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卉也覺得司馬嘉寶傻得莫名其妙傻得人神共憤:“你腦子進水了你,去看了她就算了,還打算把她弄出來,你嫌她沒把你害死呀?”
廚房裏還燉著王大明出門前煲的補湯,屋子裏有一股藥香味。周卉胖了一點點,她有點慌張,正在做修身瑜珈:“我忽然有些嫌棄王大明的禿頂和肥胖。女人決不能跟肥胖的人在一起太久,因為那會讓你覺得自己即使發了胖還是瘦。我胖了。”
事實上她還是瘦的,司馬嘉寶的朋友中,沒有胖的人,司馬美寶最胖,但看起來也隻是稍微豐滿一點而已。身材長期保持消瘦狀態的女人克製,機警,敏銳,對於快樂與痛苦和感知都比胖的女人要強烈。有時候司馬嘉寶也想胖一點,但身體一旦開始要積累脂肪的時候,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慌張起來,於是開始管住自己的嘴巴。本質上,她同周卉是相似的女人,學會了享受,卻不肯放鬆自己半分。
“她是個正常的人,不應該被關進瘋人院。”司馬嘉寶想了想,隻能這麽解釋了。
“你是國際警察?還是正義女王?司馬嘉寶,你隻不過是電視台的一個小職員,頂多管著幾個小記者,你以為你是誰?能夠拯救社會維護世界和平?聽我的,別管她。她就算不瘋,也離瘋狂不遠了,看看她對你做的事兒,她能不知道方固五年前就離開你了?她報複你的狠勁兒,完全是想你死。你信不信,你要敢把她弄出來,她一準回頭捅你一刀。”周卉做著瑜珈動作,嘴巴像刀子一樣一句接著一句。
“是方固叫人把她關進去的。”司馬嘉寶想了想,還是把這一點告訴了周卉。
“什麽?這麽狠?為什麽?”周卉驚得動作都不做了,坐在墊子上轉過身來問司馬嘉寶。
司馬嘉寶看著她,挑挑眉沒答腔,周卉忽然明白了:“丫不會是想懲罰她對你的報複吧?哦天。上帝,這男人當自己是什麽,天王老子嗎?古時不受寵的皇後也就是關進冷宮而已,他竟然把自己的老婆弄進了精神病院?!”
“費沁麗說,她掌握了方固的一些秘密。”司馬嘉寶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周卉說了:“朱明明在日記裏也說,方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還留下線索,說央央的親生父親是方固,但DNA的結果表明,方固和央央沒有血緣關係。”
“……”這下周卉完全沒話了,朱明明為什麽會和方固有關係?以朱明明的精明,怎麽會亂扯上方固做朱央央的父親?而且這都什麽事,方固怎麽會變成這樣,他不是司馬嘉寶的三好男友嗎?怎麽失蹤了五年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確實不了解他,他才三十來歲,可是他什麽都有,並且認識很多的人,連我的領導都會買他的賬。他為什麽有這麽大的能耐?”
“他確實挺神秘的。不過,我們向來不太管對方男友的事。你是他的枕邊人,都不了解,我就更不用說了。但嘉寶小姐,嘉寶大好人,千萬不要把她弄出來,你會後悔的。”
這是周卉一直堅持的斷言。
“嘉寶,你真的想要她出來?”連西門信都對司馬嘉寶的這個決定產生了質疑。一再地詢問她。
“是的。你有認識相關的人,對吧,再怎麽樣,也不能把一個正常的人關進瘋人院。”司馬嘉寶其實是來找西門信幫忙的。
“嘉寶,她也許,並不正常。”西門信想起了那些血淋淋的紅油漆。
“我需要你的幫忙。”意思是我並不需要你的意見。西門信忽然發現,司馬嘉寶的固執遠非一般人能比。
“好吧,我聯係一下。但,我不保證一定能行。”
西門信的父親頗有人脈,要從明秀山弄一個人出來並不難,但西門信難以決斷自己幫司馬嘉寶是對是錯。他無法拒絕她,也無法不擔心那個女人出來後會對她不利。
“我需要一定能行,OK?”司馬嘉寶心裏其實並沒有那麽的肯定,可是,她的眼睛看著西門信,逼他給一個肯定的答案。她有那麽一點點,喜歡看他在她麵前手足無措的樣子,清高也罷,過分也罷,在一個明顯地喜歡自己的男人麵前,即使不那麽喜歡他,但用起來,還是有一定的虛榮感。
“嗯。好。”西門信馬上給父親打了電話,看著他的樣子,司馬嘉寶想,或者,她以後應該學著多利用作為一個女人在男人麵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