照，智謀多，黨的武裝他掌握。

幫手就是姚文學，為購槍支到永樂。

長短槍，手榴彈，子彈上千又掛萬。

臨潼賣的禦成件，打成鋪蓋好上站。

上了火車放架板，運回之後擦洗安。

有了武器找人員，對付敵人一個團。

四九年三月三，華陰解放在眼前。

東路工委指揮部，翻天覆地變氣候。

三大法寶運用好，裏應外合時機到。

開城門，放吊橋，接收華陰在遲早。

保檔案，護倉庫，文物古跡要愛護。

星火燎原燒紅天，窮人眼看把身翻。

反動派，鼻子尖，聞到氣味發熬煎。

封鎖渡口崗哨嚴，反動軍隊守河岸。

查戶口連不斷，搜尋共產黨找特嫌。

縣黨部惠友三，熱鍋螞蟻心不安。

聲言關閘把卡關，火柴廠他要看一看。

這一天，春中寒，性初今天要乘船。

從橫鎮去渭河邊，博文安排很周全。

水手都經細挑選，邦顯過河坐蒲籃。

既輕便又安全，過了渭河心坦然。

八　華山中學過校慶

公元兩千年秋天，華中校慶六十年。

特邀貴賓劉邦顯，盛情迎接夾道歡。

楊校長驅車前，熱情歡迎在房間。

他把校史從頭翻，乾隆雲台辦書院。

抗日烽火把初中建，人才出了萬萬千。

省內外、海外間，雲台學子遍世界。

衛勳哉、任校長，掩護了不少地下黨。

支部書記袁守中，隱蔽精幹肩負重。

工委書記劉邦顯，住在玉泉仙姑觀。

來時“七大”剛開完，邦顯派到華陰縣。

進出省委去馬欄，他以台頭為基點。

暫居異地在澄縣，鐮山中學把身掩。

教地理隱真情，赤膽忠心挑重擔。

延安招回王平凡，台頭村，堡子大。

人口多，眼睛雜，為防這兒出麻達。

開了個藥鋪避閑話，達九、雲霞老骨幹。

廣池會麵在羅山，邦顯當了副省長。

常把這段曆史講，校慶這天他來到。

校友來得真不少，夾道迎接熱情高。

台上台下鑼鼓號，校歌浪浪衝雲霄。

邦顯興奮揮筆毫，回顧過去變化深刻。

展望未來任重道遠。步履維艱前進難。

提質抓量是關鍵，參觀校舍遊校園。

健步登樓看成就展，捧起《陝甘寧邊區史》。

稱讚該書有價值，習仲勳寫了序。

馬文瑞提筆題了辭，該書獲獎有名氣。

社科專著評第一，他越翻越看越有趣。

頌揚邊區紅曆史，“奔馬圖”悲鴻味。

邊看邊讚馬氣勢，看我寫的校歌詞。

誇我多才又多藝，願我寫詩讚盛世。

堅持養生打太極，練出一個好身體。

聆聽激勵增力氣，觀展完，下樓梯。

後到嶽廟觀古跡，賞太宗，書大氣。

凝視楊震號“四知”，廉潔奉公好口碑。

千古法官佳美譽，貪官曆來千夫指。

清正廉潔，讚盛世，延安精神代代譽。

參觀完返校區，辭別雲中驅車西。

讚揚校長很努力，籌資蓋樓不容易。

廉校長好謀師，瞻前顧後盡餘力。

這樣領導了不起，團結師資長才氣。

今後學校有所需，我願出力絕不辭。

財政撥款要我話，我願出麵給疏理。

校慶過後增幹勁，增長學子好素質。

要建小康出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