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瘦,高,短發,五官長得很清秀,但肌肉結實,全身的線條非常健康,看起來很有朝氣,也很顯年輕。乍一看,司馬嘉寶覺得她長得有點眼熟,當西門信呻吟一聲,喊了一聲媽後,她明白了,西門信的媽,當然跟西門信相像了。
西門太太看到司馬嘉寶,非常的熱情。拉住她的手一個勁地問東問西,說了很多次謝謝,還一個勁地邀請司馬嘉寶到家裏做客。司馬嘉寶本身不是一個能夠應對陌生人熱情的人,於是顯得極其拘束,匆忙找了個理由跑了出來,門還沒關上,就聽到西門太太在問西門信:“小信,嘉寶是你的女友嗎?”事關自己,司馬嘉寶豎起了耳朵,西門信是這樣說的:“媽,你嚇到她了。”
還好,沒直接承認。承認了又怎麽樣?她肯定不是他女友。不過,西門信的媽媽顯得真年輕,一定經常運動,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哪像自己,跟個老年婦女似的對什麽都不感興趣。
自己獨自去旅行,司馬嘉寶實在不想,幹脆拉上美寶一起去算了。失婚女加上幹物女,真是至怨無敵的組合。
司馬嘉寶剛回到家就被朱央央一把拉進了房間,然後把那本快被她翻爛的日記本合上放到她的麵前讓她看:“我發現了我媽的秘密!她一定不可能要我一世不知道誰是那個給她提供了精子的男人的。”
那是一本藍色封皮的老式筆記本,除了硬一點舊一點,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司馬嘉寶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名堂。
“有的。怎麽沒有?我媽這個人最愛留一些什麽線索了。你不是說這本日記本不是在房間裏找到的嗎?既然她藏在了保險箱裏,那一定是因為它很重要!保險箱裏還有其他東西嗎?”
“呃,沒有了。”司馬嘉寶覺得不應該告訴她關於槍的事情。這對於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朱央央來說,甚至對於她自己來說,都覺得是一件遙遠陌生的事情。朱明明為什麽會有一把手槍?到了美國買來防身的?可是防身的手槍為什麽不放在身邊而是租一個保險箱藏起來?
“你在想什麽?想到什麽遺漏的線索了嗎?除了花盆下的保險箱鑰匙,你還找到別的東西沒有?”
“沒有。”司馬嘉寶搖頭。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是怎麽成為我媽的朋友的?你和她根本是兩種人,你是鴕鳥,我媽是顯微鏡。我直接告訴你吧,你把日記這樣看,”朱央央說著,把合上的日記本平放在手上,然後讓她看日記本的側麵:“看到沒有,這本日記本很厚,也很舊了,如果你不注意,不會發現其中有一些頁麵的邊緣是被塗上了藍墨水的。”
在朱央央的提醒下,司馬嘉寶果然看到了日記本的底部那些合上的紙張似乎有一些邊緣是暗色的:“那代表什麽?”
“我仔細地看過了,這些墨水決不是無意間染上的,是我媽有意這樣做的,每一頁塗上墨水的日記左下角都寫著一個很小很小的數字。根據我媽的習慣,這些數字代表著一些特定的事物或者地方。”朱央央說著,一頁一頁一翻開那些底下邊緣塗有墨水的日記頁,果然都在那些日記頁的左下角都找到了一個數字。
這些數字一共有十一個,分別是,15,20,27,31,33,40,44,55,61,74,103.
“這些數字代表什麽?”司馬嘉寶有好奇心,但是實在沒有細心的天賦。
“我還不知道。我按這些數字在這本日記裏找了這些數字所代表的頁麵的日記,除了發現103頁不見了,其他的都找到了。這些頁麵的這些數字所代表的字,我也找了出來,但完全不成句子。按我媽的習慣,數字代表的應該是某一本書或者某一段話裏的一個字。組合起來就會成為一句揭示真相或者提示的話。”
“弄了半天你其實什麽也沒有發現?”
“誰說我沒發現,我至少不但發現日記少了第103頁,我還發現了這些數字。我現在就是要你幫我想一想,我媽平時喜歡什麽書,或者喜歡什麽文章?隻要我們找到了,肯定能找出線索,說不定她要告訴我一個大秘密。說不定我是哪個商業巨子的私生女,找出來可以繼承一大筆錢愛怎麽花怎麽花。”朱央央想得倒是挺美。
“你是她的女兒,我是她的朋友,你天天和她在一起都不知道她看什麽書看什麽文章,我能比你知道得更多?”
“……”朱央央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我媽有博客或者網絡空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