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央央發現了司馬嘉寶,她忽地站起來,臉上又換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沒多久,在你把我泡到的男人勾走之後我就回來了。”
“什麽?”
“西門信呀,他不是救你去了嗎?怎麽樣?他身手雖然不怎麽樣,不過鼻子高挺手掌有肉,按照性麵相來說,他的床上功夫應該還行吧?不過也難說,對付你這種餓了這麽久的女狼不知道行不行,哈哈。”
“朱央央,你再不住嘴休想進門。”
“司馬嘉寶,朱明明都沒你凶。”
司馬嘉寶實在沒有力氣再跟她抬扛了,她進家就直接去了臥室,倒在床上不動了。
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去想,需要去考慮。但疲憊占據了她的一切思想,她完全隻想睡死過去。最好不用醒過來,管他什麽方固,管他什麽姐夫出軌,管他什麽接管朱央央,她隻想睡死過去。睡死應該是世界上最好的死法吧?她此刻不怕死,一點兒都不怕。甚至盼望著上帝請讓她去做一個沒有悲喜的天使。她沒做過什麽壞事,應該可以上天堂的。
半夢半醒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客廳座機的電話鈴聲吵醒的時候,司馬嘉寶渾身痛得快爬不起來了,這就是狗娘的歲月呀,二十三歲的時候,兩天兩夜不睡照樣龍精虎猛,現在三十三歲,才一晚不睡,就像散了架的機器。
“司馬小姐,我是楊森,剛才沒打通你的手機,就打到你家裏來了。你現在有空來一趟警局嗎?”
司馬嘉寶的腦子呆了半秒,這才想起昨天的事來。糟糕,被方固那麽一攪和,她完全忘記了這回事了:“有,我今天休息。現在馬上過去。”
剛掛了電話,門鈴響了,司馬美寶的聲音在外麵吼:“司馬嘉寶,快起來給我開門!”聽聲音就知道,她一直打不通妹妹的電話,想也沒想幹脆直接殺上門來了。
“司馬嘉寶,我告訴你,我要和你姐夫離婚!”一打開門,她衝著司馬嘉寶就來了這麽一句。
“我現在得去警察局,你的離婚問題我晚上回來說好嗎?或者,你跟我一起出門邊走邊說?”司馬嘉寶沒讓她進門,抓起鑰匙外套往外走,警察局這個敏感詞到底把司馬美寶的暴脾氣給挼順了一下:“警察局?什麽事?”
“說是上次弄髒小明的變形金剛那個怪包裹的化驗出來了。”
“那是什麽東西?”大概司馬美寶也想到了那天恐怖的一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司馬嘉寶當然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楊警官也沒有在電話裏明說。但叫她去警局的,肯定也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東西。
但司馬嘉寶完全沒有想過竟然會是這樣的化驗結果:四個月的未出生的無頭嬰兒。
這,絕對是名副其實的恐怖包裹。四個月未出生的嬰兒,即便是引產,出生後仍然是活的。如果說引產這樣一個嬰兒是情非得已,但硬生生地割掉這個嬰兒的頭和手腳的人才是殘忍的極致。但無論是哪一樣,都已經不是我們正常人能夠接受的範圍了。