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整整一周方固沒再出現了。
司馬嘉寶的疼痛減輕了很多,坐在輪椅上,可以到外麵去曬曬太陽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醫院裏有些什麽地方不一樣,好似總有一些眼睛,在暗處盯著她看。
“你感覺到了嗎?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司馬嘉寶決定和推著她出來散步的周卉討論一下這個問題,這種感覺太強烈了,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強烈許多,甚至有她不能忽視的證據,“費沁麗刺傷我的時候,第一個衝過來的人是楊森警官,並且他穿著隱蔽性很好的便衣,如果不是他叫我的名字,我根本認不出他來。他為什麽會恰巧在超市的停車場出現?除非他在跟蹤我或者跟蹤費沁麗。”
“也許他也去那個超市購物,恰巧也在地下車庫。”周卉對此沒有感覺,她甚至覺得司馬嘉寶的第六感強得有點快神經質了:“不要讓自己那麽敏銳,這不容易快樂。”
“方固一周都沒有出現了。為什麽,他又失蹤了嗎?這一周裏,我一直沒有打通楊警官的電話。他似乎是故意不接我的電話。西門信說,費沁麗已經確認為偏執性精神病,再次被關進了明秀山精神病院。我不知道這些情況都代表了什麽,但我覺得不對勁。”
“司馬嘉寶,你還愛著方固嗎?是嗎?你還愛著那個混蛋對嗎?即使他有暴力傾向並且已經對你使用了暴力?”周卉快給司馬嘉寶氣死了。
“我沒有。”司馬嘉寶回得很快,但又因為覺得缺少底氣而加了一句:“我想我不再愛。隻是有些擔心。”
“你不愛他你擔心個屁呀,管他是死是活呢,你現在都這樣子還嫌被他連累得不夠呀。什麽楊警官什麽費沁麗,他們現在在做什麽要做什麽,通通不關你司馬嘉寶的事,你隻需要好好養傷好好活著然後找個人嫁出去幸福過日子就成,你瞎操心那麽多做什麽?”周卉是真見不得司馬嘉寶現在的樣子,她多疑,敏感,脆弱,卻又固執,像個孩子一樣令人為她擔心生氣。
“卉卉,你很可怕。我真為王大明的將來感到擔心,要知道司馬美寶做太太的時候很溫順。”司馬嘉寶半開玩笑半講事實。
“他再和我結婚是他的報應。”周卉並不諱言於此,但她也不想避開話題:“現在我送你回房,然後我給方固打電話,問問丫的為什麽這一周沒出現,第一天還老淚縱橫地說你再不醒就要拆醫院呢,現在什麽意思!媽的,攤上這樣的男人算你幾輩子倒黴。”
“別。你別打什麽電話。我就隻是覺得奇怪,並不是要求要見他。”司馬嘉寶說的是實話,可聽在周卉耳朵裏,卻是口是心非。
司馬嘉寶午睡後,她到底是打通了方固的電話。周卉的這通電話,證實了司馬嘉寶的感覺是對的,一直跟蹤著司馬嘉寶的楊警官在醫院裏布了局,隻為等方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