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什麽事?有話你直說。”司馬嘉寶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問他。
“我就不打彎兒了,司馬小姐,請你一定認真地思考一下我剛才的問題。這可能關係到你的人身安全。”
“呃,好。我想起什麽會給你打電話。我想問一個問題成嗎?”司馬嘉寶忽然想起了點什麽:“我現在可以離開跟你剛才接的電話有關係嗎?”
“嗯,上頭說的,先讓你回去。”楊警官還在抽著煙,他有一點點的發際線往上,眉宇很濃,嘴唇有點黯,大概是抽太多煙的關係,牙齒也不太白,整個人很瘦,但壯實。那是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不太油滑,但也絕非不通世故。從他的表情來看,司馬嘉寶大概知道了。他應該還想留下她來多了解一點什麽的,但是,上頭發了話,他隻得放人。也夠難為他的,遇上司馬嘉寶和司馬美寶這樣情緒化的女人就算了,還問不出個所以然就得讓人走了。這工作,是夠逼得頭發狠命掉的。
司馬嘉寶大概也知道了楊森警官的領導為什麽會給他打電話。這是方固的做事習慣。
“誰會給你寄那樣的東西?”司馬美寶驚魂未定,青白著一張臉上了車,好半天才問出來這麽一句?
“我不知道。”司馬嘉寶說的是實話。她確實不知道。也許是那個奇怪的女人,也許是什麽她所不知道的陌生人。如果說那些成堆的鮮花是方固送的,那麽花圈顯然不是出自他手,既然送她喜歡的花,不可能再送一個咒她去死的花圈是不是?車禍已經確定有人在她的刹車上做了手腳,那個來曆不名的嬰兒也確認是一場陷害。現在這麽多想不清楚的事情就隻說明了一件事,就是有人在陷害她,有人不想她過得太平靜太快活,這個人甚至想讓她死。至於這個人是誰呢?她也不敢肯定就是那個給了她一個耳光的奇怪女人。她與她素未謀麵,她為何要加害她甚至想把她往死裏整?
不明白呀不明白。
“會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麽黑道中人?你看送的東西這麽恐怖。”司馬美寶的想象力那是相當的豐富。
“得罪黑道中人應該直接送我一粒子彈或者一把匕首什麽的,告訴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用搞得這麽麻煩,變態。”是的。送她包裹的人,一定腦子與尋常人不同。否則不可能想得出送她這樣的東西。
“你,有沒有情敵?這很像是女人送的東西。隻有女人才這麽陰險。”司馬美寶又得出了新結論,然後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司馬嘉寶:“不會是那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