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嘉寶是聞到一陣花香醒過來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鮮花和陽光,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隻是小凡的臉,未免有點太過深情了,他湊過來要吻她,司馬嘉寶別開臉伸手推開他的臉:“我是東方女人,不必這樣熱情,而且我剛醒,有口臭。”小凡笑了,牙齒白得明晃晃的好看,“你不臭。司馬嘉寶,如果我向你求婚,你答應的幾率會是多少?”
“呃?”司馬嘉寶沒反應過來。
“我要繼續裝睡還是幹脆出去呢,這真是個問題。”顯然,陪床的周卉被吵醒了,為眼前這惡心肉麻美好的一幕所煩惱。
“最好出去,謝謝。改天請你吃飯。”
“給我好好待著。小凡你給我老實點。”
兩人異口同聲表達著截然相反的意願。
“好吧,但你要答應我考慮一下我的問題,我要看幾率行事,這輩子還沒向女人求過婚,我怕被拒絕會心靈扭曲。”小凡說完,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真高興看到你有精神了,快點好起來,我去上班,晚上再來看你。”
“身材真不錯。”小凡走後,這是周卉的感歎,然後這女人八卦地開始問司馬嘉寶:“幾率是多少?”
“零。”司馬嘉寶幹脆地回答:“麻煩閣下給行動不便的病人弄點水洗漱。”司馬嘉寶憎恨自己蓬頭垢麵的樣子被人看到,但事實上,小凡看到過很多次,她想他甚至清楚地看到她有幾條皺紋幾顆眼屎,這讓她覺得自己沒有了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被一個長相漂亮的男人看到自己最糟糕的一麵,這是可恥的,也是可怕的,她不想在未來更糟糕的時光裏繼續忍耐承受這樣的屈辱。
“他要是知道自己之所以被拒絕的原因是因為長得太年輕太漂亮,他會瘋掉的。”周卉替小凡不值。
“那總比我瘋掉好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昨晚淩晨三點,西門信也來了。”周卉說。昨晚她醒過來,看到坐在司馬身邊的西門信嚇了一跳,那個男人也太安靜了,什麽時候進來的她都不知道。西門信就那麽坐著,在夜燈的微光中看著司馬嘉寶熟睡的臉,一直沒說話,她迷糊著再次睡著前,他還沒走,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再醒過來時,就是小凡捧著花進來的時候了。不得不承認,司馬嘉寶這個女人,最近倒黴事不少,可桃花開得也真是豔。
“趁還有人追求,還有人肯求婚,好好考慮,挑一個嫁了吧。”周卉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苦口婆心。
“總得我喜歡。”司馬嘉寶覺得自己這點要求不高,隻是,她同時也發現,自己再難真正地喜歡上一個人了。也許,方固已經耗盡了她愛與恨的力氣。
“方固從昨天中午就沒再出現過了。”周卉也發現了,之前司馬嘉寶昏迷的時候,方固是寸步不離地守著的,現在剛剛脫離危險,再怎麽也不應該消失得這麽快吧。
“總不能要求人家一直守著我吧?”司馬嘉寶的心裏,其實隱隱有著不安,總覺得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他和他的老婆一樣,神秘,可怕,甚至有點變態。”周卉從頭到尾都不喜歡方固,盡管他曾是司馬嘉寶無微不至的好男友。
司馬嘉寶沒有反駁周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比如費沁麗的瘋狂,比如她自己的心軟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